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濤也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就面色如常，對她點了點頭：“清雪，你們約了阿亭啊。”
齊小酥雖然坐在最裡面的角落，但還是將那邊的對話聽得清楚，畢竟現在夜深人靜。
她都覺得氣氛有點兒怪怪的。
“看來龍書記跟沈如亭她們都是相熟的，跟那個叫清雪的女人有點故事。”齊小酥一邊看着單寧寧，一邊在腦海裡對衛常傾說道。
衛常傾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頭道：“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八卦？”
齊小酥嘆了口氣：“不然怎麼辦？好不容易得到的那麼多能量今晚又用完了，我剩下的那兩塊極品翡翠難道也要化成一堆粉末嗎？我不八卦點別的，想到這事得心痛死。”
她那痛心疾首的模樣將衛常傾逗樂了。“怕什麼，你現在不是還有幾百萬嗎？先花着，到時再重新找翡翠就是了。”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齊小酥哼了一聲，突然訝異地看着他，“喂，我說衛少帥，系統都快沒有能量了，你怎麼還不走啊？你在這裡不也是要耗費能量的嗎？”
本來被逗樂覺得這姑娘真好玩的衛常傾少帥頓時就黑了臉，他咬牙切齒，迸出一句話來：“本少帥等你回酒店再走！”
真是不能誇，她哪裡好玩了？分明是可惡啊。
雖然他在這裡會耗費能量，但是她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他走了也不放心。
“哦，但是你耗費能量，我頭更疼了。”
“你疼那是因爲你弱，”衛常傾鄙棄地看了她一眼：“你但凡身體強一點都不會這麼痛苦。”
她弱還是她的錯不成？
齊小酥坐直了起來，瞪了他一眼。
這時。本來一直趴在桌子上壓抑地小聲哭着的單寧寧終於擡起頭來看向齊小酥，她的雙眼已經腫得像兩個核桃，但是與紅腫相對，那悲傷的眼神更讓人唏噓。
“齊小酥，你說，我以後還能和阿福在一起嗎？”她的聲音艱澀無比。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問齊小酥。不如說是在問自己。
齊小酥沉默了一下。說道：“感情的事自己做主吧，別人給不了你意見。”
何況她還是陌生人。
“我心裡難受得很......”單寧寧說着，眼淚又洶涌而下：“你說阿福他會不會出事？”
“應該不會死吧。”齊小酥很沒有誠意地說了一句。警察已經過去了。洪老大他們意在龍濤，應該不會自己在那邊搞出人命來，但是萬福會怎麼樣，她還真的不知道。
單寧寧這時纔想起來摸自己的手機想要打電話。但是拿出來一看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她又埋下頭去小聲哭了起來。
齊小酥看着她，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她是真不會安慰人。
大概十五分鐘之後，陳直去關了店門，龍濤走了過來，而沈如亭和那三個女人已經離開了。
龍濤在齊小酥對面坐下。陳直關了門之後也走了過來，坐在一旁開始煮水準備沏茶。
“小姑娘叫齊小酥？”龍濤開了口，可能是因爲幾種藥效都猛。所以他現在的臉色還有些青白。
“對。龍書記。”
“你認得我？”
“我是d市人，一中高二的學生。”齊小酥知道龍濤最後是肯定要去查自己的。所以倒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不等他發問，她就將自己爲什麼到j市來，怎麼去的夢天堂的過程簡略地說了一遍。
當然，她知道自己怎麼從洪老大手裡將他和單寧寧帶出來這件事可能是怎麼說對方都會覺得匪夷所思，所以她這一段講得有些模糊，只說是到了洗手間之後將守着的兩個人打趴之後運氣也好，就這麼跑了出來。
“齊小姐有功夫？”龍濤打量着她。齊小酥這個時候的臉色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齊小酥點了點頭：“是有一點，但是沒練多久，所以容易體力不支。”
龍濤卻不可能相信她只的只有一點兒功夫，當時的夢天堂裡有多少人守着他是知道的，要帶着兩個神志不清的人逃出來，那怎麼可能只是有一點兒功夫？而且他一點兒都想不出來那一段過程了，在房間裡他還有些浮光掠影般的記憶，怎麼出來的卻是完全沒有。
但是齊小酥要說這是他被注意了太迷糊，出現幻覺或是記不住，他也無力反駁。只是現在這件事，她知道了，這個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的少女知道了，如果一個處理不好，照樣會泄露出去。
“你爲什麼要救我呢？”龍濤問道：“想要什麼？”
齊小酥心裡就微微一跳。其實她也有想過，救了龍濤不說，她還知道了這一件事，龍濤若不是那種兇殘的要恩將仇報殺她滅口，那肯定就會要報答她的。
“這個時候如果你說不求回報，他反而不會相信。”衛常傾就坐在齊小酥身邊，對她說道：“龍濤在官場上混了多年，你一個小姑娘拼了命地救他出來卻全無所求，他會覺得心裡不安。”
有時候，有所求比無所求要安全得多。
齊小酥並不知道龍濤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但是她卻知道這是個機會。
這時，衛常傾突然湊到她耳旁，輕聲對她說了兩句話。
齊小酥聽得訝然。
她看向龍濤，頓了一下，很認真地說道：“龍書記，在d市的明光鎮那裡有一座荒山，我想承包下來，而且想拿到玉石的開採權。”
龍濤差點就跳了起來，而正在沏茶的陳直手一抖，被開水燙了一下，弄得他有些狼狽地放下茶盞，下意識地伸手捏住耳朵。
“你家裡是做玉石生意的？是你父母要你說這個的？”龍濤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這麼一個理由。
要不然怎麼解釋一個高二的小女生開口就說要承包一座山，還想拿到玉石的開採權？
她當那是好辦的？
還有，明光鎮那裡有座山有玉石礦？他怎麼不知道！
其實齊小酥聽到衛常傾給她出這麼個主意時也嚇了一跳，但是隨後他輕飄飄地問了一句：“怎麼，不敢？”
“怎麼不敢！”她不受激。有什麼不敢？如果她真能做下這件事來，以後還怕沒有能量嗎？想想都興奮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