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掉兩個兇徒之後,攻擊的勢頭稍緩了下來,看來他們也意識到胡憂並不是軟柿子,繼續肆無忌憚下去的後果很可能是自借滅亡。
“你沒事吧。”胡憂抹去臉上的土灰,露出明亮的眼睛。用冷兵器和熱武器對戰最吃虧的地方就在這裡,冷兵器射出去,打不中人就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傷害,熱武器那可就不同了,管你打不打得着,弄你個灰頭土臉那是再輕鬆不過的事。
“沒事。”朱芳菲這會也沒有了淑女形勢,身上的衣衫破了好幾處,大片大片雪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俏臉上的灰土比胡憂還厚,怕這輩子她都沒有那麼狼狽過。
“一會你就藏在這裡,不要亂動。”胡憂邊說着,邊觀察着對面的情況。這一次來的人全都是殺手級的人物,就算是他也不敢大意。
“那你呢。”聽胡憂話音不對,朱芳菲那剛剛升起的安全感一下又跑了大半,要是胡憂在這人時候離開她,那她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她是生活在光環下的女人,你說要搞些活動,做些什麼慈善公益之類的事,那她在行,可是要怎麼去應對殺手,那她可是沒有任何的經驗,也沒有那個能力。
“我去幹掉他們。”胡憂堅定的說道。這會對方的進攻是緩合了一些,但他們並沒有離開,對胡憂來說。這會比這前更加的危險,因爲之前他們是一味的無腦猛攻,這樣的敵人對付起來相當要容易太多,而現在他們開始運用他們的技巧,殺手的技巧那可就是殺人呀,一但讓他們發揮起來,胡憂可沒反握帶着個女人和他們周旋,對胡憂來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爲強,在他們還沒完全進入狀態之前把他們給幹掉。
“你要小心。”朱芳菲擔心道。也不知道爲什麼。雖說是胡憂把她綁架而讓她陷入危險之中的,可是她並不恨胡憂。一開始她以爲是因爲新奇,因爲胡憂的綁架讓她得以經歷以前沒經歷過的事,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因素,可是她又說不清楚那是什麼。
“我會回來的。”胡憂淡然道。在天風大陸,多大的風雨都經歷過來了,幾個殺手就想把他怎麼樣,那太天真了吧。
當胡憂離開藏身這地的瞬間。朱芳菲的心一下就空了,她甚至已經忘記了隨時都可能拿走她生命的子彈,呆呆的藏在胡憂爲她選定的藏身之處,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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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當胡憂的聲音再次會入耳中,朱芳菲整個人如寒冬過後的嫩草,再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生命。
“你回來了。”朱芳菲不自覺的梳理秀髮,她有些痛恨自己以現在這樣的形像出現在胡憂的面前。
“已經解決了。不過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胡憂的聲音比起之前冰冷了不少。做綁匪就要有做綁匪的樣子,可不能再讓朱芳菲感覺他這個綁匪更像朋友,那可是對之後的計劃不利的。
“哦。”朱芳菲感覺心像被什麼東西刺到一樣的疼。離開之前的他並不是這個樣子的,而現在的他,整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甚至能清晰的從他的眼中讀到冷漠無情。
“你沒受傷吧。”坐在飛船裡,朱芳菲忍不住問道,她希望他能變回之前的樣子,像朋友比像綁匪更多的樣子,而不是現在的冷陌綁匪。
“那與你無關。”胡憂冷冷的看了朱芳菲一眼,繼續專心的控制飛船。
朱芳菲的失蹤讓整個帝都城都高度緊張,四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軍警,街上的行人明顯比之前少了很多,隔有路過也是行色匆匆。
“進去。”在二號藏身點前,胡憂半拉扯着把朱芳菲關進了小黑屋。對女孩子粗暴可不是胡憂的習慣,但是這次他必須要那麼做,因爲他在朱芳菲的眼裡看到了不應該出現的情素,再這麼任其發展下去,對整個計劃不利。
被關入小黑屋之時,一顆淚水從朱芳菲的臉龐劃過。這是她記事以來第一次落淚,而這淚落得真是莫名其妙,連朱芳菲都說不清楚那是爲了什麼。
胡憂暗歎了口氣,除了意外出現的殺手,到目前爲止,一切都還算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接下來應該就是帝國的軍警發現幷包圍這個地方,再接下來,就應該是天牢了。
綁架皇室成員是一定會被打入天牢的,不過前提是胡憂不能讓突擊進來的軍警把他給幹掉,要不然那怕連天牢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龍廣運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按約定除非是胡憂先聯繫他,否則他是不會聯繫胡憂的。至於胡憂要怎麼聯繫龍廣運,那就是得由胡憂考慮的事了。
“能不能給我一杯水,我渴了。”朱芳菲似乎還沒放棄,她不相信一個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改變那麼大,她依然想要找回之前的那個他。
“這裡沒水,等明天再說。”胡憂冰冷的聲音如臘月的寒風,讓人從裡都完都冷得打抖。
“那你能不能……”
“不能,再囉嗦可不要怪不我客氣。”朱芳菲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被胡憂無情的打斷了。
屋子安靜下來,朱芳菲沒了語言,胡憂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屋外卻並不平靜,一隊軍警尋着胡憂故意留下的線索已經摸到了屋外,他們沒有動手,那是因爲被綁架的是長公主朱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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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安靜。”
之前還有狗叫聲的。現在已經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這樣的安靜意味着什麼,胡憂非常的清楚。看來外面的佈置已經差不多了,已經埋伏好的軍警隨時都可能動手。
史鬆俊每多看一眼那個屋子,心中的恨意也就更多一分。他真是恨不得把那個屋子給炸了,要不是朱芳菲也在屋裡,他怕早就已經動手。
“少將,一切都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發起行動。”副將報告道。雖然這一切全都是他在具體安排,但名義可是史鬆俊負責這一次的營救行動。他自然還是得聽史鬆俊的指揮。
“裡面的情況怎麼樣。”史鬆俊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少將,與家族在光明帝國的勢力有關,也與他的本事有關。他的能力比起副將那是差一些,可他並不是草包,知道就這麼貿然衝進去,朱芳菲會非常的危險。
“綁匪把公主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自己則在另一個房裡睡覺。”在高科技的幫助下,就算是不進屋,也可能把屋裡的情況弄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們發動突擊。能不能在綁匪傷害公主之前把他幹掉?”史鬆俊問道。他心裡很清楚,這次是他露臉的機會,卻也是他的挑戰,如果能成功解救公主。那麼在背後家族勢力的推動下,他一定能風光無限,要是失敗,那後果很難設想。不過可以肯定前途必然是暗淡的。
副將搖頭道:“綁匪的功夫相當厲害,如果一擊不中,那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報!”士兵的報告打斷了史鬆俊後邊的話。
“什麼事。”
“外邊來了大量的記者。說是要報道解決公主的全過程。”
“是哪個混……蛋泄露消息,讓我知道,非槍斃不可。”史鬆俊氣得不行,這邊都已經快焦頭爛額了,那些記者還要跑出來添亂。
“傳令把他們全都給我趕走,要是公主被傷害到一條汗毛,我饒不了他們!”
“那個……他們已經越過了警戒區……”士兵戰戰兢兢道。他一早就知道這話一出,史鬆俊肯定要罵他個半死,所以一直留到最後才說。
“你說什麼?”史鬆俊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哪來的記者膽子那麼大,他這邊都沒行動呢,他們反到是先上了。
當這是什麼,拍電影嗎。
“我們本是要把那些記者趕走的,可他們突然衝破我們的警戒跑了進去,他們是記者,我們也不敢開槍,所以他們……”
“滾!”史鬆俊氣得都快炸了肺,他怕再聽下去,會忍不住直接一槍斃了那士兵。事情怎麼能發展成這樣,這不是在搞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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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救行動還沒有開始之前,記者就已經先衝在了前邊,這對史鬆俊來說簡直是不可接受的事,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就在史鬆俊考慮着自己把記者趕走開始解救行動之時,前方再次傳來讓史鬆俊氣得跳腳的消息——綁匪投降了。
“你剛纔說什麼?”史鬆俊這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副將硬着頭皮道:“綁匪向記者投降了。”
“砰!”
史鬆俊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面上,怒道:“綁匪向記者投降,那我算什麼?”
做了那麼多的努力,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居然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史鬆俊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任人戲耍的白癡,人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他則是無論人家怎麼樣,都只能在一邊看着,什麼都與他無關。
“那長公主呢,她有沒有受傷?”史鬆俊急急道。此時他到是希望朱芳菲受些傷,不用很重,只要有就行,那樣他就可以借朱芳菲的傷來做一些事,那樣就不用再被當成局外人。
“長公主很好。已經在記者的護送之下……回宮去了。”
“撲哧……”
史鬆俊一口氣沒壓住,和着血就噴了出來。
這叫什麼事,這叫什麼事,公主是記者救的,綁匪是向記者投降的!
“把綁匪給我押來,他總不會跟着記者走了吧。”史鬆俊真是氣得不行,再不做些什麼,他怕自己會活活的氣死在這裡。
“綁匪已經轉交到了我們的手裡,只是,少將。你最後還是不要見他爲好。”副將勸道。
副將在史鬆俊的身邊已經有幾年了,他本就是被安排來輔助史鬆俊的,對史鬆俊的脾性自然有所瞭解,這小子氣得連血都噴出來了,要讓他和綁匪見面,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你怕我會殺了他?”史鬆俊冷笑道:“我不會要他命的,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少將,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史鬆俊硬着頭皮勸道。
“他現在在我的手裡,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誰有管得了我。”
“綁匪現在確實是在我們的手上,可他是向記者投降的,幾乎所有的永遠都有他的像片,知道他的狀態。如果我們把他弄傷了,一但被記者收到消息暴出去,好我們會非常的麻煩。”
帝國也是有制度的,不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史鬆俊背後的家族是很有勢力。可他們同樣也害怕輿論壓力,那可是殺人毀家的無形刀,一但是被陷進去。那不死都得掉層皮。
“押回去,我現在不動他,總有一天,會有玩死他的機會!”
史鬆俊不是那種坑爹的主,有副將的分析,再加上他自己的思考,由於還是收起了拿胡憂撒氣的打算。
“是!”
副將怕史鬆俊反悔,趕緊急急領命而去。這次的公主綁架事件,他也感覺很蹊蹺,太多的不合理找不到解釋,他可不希望史鬆俊傻傻的往裡跳。史鬆俊就算是氣得吐血那都沒什麼,至少不能讓他把整個家族拉下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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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終於如願的被關於天牢。天牢和別的牢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這裡的人都是先關再審,有些甚至是關一輩子都不審,胡憂不知道他是屬於前者還是屬於一輩子都不用審的那種,他也不關心那些。
“進去。”
獄卒重重的把胡憂推進牢房,在他看來,這是一個下馬威,是體現他優越性的時刻,自然得喝得夠大聲,推得更用力。
胡憂很給面子的摔在地上,監獄不同別的地方,在這裡小小的獄卒有着很大的權力,要是惹他不爽,處處針對,那對之後的計劃可不利。
爲了能順利的進入天牢,胡憂可是真做了不少的事。當然,龍廣運也沒有閒着,那羣讓史鬆俊氣得吐血的記者就是他安排的。不過現在這筆帳怕是已經被史鬆俊記到了胡憂的頭上。
無所謂,也沒什麼好怕的,在胡憂的眼裡,史鬆俊還不夠資格做他的對手,就算是會給他帶來一定的麻煩,那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麻煩有很多種,眼前胡憂就遇上了麻煩。他知道這是史鬆俊動用關係安排的,一個牢房八個牀位,坐着七條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傢伙,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會這樣安排。
“小子,犯什麼事進來的?”坐在最裡面的黑大個顯然是這夥人的頭子。長得五大三粗的,卻偏要用陰柔的聲音說話,這裝得太過,讓人感覺噁心。
胡憂拍了拍手,從地上爬起來。這是第幾次住牢他有些記不清了,但牢裡會出現什麼,他清楚得很。
“我勸你,最好不要試圖充老大,要不然下場會很慘。”胡憂淡淡的說道。因爲借用了記者的名頭,從投降到現在,胡憂並沒有受到任何的不公待遇,實力完好無損的保留着。就這麼個陣勢想要嚇到他,那還嫩點。
反正監獄這種地方都是誰拳頭大誰就能說話,誰要窩囊就要被欺負到死的,胡憂也就不需要弄什麼先軟後硬,上來就剛正面。先收拾了這些傢伙再說。
“喲,誰一個不小心,把你這麼個臭蟲放出來,居然敢在大爺面前充愣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哥幾個,咱們看來得好好教育教育……”
黑大漢的話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的脖子已經到了胡憂的手裡。只用一隻手,胡憂就掐着黑大漢的脖子把他頂到牆上,要現用着力。黑大漢這脖子就再也接不回去了。
“我說了,不要在我面前充老大。”胡憂冷冷的說道。
瞬間,牢裡七個人同時感覺到空氣變冷,淡淡的血腥味讓人恐懼。
“還有誰要上來試試。”掐着黑大漢的脖子,胡憂的目光一一掃過牢裡的七個人。
靜,安靜得牢房裡像是空無一人。都以爲七打一,怎麼都能把人給得死死的,可沒誰到還沒動手呢,就讓人家給帶了。
誰敢上去?
黑大漢已經是七人之中公認最能打的。他都沒吃到人家一招就那樣了,誰還會閒自己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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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是梟雄,在牢裡是牢頭,胡憂似乎無論去到什麼地方都不會吃虧。
天牢裡的生活其實沒有外面的人想像中那麼恐怖。相反的這裡的物質條件還是不錯的。也許這也是與關押的人比較特殊有關係,來這裡兩天而已,胡憂就從老犯人那裡瞭解到這天牢單單是將軍級別的人就關了十七個,甚至還有一個王子也在這裡吃牢飯。
“都有那些將軍?”
胡憂躺在牢裡最好的牀位上。熟悉着小弟的手工推拿服務,漫不經心的瞭解着這天牢裡的情況。他可不能直接問關於韋雲峰的事,他也沒那麼傻。
黑大漢在這裡都已經呆了十多年。還要繼續呆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爲他是直接被關進來的,十多年了,審都沒有被審過,理論上基本就是關一輩子了。
住得久,自然簡單的事也就多。胡憂瞭解到的信息,大部份都是他說的。在被胡憂狠狠的修理一頓後,他不但沒恨胡憂,反到是對胡憂非常的佩服。
牢裡的其他人,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表面上對胡憂那都是恭恭敬敬,這就是拳頭打出來的威風。
“有獄卒來了。”
負責放風的小聲一叫,整個牢房馬上就大變樣,胡憂從牀直竄到地上,黑大漢一躍而起,威風八面的站在胡憂的面前,其他幾個牢犯也各自行動,全都有自己的位子。
“打,再給我打,今天不準這小子吃飯……”
算着時間差不多,黑大漢衝着一衆手下大叫道,那威風的樣子,比戰場上的大將軍都不差。
“老大,我還想再給幾拳。”邊上的牢犯也很會裝,一個個反正唱的就是衆人合夥欺負人的戲,而那個被欺負的短命鬼自然就是胡憂了。
從黑大漢那裡,胡憂知道這七個人是被人安排住在一個牢房的,而會做這種事的人,除了史鬆俊不會再有其他人。史鬆俊恨胡憂,所以要整胡憂,而胡憂如果沒有讓他給整到,肯定還會有更多的麻煩。
胡憂進來的目標是韋雲峰,別的麻煩可不接受,所以他在收服黑大漢幾個之後,就讓他們這麼演,只要是有獄卒過來,就全都裝着欺負他,這次已經是第三次,大家配合得都相當的不錯。
“好了,已經走了。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呀。”
獄卒一走,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樣子,胡憂爽爽的享受着推拿,黑大漢幾個輪着把所知道的關於天牢的事告訴胡憂。
如果史鬆俊知道胡憂在這裡過得比爺爺還舒服,不知道會不會再吐口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