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機械師？太好了！”
美麗的空姐叫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切實在是乏善可陳。
——因爲太順利了。
顧青山去飛機尾翼看了看，從發動機上找出了一個小問題。
在更換了幾個小零件之後，這個問題迅速解決。
飛機上所有人感激涕零。
這飛機上並沒有什麼強大的防禦措施，假如不能儘快修好的話，一旦到了晚上，整個飛機裡的人想在沙漠中活下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所以當顧青山提出順便搭乘飛機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拒絕。
金髮男子和老李跟着一同上了飛機。
“這家飛機要去東範市，大概還要飛兩個小時。”
金髮男子挑逗完一名美女空姐後，回來說道。
老李找來地圖，攤開仔細看過之後道：“這是個好消息，東範市距離首都已經很近了，車程半小時就可以到。”
——最先進的機甲研究中心就在首都近郊，三人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前往首都。
顧青山看着地圖，若有所思道：“這飛機要經過首都，它不在首都停留嗎？”
“很遺憾，它直飛東範市，中途不停。”金髮男子道。
飛機廣播突然響起。
空姐溫柔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
“各位旅客，由於飛機曾出現故障，我們必須在首都稍微停留一段時間，航空公司將快速檢查飛機的具體情況，以便於保障各位的旅途安全，還請多多諒解。”
三人對望一眼。
金髮男子道：“好吧，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
下了飛機之後，三人被領到機場的一處內部房間，等待安置。
他們不知道，他們三人的相貌已經被上傳國家安全中心，正在進行鑑別。
很快，第一個鑑別結果出來了。
“相貌符合度97%，確認爲：李威，退役士兵，狙擊手，愛國獎章獲得者。”
緊接着，是第二個鑑別結果：
“相貌符合度99%，確認爲：喬爾，北方聯合礦業集團董事會成員，慈善家，北州自治區知名人士。” шшш★ttкan★c○
然後是第三個鑑別結果：
“系統無此人記錄，上報國家安全局。”
另一邊。
國家安全局。
“開會了，開會了，緊急會議！”
“勞爾，你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快來！”
“——來了！”
名爲勞爾的男子慌忙在電腦上連續點擊“確認”鍵。
——這些都是已經處理好的事物，只需要他最後掃尾就可以。
“嗨，勞爾，下班前等着我，我有事情要私下跟你聊聊。”
一名身穿制服的美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便快步走入會議室。
這是辦公室裡最漂亮的一位女子，也是局裡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不管結婚了的男人，還是沒結婚的男孩。
勞爾目光跟着女子的背影一直飄去，鼻翼之中殘留着對方貼近說話時的香水芬芳，不由自主的道：“好的，我一定等你。”
他的手無意識敲擊電腦“回車”鍵，把一份份文件簽發，當顧青山的鑑別文件出現之時，也被迅速確認通過。
當勞爾的目光回到電腦屏幕上，只見所有工作都已經處理完成。
他關上電腦，端着杯子大步朝會議室走去。
機場。
“來，這是三位的通行證，我去辦理手續，三位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機場的安保主任將三張卡片遞給顧青山等人。
安保主任離去之時，朝顧青山眨眨眼，微笑了一下。
顧青山一頭霧水。
對方以爲他是保密單位的同行，然而顧青山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胖子給你拋了個媚眼。”老李悄聲說道。
“我看到了，他有些奇怪。”
顧青山將通行證塞入口袋。
“這沒什麼奇怪的，感情這種事，誰說得清呢？”金髮男子頗爲理解的道。
老李和顧青山對望一眼。
他們不着痕跡的挪動身子，離金髮男子遠了一些。
“現在我們去哪兒？”老李問道。
“我們得先找臺機甲，我要看看機甲的具體構造。”顧青山道。
“這可不容易，每一臺機甲都是大殺器，處於嚴密的監視中，我們這些平民根本別想靠近。”老李無奈道。
嘭！
門被再次推開。
安保主任走進來，看着顧青山道：“飛機是你修好的？”
“是的。”
“我們的安保機甲出了點問題，今天機械工程師正巧請了假，我想你可能是擅長機械的專家，要不你幫我們看看？”
老李和金髮男子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沒問題。”顧青山笑道。
他率先站起來，跟着安保主任朝外走去。
老李和金髮男子慌忙跟上。
老李忍不住朝金髮男子使了個眼色。
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問一句話。
（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金髮男子聳聳肩，作出一個修理的動作，以表達自己的意思。
（機甲科學家，他已經證明了他在這方面非常出色。）
老李指指天，作出祈禱狀。
（不，我覺得他是上帝。）
金髮男子失笑搖頭。
（你想多了，這都是巧合。）
……
安全哨崗上，七八名工作人員正在將大型安保機甲裝載至運輸車上。
他們剛剛把安保機甲吊起來，準備裝上運輸車，機場安保主任就來了。
“等一下，先別挪動，讓專家看看。”
幾名工作人員聽了，無奈的嘆口氣，就要再次放下機甲。
顧青山心中一動，卻說道：“沒關係，把這臺損壞的機甲運到構件儲備中心去，如果我發現了問題，可以立即更換零部件。”
這倒是個好主意，安保主任立刻就同意了。
他們很快來到維修與設備中心。
機甲被卸載下來。
工人們離去。
“怎麼樣？您幫忙看看？”安保主任道。
顧青山繞着機甲走了一圈，細細端詳這臺三米高的機器。
這臺手持巨型機關槍，身上裝載的全是彈藥，背後還有一門可拆卸的沉重巨炮。
——這是很原始的類人型機動戰甲，操縱檯暴露在外，以便於機甲操縱人員觀察四周，機甲所有的動作都依靠人的按鍵和操作把手來指揮。
這絕非是尋常安保所能用得上的機甲，這種機甲更多的是用於戰場上的火力壓制和清場。
機甲已經很簡陋了，還在這個基礎上犧牲了機動性，全面增強火力系統——看來，首都附近的變異進化體已經相當強大了。
顧青山眯着眼，繼續評價着這臺原始機甲。
從理念上看，這臺機甲還處於最初級的設計階段，設計者還沒接觸到那個著名的設計理念之爭：“像人一樣的機器”，或是“像機器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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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好，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重設這臺機甲。
“問題不大，可能是某些小的構件損壞導致的，需要檢查一下。”顧青山道。
“那就好，這東西太昂貴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可不好交差。”安保主任道。
顧青山和金髮男子、老李一起，把維修長梯推到機甲旁邊，靠上去。
“我需要上去看一下操作檯。”顧青山道。
安保主任猶豫了一秒。
——對方是保密部門的人，關於身份上的問題，情報局已經覈定過了。
再說這只是一臺有問題的安保機甲。
“好，沒問題。”
他先上去，打開機甲的操作檯，按了指紋，輸入了一串密碼，然後把機甲權限設定成“維修”。
機甲處於“維修”狀態下，操縱者就無法啓動移動系統，無法開啓火控系統，無法連接網絡。
操縱者只能獲得整個機甲的構造展示，並被允許修理及更換部件。
這很安全。
安保主任走下來，笑道：“中午請到員工餐廳來，我已經做好了安排，另外你們走的時候，我們機場會派車送你們。”
“費心了——你們也上來，我需要有人幫忙。”顧青山道。
金髮男子和老李點點頭。
他們攀着維修長梯，爬上機甲的操作檯。
各種各樣的指示燈、按鈕、通訊器、兩個戰鬥操作手柄出現在他們眼前。
老李吹了一聲口哨。
金髮男子也屏住了呼吸。
——對於每一個男人來說，這種完全由冰冷機械構成的大型戰爭兵器，具備着某種夢想般的魅力。
顧青山伸手撫過這些設備。
在他眼前的虛空中，“戰神技藝”圖標立刻亮了起來。
一行行螢火小字開始刷屏：
“正在統計：”
“此機甲曾施展各種可領悟技能，具體如下：”
“發現本世界文字及符號，領悟需花費100點魂力。”
“發現機甲操縱方法，由於你是遠超此文明的機甲建造師，領悟需花費1點魂力。”
“發現保密通訊密碼使用規則，領悟需花費30點魂力。”
“發現本世界機器編程與運行系統構造法，由於你的水平遠超該系統構造之法，領悟需花費1點魂力。”
“發現本世界機甲修理方法，由於你的水平遠超該系統構造之法，領悟需花費1點魂力。”
“……”
顧青山一眼掃過，心中默道：“全部領悟。”
一股熱流順着他的胳膊，從機甲上涌入他的腦海。
很快，他就通曉了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機甲的構成、系統的運行、密碼的設置與排列、修理方法等等等等。
“怎麼樣？修好它難不難？”安保主任在下面大聲問道。
顧青山道：“確實是需要更換幾個部件，之後就沒問題了。”
他在操作檯上飛快的點擊起來。
一個個損壞的零部件被機械臂拆下來，呈現在顧青山面前。
“確實有問題，你們拿給主任看一下。”
顧青山挑了幾個，遞給金髮男子和老李。
他們就把零部件拿下去。
安保主任也還算懂一點，湊上去一看，果然是零部件損毀的問題。
“我需要你授權給我，我好取用新的零件安裝。”顧青山道。
“我已經授權了。”安保主任笑道。
顧青山就轉過頭，安排金髮男子和老李幫忙操縱機器，搬動和拖運機械設備——這都是很簡單的活，他們兩人都做得來。
而顧青山自己則繼續操縱着機械臂維修機甲。
等到一些準備就緒，金髮男子和老李再次回到操縱檯上，喘着氣道：“新的零件都已經就緒。”
“現在我們要開始修理了嗎？”老李問道。
顧青山點點頭，低聲道：“等他走了，我們就開始。”
他走了？
金髮男子和老李聽的有些糊塗。
滋滋——
突然，安保主任的對講機響了。
“主任！有一批變異活死人正在靠近機場！”
安保主任嚇了一跳。
“我馬上來。”
他飛奔着衝了出去。
機甲維護與修理中心恢復了寂靜。
老李跟金髮男子傻了。
“很好，現在我要開始重做這臺機甲。”
顧青山說着，從儲物袋摸出自己的個人光腦，隨手一點，啓動了它。
他開始做真正的準備。
在他身邊，金髮男子和老李悄悄彼此對望。
兩人都沒開口。
老李聳聳肩，露出一個詢問的表情。
（你現在怎麼看？）
金髮男子堅定的伸手指了指天空。
（是的，他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