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柯覺得他這個當大哥的比喬直強多了。
他這個大哥，年齡比那個小弟不說大十歲，八歲甚至九歲肯定有！
還有喬直只是去美利堅混了一遭，他就不然了。
他不但在美利堅比喬直呆的時間長，而且還穿越了一次清末。
所有這些加在一起，他不是比喬直強十來倍？
沒有十來倍，七八倍肯定有。
至少也有五六倍。
最低限度，也要有三四倍。
不管怎麼說，他比喬直強很多的自信是非常堅固的。
直到今天爲止。
他聽到喬直那個目標“凱旋在子夜”，就不淡定了。
他對自己掃蕩羣山的進展心裡有數，別說“凱旋在子夜”，就是凱旋在天亮，他都很勉強。
儘管勉強，他也不能沒有一個時間的要求，所以他就強自己所難地定了一個，“凱旋在黎明”。
然後，他就在幾處困難比較大的山峰來回亂竄，給他們打氣，甚至自己出手，赤膊上陣。
給他們樹立起一定在黎明到來的時候，把活幹完的緊迫感。
按照他自己的估算，給喬直幫忙的兩座山，就是張遠負責的吳林山、林鳳祥負責的檀谷山，不用他擔憂。
其餘四座山，就是李秀成負責的蔥聾山、韋昌輝負責的渠豬山、馮雲山負責的歷兒山、陳玉成負責的甘棗山，因爲他們都遇到了實力強大異常生物，所以進展不甚理想，因此麥柯必須重點照顧。
其實，李秀成、馮雲山、韋昌輝，他們負責的山頭，已經得到了支援，就是最早完成任務的那三座山頭。
其中胡以晃去增援李秀成。
石達開去增援馮雲山。
蕭朝貴則去增援韋昌輝。
實力大增以後，他們的進度顯著提高，否則麥柯的“凱旋在黎明”也是無稽之談。
唯有陳玉成的那個甘棗山，是薄山首山，山高林密，異種生物衆多，應該是各個山頭中任務最重的。
好在陳玉成的武功非同凡響，而且綜合能力也最高，所以他的進度反而不慢。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麥柯的排兵佈陣很厲害，給陳玉成額外分配了一個重量級大將，就是那個排行榜名列九位的斯托羅夫斯基，手中一杆狼牙棒，重達七百斤，所有大型動物，都歸他承包了。
甘棗山是薄山山脈之首山，彙集了此山脈中所有高峰的突出特點，尤其是它山勢奇詭，高聳入雲，一覽衆山小，不愧爲首山之名。
陳玉成帶着他的六百人左有勞業右有查理兩位兄弟輔佐，在前面開路的則是大將斯托羅夫斯基。
經過差不多一天半的奮力砍樹打獸，他們已經清除了從山腳到半山的花草樹木個各種異化生物。
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就是圍繞從高山順流而下的那條河流兩岸。
由於水流豐沛，土質肥沃，河流兩旁到處都是綠草紅花，相映成趣。
草間花叢，野鳥歡唱，白兔遊玩。
如果不是那些異種動物、異種植物給人帶來的心理陰影，這裡真是一個人間美景，休閒遊玩的好去處。
心裡有事，自然心情就大受影響，加之這些人都是帶着任務，而不是真的來遊山玩水。
再好的東西，他們也得上去就砍！
就近一看，才知道，他們的眼睛受了騙。
那些看似可愛的兔子的，竟然不是兔子，而是一種老鼠！
兩種動物，雖然可以個頭差不多，但是給人的心理感受，可是千差萬別。
兔子，不管大小，都是可愛的小兔子。
卡是老鼠，不管大小，都是討厭的大老鼠！
哪怕小老鼠，本來挺可愛的，也會比認爲骯髒的老鼠。
何況，當那些老鼠還真的很碩大的時候，就更加令人生厭。
不久，隨着他們棵草砍樹的進展，草叢中、大樹上，老鼠越來越多。
不但越來愈多，而且越來越大，不久他們的就驚異地發覺，這些老鼠簡直就是打得沒有止境！
這個時候，陳玉成和幾個打先鋒的兄弟才站住了腳步，對這些老鼠觀察起來。
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這些老鼠的個頭！
它們已經從兔子大小，發展到了和獾差不多的個頭了。
獾是一種北方常見動物，特別喜歡吃玉米一類的農作物，秋天的時候，由於豐衣足食，一般都長得膘肥體壯，體重大約有五十斤左右。
農民爲了報一箭之仇，往往就去把它捉來，殺了吃肉，五十斤的獾，能出四十斤肉。
不過，爲了長這四十斤肉，它起碼要偷農民的糧食一千多斤。
因此農民很生氣，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農民都是很實在的，說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玩虛的，結果就是吃了它們的肉，皮剝下來製成皮褥子。
不過，現在看到這些東西，大家食肉寢皮和那些獾一樣對待的想法一閃而過，就真的拋到腦後。
這些顯然的異種生物，碰都不敢碰，更別提吃到肚子裡，臥在它的皮毛上了。
也是有到了這個時候，陳玉成纔想起九哥吳人曉給他的那個簡陋的地圖冊。
說是那裡可能會有一些異常生物，得到記載，可以供他們參考。
陳玉成打開一看，正好對上號，原來真是記錄在冊的著名異種生物！
觀圖睹物，陳玉成才知道，這種老鼠模樣的東西是一種??鼠，有個名字，叫作?。
經過觀察，陳玉成總結出一個規律，這種?鼠隨着他們走的山越高，它們的個頭越大！
而且只有大?鼠，纔出現在高山階段，那些小?鼠已經蹤影皆無了。
與此同時，陳玉成又觀察到一個現象，在這作山上，中間地段開始，出現了一些高大的棗樹，上面的棗子又紅又大，一看就是多汁可口。
難道這就是甘棗山名字的由來？
可惜他們只能看着眼饞，卻沒有人敢吃。
尤其是管理六百割草隊員的勞業和查理，更是嚴厲警告他們不能摘棗吃。
二人雖然自己對那個東西抵禦力強悍，他們可是對隊裡的中華上國人沒有信心。
他們吃貨的名字太名聞遐邇了，就不知道世界上有什麼東西他們不吃！
許多看來根本不能吃的東西他們吃的津津有味，這些看似就津津有味的大棗，他們焉能不動心？
如果因爲嘴饞偷吃大棗而減員百分之五十，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絕對不能允許。
於是二人聯手，下了一道嚴格命令：“凡是敢吃大棗者，手砍掉！牙齒敲碎！”
可是他們很快就看到，吃貨還是大有人在，而且是肆無忌憚地吃，大張旗鼓地吃。
吃棗的就是那些?鼠！
那些獾一樣大的?鼠一個個全都爬到棗樹上，用前爪摘棗，直接扔進嘴裡，吃得嘎嘣脆。
它們吃的投入，吃得旁若無人，竟然連棗核都不吐。
衆人不由心中聯想，那道這些妖異的?鼠，都是因爲吃了那些甘棗，才長得如此肥碩？
甘棗山、甘棗樹、甘棗、?鼠，所構成的生物鏈，也是絕了。
這個時候，有人注意到了那道高山流水，原來那些?鼠竟然是水陸兩棲！
它們吃了一會兒甘棗以後，就直奔共水而去，然後就跳了進去，一邊在裡面暢遊，一邊痛飲共河水。
簡直就是無比愜意。
這個共水，陳玉成剛纔也查清了，實際上是下游的大河的源頭之一。
那條大河的名字就是河，是一個特指，也就是後世的黃河。
後世的黃河，不過是後人根據河水的顏色加上了一個形容詞，本名自古就是一個河字，沒有改變。
陳玉成等人觀察?鼠的習性，不過是藉此休息一下，斷不能停滯不前的，五分鐘以後又開始了操作，割草，砍樹！
當然那些?鼠也是斬除的範圍。
不過如果不是撞到他們的槍口上，他們也不會漫山遍野去追殺。
可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那些?鼠真的撞他們的槍口來了！
但是一個隊員遇到一可甘棗樹，也沒有多加考慮，揮刀就砍，咦，什麼東西，這把刀怎麼突然沉了許多？
不由順着砍刀看去，猛然發現一隻特大個正在那裡抓着自己的刀打墜！
開什麼玩笑？我哪裡有功夫和你抖咳嗽！
當時開聲用力，嗨！又是揮刀砍去。
眼看就要砍刀棗樹，那個肥碩的?鼠突然一躍，一爪抓在那個隊員的臉上，險些把他的眼睛抓瞎。
幸虧那個隊員機靈，關鍵時刻趕緊扭頭，躲開那個致命一爪。
可是躲過了眼睛，卻沒有躲過耳朵，被那隻急眼的?鼠一把扯掉。
大概是很這個人很強烈，或者是吃東西吃出了習慣，到手的東西一律吃掉，那隻?鼠把繳獲的耳朵扔進嘴裡吃掉。
那個隊員也是武功高手，一時不慎，蒙受丟耳之痛，頓時急眼，掄起看到，狠狠地砸在了地方，頓時讓那個?鼠骨斷筋折！
他隨即一腳纔在那隻?鼠腦袋上，頓時一個小西瓜般大的頭顱，如同摔在地上的西瓜，四分五裂。
這下子那個隊員惹了?鼠的衆怒，它們四五十隻一擁而上，向那個隊員撲去，顯然是要報仇雪恨。
更可能的是，這是一場棗樹保衛戰。
衆?鼠鐵了心，一定要把這個砍棗樹的罪魁禍首幹掉！
陳玉成對大家一揮手，命令道：“大家一起上，殺掉這些醜陋的鼠輩！繼續砍樹，全部砍光！”
從這個時刻開始，人和?鼠之間的生死之戰就沒有停止過。
陳玉成這隻隊伍的登山之路變得異常艱難。
更爲讓人驚異的是，隨着他們的逐步等高，那些?鼠變大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但個頭大，而且數量也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它們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只有一小部分，是從共河水裡游泳過來的，因爲它們身上依然水淋淋的，就投入了戰鬥。
現在的?鼠已經和小牛犢相似，重量得有一百五十斤。
第一線首當其衝的還是大力士泰雷，他的狼牙棒無疑是在這個場合的最佳兵器。
他的戰術也很簡單，就是力大欺人，對面的那個?鼠，他上去就是當頭一棒。
無一例外，只一棒就打碎一隻牛頭。
不是牛頭，是鼠頭，牛頭那麼大的鼠頭。
不過要說殺鼠的數量多，還是陳玉成，這時候他的亮銀點鋼槍，已經通體紅色。
只見他單手持槍，槍尖畫出一條看不見的線，轉眼就殺死了五隻?鼠，在他面前排成一堵牆。
每隻的死法都一樣，銀槍在它們的腦門上留下一個圓洞，裡面流出一些紅白相間的東西。
懂行的一看便知，那個瞬間五槍，在每個?鼠的腦門上，都是三槍的作品。
其中兩槍是搞了一個十字切，第三槍來一個三百六十旋轉。
怪異的是，越到高處，不但山勢更陡峭，而且那些棗樹也更加高大。
這完全違背了植物生長的原理。
正常情況下，這個高度長一些低矮的樹叢就不錯了。
還有，這山勢的陡峭也是邪異，都幾乎是直上直下了。
如果就是最後一節，也就罷了，算是它的垂死掙扎。
可是這裡顯然不是，前面起碼還有幾百丈直聳入雲的高峰。
屋漏偏遇連天雨，現在各位隊員都已經累得夠嗆了，他們已經連續工作的二天一夜，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中間只是短短休息了兩次。
別說普通隊員，勞業查理二人，也都是渾身乏力，已經無法長久堅持下去了；即使咬牙堅持，也是力不從心了。
山高獸兇，還怎麼搞？
只有泰雷，狼牙棒還是揮舞的虎虎生風，效率和速度都不差。
不過，陳玉成離得近，分辨得很清楚，他的呼吸已經很沉重了。
陳玉成自己還行，他倒是能一直堅持下去，也可以加大殺?鼠的力度，但是他是一把手，別人累昏了可以，他不行。
他必須保持頭腦的清醒。
就在這是，項羽生率領一支援軍趕到！
除了他自己這大力士以外，還有伍德寧、牛道奇等五員大將。
除了六位武功高手，他還帶來了兩千割草大軍，就是那個世界頭號割草隊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