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鳳失憶了,準確的說她是部份的失憶,對天風大陸的事,有一部份她記得,有一部份,也就是胡憂最爲關心的天風大陸近況部份,黃金鳳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按她的說法,似乎是一覺睡來,整個世界就變得完全與以前不一樣了,不過有一點,黃金鳳自己也能非常的肯定,那就是天風大陸有事發生,而且是一件可怕的事。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至少你還記得我。”這是胡憂最慶幸的事。如果黃金鳳出現在文武界卻又完全對胡憂沒有一點記憶,這將是胡憂最痛苦的折磨。
“如果要讓我忘記你,那不如讓我死去,沒有你,我的世界是黑白的。”黃金鳳不懂得說什麼情話,說的是心中最真最真的情感。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胡憂開啓回憶的大門。以前胡憂不敢去回憶,因爲那讓他感覺非常的痛苦,而現在,胡憂原意去回憶,因爲那心碎的痛苦之中有一份醉人的甜蜜,爲了這份甜蜜,他願意大口大口吞噬痛苦。
“記得。”黃金鳳露出笑意,一如當年在駿馬上露出的那種英姿颯爽。那一年,她才十幾歲,正是天真浪漫時,那一年,世界是多麼的美麗而沉靜,沒有硝煙沒有血。
“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的,回到那個時候,那份平靜。”胡憂的話淡然而肯定,這不是誓言,這是信念,這是他堅持到現在的理由。
“我們真的能回去嗎?”
“能,一定能。”
先是紅葉,這次是黃金鳳。兩個從天風大陸到武界的女人,再加上胡憂自己這個從武界到天風大陸的男人,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武界和天風大陸之間是有通道的。而且很可能已經有人掌握了這個道理的利用方法。
一直以來,胡憂都有留意這方面的情況。可惜當年那些可能與通道有關的人幾乎都已經在戰亂中因爲各種原因死去,就算還有知道內情的人活着,在這樣的亂世,也很難去尋找他們。
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胡憂恨不得一氣把所有的事全都做完,然後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種種花,養養鳥。和嬌妻兒女一起,好好的享受那份平靜。
“我會陪在你的身邊,一直等待那天的來到,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在黃金鳳的眼裡,在紅葉的眼裡,在天風大陸那支不死鳥軍團所有士兵的眼裡,胡憂是無所不能的,胡憂就是他們的神,但同時也是他們的朋友。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夥伴,他們無限的相信胡憂。哪怕胡憂說這個世界是方的,他們也絕對不會懷疑,因爲如果要在科學家和胡憂之間做一個選擇,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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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地區,胡憂主動讓出的地盤,此時正經歷着腥風血雨,幾大勢力和一些小勢力,因爲地盤的事而再次大大出手,一切如胡憂料想中的一樣。利益,永遠都是引發戰爭的導火索。巨大的利益引起的是巨加殘酷的戰爭,也許今天拼殺的勢力並不是利益的獲得者。這並沒有人會去在乎,難道說要看着利益擺在眼也不去爭嗎。
先爭了再說,能不能永遠的獲得,那是以後的事,總之今天不爭那就是不行。說來好笑,那片打生打死的領地認真的算起來可是由他們沒什麼關係的,不死鳥軍團是上一任的主人,而在不死鳥軍團之前,還有更多任的主人,而現在,他們卻在爲成爲新一任的主人而大大出手,這難道不是笑話嗎。
真是笑話嗎,在很多人的眼裡,那本就是應該的,也正是因爲這樣理解的人不在少數,所以纔會不斷的出現戰爭。
表面上看,用中部交通發達地區換東部各方面都相對比較落後的地區絕對是吃虧的,可是在各勢力大大出手之後,他們突然發現,東部地區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平靜,那裡的天空就算是下雨都比別的地方來得溫柔。
“羨慕我?”胡憂笑道:“羨慕我什麼,不用打仗嗎,我們打的仗難道還比他們少?”
“話不能這麼說,現在的中部地區都已經打成了一鍋粥,羨慕我們也是正常的。”劉伯度在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得意。胡憂這次的戰略大轉移可是有劉伯度的功勞,是他和胡憂一起分析形勢,才做出主動撤出的決定,現在看來,當時的決定完全是正確的,在擺脫了中部地區那些紛紛擾擾後,不死鳥軍團將獲得一段寶貴的發展時間,這可是用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平靜呢。
縱觀天下大勢,在光明帝國被搶佔之後,文界已經成爲了黑暗帝國和林河帝國的勢力,雖然這兩個帝國中都存在很多的問題,甚至爲了帝位而讓同宗同種的兄弟相互間大大出手,可兩國的底子放在那裡,一但他們的爭執得到解決,那就是兩個依然足夠強大的勢力。
武界方面的情況相對就要複雜多了,幾乎可以說除了不死鳥軍團外,大大小小十幾個勢力都糾纏在一起,以理論發展形勢看,最後得利的應該是意法軍、德非軍和東陽城,他們的勢力最大,軍事能力也最強,更具備在亂事中獲得壯大的機會。可他們的壯大必須要持續一段慘烈複雜的亂戰,而不死鳥軍團卻用不着再戰爭去獲得發展,現在他們的手中有技術,有人才,有地盤,缺的不過是時間而已,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就能得到足夠的發展,可以想見,一但讓不死鳥軍團發展起來,那是得有多可怕。
難道就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嗎?
有。可是他們各自都有自己必須要解決的問題,不死鳥軍團的事,他們只能看着。根本沒有能力去管,只通俗的話說。只能是羨慕嫉妒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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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地區的大戰給了不死鳥軍團發展的機會,而黃金鳳的來到又給胡憂帶來經濟騰飛的契機,簡直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全都胡憂這邊,真是想不壯大都不可能呀。
一年,這是寶貴的一年發展期,這短短的一年,讓不死鳥軍團鞏固了勢力,發展了軍力。壯大了戰力,雖然從地理上看,不死鳥軍團窩在東部地方偏安一隅,但是誰都不敢否認不死鳥軍團已經不知不覺中成爲了武界的第一勢力,武界各勢力之間,就算是再怎麼拼殺怎麼打,都沒有誰敢直接去挑動不死鳥軍團的神經,因爲他們知道,膽敢摸不死鳥軍團的尾巴,後果絕對是嚴重的。
對武界其他勢力來說。不死鳥軍團強大是強大,但並沒有威脅到他們的切身利益,並不需要太過去提防。可是對意法軍的加里達來說那就不同了。不死鳥軍團就像是一隻大老虎躺在他的身邊,這隻老虎不動還好,一個翻身那第一個倒黴的可就是他。
再經過慎重的考慮後,加里達決定要做一些事,以儘可能的讓那隻大老虎不會對他有想法。
“加里達派來使者?”聽到這話,胡憂笑了。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雖然等得有些久,但它終於不是來了。
“是的,加里達派出的使者將會在三天後抵達。一切如我們料想的一樣。”
“加里達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呀。”
紅葉疑惑的看看胡憂又看看軍師劉伯度。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聊一個聰明人做的聰明事。”胡憂笑笑道:“紅葉。你一向聰明,這次不如猜猜看加里達派使者所爲何來?”
“這……”紅葉想了好一會,搖頭道:“這我還真是猜不着,那你說他在這個時候派使者來是什麼用意?”
胡憂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是給我送禮物而來的。”
“切,這有什麼好得意的,使者送點禮什麼的,不過是普通的禮節,難道還有誰是空手而來的嗎?”
“不,我說的禮可和你說的不一樣。這個禮可不是扛得動的,是可以住人的。”
“你想說的不會是房子吧,加里達送的房子你敢住?”
“不是房子,是城池。如果我沒猜錯,加里達這次會主動割讓幾座城池給我,具體給多少,那就得看加里達有多害怕我了。”
“不是吧,加里達無緣無故的會主動割讓城池給你?”剛剛走進來的黃金鳳不敢相信的叫道。黃金鳳這個人,在經濟方面是天才,要說到別的,那她可就不是很靈光了。
“我知道了。”被黃金鳳這麼一叫,紅葉反到是想通了,畢竟政事方面,紅葉處理得也不少,剛纔只是沒轉過彎,轉過這個彎,那一切也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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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達的使者如約而至,使者名叫加里通,是加里達的哥哥,兄弟倆取意通達天下,可見他們的父親也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一般情況下,都是哥哥掌權而弟弟爲次,意法軍這邊的情況卻正好反過來,弟弟加里達纔是正主,加里通這個做哥哥的,反到是成了跑腿。
不管大環境怎麼樣,各勢力間的矛盾又怎麼樣,加里通頂着使者的身份而來,胡憂就得以高規格接待加里通,就像胡憂手下重臣到其他的勢力範圍內也會得到優待一樣,唯一的例外是雙方交戰,在戰時,敵方的高級將領可是最有價值的目標。
加里達來時胡憂沒有去接他,但接風晚宴胡憂卻是親自出席。胡憂這麼給面子也不是因爲對加里通有好感,只不過是想從加里通那裡獲得更多的東西。
燈紅酒綠,推杯換盞,席間還有姑娘表演歌舞,整個場面是那麼的熱鬧而又溫馨。可是加里通卻無法真正高興起來。
加里通此次是爲何而來?
爲的就是胡憂。出門前,加里達就再三的吩咐加里通,一定要好好的觀察分析胡憂這個人和他的部隊。如果胡憂對擴展領土跟本就沒半點想法,而他手下的士兵和武器也都沒有準備好。那就不需要給胡憂任何的東西。簡單來說:加里通是帶着城池割讓的協議來的,而且還不只是一份,不過他並不會直接遞交給胡憂,而是要視胡憂的能力和勢力給,甚至是根本就不用給。
接風晚宴被加里通視爲觀察胡憂的最好機會,爲此他做了不少的準備,希望能一擊而中,把胡憂看個裡外通透。那樣接下來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想的是挺美好的,可惜現實和理想之間的差距太大,加里通用盡了各種的辦法,想從胡憂那裡探到口風,可是一點都沒有探到,胡憂跟本就不和他聊正事,這扯一下,那扯一下,沒一會功夫,加里通就整個暈了。到最後。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究竟想要從胡憂那裡得到什麼。
酒歡人散,想把胡憂灌醉的加里通自己喝了個不知四六,被隨從送回到酒店駐地。而宴會廳則在大燈開啓的瞬間就從紙醉金迷一下變得無比嚴肅。
“這個加里通看來是有備而來,很有些心思。”胡憂雖然沒讓加里通如願,但他並沒有看不出加里通,反到是要高看他一眼。
“少帥說得不錯,這個加里通是有一定本事的,只不過他的本事還不足以讓他從我們手裡拿到好處。”
“他拿不到我們的好處,我們到是要從他的手中拿到好處,石頭,明天由你陪加里通。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一定會對我們的軍事目標有興趣。你領他去看他想要看的。”
“是!”石頭大聲領命。胡憂的話說得不是那麼明,但石頭跟胡憂已經有些年頭。自然能聽懂胡憂的真實意圖。
“去計劃一下吧,有什麼需要就去找軍師,他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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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一早,石頭就去找加里通。加里通昨晚喝多了,起得比較晚,石頭直到中午才見到他。
“加里達先生,少帥讓我來陪你四處走走看看玩玩,不知道您想要去什麼地方呢?”石頭已經脫去稚氣,成爲一個合格的軍人,在胡憂的潛移默化之下,爲人處事更是很有一套自己的特點。
“我以這銅城也不是很熟悉,要不就隨便走走吧,走到哪是哪。”
說是隨便走走,可加里通明顯的對軍方事務更感興奮,裝傻充愣的闖入好幾次軍事重地,要不是事先有胡憂的吩咐,又有石頭陪在身邊,加里通怕早讓士兵當奸細給打死了。
在加里通的公文包裡有一個攝像機,微型的,功能卻不弱,它能把加里通到過的地方完整的拍攝下來,以做日後分析所用。整整三天,在石頭的陪同下,加里通拍到了不少資料,可惜他並不知道,他拍的東西都是胡憂特意爲他‘量身定做’的,與現實有着天大的差距。
白天偵查,晚上加里通就會利用網絡把資料傳回意法軍總部,由專業人士對錄像進形全面的分析,隨着到手的資料越來越多,加里達也就像是疑惑,他不懷哥哥竊取資料的能力,只是加里通這次回傳資料存在很多矛盾,矛盾之間相互又攪在一下,人說資料多可以相互驗證,加里達的資料越多就越是前後矛盾。這些資料要怎麼說呢,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說有用吧,又沒什麼用,說沒用吧,卻又沒見得有什麼用,把加里達整個都弄亂了,連原來掌握的一些資料都不敢再相信。
“加里通先生,你喜歡釣魚嗎?”覺得也差不多了,胡憂再次出場。
“喜歡,不瞞你說,我可是個釣魚天才。”
“那太好了,我們這就找個地?”
胡憂找的地方看着是隨意選的,卻是胡憂事先安排好的。今天他要在這裡給加里通一個了斷。
胡憂當然不是要殺加里通,加里通該吃的吃了,該看的看來。也應該來點刺激的,不是嗎。
“這裡不錯呀。山清水秀,就是這潭子小了些,會有魚嗎?”加里通對胡憂選的地方挺滿意,卻不知道胡憂並不是帶他來玩的。
“有的。”胡憂淡然一笑,對石頭使了個眼色。
石頭轉身到車後面,很快拿着只雞走了過來。
“石頭將軍,你這是要幹什麼?”加里通很是納悶,釣魚不是應該拿魚竿的嗎。拿只歡雞幹什麼?
石頭笑笑道:“證明一下這潭子裡有沒有魚。”
加里通還想問,石頭一伸手已經把雞丟下了水。只見雞一沾潭水,嘩的一聲,無數指頭大點的魚像子彈一樣撲向那隻雞,一幅頭皮發麻的景象瞬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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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是什麼魚?”
加里通這次真是被嚇到了,只短短几分鐘,一隻五、六斤重的雞轉眼成了白骨,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食人魚。”胡憂淡淡一笑,拿着魚竿在潭邊一塊光滑的大青石坐下,還以加里通招手道:“我看這裡挺不錯的。正適合釣魚,加里通先生過來一起釣唄。”
這會加里通已經回味過來了,他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是胡憂隨意選的。而是特意幫他找的。那些食人魚更是爲他準備的。
“少帥,我突然感覺不舒服,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們改天再玩。”加里通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很後悔來這麼一趟。
“是病了吧?”胡憂冷冷道:“我這人對治病有幾分心得,過來我幫我瞧瞧。”
“不用,不用,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過來吧,用不着客氣。我這個人最討厭磨磨蹭蹭的。”
石頭適時在加里通的耳朵邊小聲道:“少帥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你最好不要惹他不高興,要不然這丟下潭裡的就不一定是雞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可這裡是胡憂的地盤,加里通還能怎麼樣呢。去和胡憂鬥氣。明顯是不明智的。
“少帥,你說得不錯,這裡確實很適合釣魚。”加里通戰戰兢兢的在胡憂的身邊坐下,距離他腳邊不遠就是潭水沒到之處,此時潭水異常的平靜,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危險。
卻是這樣,加里通也就越是害怕。之前丟下的雞瞬間就不見了,而胡憂如果要把他丟下去,他雖然比雞大上一些,那也不過是多撐一小會時間而已,結果應該和那雞沒有太大的分別。
“那我們不如來比比看,誰先釣起第一條魚。”胡憂露出死神一般的微笑。
“好好,我們來比比。”加里通哪敢說不好。雖然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但胡憂要丟他下水,誰都無法阻止。
“打賭自然要有些彩頭纔有意思的吧。我看不如這樣,就小賭一些玩玩,誰要是輸了,就在這潭子裡泡五分鐘怎麼樣?”
“啊!”加里通哭的心都有了,五分鐘,那還能活命嗎。
“怎麼,你不想賭嗎。你可是已經答應了的,賭局已經開始。你要是現在退出,按賭桌的規矩可是要輸一半的。
兩分半鐘那也要命呀。這個世界那麼美好,加里通可沒有享受夠呢,這就麼把命玩沒了,他捨不得呀。
“少帥,我求求你,咱們別玩了行嗎?”加里通已經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了,再玩下去,真會死人的。
“這麼有意思,不玩不是可惜了。來吧,輸的又不一定是你,你可是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