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葉二孃發問時的分心,劉宏用力的挺身一撞葉二孃,將葉二孃撞倒在地。
被劉宏的舉止嚇了一跳的葉二孃下意識的的將內力激發了出去,不過匆忙間還是收回了部分的內力。雖然葉二孃覺得殺了劉宏也沒什麼關係,可是問題還沒問出來的時候還是有必要留着劉宏一命的。
她還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裡,哪怕劉宏可能會騙她,但是有一線機會,她還是想爭取一下,所以一直以來雖然下手兇狠,卻並沒有直接下殺手。
這一下充滿內力的攻擊讓劉宏吃了很大的苦頭,雖然內力透過背心被他吸入了檀中穴,可是這瞬間的內力輸出實在太大了!就如一個人能吃一碗飯,但是不可能一口吃一碗,將一整天的飯一次吃進去!
“你!”被劉宏撞倒在地的葉二孃就想起身,可是難得將葉二孃放倒的劉宏如何願意?他強拖着身體的不適應飛撲過去,壓在了葉二孃的身上!
現在他們二人的姿勢非常的曖昧,葉二孃仰面倒在地上,而劉宏騎在葉二孃的身上,叫人看了只怕會誤以爲是兩個情人在打野戰呢。
“你是作死!”這個姿勢讓葉二孃羞怒異常,擡起手就拍向劉宏的胸口,不過現在這個姿勢的她實在是用不出什麼力氣來。若是她現在站着,便是不用內力,也能將劉宏一掌拍飛老遠,因爲她這個等級的武者,不只是內力而已,若是不能將全身的力氣整合起來,又如何能成就這等武力呢?
劉宏見葉二孃的手拍來,毫不躲閃,只是稍微側了一下身子,讓她不能拍到心臟的位置。
葉二孃拍在了劉宏的胸口,便匆匆運起內力衝了過去,可惜這一下的效果讓葉二孃覺得好像是泥牛入海。
她感覺她的內力不是她打出去的,而是被吸進去!
不錯,在葉二孃一掌拍向劉宏的時候,劉宏在側身躲開心臟的時候已經運起了《北冥神功》。
見葉二孃的內力輸出稍微遲疑了一下,劉宏舉起右手就是一拳照着葉二孃的面門捶下去,雖然他運用有內力的左手傷害更大,可是現在的他還是沒有習慣左手攻擊,而是用平時已經用習慣了的右手。
見劉宏舉手向自己錘過來,雖然沒感到劉宏有運起內力的跡象,可是一個大老爺們的拳頭也不是說笑的,要是捶中面門,怕是會直接被捶暈過去!葉二孃擡起左手一把駕住了劉宏右手,然後翻轉一下再死死的箍住。
用力的扯了扯,發現被葉二孃箍住的手掙脫不了,於是劉宏果斷的換了隻手,用左手捶下去,這次他想起了運用內力加持力道!
見劉宏再次攻來,不過事先沒感覺到劉宏右手有內力的葉二孃不屑的笑了笑,然後收回還停在劉宏胸口的右手,向上一託,託向了劉宏的左手。
“啊!”可惜的是劉宏運用了內力加持的左手氣力較之右手大了一倍不止,一時不防的葉二孃被劉宏連着她的手一起砸中了面門,鼻子瞬間就捱了重重的一擊,劇烈的疼痛讓葉二孃不自禁的慘叫了出來。
用力一推,葉二孃推開劉宏的手,兇狠的瞪着他,然後一個耳刮子就照着劉宏的臉扇去。
本來還想再接再厲的劉宏見了那都帶着呼呼風聲的手拍過來,馬上一變臉色,用左手隔擋。只聽“咔擦!”一聲,劉宏便鐵青了臉色,他的手怕是已經斷了,再不濟也是一個骨折。
見沒扇到劉宏的臉,葉二孃放開了劉宏的右手,兩掌一拍地面,想要硬來一個鯉魚打挺起身。
在葉二孃帶着劉宏挺身起來的時候,劉宏用腳一箍葉二孃的腰,然後雙手拉住葉二孃的肩膀,把自己的腦袋對着葉二孃的面門撞去,當然,主要用力的還是右手,左手實在是提不上勁。
“呃啊!”淒厲的慘叫出聲,本來就已經被捶了一下的鼻子再次招到重擊,葉二孃頓時痛一點力氣也起不來,又倒在了地上,眼淚和着鼻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由於落地不穩,劉宏也是一下沒有把握住平衡,直接趴在了葉二孃身上。不過也好,這個姿勢葉二孃就算有再強的武功,也發揮不出來
用力的抱住葉二孃,劉宏運起《北冥神功》開始吸取葉二孃的內力,不過由於左手現在斷了不方便,他現在是用右手的少澤穴抵住葉二孃的後腰處吸取內力。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叫一個大老爺們趴在身上是什麼感覺?這個男人又不是她丈夫,而且現在是在野地裡!
葉二孃感覺屈辱異常,所以她現在掙扎的非常起勁,用勁之大,讓劉宏完全不能集中注意觀想《北冥神功》。
擡起頭,劉宏想要再次用力的撞下去,讓葉二孃不在有能力反抗。
不過葉二孃如何會允許?她雙手一撐,將劉宏的身體硬生生的推開了一點距離。就這樣,兩人一個用力的撐,一個用力的壓,僵持着不動。
不過雖然身體動,但是內力卻是不需要肉體的動作來引動的,葉二孃現在是兩隻手撐住劉宏,於是她調動內力,向劉宏體內衝去。
正巧,劉宏現在手太陽小腸經並不能運用的純熟,有葉二孃自己主動運用內力輸入他身體是最好的。不過由於現在葉二孃已經是生死關頭,輸出的內力非常的急促和強大,所以就算劉宏拼盡全力的運轉《北冥神功》,也是有杯水車薪的感覺。
葉二孃的內力衝入他的身體之後,雖然絕大部分被被《北冥神功》的效果引動,運轉在手太陰肺經和手太陽小腸經,但是僅僅兩條經脈,還是不能完全化解葉二孃幾十年的功力,於是沒有;來得及被引動的內力就想小老鼠一樣在劉宏的身體裡面亂闖,叫劉宏痛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不過要是現在放棄運轉《北冥神功》,放手推開葉二孃,只怕緩過勁來的葉二孃會直接打死劉宏,不!是一定會打死劉宏。於是劉宏只能忍着劇痛,拼死的運轉《北冥神功》,好期待能儘快的吸完葉二孃的內力,在她沒有反抗能力之後再處理。
感覺內力猶如東流之水,以她完全不能反抗之勢衝入劉宏的體內。雖然她現在臉上全是血跡和淚水糊化的胭脂水粉,叫人也看不清,但是可以想象,葉二孃的臉色一定是變得鐵青鐵青的。
“化功大法?你是丁春秋的弟子?”葉二孃哪裡會知道逍遙派的《北冥神功》?要知道即使是逍遙派都沒幾個人曉得,更不用說這個掌門才能修煉的《北冥神功》了。
不過這世上有一種功法能化去別人的內力,喚作《化功大法》,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獨門絕學。
丁春秋所練的那門《化功大法》,乃是將毒蛇毒蟲的毒質塗在手掌之上,吸入體內,然後在使用的時候將劇毒侵入他人的經脈,消別人內力,叫人畢生武學修爲廢爲一旦,所以天下武林之士,無不深惡痛絕。
葉二孃雖然沒有和丁春秋打過交道,可是對於丁春秋的《化功大法》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上,更是不想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裡。
葉二孃見自己的內力如決堤之水一般涌入劉宏的體內,卻沒有一絲動靜,以爲已經全部被化去,便放棄了抵抗,任由劉宏將她的內力吸走。
想了想自己的一生,不禁悲從心來,雙眼無神的望着天空:‘若是我的孩子還活着,現在該是同這人一般大了吧。還有,也不知道恩人現在如何了。那些被我弄死的孩子又是投胎了沒有呢?’心緒起伏萬千,以前做的事一幕幕的浮現在了心頭。
這裡面有溫馨,有痛苦,有絕望,有幸福,還有後悔和一種希望永眠的疲倦。
見葉二孃已經放棄抵抗,劉宏減慢了吸取內力的速度,好調整體內的內力,叫它們好乖巧一點,不要如此暴躁。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劉宏已經將葉二孃的內力吸取乾淨,還將體內的暴走的內力稍微調整了一下,不在衝突的那麼厲害。
現在的葉二孃已經如同六七十歲的老婦人一樣,雖然頭髮沒白,但是臉上的皺紋卻猶如干旱大地的溝壑一樣,密密麻麻。配上臉上的血跡和亂七八糟的妝,叫人看了就感覺可憐。
“小兄弟?你真的知道我孩子的下落嗎?”葉二孃用無神的眼睛看着劉宏,問出了她的問題,聲音虛弱不堪。其實她心裡已經沒有期待了,這只是一種臨死前的胡話而已。
看着眼前的葉二孃,劉宏心頭的火氣難消,可是又感覺無盡的悲哀。這就是江湖,沒有快意恩仇,只是你死我活的江湖。
最後,劉宏還是不忍心見一個母親對於知道孩子的期盼,開口說:“他在少林寺,他父親也在少林寺。”不過他的聲音嘶啞而冷漠。
“真的?”葉二孃的眼睛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光彩。
“......”沒有回答,劉宏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起身準備離開。沒有內力的葉二孃而且虛弱成這個樣子的葉二孃可以說不再是威脅,而且他還是不敢殺人,剛纔打的這麼兇只是見兩個人因爲自己而死,熱血上頭而已。
現在血氣過去了,自然就恢復了他本來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