聞言,賀淑芬覺得奇怪了。
之前在賀家裡聶無雙都是跟她睡覺的,睡在她的房間裡。
突然跟她說孩子有兒童房,賀淑芬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不是跟我們睡覺嗎?”
說話的時候,她的臉蛋微微紅了紅。
當聶宏跟父母提出讓她搬過來同住時,她便知道他心裡打着什麼主意。
她雖然膽小怕事,但是她不是矯情造作的人。
兩個人走至今天,連女兒都生了,還害羞個什麼勁兒呢?
父母答應後,她便簡單地收拾衣物搬過來,自然而然也就將衣服放在他的臥室裡。
剛纔洗澡的時候,她就在想着,臥室的大牀真大啊,足夠他們一家三口橫着睡。
聶宏和她,中間放着他們最愛的小女兒。
那樣的畫面肯定美得讓人想哭的。00
故此,當他這般說話的時候,她忍不住反問,同時也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果然,見着男子衝她擠眉弄眼,壞壞地笑着:“孩子大了,讓她學會獨立吧,再說我不想她影響我們睡覺。”
他看她的目光過於赤/裸,惹得賀淑芬一臉心跳加速,臉紅耳熱。
想起前兩天在醫院裡,那夜的情難自禁,賀淑芬真想罵他不正經。
可是,那些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他想要她,她何嘗不想給他呢。
賀淑芬的臉蛋紅樸樸,不再說話了。
聶無雙瞪大眼睛,氣呼呼地看向父親大人。
哼,她分明聽見‘我們’兩個字,果然爹地想拆散她和媽媽,好讓他可以獨佔媽媽。
使奸計跟她搶媽媽的爹地,尊是討厭啊。
不行,她必須把媽媽搶回來。
這般想着的小姑娘,那雙漂亮狡黠的眼睛,轉啊轉。
自以爲得勝的聶宏,哼着歌,心情大好地關上浴室門,嘩啦啦地洗白白,務求將自己洗得香噴噴給賀淑芬享用。
賀淑芬紅着臉,低下頭看女兒,問她:“嘟嘟,媽媽陪你回房間好嗎?”
“好啊。”聶無雙天真無邪地甜笑,然後小手扣着賀淑芬的大手,開開心心地走人了。
一如聶宏所言那般,聶無雙的房間充滿小怪獸。
連小小的檯燈也是小怪獸模樣,那是一隻嬌憨的小怪獸,它提着一隻古典媒油燈。
外表是媒油燈,實質是很現代化的燈盞。
賀淑芬見着,喜歡得不得,手指在上面摸了又摸,笑呵呵。
她說:“爹地的口味跟嘟嘟很像哦,你看,這燈多可愛有趣啊。”
在聶無雙的用度上面,聶宏的確花了很多心思。
即使以前在他最忙的時候,他將女兒寄養在美國,他仍然會隔天差五地寄禮物過去。
他人不在,但是他的電話和禮物必須到。
這是作爲父親應有的基本父愛。
爲此,聶無雙很喜歡這位父親大人。
只不過這在她沒有母愛的前提下,現在她有媽媽,聶宏的父親地位便下降了。
而當父親要跟她搶媽媽時,聶無雙毫不客氣將父親當成敵人,狠狠地打擊。
這時候,她可憐巴巴地說:“媽媽,其實……嘟嘟很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