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酥第一次看，的確是覺得挺新奇的。
她看了一會，就聽老莫似乎很隨意地問道：“齊小姐的家鄉，沒有這種開放式餐廳嗎？”
齊小酥聽了這話立即就警覺起來。
來了吧？
這是他找她的目的，或者目的之一吧？
說實在的，她並不覺得自己鬧出了那麼些事之後就能夠引來老莫的關注，唯一有可能的，應該是她跟衛常傾的關係。
所以，雖然老莫問得隨意，她還是提起了警惕。
“我是很少見過。”
“在半年前，齊小姐還不認識衛少帥吧？”老莫轉了個話題。
“你怎麼會這麼想？”齊小酥笑了笑：“只有半年時間的話，我覺得我可能不會那麼輕易就答應結婚了。”
“這麼說，之前你們就認識？不過，以前沒有發現衛少帥身邊有你的影子啊。看來，兩位的交往很保密。”
“可能是因爲我們都不是那種喜歡把私事曝光在別人面前的人吧。”
老莫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說話還真的是挺謹慎的，聊了這麼多，他還沒有從她嘴裡聽到有價值的事情。
老莫也沒有急。
“那麼，齊小姐之前也知道莫娜嗎？”他頓了頓，說道：“你也知道，我是莫娜的叔叔，莫娜這個孩子我還是很喜歡的，我曾經問過她，需不需要我幫忙給她和衛少帥多製造點機會，你知道的，莫氏財閥對軍方有很多項支持，要假公濟私的話還是不難的。不過，莫娜那孩子卻拒絕了，她跟我說，她追不上衛少帥，別人也應該追不上，他的身邊沒有別的女人。”
齊小酥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並沒有接話。
老莫又道：“我覺得，女人在這方面是很敏感的，莫娜當時完全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但是我知道莫娜小姐一直對我丈夫很有興趣。”
齊小酥咬清了“我丈夫”三個字。
莫娜不知道她的存在很正常啊。
老莫笑了笑，點頭表示同意。“那個孩子從小就執着，看中的東西就一根筋認定了，對人也是一樣。”
齊小酥想問，你一口一個那個孩子，到底有沒有想過你還有一個親兒子不見蹤影？而且還有危險？
她心中一動，讓系統小一接通了少帥那套公寓，聯繫上了莫卡樂。
莫卡樂正在檢查這套公寓的保全系統，這幾天一直有人在周圍走動搜尋，他直覺是來找自己的，所以一直繃着心，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齊小酥，你可算是主動聯繫我了，我已經看到電視了，衛常傾恢復了軍銜，他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們什麼時候幫我解決我的事？”
“你的事估計現在少帥正跟執行官他們在談，別急。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我正跟你父親在吃飯呢，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託我轉告他的？”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你信不信任自己的父親，要不要把你的行蹤透露給他？
莫卡樂一愣。
“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軍事法庭上，他也去聽審了，結束之後少帥有事，我先離開，他主動請我吃飯來着。”
“我再想想。”莫卡樂猶豫了一下，又忍不住道，“或者，你先試探一下他，對我有什麼想法。”
“我明白了。”
齊小酥切斷了通話。
繼續聽着老莫說下去。
“不過，莫娜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可能也跟你做不成朋友吧？”
齊小酥點頭，“確實是，我沒有興趣跟莫娜小姐交朋友。”
說得可真是夠坦白的。
老莫道：“這個我倒是可以理解。那麼，我們當朋友，可以嗎？”
“莫總也不缺我這樣的朋友吧？”
“不不不，還是缺的，在齊小姐身上我看到了跟別人很不一樣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看錯，齊小姐對這樣的高樓也是有些不太適應的，對吧？”
她是掩飾得很好，但是，他的眼神也很犀利。
“莫總想說什麼？”齊小酥不想再跟他這麼繞下去。
老莫似乎很滿意於她終於問出這句話，一副就在等着她這麼問的神情。
他往椅背上一靠，說道：“我希望跟齊小姐合作。”
“合作？”齊小酥愣了一下，“莫氏財閥現在還有什麼缺的？怎麼會找上我這樣一沒錢二沒勢的人合作？”
“你的家鄉。”
什麼？
她的家鄉？
齊小酥又愣了。
“我說得更明白一點吧。”老莫說道：“齊小姐估計也知道，現在很多國家都在尋找次居星球，但是，有所收穫的極少。宇宙那麼浩渺，現在科學雖然發達，但是人類還是相當脆弱，有很多次居星球是勉強適合人類居住，卻不是完全適合。”
齊小酥有些感興趣的樣子。
老莫繼續說道：“而星盟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高度了，或者說，你看到這些人類文明的結晶，已經把這個星球破壞得差不多了。人類移居，是迫在眉睫的。莫氏可以說是一個商業帝國，我不希望這個商業帝國滅亡在星球的毀滅裡。所以，我比誰都希望，能夠找到最適合的次居星球。”
“齊小姐，坦白說，你就是來自衛少帥說的那個小星球的人吧？”
老莫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他調查過齊雲鳶，與所有調查過她的人一樣，她的資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大半年前的齊雲鳶實在是太過低調了，低調到讓人無法將她跟最近這個在星盟攪亂了一池風雲的齊雲鳶聯繫在一起。
還有，單是外表，她就太過出色了。
這樣出色的女人，按理來說不可能那樣低調，誰都說不出來她具體的樣子，只知道有這麼個人。
這不科學。
以前，她完全沒有出現在衛常傾身邊。
在衛常傾迴歸之後，他們出現在人前時，感情就已經是那麼深的樣子。
這也不科學。
別人只是懷疑，但是，老莫卻很肯定，齊雲鳶一定是在衛常傾失蹤的這七個月裡，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
今天聽到衛常傾說出有一顆小星球，他立即就想到了，齊雲鳶來自於那裡。
那個小星球上，人類的文明一定還沒有達到星盟這般的高度，一切都可以由他放手去創造。
這對於老莫來說，是值得興奮的事情。
他對那個星球誓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