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藺緊緊的擁抱住止不住顫慄的顧湘,嘶啞着喉嚨深情的說道:“我在,我在。”
“啊。”顧湘睜開眼睛,看見趙子藺,眼淚止不住的流:“趙子藺,謝謝你,你還在。”
趙子藺撫摸着她的柔發道:“我們都是可以陪對方白頭到老的那個,我不在誰又會在呢!”
“是啊,嗯,我都知道。”顧湘的頭埋在趙子藺的頸間,無聲的哭泣,她真的很心疼周蕭,可是卻什麼也給不了他,或許他的離開,纔是最好的結局。
趙子藺輕輕的拍着她的背,緊閉着嘴不說話。
她究竟是在幹什麼呢!哭泣,抱着趙子藺哭。
她擦了擦眼淚說道:“趙子藺,你還記得嗎?我最喜歡香檳玫瑰)了,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你給我說說吧。”趙子藺手指撫掉她的眼淚。
“好。”顧湘悠悠講到:“香檳玫瑰的美,淡雅脫俗,優雅清新,美得讓人窒息。香檳玫瑰也是代表愛情,但是代表的愛情就和它的獨特花姿一樣,特別而且美好。”
她頓了頓又道:“香檳玫瑰的花語: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香檳玫瑰寓意:我只鍾情你一個,如果,一位男士捧着一束香檳玫瑰向女友求婚,還有着特別的含義: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對。”
趙子藺還以爲顧湘會給自己講其它的事情,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她不想讓自己難過,她終於拿去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了。
“小湘,我會好好對你的……”趙子藺不知不覺,就說出了心聲。
顧湘閉上了眼睛:“我已經辜負了周蕭,不能再辜負你了。”
她確定自己是愛趙子藺的,可是卻也肯定自己對周蕭不是沒有感情的,她記得那次再辦公室裡面。
感覺自己那個時候真是年輕,如果遇上的不是周蕭,現在的她,何去何從。
頭髮已經花白的校長走了進來,看着難捨難分的兩個人,笑了笑:“還好顧小姐你沒有事情啊,這位先生知道顧小姐沒有在孤兒院的宿舍,爲了找你,差點把孤兒院的房頂都給了。”
“院長。”顧湘的臉刷的就紅了,鬆開趙子藺:“對了,雲清的檔案怎麼樣了?”
院長剛剛還神采飛揚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去:“唉,沒有找到,這是雲清的命啊。”沒有檔案,也就無法證明他的出處,更別說要去查找雲清的親生父母了,都是紙上談兵而已。
雲清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上有着淡淡的微笑,這好像是顧湘第一次看見雲清笑,雲清走過來,小手握着顧湘的手,乾淨的眼湖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的就消失了。
顧湘知道雲清肯定是和院長一起來的,他剛纔就站在門外,可惜他什麼也聽不見,雲清冰涼的手,時時刻刻都在讓顧湘感到愧疚,這個孩子這麼堅強,她卻什麼也幫不了她。
顧湘在桌上面找到了一支筆,然後在手上寫到:雲清,顧姐姐會幫你找到家人的,但是在找到父母之前,你要在顧姐姐的家裡面寄住一些日子,你覺得行嗎?
雲清看完以後就點點頭,他現在沒有什麼資格可以拒絕,孤兒院已經要散了,有人願意幫助他找父母,而且還願意借他住的地方,他已經很滿意了。
“趙子藺,你看,他同意了。”顧湘開心的跳了起來:“雲清這孩子的性子和你小時候有點像呢!”
趙子藺覺得這話有些不對,什麼叫和他小時候有點像,搞得好像她小時候見過自己一樣,他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頭:“說話不要裝深沉。”
“哪裡有裝深沉嘛。”顧湘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額頭:“下手也不知道輕一點,就跟我腦袋是石頭做的一樣。”
“讓你不聽話。”趙子藺嘴巴上面還是一樣的不饒人,但是還是伸手揉顧湘的頭,後悔自己剛纔下手沒個輕重。
顧湘翻了一個白眼:“刀子嘴豆腐心。”
院長看見兩個人鬥嘴沒完沒了的,趕快出來活躍氣氛說道:“既然雲清也願意了,你們就這兩天辦理收養手續,等找到雲清的父母,就可以重新再他父母的底下登記身份證。”
“好的。”顧湘整理了一下自己頭髮和衣服,趙子藺把她扶着站起來,一手牽着雲清,幾個人就往外面走。
“院長”
和周蕭在一起,她每天都是以歡笑聲開始,以歡笑聲結束,他對她的包容體諒和好,讓她愧疚不安,卻又享受他的溫柔。
“喝藥,喝藥就好了。”周蕭端着熬好的藥,在勺子吹涼,要餵給顧湘。
顧湘頭擺到一邊去:“我不喝藥,那麼苦。
湘兒,你乖乖的好不好,都怪我,昨天帶你出去踩點。”周蕭自責的模樣讓人心疼:“喝藥,聽話。”
顧湘拿被子矇住了頭:“不喝不喝。”她就是昨天因爲淋了點雨,結果今天就發燒了,周蕭今天來找自己,才發現自己病了,她是真的很討厭吃藥,那麼苦那麼澀。
“乖,就喝一點,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周蕭擔心的看着顧湘,手在她的額頭上面試了試,依然很燙,他有些拿顧湘沒辦法:“乖。”
顧湘一點也不受周蕭的美男計:“我是真的不想喝,你就別逼我拉。”她使出力氣起來了一點,拽着周蕭的手:“你那麼好,就別逼我喝藥了嘛,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肯定會好的。”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周蕭的眼睛有點發紅,他摸了摸她的頭:“我不知道你以前究竟經歷過什麼,以後,我要好好護着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去。”
顧湘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像是趙子藺一般,他也曾拉着自己的手,說是不讓自己受一點委屈,可是,現在卻依舊不如當初,周蕭想要的,她給不起:“週週,你要好好保護你愛的人才對,我只是你一個很普通的朋友,是不需要你這麼無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