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轉眼，數字之身就回到了天倉之中。
姑師大月兒依舊懸浮在智慧之光中，李子安的身體就在她的身邊，也還是那副小鳥依人般的姿態。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姑師大月兒問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我剛剛踢了銀帝一腳，我影響到了它的程序，有那麼幾秒鐘，它好像是瘋了一樣，原地轉圈，還胡言亂語。”
姑師大月兒說道：“我剛纔接收到了數據，經過天倉分析，你的數字之身的確有用，尤其是對程序有特效。”
“原來你知道。”李子安說道：“可是爲什麼銀帝和天啓都看不見我，你卻能看見我？”
“你別忘了，我是天倉的女兒，從某個角度來理解，我就是天倉，天倉就是我。”姑師大月兒說。
李子安咀嚼了一下這句話，有了點懵懵懂懂的感覺，卻又描述不出來。
“天啓的身上有獸語翻譯器，它能捕捉電波信號，它應該能捕捉到我的數字之身的存在，可是就連它也不知道我當時就在它的身邊，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怪李小美讀書成績很一般，她的智商真的很像你。”姑師大月兒說。
李子安：“……”
這是他當大師以來，被黑得最慘的一次，而且被黑得啞口無言。
姑師大月兒嘆了一口氣：“哎！我還是簡單直白地跟你說一下吧，你的數字之身是天之銘文構成，能量的性質也是天倉的能量性質，區區一個天啓豈能捕捉到你的存在？”
李子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我要是進入虛擬世界，就連阿美羅也發現不了我，對不對？”
姑師大月兒說道：“這個我就不確定了，我對阿美羅的瞭解很少，而且它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你得假設它能發現你，所以你要小心。如果你的數字之身死在了虛擬世界裡，這對你的神經會有一定的傷害。”
“爲什麼會傷害我的神經？”
“你在數字之身的狀態下有沒有感覺？”
“有。”
“那是神經連線，所以你在虛擬世界裡受到的攻擊，你的神經都會有反應。”姑師大月兒說。
李子安忽然想起了什麼：“這不是跟以前我進入天書歷史時空一樣嗎？”
“不一樣，你那是意識進去，這是數字之身，不一樣的。”姑師大月兒說。
“有什麼不一樣？”李子安還弄不明白。
姑師大月兒一個嫌棄的眼神過來：“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自己試一試吧。”
李子安琢磨了一下：“這裡是東瀛，我不太熟悉這邊的情況，我還是回家去試吧。”
他心念一動，想啓動天舟回魔都，結果他這邊下達了指令，但是天舟卻沒有響應。
這是什麼情況？
他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
姑師大月兒說道：“不行的，你的數字之身沒有大惰隨身爐，換言之，你的數字之身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沒法操控天舟。”
李子安先一片失望：“只是一個普通人，那我怎麼去跟阿美羅戰鬥？”
“在真實的世界裡你的數字之身的確只是一個普通人，可是在虛擬世界就不是了，至於有什麼區別，我也不清楚，你進去試試就知道了，我這邊也可以獲得相應的數據。”姑師大月兒說。
“那我們現在就回魔都。”李子安一頭撞向了他的身體。
他以爲就像是電影裡演的靈魂歸竅一樣，在身體之外的靈魂一頭扎進自己的身體，那就回去了。可是他的數字之身卻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就跟穿過姑師大月兒的身體經過和感受是一樣的。
“我該怎麼回去？”李子安有點小緊張了。
姑師大月兒淡然一笑：“以後還敢調戲我嗎？”
李子安：“……”
他第一次對一句老話有了深刻的理解及體會，那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過他還是妥協了，笑着說道：“女神，以後隨便你怎麼調戲我，我都不會報復你，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回去吧。”姑師大月兒說。
她的話音落下，李子安的眼前便是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感覺也和剛纔不一樣了，剛纔的感覺就像是風一樣自由，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裝滿水的牢籠裡。
這是回到身體裡的感覺。
他睜開了眼睛，他看見了旁邊的姑師大月兒，還有他自己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李子安好奇地道。
姑師大月兒說道：“其實並不是你的靈魂離開了身體，而是天倉用智慧之光掃描復刻了你的身體，構建了一個數字之身。這跟使用電腦的軟件一樣，你進入了軟件，程序開始運行，你關閉了軟件，程序就會結束運行。”
“那要怎麼開啓和關閉？”
“通過我。”姑師大月兒說道：“天香效應是我激活的，也是因爲我才能存在，我就是你的開關，但我這個開關你沒法控制，所以你只能通過我才能關閉數字之身。”
“我明白了，但是這樣很沒法，就沒有什麼法子，讓我自己控制嗎？”1
姑師大月兒搖了一下頭。
她結束了天香效應，李子安的身體又往下墜落，但這一次他早有準備，平穩着陸，沒有摔倒。
他心裡有點鬱悶，這樣一個開關掌握在姑師大月兒的手裡，他就更難擺脫被她調戲的命運了。
然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數字之身是天香效應下的產物，而天香效應只能是由她來激活。這事其實可以理解成種莊稼，他有種子，但是他沒有田，姑師大月兒有田，他只有把種子播放在姑師大月兒的田裡，他的種子才能生根發芽，結出果實。
這年頭，有田的都牛逼。2
她這麼一說，最基礎的部分算是弄明白了，就只剩下試驗了。
李子安心中一動，天舟響應，輕輕顫動一下之後便往魔都方向飛去。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天舟就回到了魔都上空。
李子安說道：“我下去試試，我們再來一次。”
姑師大月兒張開了雙臂：“過來，我抱一下。”
李子安：“……”
什麼是調戲？
這就是調戲。
他不相信那什麼天香效應需要從抱一下開始激活，可他還是走過去了，無法擺脫被調戲的命運。
他的心裡憋着一股子狠勁。
有仇，明天報！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