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順昭很激動,比席小月還要激動得多,李隊的說話剛剛落下,他已經搶過說話來說,甚至將身子往前傾,主動地握住聶宏的雙手,緊緊的顫抖的。
可能太激動,他的聲音飆得有些高音:“聶先生,你好你好,我是穆順昭,我久仰你的大名很久,我知道你破案高明神速,是我們警界精英中的精英,K市那宗連環槍擊案,實在太棒了,我想只有你可以破解得到兇徒的行蹤,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聶宏被他的熱情嚇着,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自己被緊握的右手,很官方地回答:“還好還好,當時除了我,主要還是靠警隊其他同事的團結合作精神,不然單憑我一人之力,也不可能將兇徒繩之以法。”
“你過謙了。”穆順昭靈光一閃,趕緊又問:“有件事情想請教你,當時你是如何得知姓譚的兇徒往北走,而不是南下?我記得資料顯示他一路往南方逃跑,沿路也留下了蛛絲馬跡,你是如何識破不是他本人留下?”
“很簡單,我問你他是爲了誰而殺人?”
穆順昭沉思:“這個……。”
“兇手的母親。”旁邊的席小月趕緊答上:“他是爲了他的母親殺人的,他的母親在K市打工,被包工頭奸/污,被老闆剋扣工錢,甚至爲此遇上車禍成爲植物人,後來被兇手帶回家鄉養病,高昂的醫藥費讓他無法承擔得起,於是他變成憤世仇恨,他去K市就是爲了殺那三個人。”
席小月看向聶宏的時候,臉蛋再度紅起來,就像小學生上課,突然被老師提問那樣子,有些怕羞有些緊張。
不過這些緊張害羞並不影響她的發揮,她繼續說下去:“他把壞人殺了,心刺撥掉,心願完成,自然要回家鄉照顧他的母親。”
“沒錯。”聶宏點頭同意,他看向席小月,目光裡帶着幾許欣賞:“說得很好,只是你這是看了案件得知結果,還是根據你的專業知識分析出來?”
“我事後看案件資料,得知譚姓的兇手的身份後,才分析出他往家鄉跑,因爲那三名死者,都跟他的母親有關,很明顯他爲報仇而來。”席小月的目光帶着敬佩愛慕,熱熱熾熾地看着他:“不過三案槍殺案的證據鬆散,而且死者互不相識,卻令我猜不到兇手是何人,我覺得你很了不起,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找出兇手。”
聶宏將身子往椅背後靠了靠,偏頭點燃香菸,抽了一口才說:“突破口在肇事司機身上,他剛好在半個月前撞了人,當時責任方判路人譚母過失引起事故,她在綠燈的情況下衝出馬路,不過司機爲這件事亦很內疚,四處借錢想要賠償給譚母,只是當他借到錢時,傷者已經被她兒子從醫院裡接走。”
於是接下來他調查包工頭和傷者的關係,然後是工地老闆和傷者的關係。
表面上,他們看似互不相識,但是實際上他們都認識譚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