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能讓德揚如此失態,看來事態不簡單啊。
“總裁,閱楊財經報道發出關於黃董退股的消息,而每日新聞也有黃董的採訪稿,以及……黃董的公開記者會也正在召開,都是關於突然退出沈氏股份的消息。”
沈辰的手頓時攥緊,這個黃世仁,真是隻讓人噁心的蟑螂。
“立刻啓用緊急公關部,剩下的等和約瑟銀行的人見了面再說吧。”
“是。”
德揚離開,沈辰拿起筆繼續批改了兩份文件,但最後卻因爲太過心焦直接將筆扔在桌子上,離開辦公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的煩躁壓了下去,才又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而此刻外界關於沈氏第二大股東退出沈氏的消息抄的沸沸揚揚,尤其是關於沈辰的霸道成型,一言堂,自以爲是等信息更是層出不窮。在黃董的話裡,沈辰的冷漠決斷反而成了他目中無人的證據。
對於真正的商界中人對這類幼稚的言論嗤之以鼻,滿不在乎,甚至當作笑話。而對於那些股民,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沈氏第二大股東退股這個消息勢必會引起沈氏股份的動盪。
而在德揚接到約瑟銀行人員的電話的時候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清晰,等掛了電話,德揚輕嘆一口氣,推門走進了沈辰的辦公室。
“沈總,剛纔約瑟銀行的工作人員來電話,說是……事物繁忙,所以……”
“我知道了。”沈辰頭也沒擡的說。但嘴角卻掛上冷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沈氏雖然很重要,但還不到爲此發展不下去的地步,看來,那第二股東的頭銜還是讓很多人望而止步啊。
這樣也好,去粗取精,這次過後,沈氏又可以大洗血一次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開盤,沈氏股份就以直線的速度開始滑落,無數的股民紛紛拋股,讓沈氏股份一路跌停版。
德揚急忙將那些關於發表黃董記者會的報紙整理好,包括所有的娛樂八卦週刊放到沈辰的辦公桌上,而關於沈氏股票的事情也整理了一份資料放在一旁。
沈辰比往常遲了一些進的辦公室,他一早將兩個小傢伙送到了幼兒園纔來的公司,看到桌子上的資料只是瞥了一眼,神色並未多大的變化。
德揚心裡暗歎一口氣,不知道因爲高興還是鬱結,沈辰的反應他真的猜不出來。
“總裁,查爾斯律師事務所來電話了,和您約到了下午。”
“好的,我知道了。”說完便開始整體今天的工作。
此刻,清晨的陽光下,查爾斯身穿輕鬆休閒裝,坐在充滿歐式氣息的花園裡翻看着一份報紙,手邊放着一杯還冒着熱氣的伯爵紅茶,一些精緻的點心,而點心旁是另外一些報紙雜誌,但是所有的報紙都有同一個相似點,那邊是版首全部是關於沈氏第二大股東黃董突然退出股份的消息。
看完一篇報道,查爾斯嘴角劃開諷刺的笑,似自言自語又似和什麼人溝通似的開口:“沒想到這個夜盛啓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點子幼稚,但還挺管用的,果然啊,狗急了是會跳牆的。”說着就端起紅茶輕抿一口,然
後蹙着眉放下被子。
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立刻從一側走出來,躬身說道:“很抱歉紅茶不和您口味,我立刻爲您更換。”那副模樣,儼然是歐式貴族家裡長長存在的執事,屬於貼身侍奉主人的角色。
查爾斯冷笑着將茶杯翻到,濃郁的紅茶在桌子上暈開,將桌子上的呃報紙雜誌全部染成了紅色的顏色,而那個中年男子沒有露出一抹的神色,哦,不,留露出愧疚的神色。
“沒用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價值,富森,你懂的。”查爾斯冷漠開口,聲音雖然帶着絲絲慵懶,但他本身卻散發着讓人壓抑的氣勢。
“是的主人。”中年執事富森只是躬身說道。
查爾斯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開口:“聯繫旗森投資公司,讓他下午約沈辰談談投資的事情,下午我可不希望看到他的那張臉。”
“是的主人。”
“哦,對了,可別談成功了。”
“是的主人。”富森一味的只有服從。
查爾斯轉身離開花園,而一棟不亞於歐式古典城堡的建築映入眼簾,他靠近門口便有人率先打開門。
他徑直來到書房,推開門走了進去,整個書房擺設十分簡單,純歐式奢華書桌,而書桌旁的一整面牆都是書櫃,上面擺滿了書,而這些書只是這個屋子裡的百分之十。在書桌的另外一側是一個精緻貴妃榻,明顯是供人休息時用的。簡單的擺設明顯不能將這諾大的書房擺滿,但卻也透着大氣。
查爾斯來到書桌前,書桌上擺放着兩張照片,一張照片裡一個女子溫婉的笑着,懷裡抱着一個可愛的小男孩,男孩的年齡不過三歲的樣子,女子笑的幸福,而脖子上戴的明顯是和江若媽媽的遺物克洛伊之心一模一樣的項鍊。不,應該說那就是克洛伊之心,這個世上唯一存在的克洛伊之心。
而另一張照片上是一個百歲的嬰兒照片,這張照片和查爾斯在警察局江若檔案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查爾斯輪流撫摸了一下兩張照片,然後坐在,開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德揚接到旗森投資公司的電話十分的激動,急忙進到辦公室找沈辰。
“沈總,剛纔旗森投資公司來電,願意與我們合作。”
“旗森?”旗森是外企跨國公司,專做投資,投資了不少國內外大型公司,現在找上沈氏也算是名正言順,畢竟對於沈氏此刻需要一筆資金,而旗森有兩種方式投資,一種是現金投資,就好比貸款,但是利息會相對高,低於高利貸,高於銀行,但這類投資一般很少,畢竟旗森想要的是金雞,而不是雞蛋。
還有一種顧名思義便是股份投資了。
沈辰蹙蹙眉:“旗森意向哪種投資?”
“對方說這個要當面商定。”
“當面?約了時間嘛?”
“是的,今天下午。”
“今天下午不行,我有事情,推掉。”
“可是旗森……”德揚並不認爲推掉旗森的事情是好的選擇,現在他們正處在難關處,若旗森投資,所有的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了。
沈辰自然知
道旗森對沈氏的意義,但是若是錯過和查爾斯的會面,怕會耽誤江若的案子,這是他絕對不容許的。
德揚看沈辰的遲疑,突然想到查爾斯事務所約見的事情,自然知道是有關江若的,要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沈總,您是在擔心江工的案子嗎?”
沈辰蹙眉沒有回答,德揚自然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要是這樣的您完全可以委託給安少啊,安少可也是證人之一,而且,作爲您和江工共同的好朋友安少絕對是最合適的。”
沈辰蹙着的眉舒展了一些,對啊,安少陽去的話一樣可以達到效果。
“我知道了,就約到下午吧。”德揚露出笑,知道沈辰有自己的打算,立刻離開去預約旗森的事情。
而沈辰立刻將電話打給安少陽。
“喂,沈少,啥事。”安少陽整理着景夏的衣服,然後檢查者去檢查時候所要用到的東西帶齊全了麼,一邊和沈辰通話。
“你在幹嘛?”這話其實就是問他方便不。
安少陽立刻明白沈辰的意思,對副駕駛座的景夏說道:“小夏,我忘記毛巾了,等我一下我去拿啊。”
“好吧好吧,快去吧,快些啊,專家已經等一會了。”
“好。”
急忙跑進屋子才又接起電話。
“好了,說吧。”
“下午去一趟查爾斯律師事務所,將小若的事情交代一下。”
“成,我現在陪小夏去醫院胎監,完事我就去。”安少陽自然知道這件事情。
“好,當心,別讓小夏知道,孕婦是不能着急的。”
“得得得,我自己老婆我知道,別瞎操心啊。”
安少陽不耐煩的打斷,但是兩人關係熟捻,自然知道沈辰是出於關心,安少陽也沒用惡意。
沈辰無奈一笑:“好,快去吧。”
“拜了啊。”說着掛了電話,風風火火的從浴室拿上一個毛巾就往外跑。
“怎麼這麼久啊。”景夏抱怨道。
“這不是一下子沒找到好的麼,委屈誰也不能委屈我媳婦啊。”安少陽油嘴滑舌的說道。
“德行。”景夏撇撇嘴,嘆口氣接着開口:“江若這個傢伙,這麼久都不和我聯繫,不來看我,還閨蜜呢,讓電話也打不通,讓本小姐抓住她非辦了她不可。”
“呦呦呦,您這大話說的,您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小姐了,是孩子他媽了,這點覺悟都沒有,唉,我媳婦這麼蠢腫麼破啊。”安少陽感嘆道。
景夏立刻小眼神一撇:“安少陽,你什麼意思。”
安少陽立刻破功,狗腿道:“誇你呢,這是小的愛您的證明呢。”
景夏這才笑了笑,放過安少陽:“小安子,起駕。”
“是咧。”說着啓動了引擎裝置。
兩人直直來到醫院,因爲是預約的,沒費多大功夫就見到了醫生。整個病房雅雀無聲,醫生微微蹙眉:“脈象有些不好,你們先去檢查其他的吧,我看看整體結果,最好後天再來一次,我確定一下是不是偶然現象,後天整天我都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