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艾雨發現我的目光有點呆滯,撇嘴問道:“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你確定你沒有忽悠我玩?張建良不是結婚了麼?他都結婚了,還來騷擾玲姐?這小子瘋了吧?”
“離婚了。”
艾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我長着嘴巴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這是什麼事啊?怎麼越來越亂呢?我必須得問個清楚。
艾雨擔心我們倆在門口說這事被葉秋玲聽到,畢竟葉秋玲現在也是在來回搬東西呢,她讓我先別聲張,一會兒忙完了,找個藉口下樓去,慢慢說。
有了期待,我幹活也快了,辦完這些東西,艾雨躺在沙發上,哇哇叫着,“陸曉超我餓了,我想吃燒烤,你請我吃。”
“去唄,玲姐一起去麼?”
“我不去了。”葉秋玲也挺累了,“我洗個澡就睡了,你們倆去吧。”
“好吧好吧!”艾雨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玲姐你先睡,我去勒索小超一頓,快走快走。”
出了門我就問艾雨,怎麼那麼確定玲姐不去呢?艾雨告訴我,葉秋玲這幾天不方便吃這些東西,所以她肯定不會來的……原來如此,這個艾雨真是一個機靈鬼。
我們倆就在路邊的燒烤攤坐了下來,艾雨抱着胳膊有點冷,看她可憐的樣子,我就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艾雨披着我的衣服,站在燒烤攤前面,指着上面的食物:雞翅要兩對,茄子一個烤的嫩一點,鱈魚要一份……不……要兩份,扇貝和生蠔一樣一打,牛肉串要五個,羊肉串要五個……嗯……這個魷魚有沒有鬚子?要三份……
這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艾雨是找個藉口約我下來宰我的,直到老闆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我倆,很不確定的問道:“你們是兩個人麼?”
艾雨這才意識到自己點了很多,吐吐舌頭指着我對老闆說道:“他比較能吃。”
我想說我是冤枉的。
我們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艾雨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熟人,才小聲說道:“小超我告訴你,這兩天張建良又是公司找玲姐了,前天下午我正好撞見了,你猜猜我還看到了什麼?”
“什麼?”這種事我去哪財產的?
“離婚證!”艾雨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看到了張建良的離婚證,她是拿着離婚證去找玲姐的。”
“他不是剛剛結婚麼?怎麼又離婚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民政局是他家開的?你是怎麼看到張建良帶着離婚證去找玲姐的?”
“前幾天我就發現張建良去公司了,當時也沒多想,直到前天下午,我去找玲姐有事,當時她的辦公室門關着,我也沒敲門,就直接進去了……你知道的,我不敲門不是我沒禮貌,是我和玲姐都這麼熟了,平時就像姐妹一樣,真的沒必要敲門……”
艾雨在和我解釋她爲什麼不敲門,好像這件事很重要一樣,後來才也感覺到了,艾雨還是挺有教養的一個女孩,很注重生活中這些小的細節,通過這一件小事就能看得出來。
“我進去之後,就看到了張建良把離婚證摔在玲姐的辦公桌上,他沒想到我會在那個時候進去,想收起來也來不及了,當時氣氛挺尷尬的,我進去從玲姐拿那了文件就出來了,隨便瞄了一眼,確定上面就是張建良的離婚證,晚上我就比較委婉的問玲姐,張建良是不是又回來找她復婚了。”
“玲姐怎麼說?這是不是真的?”
“是唄。”艾雨很鬱悶的說道:“我就擔心玲姐從蹈覆轍,張建良這個男人太有心計了,我不喜歡她,他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可以使用各種手段,我感覺這個結婚就是爲離婚做的鋪墊。”
“何以見得?”我很有興趣和艾雨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想從她眼中分析一下這個問題。
“前天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沒走遠,站在門口停了一下,我聽到張建良說什麼結婚沒有感覺,不想折磨自己,發現自己最愛的還是玲姐,他已經爲玲姐放棄了很多……包括第二次婚姻,這不就是博取玲姐的同情麼?你看這個張建良多可惡。”
“有點。”我也很贊同艾雨說道:“不過我認爲你還是多慮了,玲姐已經對這個男人死心了,她不可能再回到張建良身邊的。”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真的以爲玲姐那麼絕情?”
“張建良都讓玲姐那麼傷心了,換做是你,你還能被這樣的男人繼續欺騙?”
艾雨指着我大聲說道:“陸曉超你個呆瓜,你太不瞭解女人了,你真的以爲說放棄一段七年的感情就放得下麼?何況玲姐又是那麼感性的人,她就是外表堅強內心脆弱,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感動,張建良昨天中午自己做飯帶去給玲姐,他下班守在店外面,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他清楚玲姐的弱點,他已經開始展開了攻勢,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玲姐回到他身邊,你不是說你喜歡玲姐麼?你去追求玲姐,我來幫你。”
媽的!我的表白要是有用,何必等到現在呢?看來艾雨還不知道我和葉秋玲之間都發生了什麼,牀單都滾過一次了,可是……她還不是我的女人啊。
“你不願意啊?”艾雨一臉不高興的說道:“小超擺脫你犧牲一下,玲姐對我們倆都那麼好,你忍心看到她再被張建良欺騙一次麼?你就想想辦法好不好?你先追求玲姐,然後我們再目測有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介紹給玲姐好不好?”
“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這件事要怎麼進行好不好?我總不能過去就站在玲姐面前表白吧?那樣看起來是不是太假了?你可以幻想一下,我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對你說:艾雨我發現我喜歡你了,你信麼?”
“信啊!”艾雨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爲什麼不信?我這麼聰明漂亮又可愛,你不喜歡我就怪了……”
我就無語了,和她還能愉快的交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