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淺雪是被脖頸處的一絲涼意拉回的神智,低頭一看,自己的頸上便多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碧玉玉佩,而後手指一疼,一滴血就這樣滴在了玉佩上面,不由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衛離墨。
衛離墨嘴角掛着寵溺的笑容,柔聲說道,“這是我自小就帶在身上的玉佩,不過,現在它是你的了。”
陌淺雪搖頭,擡手準備把它取下來,“既然是你自小帶在身上的玉佩,我就不能要。”
衛離墨捉住她要去取玉佩的手,將額頭貼上她的額頭,“淺淺,這是我送給你的,那麼它就是你的了,而且,上面已經有了你的鮮血,便只能由你一個人佩戴,任何人都不能成爲它的主人,你若是不喜歡,扔了便是,不過絕對不可以還回來。”
陌淺雪臉色一僵,“衛離墨,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衛離墨蹭了蹭她的額頭,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委屈,“那是因爲我知道要是我不這樣做,你是肯定不會收的。”
陌淺雪一噎,還是放棄了將玉佩還回去的打算。
衛離墨心裡一喜,愈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決定,堅決不能告訴淺淺這是他手下所有產業的主人信物。
兩人就這樣坐在小院之中的軟榻之上,以額抵額,有種說不出來的親暱與默契。
衛離墨離開之後,陌淺雪一個人在軟榻之上躺了下來,思緒不由自主的飛回了昨天。
下午她跟衛離墨不歡而散之後,便一個人在街上閒晃,連回陌王府的心情都沒有,最後就直接準備回學院了。
然而,在小樹林卻又一次遇到了阻攔,這次來的人並不是衛離墨,而是他手下的四大侍衛之一——凌雨。
從凌雨的口中,她知道衛離墨的寒毒又發作了,本來只會在月圓之夜發作的寒毒,這一次卻接二連三的發作,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天晚上她打出的那一掌。
寒毒發作的他是異常痛苦的,但是他的口中卻不停的唸叨着她的名字,所以凌雨是來請她去看他的,她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同意。
而當她看到衛離墨的額那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後悔來到這裡。
坐在浴桶之中的衛離墨依然風華絕代,被打溼的墨發貼在額上,劍眉緊蹙,雙眼緊閉,水珠順着他蒼白的臉頰滑落到他的下巴,而後滴入水中,一向微微勾起的性感薄脣此刻已經泛白,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警覺性一向很高的他此時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進入,由此可見寒毒發作所帶來的痛苦一一定非常人可以承受,不然他怎麼會一心忍受寒毒發作的痛苦,而連最基本的警覺性都失去了。
浴桶之中的水明明是剛剛倒進去的熱水,卻在一瞬間就化爲了冷水,甚至是凝成了冰塊,從而禁錮了浴桶之中藥浴的藥力。
陌淺雪不由心驚,這寒毒竟然如此厲害,怪不得他泡着藥浴,渾身的痛苦卻沒有絲毫的緩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