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笑了,雖然他從來沒有天真的任爲,在他的治下,不會現這種官商勾結的行爲。但是今天親眼看見”親身的經歷,卻依然讓他感覺到一絲苦澀。
這一絲笑,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是憤怒嗎?也許是,但並不只單單是憤怒”它還有更多的意思。
搖了搖頭,胡憂在那一臉得意的賣號人手裡,買了一個號。那人在賣號給胡憂時,表現出來的那種嘴臉,讓胡憂爲他感覺到悲哀。
丫丫偷偷扯了扯胡憂的衣服,在他的耳邊小場的問道:“爹爹”你不就是官嗎,你怕了那什麼王隊長,劉隊長嗎?”,
胡憂笑笑道:“丫丫怕了嗎?”,
丫丫搖搖頭道:“丫丫不怕的。”
“鬼精靈。”胡憂momo丫丫的腦袋笑了。
怕”他曾經怕的東西很多”一個小小的城管,都可以攆得他穿越。
而現在,不死鳥會怕嗎?
有了號,胡憂以爲可以很順利的買到米了。都已經給了額外的錢了,還不能買到米,那還真是沒有天理了。
可是這個世界,往往就經常出那種沒有天理的事。當胡憂再次來到米鋪的時候”那夥計的話,讓胡憂頓時感覺一股怒火就xiong中燃燒。
他本以爲,沒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如此的生氣了。現在看來,他錯了。這個世界,可以讓他生氣的事”很多,之所以沒有生氣,是因爲他還沒有遇上了。現在,遇上了。
當胡憂說要買二十斤米的時候,那個賣米的夥計告訴他,只能買十斤。一個號只能買十斤米。
胡憂不缺米,買二十斤只是一個意思而已。十斤和一百斤”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分別。
可是老百姓呢?
十斤和二十斤也沒有分別嗎?
面對店夥記的嘴臉,胡憂再一次的笑了。好吧十斤就十斤吧。
王隊長今天當班,說是隊長”其實他只是一個副的。不過就算是副的,他手裡的權力也不小。
老百姓,總是習慣xing的被奴化。在他們的眼裡”只要是公家人,就大他們一級。更何況是一個分管自安的副隊長呢。
王隊長全名王世會,因爲在家裡排行老七又有人稱他爲王老七。他是浪天本地人。紅巾軍打入浪天那會,他曾經在紅巾軍裡幹過。紅巾軍敗的時候他丟掉了紅巾軍服,搖身一會,又就成了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前前後後,連一點傷都沒有帶,可以說是一個小有聰明的人。
不死鳥軍團初到浪天的時候,王世會又看準了機會。那時候不死鳥軍團也是初成不久,很多方面,都很不是很完善,特別是掌管一座大城,基本沒有什麼經驗。
王世會就是趁着這個混亂時期混進了不死鳥軍團的治安隊裡。錢可通神”什麼地方,都有害羣之馬的。王世會在走動了幾個百夫長級小官之後,得以進入了治安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王世會和胡憂是有幾分相似的。對於人際關係,王世會是門清。在加入自安隊之後他上下的打點,很快就與上面的幾個主事人,搞好了關係。很受上面的看中。
就這樣,王世會完成了他的第一步。接下來,那就應該是回報了。給出去的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當然要從別的地方給拿回來。
和天下所有的貪官一樣,王世會也把眼睛盯向了老百姓。因爲老百姓無權無勢敲起來最是安全放心,還無毒副作用。
一開始他只是小試牛刀,慢慢的,他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特別是成功的拖了幾個頭頭腦腦下水之後,他簡直就有些變本加厲,無法無天的意思。
不死鳥軍團的軍紀是非常嚴厲的,正是這種嚴厲,幫了王世會的大忙。那些走錯了路的上級,再無回頭的可能,只能跟着王世會一塊混了。他們爲王世會做保護傘欺上瞞下,大收灰錢,玩着王世會提供的女人,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他們也害怕有一天,會被送上軍事法庭,但是他們已經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王世會對他的所作所爲很得意,此時正在喝着小酒,享受着他的生活。他相信他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剛把雞腳放到嘴裡,一個隊長跑了進來。報告道:“王隊長,正康米鋪派人來報”有人搗亂。”,
“搗亂?”王世會大口嘴下手裡的雞腳”含含糊糊的笑道:“這到是新鮮了,說說看,都出什麼妖蛾子了?”
商鋪有人被搗亂,王世會是不怕的。他吃的就是這個,總沒有人搗亂,他也就不好收錢了。有時候沒事時”他自己到還找人去給商鋪玩點huā活呢。
隊員回報道:“是有人買米。”
王世會一拍桌子罵道:“小子,你玩我是吧。米鋪有人買米,算什麼搗亂?”
“王隊長,你先別急嘛,聽我慢慢說。”,“你小子有屁快放。”王世會不爽道。
“是員賠着笑道:“隊長”是這樣的。正康米鋪那邊,今天來了一個怪人。他買玩了米不走,又接着買來。
“人家想買就買呀,做米鋪的還怕人家買米?”,王世會又隨口的插話。
隊員不敢言語,等王世會說完了,這才解釋道:“買米是沒有問題,可那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買。都已經買了幾好百斤了。正康米鋪那邊,你是知道的。他們怕是有人故意在找事。”
世會沉吟了一會”道:“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不正常呢。好”閒着也是閒着,咱們去看看。”
丫丫坐在高高的米堆上左顧右盼。她坐着的這些米,都是爹爹買的。從早上到現在,爹爹已經買了好多好多的米。她不知道爹爹買那麼多米幹什麼,不過她覺得這樣,也ting有意思的。
下面,米鋪前已經圍了好多的人,他們都在看胡憂買米,也有些不時看這個坐在米堆上的可愛小女孩。
丫丫是一點都不怕生的由着他們看好了。只是這麼坐着”有點小無聊。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和爹爹一起買米。
胡憂把剛剛買來的十斤大米放到米堆下又走到了那個買號人的面前”拿出錢遞過去,道:“要一個號。”
賣號的人臉sè,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得意了。隱隱的,他的內心裡,有一絲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按說眼前這人,不過是一個窮書生而已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怎麼能讓他感覺到害怕呢!
“我說,你已經買得差不多了。今天就算了吧。”賣號夥計說道。
胡憂笑笑道:“怎麼你開米鋪的,還怕有人來買米嗎?利索點,我還趕時間呢。”
趕時間?真趕時間的人,有這麼幹的嗎?
賣號夥計深深看了胡憂一眼道:“好,你要玩,那老子今天就陪你玩”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有些東西,你玩不起。”
“那要玩過才知道了。”胡憂丟下錢,拿過號,又走向米鋪。這樣的動作今天他已經重複了很多次,那絡小米山”就是他今天的成果。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此時其他的老百姓,已經都不再買米了,幾個有心買米的人也在一邊看着。他們有預感,今天這裡要出事。
“起開,起開,都起開。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王隊長人還沒有到地方就先發了一陣威風。有認識他的人”趕緊給他讓路。
不認識他的人,也趕緊走開不然他手上的那條馬鞭,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王隊長走進人羣看了看那堆米山,又看了看坐在上面的丫丫”
哈哈一笑,樂了。
賣號的那夥計,看到王隊長來了,趕緊跑上去,對着他就是一頓的耳語。
胡憂也看見了王隊長,不過他看見與沒有看見差不多。今天弄了這麼多的事,他可不單單是要拿下一個王隊長。
把剛買到的米,堆到米山下,胡憂又來到了那個賣號的桌前,敲敲桌子道:“賣號的,我要買號。”
王世會把賣號的按住,大搖大擺的來到胡憂面前,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胡憂一會,這才冷笑道:“小子,你是來找事的吧。”
胡憂懶得理他”又對那個賣號的叫道:“賣號的,我要買號。”,
王世會看胡憂居然敢無視他,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指着胡憂道:“小子”你還ting狂呀,知道我是誰嗎!”
胡憂問道:“你賣號嗎?”
王世會氣得眼皮直跳:“我不賣!”
“不賣就閃一邊去,不要打擾我買米!”胡憂說着轉過一邊,留給王世會一今後腦勺。
“你,好小子,我看你是洗膩味了。嗯吃吃牢飯是不是!好,今天我就成全你!”王世會氣道。
胡憂再次把臉轉過來的時候,眼神已經不一樣了。他冷冷的看了王世會一眼,問道:“買米犯法嗎?”,“請問這位官爺,是買米犯法,還是si擡物價犯法。還是像你這樣,給他們做保護傘犯法?”
王世會表情一凝,接着又搖搖頭,暗罵自己膽小。眼前這人,就是一個牛脾氣的書生而已。沒有什麼好怕的。
王世會。多“哼道:“犯不犯法,你說了不算。得老子來說。”,
胡憂笑笑道:“這麼說,你是這浪天的王法了?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胡憂對王世會招招手,讓王世會靠近一些。
王世會有些疑huo,卻還是靠了過去,他想看看,胡憂究竟在玩什麼。
“把手伸出來。”胡憂瞬間放出氣勢”又瞬間收了回去,壓低聲音道:“,這東西,只能你自己看見,多一個人見到,你這條小命,也就完了。”
王世會只覺得手心一沉,手裡多了一樣東西。他被胡憂散發出來的氣勢震了一下,腦袋還有些mi糊,不知不覺的,按了胡憂的話去做,沒有讓別人,看到他手裡的東西。
小小的東西,似乎沒有什麼重量。王世會只看了一眼臉sè就變得很難看。擦了眼睛再看,沒有錯他的手裡確定是多了一顆不死鳥星。
王世會只是一個治安隊長,是沒有資格配帶不死鳥星的。這東西他沒有,但是他見過。在往日那些他上竿子拍馬屁人的軍服上”他見過這東西。他知道,不死鳥軍團就是以這不死鳥來標識身份的。手裡這顆金sè不死鳥星帶代少將軍銜。
少將,那可是師團長呀!王世會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師團長什麼樣呢。那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腦袋裡嗡嗡的”王世會已經沒有了思想。
突然腳一軟,他一下跪在了胡憂的面前。自己做過什麼事”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這次,怕是要歸位了。
熱鬧的老百姓,一下全都譁然了起來。在他們的心裡,一個治安隊長,已經是很大的官了。能讓他跪下的人,那得是什麼人,
王世會這一跪下,那賣號夥計瞬間就出汗了。之前他已經預感到有事件發生,現在看來,果然要出事。
“賣號的”我要買號。”胡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賣號夥計的耳朵裡,猶如催命符一般。這次他可再說不出風涼話了,火燒屁股一樣跑了過去。
“大……,大爺,不用買號了,你要多少米,你說話,我給你辦。
辦好了,我給你送到家裡去。”賣號的夥計”這會都快哭出來了。
“那不行,咱們得按規矩來不是!”胡憂把錢又拿了出去,道:“給我號,我得買米。”
王世會突然跪下”那個給他報信的隊晏”馬上就意識到出事了。
他到是ting機靈的,緊趕偷偷的溜走”回去給別的官報信。
胡憂沒有理會其他人,繼續幹着他的事。買號”買米,一直重複着。
正康米鋪,從開業到現在”怕是從來沒有如此的威風過。從正門開始”黑壓壓一溜跪過去一地的官。治安隊長,軍團小隊長,分隊長,夫長,偏將……
越晚到的,級別越高。當看到一個偏將級軍官”全身發抖的跪在那裡”所有看熱鬧的人,全都發出了驚叫。所有人,都在猜着胡憂的身份。
有猜朱大能的”有猜候三的,卻是沒有人敢猜胡憂的。
胡憂似乎已經中了邪,以周邊的事物,完全沒有反應。他還在買號,買米……
正康米鋪的老闆李正康接到消息直到的時候,幾乎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傻了。還好他是久經商場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陪笑的”
擠到胡憂的身邊。
“將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下面的人,缺少了管教,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小老兒在此,帶他們陪罪了。”
胡憂問道:“你是誰?”
“小老兒是正康米鋪東家李正康,敢問將軍如何稱?”李正康躬身道。
胡憂擺擺手,道:“我就是一個買米的”李大老闆就不用多費心理我了。”
李正康心說:這話誰信呀。偏將級軍官都跪在那邊了,你會是一個普通買米的?
李正康心理有話,但是不敢說呀。那一頭一臉的,已經全是汗了。他心裡清楚得很,今天這關,要走過不去”那他就完了。
“這位將軍,我和貴軍的朱大能將軍,有些交情,不知道能不能給個薄面。改日,由小老兒做東,你看如何。”李正康在心裡盤算着。
“朱大能將軍?”胡憂微微一愣,心說難道朱大能也參和了這樣的事?
李正康一看胡憂皺眉,心說這事有門。怕就好辦,他準備用話,把胡憂給將下去,趕緊道:“是,是的。不但是朱大能將軍,紅葉將軍那裡”小老兒也能說上幾句話。”
在李正康看來”胡憂最多不過是個督將而已。擡出朱大能和紅葉,完全可以把他給壓死了。
不聽道紅葉的名字還好,聽到紅葉的名字,胡憂笑了。之前他還以爲,朱大能也扯進了這個事呢,現在看來”這個李正康是扯虎皮做大旗”嚇唬人呢。
“原來你還認識紅葉將軍”那很好呀。算算時間,她也差不多應該來了。一會你們可以好好聊聊。”
李正康這下臉sè變得難看了。他哪裡有資格認識紅葉。聽說紅葉一會也會到,他心裡那今後悔呀。
大隊的親衛營士兵開到,整個街瞬間就被封了起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先是一驚,接着全都放鬆下來。他們知道,這不是衝着他們來的。
“紅葉媽媽。”丫丫坐在米堆上正無聊呢,突然看到大隊的親衛兵開到”她的眼睛頓時就閃了起來。別人怕這些兵,她是不怕的。她知道,這些全都是爹爹的兵,他們是保護爹爹和她的。當看到人羣中的紅葉”她馬上開心了起來,大聲的叫道。
“我的寶貝,你怎麼坐到上面去了,快下來。”紅葉並步來到米堆,把丫丫給抱下來,拿眼睛直瞪胡憂。
聽到那個坐在米堆上的可愛中女孩叫紅葉媽媽,看熱鬧的老百姓,全都ji動起來。因爲他們終於知道,那個不停買米的人是誰了。那是不死鳥胡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