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在腦子裡想像着過得比裡傑卡爾德好是什麼樣的。一開始他還沒有一個概念,但是但胡憂看到裡傑卡爾德那七、八歲孩子身體的時候,他頓都就感覺過得比裡傑卡爾德好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哈哈哈,過得過你好,哈哈哈……”
想着想着,胡憂忍不住大笑起來。還好當年來到天風大陸的時候,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叫是也像裡傑卡爾德那體,小孩子的身體裝着老年人的思想,都真是想想都很可怕的事。
“你笑什麼?”裡傑卡爾德哼哼道。
“哈哈哈……”裡傑卡爾德不問還好,他這一問,胡憂更是無法忍住笑,雖然笑別人的痛處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但是對眼前這個傢伙,胡憂是用不着給予任何同情的。
“笑吧,笑死你纔好呢。”裡傑卡爾德看胡憂大笑不止,真是氣得跳腳又拿胡憂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裡呀,你說,你可不可笑?”胡憂好不容易忍住笑,可是看到裡傑卡爾德那個樣子,他又有些忍不住。
“我不覺得有什麼可笑的,反而還應該高興呢。這付身子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我至少可以永保青春,你可以嗎?”裡傑卡爾德出言反擊道。
胡憂笑道:“你這是歪嘴老婆講就話,歪嘴也好。好好,我不笑你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咱們一直就是在說正事,是你沒有在說正事好不好。”裡傑卡爾德看胡憂那個樣子還是有些很不爽。要可是一代霸主呢,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笑過。這也就是現在,要是換成他以前的脾氣,就算是胡憂他都不會給面子。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胡憂纔不會怕裡傑卡爾德呢。以前他都不怕,現在裡傑卡爾德都已經變成小孩子了,他就更是不怕了。
“哼。”裡傑卡爾德哼哼幾聲,也就不再深糾這方面的事了。這麼多年來,他雖然沒有和胡憂經常接觸,但是胡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非常清楚的。胡憂就是一個純種的無賴,與他糾纏吃虧的永遠都只能是自己。
胡憂終於收起了笑臉,正色道:“歐陽普京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裡傑卡爾德搖頭道:“全天下除了你和朱大能,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就真是歐陽普京也不知道。”
“嗯!”胡憂點點頭道:“這確實是你的性格。歐陽普京既然不知道你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麼你是怎麼和他聯繫的。也是通過楊子海嗎?”
胡憂知道里傑卡爾德很多的事。都是通過楊子海這個替身去幫他辦的,包括很多各方面的命令。在外人的眼裡,楊子海就是裡傑卡爾德,而真正的裡傑卡爾德只不過是一個特使而已。
裡傑卡爾德瞪了胡憂一眼。道:“你以爲我是傻子嗎。我和歐陽普京是單線聯繫的,並不會通過楊子海。”
“蘇亞雷斯也是單線?”胡憂繼續問道。他必須瞭解更多的事,纔可以讓自己獲得正確的判斷。
“蘇亞雷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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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裡傑卡爾德聊過之後,胡憂對裡傑卡爾德的事基本上已經是應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蘇亞雷斯和歐陽普京不一樣,蘇亞雷斯雖然也幫裡傑卡爾德弄了不少的錢和軍隊。但是給蘇亞雷斯的命令並不是裡傑卡爾德直接下的,而是通過楊子海那個替身下的。真正和裡傑卡爾德單線聯繫的只有歐陽普京一個人而已。
由此可以看出來,在裡傑卡爾德的心中,歐陽普京的重要性要高過蘇亞雷斯。不過在歐陽普京的心裡,怕是對裡傑卡爾德並不會有太多的好感。胡憂記得那一次混進滅世軍總部的時候,歐陽普京對滅世軍的態度就不是很好。
其實想想也知道,歐陽普京都已經是一國之主了,被裡傑卡爾德控制不說,還要被他逼着做那麼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最後沒辦法詐死離開自己的親人和國家,這樣的事,換了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一定是心裡有氣的呀。
“歐陽普京的事,我來和他談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方面就教給我來處理好了。”胡憂思考了良久纔到裡傑卡爾德說道。
“你準備怎麼做?”裡傑卡爾德問道。他心裡也知道,歐陽普京對他是有氣的,如果是他的命令,歐陽普京不見得會全力去做。而胡憂的面子歐陽普京絕對會賣的,畢竟胡憂怎麼說也算是歐陽普京的女婿。而且是雙料的那種。
胡憂道:“我準備讓歐陽普京在暗中查楊子海的事,歐陽普京是這方面的專才,同樣的線索,他看到的東西一定可以變我們更多。”
胡憂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想的是黃金鳳。黃金鳳在經濟方面的本事,絕對不會差過歐陽普京,如果這事讓她來查,也許還要更適合一些。只是胡憂並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再參與進這次的事中,這些年事,女人們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讓她們全盤退出去,還是別再讓她們參與進來的好。再不然開了黃金鳳這個頭,以後歐陽寒冰、西門玉鳳她們也會被扯進來的。
裡傑卡爾德點頭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好。這方面的事,就由你全權處理。”
“行。”胡憂正想結束今天的淡話,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老哲別是不是你手下的人?”
“老哲別?”裡傑卡爾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你說的是哲別的父親嗎。他不是我的人。”
“嗯。”胡憂沉思了一會,道:“如果我判斷不錯,他應該是楊子海那邊的人了。這事對我們來說也同樣是一個麻煩,我得找機會和他好好的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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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普京也在龍城,胡憂在與裡傑卡爾德商談過之後,當天晚上就去找里歐陽普京。裡傑卡爾德已經給了胡憂詳細的聯繫方法,胡憂要找到歐陽普京並不是很難。
“你怎麼又來了?”歐陽普京看到胡憂的時候略吃了一驚,語氣中沒有見到女婿的興奮。反而是有一絲責備的意思。
“歐陽先生。”胡憂很客氣的行了個禮。他從來都沒有叫過歐陽普京爲父親,他也不打算那麼稱呼裡傑卡爾德。
“哼。”歐陽普京哼一聲,道:“當初收到你解散漢唐帝國的消息,還以爲你已經看淡了這權力之爭,決定離開這潭混水。現在看來。你跟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呀。”
胡憂嘆了口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並不是說不理就可以不理的。不過你可以放心。寒冰他們已經是退出去了,再不去理這些事。”
歐陽普京哼哼道:“有你在這個泥潭裡,他們怎麼可能跳出去。你呀,能離開的時候不離開,以後想離開怕都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歐陽普京這話像是在說胡憂。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胡憂沒有接話,老實的站在一邊受教,再怎麼說眼前這人也是歐陽寒冰的父親,是他的長輩,完全是有資格說他的。
歐陽普京其實也知道胡憂跟本就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抽身而去,在這樣一個大時代面前,他們都不可能無離紅塵事。說了胡憂一頓,解去心頭的氣之後,他也平靜下來。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是準備要我幫你做什麼?”
胡憂拍馬屁道:“您老真是厲害,一看就知道我是有事而來。”
“你說不說?”歐陽普京這口氣剛下去,又有些往回頂。也不知道是不是胡憂天生就欠罵,反正這會他看見胡憂不罵幾句就覺得不舒服。
“說說。馬上說。”胡憂可不敢再逗歐陽普京,忙道:“你的事,我多少查到了一點,我這邊也有些事想告訴你。”
說着。胡憂把裡傑卡爾德的那些想法和現在遇上問題全都告訴了歐陽普京,除了裡傑卡爾德變小的事胡憂沒有說之外。其他能說的全是一件都沒有剩下。
歐陽普京聽完皺眉道:“裡傑卡爾德真是這麼想的?”
胡憂肯定道:“裡傑卡爾德這人我了起,他覺得不需要說假話。其實這些年來,很多事你應該都已經看到了,裡傑卡爾德的爲人怎麼樣,你也應該是很清楚的。”
歐陽普京點頭道:“裡傑卡爾德確實是那種不屑說假話的人,好吧,你的事我知道了,我會看着辦的。”
胡憂聽到這話,終於是放下心來,歐陽普京的性子他同樣也很瞭解,知道歐陽普京這就算是答應幫他了。
“多謝,那就不打擾您好了。”見好就收,完事就跑,胡憂可不希望留在這裡繼續被罵。
“等一下!”歐陽普京叫住胡憂,問道:“冰兒他們現在怎麼樣?”
“他們現在都很好,我找了一個地方,讓他們過些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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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和齊齊得到歐陽寒冰等人的同意,離開了胡憂爲他們準備的完全屋,再一層進入紛亂的世界中。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是找尋找紅葉的。紅葉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消息了,他們真的很擔心紅葉出事。
“大姐,你說紅葉媽媽有可能在什麼地方呢?”齊齊昨晚已經是想了一夜,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紅葉離開雲城的時候,並沒有交待過自己的去向,天風大陸那麼大,要想找到她可真是邊個方向都沒有呀。
丫丫看了齊齊一眼,道:“去南邊。”
“去南邊,你怎麼能那麼肯定?”齊齊雖然一直都知道丫丫有很強的能力,但是在他完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丫丫卻可以說得如此的肯定,還是讓他很吃驚的。
丫丫道:“出來之前,我去找過金鳳媽媽。金鳳媽媽說,紅葉媽媽離開的時候,是雲城糧食最爲緊張的時候,我想紅葉媽媽離開的因爲一定是與糧食有關係。北方的糧食短缺有多麼的嚴重。這你應該知道,唯一有可能找到糧食的地方就只有南邊。”
齊齊思考了一會,同意道:“紅葉媽媽離開之前,雲城的糧食供應確實已經是非常的緊張,可是南邊那麼大。我們要上什麼地方找呢?”
丫丫嘆了口氣道:“先去了再說吧。”
有些事。其實丫丫已經是隱隱的猜到了一些的,但是她並不想讓丫丫也知道。至少在找到紅葉之前,丫丫並不打算說,要說。也是由紅葉自己來說。
齊齊說得沒有錯,南邊確實很大。那麼多的城鎮那麼多的人,加上依然非常混亂的局勢,要想找到一個人,有多麼的難。幾乎是想想就可以知道的。
丫丫姐弟一路向南,每到一個城鎮或是難民比較多的地方,丫丫都會找藉口和齊齊分開一下,獨自去找老百姓瞭解一些事,然後再繼續上路。
一次兩次這樣還可以,可每次都這樣,就引起齊齊的懷疑了。齊齊也是胡憂的孩子,也的天資也不差,丫丫這樣的做法。他要是一定懷疑都沒有,那他真是白活到現在了。
這天丫丫又找機會和齊齊分開,齊齊假意答應,卻暗中跟在了丫丫的身後,他要知道丫丫究竟有什麼事在瞞着他。
丫丫一心注意的都是紅葉的事。哪裡會留意齊齊居然會跟在她的身後。她此時正向一人難民瞭解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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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真是太可怕了,他們搶走了我們大部份的糧食,只給我們留了很少的一部份,就趕我們走……”
難民回憶起當時被搶的經過還心有餘悸。他只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看大勢不對,就帶着自己一家大小和全部的糧食逃難。哪知道居然遇上了搶老百姓糧食的土匪。雖然土匪沒有要他的命,卻是把他給嚇得不輕。
“那些人裡,有沒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穿紅衣服的。”丫丫並不關心這個難民被搶的經過,她關心的是搶他的那些人。
在通過各方面的查證之後,丫丫幾乎可以肯定,那些搶老百姓的土匪與紅葉有關,也就是說,紅葉這一次出來,是出來搶老百姓糧食的。
雖然在離家之前,丫丫已經是大約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這個可能性越來越變得真時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難爲接受。
從小胡憂就很忙,而親媽楚竹又性子清冷,丫丫大多數時候都是跟着紅葉,紅葉雖然不是丫丫的親媽,但是在丫丫的心裡,她和親媽並沒有什麼分別。在丫丫的心裡,紅葉是一個善良又很有能力的女人,可現在,卻有人告訴她,紅葉是一個搶老百姓救命糧的土匪!
“你說的是那人穿紅衣服的女人嗎。”難民回憶當時的情況,一個紅色的身影閃過他的腦海。那個女人真是太特別,見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忘記。
“是的,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雖然明知道他沒什麼可能知道紅葉的去向,丫丫還是對他抱着一絲希望。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可惜,和其他人一樣,這個難民並不知道紅葉去了哪裡。就在丫丫準備失望離開的時候,那人難民道:“我不知道那個紅衣服的女人在哪,但是我知道那個長得像猴子一樣的土匪頭在哪,姑娘,你是不是要去找他麻煩的?”
“像猴子一樣的土匪頭?”丫丫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難民口中的土匪頭是誰,趕緊問道:“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你是要找他報仇嗎?”難民滿臉怒火的問道。這一次,他把‘找麻煩’變成了‘報仇’。
“是,我正是要找他報仇的。你能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嗎?”丫丫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個‘長得像猴子的人’就是候三。當時候三突然離開雲城時丫丫就感覺很奇怪,而臨出來的時候,黃金鳳也隱隱約約的透露出紅葉和候三有可能在一起的消息。丫丫正是結合了這些消息,才聯想到紅葉搶老百姓糧食的事。
“他在東水城。我在那裡見過他。”難民咬牙切齒道。
“你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他現在還在那裡嗎?”丫丫急急問道。東水城距離此地不到五十里,這丫丫是知道的。
難民回道:“我是三天前見到他的,他當時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不過並不是紅衣服的女人。姑娘,你快去找他,也許還來得急。你報仇的時候,記得幫我打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