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搭理的也是他,現在過來套近乎的也是他,雖然對方是老前輩,但是秦煜也不想理會他,只是說了一句,“我師傅已經不在了。”
“小子,你怨我呢?”老頭活了這麼多年,哪能不知道現在年輕人的心思,他摸了摸下巴長出來的新胡茬,“你可真是沉不住氣,知道我爲什麼不理你嗎?那是爲了讓你能在研討會上過得更輕鬆一些,要是你一開始就和我在一起,那些媒體早就知道你是中醫的傳承人了,到時候都不用來到研討會現場,你在酒店裡面就能夠看到自己的新聞了。”
秦煜沒有想到老頭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不過這個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如果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還誤會他了呢。
“前輩,你說的是真的?”
那老頭嘴巴一撇,“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難道還能騙你不成?”
秦煜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勇於承認自己的過錯,“前輩,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爲你不願意和我說話。”
“我也是學中醫的,怎麼可能不想理你呢,而且你能來參加這次的研討會,膽氣可嘉,不愧是我中醫的傳承人。怎麼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師傅是誰了吧?”
“我師傅他真的已經走了,而且他沒有什麼名氣,只不過是家族傳承下來的醫術而已,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有機會跟着一起學習。”
老頭撇撇嘴,一下子就坐的遠了一點,“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沒想到這個年頭居然還有這種醫術超然,卻沒有什麼名氣的人,你能跟着他學習,說明你運氣很好,命中也該踏入中醫這條路。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就在首都大學附屬醫院做中醫部的主任。”
“謝謝前輩。”
秦煜和老頭聊的不錯,整個會議桌除了他們本國的代表,估計沒幾個心情好的。
那些西方專家也在交頭接耳,似乎正在考慮什麼對策,但是這明晃晃的證據可就擺在了前面,想要撼動十分不易。
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開口說道:“你們中醫的確有效果。”
秦煜眉頭一皺,這話一聽,絕對有問題。
果然,那男人繼續發表自己的言論,“但是這並不足以證明你們中醫是一個完整的醫術體系,我們不會再說中醫是騙術,但是也絕不會承認中醫比西醫更加發達。”
範老說道:“這是自然,西醫是這麼多年以來的科研成果,而中醫只是我們國家先人傳承下來的醫術,你們不承認沒有關係,時間還長,總有一天是可以證明的。”
在這件事上,範老沒有繼續堅持,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這次的研討會已經證明了中醫,那麼下一次他們就有更多的機會。而且要是把這幫人逼急了,說不定事情反而會有些不太好收拾。
見好就收,中華美德。
這次研討會總共會持續三天時間,今天的這一場在進行了足足五六個小時之後,終於結束了。
秦煜走出會場的時候,已經有無數人盯上他了。
等他一出大樓門口,那些記者立刻就舉着長槍短炮的圍了上來。
“秦煜,請問你這一次證明了中醫,有什麼感想?”
提問的是一個亞洲記者,用的也是中文。
秦煜一笑,“能夠爲中醫正名,我很開心,作爲中醫傳承的一份子,這是我的責任。”
其他的外國記者這個時候也開始詢問各種問題。
秦煜只挑選那些正面的回答,至於那些負面的,他壓根就沒有過多關注。
這一次,那些外國軍人可不想讓他說太多,直接就把那些記者呵斥走,然後保護着衆人上了車。
耳邊一下子清靜下來。
徐曼麗坐在他旁邊,一臉的崇拜,“沒想到你中醫居然這麼厲害,尤其是那手鍼灸,看得我汗都要冒出來了。”
方舟也開口說道:“秦煜你真厲害,這一次你爲國爭光了。”
安陽沒說什麼,但是心中卻十分不屑,在他眼裡,秦煜分明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估計剛好是在他的擅長的研究領域裡面,如果要是換成別的,到時候出彩的肯定不會是他,而是自己。
實際上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並不少,他們到底還是年輕人,都有想要顯示自己的心。甚至在來之前,幻想過自己在國際的舞臺上大放異彩的畫面。
這一路上,除了徐曼麗等人在聊天,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保持沉默。
車子行駛到半路,突然傳來一陣劇烈晃動。
秦煜身體素質放在那裡,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其他人則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有幾個偷偷摸摸沒系安全帶的,直接整個身體撞在前面的椅背,痛的呲哇亂叫。
車子晃動了片刻,終於停了下來,秦煜看向車窗外,漆黑的道路上除了亮起的路燈之外,根本看不見什麼。
撞車是發生在左邊,而他剛好坐在右邊。
車上的人紛紛站起身,想要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車門打開,走上了三個蒙面的男人,他們手裡端着機槍,嘴上說着帶有濃重本地口音的英語,聲音和體型一樣粗獷,“所有人都不準動!”
車上的人瞧見那黑洞洞的槍口,幾乎都被嚇得不輕。
秦煜則是冷靜的盯着那三個男人看,其中一個走到了車子的中間位置,目光緊緊盯着後面。
秦煜有一種直覺,對方就是衝他而來的,雖然那三個男人好像都沒有看他,但是槍口卻隱形對着他所在的方向。
小魏剛要張嘴想說什麼,一個男人就凶神惡煞的把槍口直接懟在了他的臉上,“都給我把嘴閉上,誰要是敢說話,我就直接一槍把他的腦瓜子崩掉!現在所有人都把值錢的東西全部給我拿出來,雙手抱頭坐在位置上,如果要是讓我發現誰敢藏着,可就別怪我手裡的槍子不長眼睛了!”
秦煜看着大家戰戰兢兢地開始掏東西,他把一些重要的物件放到了納戒裡,剩餘的則是放在明面上,也跟隨衆人一起拿出來,放在面前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