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狗怒瞪着葉寧。
極其囂張跋扈!
“快救我……嗚嗚!”
鄭幼楚眼神祈求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的葉寧。
“小娘們裝什麼清純?!”
安虎咧嘴冷笑,直接就把鄭幼楚扛了起來扔在了臥室的牀上,然後猴急的開始脫衣服。
“我爲何要走?”
葉寧斜睨了一眼劉二狗。
“不走老子弄死你信不?”
劉二狗兇狠的瞪着眼,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小的軍刺,直接刺向葉寧的腦袋。
“我還真不信!”
葉寧冰冷一笑,猛然起身,擡腳踹在了劉二狗的右腿膝蓋骨上。
咔嚓!
骨裂聲響起。
啊!!!
隨後劉二狗張着嘴慘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臉上冷汗唰的就冒了出來。
噗通!
整個人栽倒了下去。
砰!
同時劉二狗的額頭撞在了桌子上,直接鮮血就流了出來。
“爲什麼要找死?”
葉寧冷漠的起身。
“你找死!”
安虎變色的從臥室衝了出來,赤/裸着上身,肩膀上還紋着身。
看到劉二狗慘叫着再地上翻滾。
“虎哥弄死他啊?!”
劉二狗目呲欲裂的咆哮,雙手捂住膝蓋,痛不欲生。
他感覺自己的膝蓋像是被錘子砸過一樣。
可能連筋都斷了!
“去死!”
安虎咆哮一聲,揮動着拳頭衝向葉寧。
啪!
瞬間葉寧一巴掌扇飛了安虎,而後一步就跨了過去,砰的一拳打在他的鼻樑骨上,頓時鮮血四濺。
嗷!
安虎嚎叫一聲,鼻子和嘴巴都是鮮血,腦瓜子嗡嗡的。
“就這點實力?”
葉寧諷刺的盯着安虎。
“你?!”
安虎怒火中燒,頓時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朝着葉寧腦袋砸去。
轟!
葉寧一拳打破長空。
鐵拳無敵!
啪喀!
啤酒瓶碎裂,玻璃渣子橫飛,接着葉寧轟隆直接撞飛了安虎那健壯的身軀。
砰!
安虎腳下一個不穩倒飛了出去,渾身骨頭都感覺快要斷裂似的, 如遭重物碾壓似的,還咔嚓撞碎了身後的魚缸。
裡面的水和魚都灑了出來。
劉二狗看的目瞪口呆!
渾身發毛!
連安虎都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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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可是太子爺身邊的六大金剛之一啊!
怎麼還打不過一個小白臉?
“還不滾?!”
葉寧冷冷的盯着安虎,可怖的殺氣再激盪。
“小子你有種!有本事給老子等着?”
安虎齜牙咧嘴的叫囂,鼻樑骨可能斷了,鮮血一直再流。
“還想報復?”
葉寧邪魅一笑,接着說道;“看來要逼我殺人了?”
“虎哥快走!”
劉二狗臉色微變,一條腿站了起來,抓住安虎的手臂一個勁的使眼色。
“小子你闖禍了知道嗎?!”
安虎眼神森冷,怒火沸騰,暗自咬着牙齒;“得罪了東北洪門,老子讓你在省城沒有容身之地!”
“敢對我有殺意?”
葉寧邪魅一笑,身形如鬼魅一般飄向安虎,右掌猛然擊向安虎胸口,"轟"地一聲悶響,安虎身體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虎哥!"
劉二狗驚懼!
哇!
安虎噴出口鮮血,怒目圓睜,微微低頭看着自己塌陷的胸膛。
“宗師……?!”
安虎神色帶着恐懼!
毛骨悚然!
尤其是胸膛那裡直接凹陷了下去,鮮血滋滋的濺了出來。
現在的安虎後悔莫及,眼神漸漸絕望,氣息越來越微弱,他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宗師,而且一點都不把東北洪門放在眼裡。
“東北洪門我何懼?”
葉寧淡漠一笑,姿態霸道,一步邁到安虎面前,右拳狠狠砸在其頭顱之上。
“嘭!”地一聲,安虎腦袋如同一個西瓜似的爆裂開來,紅白相間的液體從頭顱與碎肉中濺射而出。
葉寧收回拳頭,緩緩擡起頭,目光最終落在劉二狗臉上,淡漠的目光彷彿死神一樣,令人恐懼。
葉寧目光一寒,一步跨至劉二狗跟前,一腳將他踢飛。
“砰!”
啊!!
劉二狗嚎叫一聲,整個人從屋子裡飛了出去,而後狼狽的滾下樓梯。
直接就溜走了!
從單元門口衝出來後,劉二狗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摔斷了。
快他媽嚇死!
驚慌的衝出小區,於是顫抖的手掏出電話。
“牛哥……”
此時臥室光着身子的鄭幼楚心有餘悸,就在那一瞬間她以爲自己真要被侮辱了。
蹲在牀上的角落瑟瑟發抖。
還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並且一雙秋水似的眼睛通紅,淚水不斷滾落。
面色蒼白。
那一刻她是絕望的!
如果自己被侮辱,鄭幼楚都準備好了咬舌自盡。
畢竟她把貞潔看的比命還重要。
當她看到安虎的屍體躺在臥室門口,連腦袋都被錘爛了,頓時一陣噁心。
“嘔……”
她差點吐出來。
不過也總算放心下來。
"我還活着,還有希望,只是我的貞操......我要怎麼辦?"
鄭幼楚低聲哭泣起來。
鄭幼楚心裡暗道:"鄭幼楚,你要堅強一些,父母的血海深仇還未報,要活下去……"
“穿上衣服!”
此時葉寧走了進來。
“啊?現在?”
被葉寧的思緒拉回現實,鄭幼楚一臉的驚訝與羞澀。
她的心跳不由加快,臉蛋緋紅,心臟也跟着砰砰直跳。
“不然?”
葉寧反問一句。
“哦!”
鄭幼楚木訥的頷首,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她還是第一次當着一個男人的面穿衣服。
而且還是個陌生男人!
最可氣的是這個陌生男人不僅看光了自己的身子,還救了自己。
現在又讓自己當着他的面穿衣服?
此時鄭幼楚心裡開始胡思亂想,不禁一些羞恥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管了,反正都被他看光了!
再看一次又不會少塊肉。
鄭幼楚一狠心,一咬銀牙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上了。
頓時擡頭卻發現那個陌生男人已經離開了臥室。
彷彿根本沒興趣看她。
鄭幼楚貝齒咬着嘴脣,低頭看了看,不禁有些懊惱。
這個傢伙真奇怪,難道我對他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他該不會是個性冷淡吧?
想到這鄭幼楚的臉上一陣發燙。
“孫杰的叔叔在哪?”
“孫霄?”
聽到這個名字,鄭幼楚微微變色,頓了頓接着開口;“孫霄已經死了你不知道?”
“死了?”
葉寧瞳孔一縮,繼而追問道;“什麼時候死的?怎麼回事?”
“就在半個月前,孫霄去了東海王族凌家,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不然你以爲孫杰爲何喝的爛醉如泥?”
鄭幼楚柳眉微皺,深深的看了眼還未清醒的孫杰。
“這樣!”
葉寧摸着下巴沉思。
看來自己是來晚了一步?
按照鄭幼楚所述,孫霄早在半個月前就死了,當然也有可能還活着。
不過這種希望不大!
所以現在奇茂公司的法人實際還是孫霄。
而其背後真正控制的人則是凌家。
只不過讓葉寧不解的是,凌家爲何殺掉孫霄?
他的腦海中思緒快速飛轉。
歸根結底打傷王君來的人就是凌家的人。
葉寧淡淡的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孫杰,最終打消了殺掉他的念頭。
要知道,一個失去了庇護的獵狗,連爪子都被剪短了,同樣也就失去了往日囂張的資本,現在的孫杰已經對葉寧無法造成任何威脅,況且他本身也不是嗜殺之人。
於是葉寧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你去哪?”
看到他要走,情急之下的鄭幼楚急忙伸開雙臂擋在了門口,一雙秋水般的眼睛水汪汪,貝齒咬着嘴脣。
“回家。”
葉寧似笑非笑的看着鄭幼楚。
“孫霄已死,那麼孫杰對我也構不成威脅,況且他或許也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等他醒來你帶着他離開省城,好好尋個偏遠的縣城去生活吧,去過隱姓埋名的生活,我和他的恩怨已經兩清。”
鄭幼楚聽到葉寧的話語後,心中一陣失落,她本來還期盼着能夠挽留住他,沒想到最終還是失敗了。
畢竟這個男人看光了自己的身子。
按照鄭幼楚老家的習俗,被男人看光身子是要嫁給他的。
可是她說不出口。
倆人也不過認識了幾個小時而已。
甚至素未謀面。
如果真要說出來,那豈不是顯得她不知羞恥?
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古代。
現在只有極少數的女人把自身貞潔看的那麼重要。
畢竟所處的時代不同。
觀念不同。
不知爲何,此刻鄭幼楚那久未波動的心第一次有些害怕。
還有些驚慌。
如同平靜的湖泊泛起了絲絲漣漪。
自從父母被人殺害後,鄭幼楚這一年來一直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平時靠着再夜店兼職勉強生活。
賺取着微薄的生活費。
還要時刻躲避着那些暗中想要霸佔她身體的惡狼。
只是爲了讓父母泉下有知,沉冤得雪,鄭幼楚覺得自己再辛苦也要撐下去!
替父母討一個公道!
可鄭幼楚何嘗又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卑微的如同一隻螞蟻,生命亦很脆弱,隨時都會被那些殺害父母的強權之人踩死,況且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如果沒有一點背景和手段誰又會幫她?
現在的她就是風雨飄搖中的一隻小船。
隨時都會被滔天巨浪吞沒。
粉身碎骨!
或許從今晚開始,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會有人在意。
世人萬千,紅塵滾滾,每天都有人死去。
也有新的生命再降臨。
“我知道了。”
雖然很想留住他,但是鄭幼楚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微微點頭答應了下來,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她儘量掩飾眼底那一絲不捨。
脾氣有些倔強。
鄭幼楚強顏歡笑,眼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爍。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竟然會對一個陌生男人動情。
心裡久久無法平靜。
“嗯。”
葉寧向着樓下走去,之後便出了小區。
鄭幼楚站在樓梯口,微微的踮起腳尖,通過窗臺向下投去目光。
看着黑夜中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鄭幼楚的眼角緩緩滑落出了兩行清澈的淚珠。
淚花劃過臉頰,滴落在了衣服上。
鄭幼楚的心裡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委屈和傷心。
不知爲何。
這種情緒讓她非常難受。
彷彿整顆心都快被撕裂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他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我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產生這樣的情緒呢,他不過是看了我一眼,我就哭成了這幅模樣,我怎麼可以這麼沒用,這麼懦弱,這麼沒有出息,這麼沒有尊嚴......”
鄭幼楚貝齒咬着嘴脣。
當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盡頭,她才漸漸的意識到連這個陌生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突然她有一股衝動想要追出去。
可是又被理智打醒。
“也許……我們終究只是過客而已。”
離開了紅燈區,葉寧驅車回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直接乘坐電梯到了骨科十樓。
病房走廊的長椅上,林淺雪一隻手撐着腦袋睡了過去,孤單的身影看的葉寧十分心疼。
他小心翼翼走了過去,然後脫下了自己厚厚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了林淺雪的身上,不巧正好把她驚醒了。
“你回來了葉寧?”
林淺雪微微睜開了眼睛,疲倦的臉上盡顯睏意。
“怎麼睡這?”
葉寧溫柔的摟住她單薄的嬌軀,儘量讓林淺雪依偎在自己懷中。
“解決了?”
此時林淺雪清醒了不少,她微微的坐直了身子。
“嗯。”
葉寧握住她的一隻手軟小手。
“有件喜事要告訴你。”
林淺雪攏了攏秀髮,美眸波光流轉。
“怎麼?”
葉寧問道。
“王倩懷孕了。”
“這麼快?”
葉寧有些驚訝的樣子。
“醫生說的,已經三個月了, 只不過現在君來發生這種事,會不會影響她的胎氣?”
林淺雪一臉擔憂的樣子。
“不會。”
葉寧神色從容,笑了笑;“我會聯繫國外最頂尖的醫生過來給君來手術,怎麼可能讓他截止?”
“是那個修斯醫生嘛?”
“是他父親。”
“他父親?”
聞言林淺雪有些吃驚。
“修斯的父親是國際頂尖的醫生,更是世界著名的大師級別人物,而且他再骨科方面有着極高的水平,醫術造詣堪稱世界頂級,無人可與其比肩。”
“這麼厲害?也是海外國人嗎?”
“他父親是大夏人士,母親是海外華人。”
“那太好了!”
林淺雪頗爲的激動。
“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王倩,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林淺雪臉上洋溢着笑容。
“不急。”葉寧摁住了她的肩膀,接着一笑;“她現在懷有身孕,情緒波動不能太大,否則會導致流產。”
“這你都懂?”
林淺雪眼神古怪的看着葉寧。
“呃……書上看到的。”
葉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