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會審,對象就是那個被小憐撒尿搞得騷氣熏天的倒黴蛋。
他本來是一個來自東瀛島國的忍者,這個身份是沒有辦法隱藏的,因爲特徵太明顯。
別管是百里良騮、武凌霜,還是閻旺鼎、陳落雁,都一眼就看了出來,畢竟不久前在丫山廟裡,還和那裡聚集的隱者打了一場。
就是因爲如此,百里良騮一看到這個傢伙,還以爲他是丫山廟漏網的餘孽呢。
後來,百里良騮找來了丫山廟原主持鳩山、原執事僧寬仁辨識了一下,才知道這個人不是來自丫山廟,而是另有來源。
爲了搞清楚這個人是幹什麼的,於是百里良騮領銜,帶着武凌霜、鳩山,就給他來一個三堂會審。
陳落雁和閻旺鼎,也沒有回去繼續睡覺,而是坐在一旁助威。
小憐當然跟着陳落雁在一起,繼續趴在她懷裡睡覺。
不過,當那個被俘的忍者充滿仇恨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它似乎立刻察覺,睜開眼睛,兇猛地回視了一眼,繼續睡覺。
既然這個傢伙是武凌霜的保膘逮住的,武凌霜就當了主審官,百里良騮一般不說話,他就是要弄清楚這裡怎麼令補丁出了一個忍者,而且根據鳩山觀察,那是一個上忍。
而且不是一個普通的上忍,因爲他精通僞裝術,估計是擅長竊取情報、適合於深入敵人後方的忍者。
這就是有可能懷有特殊使命,很可能不利於新成立的約盟,甚至是針對百里良騮的最終目的。
而那兩個新近投降的鳩山和寬仁,則主要負責旁觀,一點發現什麼情況,就即使報告爲武凌霜和百里良騮,然他們採取措施或者作爲以後採取進一步行動的參考。
還有兩個人沒有露面,就是兩個老鬼子,二人對可能的那些東瀛島國來客都感興趣,他們就是那兩個聯隊的司令,一個是慕楓,另一個是渡邊。
二人有一種直覺,這個忍者潛伏到這裡來,也許和他們的兩個聯隊重見天日有關。
“說!叫什麼名字?”
武凌霜厲聲喝問。
“……”
“從哪裡來的?”
“……”
“到這裡來幹什麼?”
“……”
這傢伙一聲不吭,而且顯然不是不懂中華上國的語言,他們這樣的忍者既然到中華上國出任務,會說流利的漢言是基本要求。
武凌霜不禁大怒!
“陳落雁!你上去揍這小子一頓,看他怎麼裝死狗!”
“是!”陳落雁答應一聲,就要上去揍人。
可是有一個比她快!
那就是甘心爲奴的閻旺鼎。
主人有事,奴才服其勞,閻旺鼎做得非常甘心樂意,現在正是好機會,這種大人的髒活累活,哪能讓嬌俏的主人幹!
閻旺鼎飛步衝了過去,一拳一腳撂倒了那個忍者!
那個忍者本來就被五花大綁着,這一撂倒,就只好在地上躺着了。
這個時候,正在陳落雁懷中睡覺的小憐,也嗖的一聲躥了出去!
因爲它被警醒,頓時又想撒尿。
可是現在門戶緊閉,到哪裡撒呢?
養過狗的都知道,它們在活動過的地方都會做個記號,尤其是在撒過尿的地方,它們下次還會找到同一個地方,做同樣的事情。
小憐轉了一圈出不去,突然聞到自己上泡尿的味道,立刻尋蹤而去。
尿味濃烈的地方,就是那個忍者倒臥之處。
小憐迅速定點定位,奔到當場,偏偏這小子面部隱藏的保護色就是樹皮相似的東西,小憐見到,來不及仔細辨認真假,腿一擡,就要給他當頭一泡狗尿!
這一下那個忍者亡魂皆冒!
這個有潔癖的人,寧肯被殺了頭,也不能容忍狗尿噴頭啊!
於是,他殺豬一般驚天動地叫了起來!
“快,別讓它尿我!我說了!”
嘖嘖稱奇中,武凌霜讓陳落雁把小憐攏到一邊。
心道:“這麼一隻小東西,竟然屢次立功,真是無奇不有,這是什麼原因呢?”
知道了敵人的軟肋,武凌霜也不着急了,大不了他敢反悔,多找幾隻狗來尿他唄。
“我叫大島糾雄,我來這裡要幹兩件事,第一是任務,第二是私事!我這件私事你們如果能夠幫助我解決,那個任務我可以對你們和盤托出,否則我就是死,也不說那些任務是什麼的!”
那個忍者一開口,果然漢語說得槓桿的。
那個忍者也算痛快,脫離了狗尿琳頭的危險以後,沒用再費事,開誠佈公地說明了來意。
武凌霜兩眼立起,啪的一拍桌子,就要嚴詞拒絕,敢跟姑奶奶講條件,你膽兒夠肥的!
可是這個時候百里良騮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妨聽他談談,看他的私人要求是什麼,不傷大雅的話,答應了他也無妨。
這樣的交流,武凌霜還是心領神會的,當即喝道:“你有什麼私事,你儘管說出來,別說一件,就是十件,姑奶奶我也給你辦了!你的任務說不說都沒有關係,提它幹嘛,不痛快!”
百里良騮一陣無語。
這丫頭怎麼什麼大話都說,不過是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讓我知道他籠子裡賣的是什麼藥,你怎麼大包大攬起來?
大島糾雄眼睛一亮:“我的私事就是找回我的未婚妻,她的名字是櫻花芷芸,二個月之前來這裡的丫山廟上香,然後就再也沒有回去,我們本來是計劃她上香回去就完婚的!她是我一生的摯愛,我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個名字,百里良騮武凌霜等人一無所知,包括閻旺鼎和陳落雁都茫然搖頭。
可是,寬仁和鳩山二人卻對了一下眼色,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