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手術室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個五十多歲戴着口罩的男醫生走了出來,略顯深邃的眼睛還閃爍淚光,隨後摘下口罩神色有些哀傷的樣子。
“病人失血過多,引發了腦溢血病症,他沒有挺過來,我們盡力了。”
“什麼?!”
“楊飛……走了?!”
“這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幾個業務骨幹變色,立刻圍住了男醫生喝問,紛紛不敢相信會是這種結果。
而武平更是憤怒的揪住了醫生的衣領,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
他們是大學同學,又是同窗室友,一起嬉鬧爭吵過,一起喝過酒追過妞,一起逃過課,一起被老師訓過,在一間房子裡住了四年,是兄弟也是同事更是朋友,還沒來得及畢業楊飛就走了,還是這麼的突然。
這種朋友以及兄弟之間的感情溢於言表。
楊飛還沒來得及再集團大展宏圖就倉促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對武平等五個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結果。
放手!
這時葉寧喝道。
快步上前扒拉開武平等幾個業務骨幹。
“我們可以看看他的屍體嗎?”
“可以。”
男醫生點點頭,隨後從兜裡掏出一張相片和一根棒棒糖。
“各位節哀,這時病人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這是……?”
葉寧眼神凝重,接過棒棒糖和相片。
相片上是一個女孩,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長髮及腰,非常的漂亮,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楚楚動人。
棒棒糖也不知多久了,一直從未被打開過。
“葉總,相片上就是楊飛的妹妹楊雪,他說妹妹最喜歡吃棒棒糖了,本來說等中標項目後請假,要帶着妹妹的骨灰回老家去看看福利院的老院長……”
武平眼睛通紅的說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再堅強的男人也有軟肋,比如兄弟情。
如今兄妹兩人都遭遇了同樣的不測,妹妹再夜店上班被人論劍致死,如今哥哥也難逃命運的折磨,還沒來得及給妹妹報仇就慘遭毒打就走了。
沒過幾分鐘兩個護士推着楊飛的屍體走了出來,上面蓋上了白布。
等一下!
葉寧把相片和棒棒糖放進了兜裡。
掀開白布他看到楊飛走的很痛苦,最起碼眼睛都沒閉上,葉寧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捨和希冀。
那眼神中透着不甘和怒火,是放不下妹妹的仇恨,是心疼妹妹的遭遇,臨死他的雙拳都是緊緊握着的。
葉寧知道楊飛是死不瞑目!
武平等人眼睛通紅,泣不成聲,早上還好好的大活人,下午就撒手人寰了。
放心的走吧。
葉寧手掌略過楊飛的雙眼,幫他閉上了雙眼。
你的仇以及你妹妹的仇我來報!
我一定會替你向元家和司馬家討個說法!
冰冷的話語在走廊迴盪,隨後兩個護士推着楊飛逐漸冰涼的屍體離開。
接着葉寧看向武平;“我知道你們很痛心,惋惜楊飛的去世,更憤怒元家的囂張跋扈,想要替楊飛和他的妹妹報仇,但是你們要明白,這裡面的水很深,省城的水更深更渾濁,而元家和司馬家背後東海王族,向來做事驕橫跋扈不計後果,所以爲了你們的安全,日後你們去外面拓展業務,我會讓戰狼的人跟着保護你們。”
“謝謝葉總。”
武平等幾個業務骨幹點頭。
離開醫院後葉寧驅車載着武平等人暫時先回了紫苑別墅。
此時王君來帶着王倩已經等候多時。
韓影等戰狼隊員則訓練的訓練。
王倩已經傻眼了,這屋子裡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句話都不說,彷彿都是啞巴一樣,只顧着悶頭做俯臥撐,沒有一個人主動跟自己搭話。
“君來大哥,這些都是怪人麼?”
王君來淡淡的笑了笑;“他們平時就是這樣,少說話多做事。”
“哦?”
王倩乖巧的點頭。
轟隆!
刺耳的引擎轟鳴聲再外面響起。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車位上,接着葉寧打開車門下車。
隨後武平等五個業務骨緊跟着幹下了車。
“寧哥。”
看到葉寧進來,所有正在訓練的戰狼隊員紛紛起身,畢恭畢敬的衝着他喊了一聲。
韓影則亦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都坐。”
葉寧隨意的擺了擺手。
一旁的王君來狐疑的皺起眉頭,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還沒來及開口問,對面的韓影已經忍不住了。
韓影則是直性子,發現少了一個業務骨幹,自然要問了。
“寧哥怎麼少了一個人?”
“有件事一會說。”葉寧微微一笑,接着扭頭看向齊肩短髮的王倩,問道;“你就是王倩?楊雪和你什麼關係?”
聽到楊雪這個名字,王倩有些坐立不安,頓時神色驚慌的樣子,純淨的大眼睛透出一抹畏懼,抿了抿嘴脣。
王君來握住王倩的手安慰道;“別怕,寧哥不是壞人,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這一番話讓驚慌的王倩漸漸情緒穩定下來。
“我和楊雪是同學……”
王倩聲音軟綿綿的,臉頰上浮現一抹蒼白之色,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王君來的大手,另一隻手揉搓着衣角,可以看得出來她心裡很恐慌,彷彿知道接下來葉寧要問什麼。
葉寧眸子靜靜的看着她,繼續等待下文。
韓影則起身給葉寧倒了杯茶水,然後又給王倩倒了一杯,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
“別怕儘管開口,在這裡沒人敢傷害你。”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韓影也是一樣的,雖然她是暗狼的隊長,經歷了各種地獄殘酷的訓練,但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塊柔軟的地方。
有了韓影的安慰,王倩則雙手緊緊的捧住溫熱的茶杯
一想到那日和楊雪的悽慘遭遇,嬌軀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我和楊雪是大學同學,也是室友和閨蜜,再班級裡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再宿舍和其她室友也能處得來,因爲楊雪家境貧困,所以經常會外出兼職打工爭取學費,半年前的某月某日我和她去了青年夜店兼職,當時和我們一起去的還有嶽靈以及牧新月倆個室友。
等等!
葉寧忽然打岔,冷淡的問道;“嶽靈是你的室友?也是你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