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臉氣鼓鼓的樣子,誰惹着你了?”歐陽寒冰看胡憂回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忙先給他倒了杯水,這才問道。
胡憂一口把歐陽寒冰倒的水給喝掉,那口氣都依然沒有能馬上消掉。這一冷,他真是被裡傑卡爾德給氣着了。
“是因爲裡傑卡爾德,對嗎?”歐陽寒冰問道。裡傑卡爾德讓唐渾代表他的事,雖然還沒有大範圍的公開,但是歐陽寒冰已經是知道了這個事的。
“唉……”胡憂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那不是他又有誰,他變了,變得我都已經快不認識他了。”
以前的裡傑卡爾德,每次見到胡憂的時候,總是對胡憂說他欠老百姓一個太平的帝國,所以他要重新建立一個太平的帝國還給老百姓,並讓胡憂也來幫他的忙。可是現在的裡傑卡爾德,滿腦子想的只是怎麼讓自己長高長大,對其他的事,他跟本已經不上心。
“原來是這樣。”歐陽寒冰聽完胡憂的話,搖搖頭道:“說起來,這事對裡傑卡爾德也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可是他不能把這事當做一個事業來做吧。這太平帝國可是他建立起來的,難道他想就這麼不管了?”
胡憂再給自己倒了杯水,輕輕喝了一口,道:“我也不知道里傑卡爾德爲什麼會這樣,不過我覺得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唐渾和裡傑卡爾德之間肯定有事瞞着我。”
歐陽寒冰眼睛一亮,道:“你說得沒有錯,我也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事,以前裡傑卡爾德和唐渾可走得並不近,自從大半年前,他們的關係開始變得越來越親密,而現在,裡傑卡爾德居然讓唐渾代表他。這……他們之間會不會……會不會是……”
後面的話有些不那麼好說出口,歐陽寒冰顯得有些扭捏。
胡憂看歐陽寒冰小臉發紅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都想什麼地方去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要說的也不是這方面的事。”
“原來不是呀。”歐陽寒冰明顯的鬆了口氣。雖然她的思想也還算是挺開通的,可是兩個男人在一起的事,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當然不是這個方面,真不知道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胡憂瞪了歐陽寒冰一眼,道:“你這樣的思想可是要不得的。以後沒事不可以亂想,知道了沒有。”
歐陽寒冰也知道這一次是自己的思想太髒了,居然想着想着就想到這方面去了。被胡憂訓一頓,她到也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的,老老實實的點頭承認自己的錯誤。
“如果不是那個事,那以你的觀察,裡傑卡爾德和唐渾之間,會是什麼事呢?”歐陽寒冰看胡憂已經不再糾結她‘骯髒’的思想,忍不住又問道。
“唉。這個事,我現在也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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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又來到,相比起昨天,今天的唐渾更加的意氣風發。昨天他在進去會場之前就已經知道那會開不成。而今天他知道就算是胡憂,也無法阻止他坐在那個位子去開只有最高層纔可以參與的會議。
大半年來,唐渾已經給裡傑卡爾德服食了近二十次的長生草。其實從一開始他也不知道長生草居然還有成癮性,他只是單純的想拿長生草和裡傑卡爾德交換手中的權力而已。
可是慢慢的唐渾發現長生草比想像之中還有用。他不但是可以讓裡傑卡爾德長高。對唐渾來說,最有用的功能還是可以利用長生草的成癮性來控制裡傑卡爾德。
“裡傑卡爾德算什麼,還一代風流。現在還不是在我的控制之中嗎?”
唐渾扯平自己身上的新衣,一臉得意的對着銅鏡中的自己嘿嘿直笑。在他看來,利用代表的身份,直接從裡傑卡爾德的手裡拿到他的權力是一步絕對的好棋。裡傑卡爾德現在已經完全離不開他手裡的長生草,他可以隨意的控制裡傑卡爾德爲了做任何的事,雖然名意上他只不過是裡傑卡爾德的一個替身,可是他這個替身可是和那種普通的替身不一樣的,他是真正有權力的替身。
“走吧,唐渾,今天要好好的表現。不用怕,沒什麼大不了的,裡傑卡爾德都已經倒在了你的手裡,就算是要去面對胡憂、秦明、索菲雅又怎麼樣,看着吧,總有一天,他們會全都倒在你的腳下,你纔是這天風大陸最強大的存在!”
心裡默默唸着自己的信仰,唐渾走進了會場。今天的他可不像昨天來得那麼晚,昨天他是知道會議肯定不會順利的招開,才以那樣的出場方式算給大家一個下馬威,而今天,他將正式按裡傑卡爾德的代表的身份,行使裡傑卡爾德的權力,這可是他迫不及待想要去做的事呀。
“怎麼,今天那麼早?”朱大能看到唐渾進來,願意陰陽怪氣的說道。昨天他已經去見過胡憂,知道唐渾代表裡傑卡爾德的事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畢竟這裡是太平帝國而不是漢唐帝國,它的主人是裡傑卡爾德而不是胡憂,更不是他朱大能。裡傑卡爾德已經認可的事,就算是他們反對也沒用。
除非他們願意馬上離開,再不參與太平帝國的事,那也就不需要再去理會裡傑卡爾德和唐渾之間的勾當。可是在付出了那麼多,眼看就要有成功的時候,就這麼離開,他們會甘心嗎?漢唐帝國已經解散,現在是太平帝國的天下,他們又怎麼能在這樣的時候離開,他們不在了,這太平帝國還是能給老百姓帶來安穩生活希望的太平帝國嗎?
既然走不了,那就只有留下來,先忍一時之氣,看看再說吧。
唐渾對朱大能的陰陽怪氣像是跟本沒有聽到,滿臉笑容的回道:“朱大能將軍。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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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開始開會。”
胡憂今天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他來之前不但是朱大能、唐渾已經到了,秦明、蕾娜塔和索菲雅也到了。看大家都已經到場,他也沒有再多話,直接宣佈開會。
“好,那麼今天的議題是什麼呢?”唐渾旁若無人的問道。這是他第一次以胡憂平級的身份和胡憂對話。說心裡話,他真是有些緊張的。要知道在前不久,他還只不過是胡憂身前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只不過是短短半年的時間。他已經可以和胡憂平起平坐了。這一切真是得感謝長生草,感謝那隻兔子,還有那兩個被他暗中幹掉的士兵。
胡憂看了唐渾一眼,道:“今天的議題是安全防守。用不了幾天,水稻就可以成熟,這是我們過去大半年的辛苦成果,也是我們將來一年的重要糧食資源。相信大家都知道,天風大陸現在並不太平,飢餓依舊肆虐這片土地。只我們龍城一地的豐收,遠遠無法滿足整個大陸的需要,我們沒有可能也沒有能力把糧食分出去,而現在的環境看。手裡有糧就和手裡有寶貝一樣,絕對會引起其他勢力的眼紅,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想來從我們的身上拿到好處,而我們要做的。就是保住我們的勞動成果不讓他人搶佔!”
胡憂今天的話說到特別的詳細,幾乎是把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全都給說了。他這些話。自然是說給唐渾聽的。唐渾代表裡傑卡爾德的事已經是無法改變,既然已經是事實,那就得接受這個事實。胡憂說那麼多,就是想唐渾儘可能的知道多一些,不要給他拖後腿。
“聽懂了,非常的詳細。”唐渾重重的點頭道:“總的來說,就是防衛工作非常的重要,我們要保住今天得之不易的成果,不可以讓外人佔了便宜。嗯,說到打仗,我們這裡最厲害的自然是朱大能將軍了,不知道朱大能將軍有什麼好的提議?”
唐渾幾乎是把自己反客爲了主,胡憂纔剛一說完就接話不說,還直接反矛頭扯到了朱大能的身上。朱大能打仗是很厲害,可是這裡有胡憂、有秦明、有索菲雅和蕾娜塔在,他就算是現自大,也不敢說自己是這裡打仗最厲害的人,唐渾這是一傢伙把他給架到火上烤呀。
朱大能這會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唐渾是代表裡傑卡爾德來的,按說他有權力參與討論,也有權利提出疑問。可他這問話的方法太壞了,朱大能如果接口,那不是等於說承認唐渾的身份和說法,表明自己就是這裡打仗最厲害的人嗎。
“嗯,朱大能,那你就說說看好了。”
索菲雅的話算是幫朱大能解了圍,朱大能感激的看了索菲雅一眼,這才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給說出來。在這方面,他是早有考慮的,並不會被這個問題給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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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難道我們真要任着那個唐渾亂來嗎。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那麼大咧咧的爬到我的頭上來。今天他當衆踩了我,說不定明天就敢踩你呀!”
朱大能今天是忍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只剩下他和胡憂兩個,這氣他再不發出來,真怕會爆開的。
胡憂看了朱大能一眼,道:“那你準備怎麼樣,是砍了他又是把他抓起來?”
“我……”朱大能脾氣是大了一些,但他並不是莽夫。現在唐渾擺明了是裡傑卡爾德的人,先不說他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總之動了唐渾就等於是動裡傑卡爾德。這個太平帝國可是裡傑卡爾德的,他們要想再玩一去,不必須得忍了這口氣。
這個道理朱大能是懂的,可是這口氣他真是忍得很辛苦呀。就拿今天的會議來說,那個唐渾簡直就當了自己是裡傑卡爾德,這太平帝國是他家的一樣。誰的話他都敢接,什麼問題他都敢問,簡直就當其他人跟本不存在一樣。
胡憂搖搖頭道:“那不是嗎。我知道你不爽唐渾。說實話,我也不爽唐渾。我一生自負看人有一套,可這個唐渾,我真是看錯了。記得齊齊曾經對我說過,唐渾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那時候我並沒有在意,認爲但凡是男人,都一定是有野心的。有野心並不是錯,可在追名逐利的過程中出現了偏差,那就是大大的錯誤了。”
胡憂是一個過來人。今天唐渾的所作所爲,已經是把自己真實的本性毫不掩飾的完全暴露出來。說唐渾和胡憂像,其實在這個方面可以說他們是最像的,胡憂也曾經和唐渾一樣充滿了野心。爲了得到權利,他可以作得比唐渾更多的過份。
但是有一點,胡憂和唐渾是不像的。胡憂的野心是隱藏的,他很少會在人前表露,而唐渾則不同,也許是一朝小人得志的關係。他幾乎是完全不隱藏,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把對權力的**赤*裸裸的表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了使得不但是朱大能看他不順眼,就連胡憂都看他不順眼。
朱大能嘆了口氣道:“看來這個唐渾,我們還得繼續忍下去。”
胡憂笑道:“你就當是忍自己家的孩子吧。”
朱大能吐了一口。道:“他纔不會是我家的孩子,我要是有這樣的孩子,非直接掐死了不可。我忍,是爲了老百姓忍的。裡傑卡爾德忘記了他的理念,我們不能忘。你不是說過要讓老百姓過上和平幸福的生活嗎,我爲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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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憶憂也許有過迷糊的時候。但是他不是傻子。大半年來,跟在唐渾的身邊,他已經漸漸的看清楚一件事唐渾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好好的幫他追丫丫,他一直都是在利用他。
此時,王憶憂有些迷茫,他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一心一意的拿唐渾當朋友,而唐渾卻從來都沒有拿他當朋友呢。
這個問題,王憶憂已經想了很多天了,可都沒有一個很好的答案。他暗想着自己是不是親自去找唐渾當面問問。
“在想什麼。”一個聲音打斷了王憶憂的沉思。王憶憂全身一僵,這才又慢慢的放鬆下來。來人居然在他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靠近他的身邊,這是一件多麼好怕的事。還好來的是胡憂,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少帥,你的功夫又加深了。”王憶憂轉過頭來,一臉笑意的對胡憂說道。其實在想唐渾騙他的時候,王憶憂也有想過自己以前是怎麼對胡憂的。特別是雲城那一次,胡憂真可以說是對他非常的信任,而他卻親自帶兵功入雲城。
那時候,王憶憂不覺得那有什麼問題。天下自然是有能力的人坐的,胡憂沒有看出他的野心,被他玩弄一下自然是應該的。可是當他發現自己被唐渾給騙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當時那樣對胡憂是多麼不應該的事。
“什麼功夫不功夫的,是你想事出了神,纔沒有發現我的來到而已。怎麼樣,有日子不見,你過得還不錯吧。”
胡憂隨意的在椅子坐下。他和王憶憂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同於王憶憂和唐渾之間的關係,就算他被王憶憂騙過多次,在他的心裡,也從來都沒有恨過王憶憂。
王憶憂搖搖頭道:“談不上什麼好不好的,唉……”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很好呀。”胡憂笑道:“是不是發現自己被人給騙了?”
胡憂雖然有日子沒有和王憶憂見面,但是王憶憂的情況,他一直都有留意的。畢竟王憶憂算得上他的侄子輩,他怎麼可能對王憶憂完全不理會呢。
王憶憂苦笑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唉,我正想去問唐渾爲什麼要騙我,你就來了。”
胡憂哈哈大笑道:“你覺得你去問他,會有什麼意義嗎。他也許只是會笑你笨而且,不會再給你任何你想要的答案。”
王憶憂點頭道:“你應該是對的,問他不會有任何的意義。算了,還是不問了,就這麼離開好了。這裡,不是屬於我的地方。”
“如果……我讓你留下來呢?”胡憂一臉笑意的問王憶憂。這正是他這一次來找王憶憂的目的。
唐渾現在已經擺明了有反骨仔的傾向,胡憂不能眼看着什麼都不做,就算是暫時不會動唐渾,他也得在唐渾的身邊擺一個棋子,以便隨時知道唐渾的動作。
王憶憂深深看了胡憂一眼,點頭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