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
蕭亦乾好奇的問小霜:“小霜,其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抓到他的。”
小霜說道:“我追上了他就抓到他了啊!”
蕭亦乾感到一個頭兩個大,雖然小霜說的是事實,但其實他好奇的是她們是如何追上那叫鐵志的鬼的。
蕭亦乾說道:“我是想問你們是怎麼追到他的?”
宇文宇說道:“算了,我來告訴你吧,小霜她說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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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宇便將追鐵志的經過以及鬼如何追趕鬼的原理說了出來,隨着宇文宇的話,蕭亦乾也頓時明白了許多。
原來,人有人的行走方式,鬼也有鬼的行走方式,鬼去追趕鬼,自然是有辦法的。
正如人走路會發出聲音一樣,鬼走路或者說逃走,也會殘留一些氣息下來,但這種氣息極其微弱,鬼和鬼之間尚能分辨得出來,但人卻需要用別的媒介物質去感應,所謂的羅盤,就是這個作用。
宇文宇他們便通過鐵志殘留下來的氣息,一路追蹤到了一處山林附近。
但若是按這種平常的追法,估計是很難追上鐵志的,若沒有使用特殊的力量,鬼和鬼之間的速度,其實差不多。
小霜見鐵志頭也不回地繼續奔走,便伸出手,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圓圈,圓圈的一頭還畫上了一根繩子,活像一個黑色的有尾巴的套環,套環及其尾巴都由黑氣凝結而成。
小霜畫好這個套環之後,右手便抓住了連接套環的那根繩子,她在空中甩了兩圈,就將套環扔向了鐵志。
鐵志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回過頭來,卻已是被套環套住,無法掙脫出去。
小霜一拉繩子那頭,就將鐵志拉到了身邊。
鐵志還在掙扎,小霜伸出了左手,她用左手食指指向了鐵志的額頭,一根極細的黑線從指尖飛出,鑽進了鐵志的額頭。鐵志被這黑線刺入額頭後,身軀一震,臉上頓時顯露出了痛苦之色。
隨後,小霜將刺入鐵志額頭的黑線收了回來,鐵志臉上的痛苦之色頓時減輕了許多。
小霜說道:“我們是有辦法消滅你的,所以,你沒必要再掙扎了。”
鐵志說道:“你們也是鬼,怎麼會幫人?”
宇文宇說道:“這個你無需多問,只需要跟着我們走就行了。”
小霜本想就這麼將鐵志拉回去的,但一來這個黑色的套環比較消耗力量,二來不太好控制,於是小霜提住了鐵志的衣領,而捆綁住鐵志身體的黑色繩子卻已就此消失。
即使捆綁住身體的繩子消失後,鐵志卻也不敢再逃走,他已然明白,眼前的這三隻鬼,力量上都比他強的太多太多,他根本逃不出去。再加上,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到便利店裡尋求幫助,如此一來,卻反而歪打正着。
等宇文宇說完,鐵志說道:“其實,他們不僅幫了你們,也幫了我。因爲我本身就是打算來尋求幫助的,只是被誤會之後,差點被消滅纔會逃走的。”
蕭亦乾說道:“這麼說來,反而是陰差陽錯、歪打正着了?”
鐵志說道:“是啊!”
這時,蕭麟已提着一小袋東西從後院裡出來,見到他們便說道:“鐵志,帶我們過去。”
出門之前,蕭麟對孫夢清說道:“小夢,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啊!”
孫夢清說道:“我知道,你們小心點啊!”
“嗯!”
說完,兩人四鬼便走出了店門。
出了店門沒走多遠,蕭麟突然回過頭來,見到所有的人和鬼都跟來之後,便說道:“小鏡、小霜,你們怎麼都跟來了啊?”
小鏡問道:“怎麼了?”
蕭麟說道:“讓小夢一個人留在店裡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這樣吧,小霜,你回去陪着小夢。”
小霜滿臉不情願的說道:“怎麼是我啊?”
蕭麟說道:“因爲小鏡她年齡比你大,資歷比你深,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她可以躲進鏡子裡。”
小霜微嘟着嘴巴,似乎不太情願。
蕭亦乾說道:“小霜,你先待在店裡,我們很快就回來。”
小霜聽了蕭亦乾的話,轉身走回了店裡。
蕭麟嘆道:“亦乾,還是你的話管用。”
蕭亦乾說道:“那是,誰叫我帥的一塌糊塗呢!”
蕭麟說道:“你是長得一塌糊塗,不是帥的。”
蕭亦乾說道:“爸。”
蕭麟說道:“別說了,趕路要緊。”
當下,幾人停止了聊天,按照鐵志所指的方向,幾人向那個地方走去。
很快,兩人三鬼就到了那個地方。
只見那裡——祁強所工作的地方,人山人海,就連警局的車,也停在了工廠的門口。
衆人圍着那間工廠,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有人在這廠裡死了。”
“我知道啊,好像是過勞死。現在的人啊,爲了錢命都可以不要了。”
“聽說這間廠的老闆摳的要死,一天工作十五個小時,而且加班費還少的可憐。”
“一天工作十五個小時啊,難怪會過勞死呢!”
蕭麟聽到了這些話,小聲的對鐵志說道:“你看看你,惹出了多大亂子!別人都以爲那人已經死了呢!”
鐵志說道:“我是實在受不了,纔會脫離那人的身體的。再說了,他老闆確實也太苛刻了,長此以往,終究會因爲過度勞累而死。”
蕭亦乾嘆道:“現在的社會,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蕭麟說道:“別說那麼多了。你快上那個人的身,儘快將這引起的騷亂平息下來,我們還得去找他丟失的靈魂呢!”
鐵志點了點頭,穿過了人羣。
工廠裡,祁強出事的地方。
警方經過初步的檢查,確定了死者祁強是死因是猝死。
之後,有一些警方的工作人員在給廠長和員工們做筆錄。
廠長一副大腹便便的樣子,對於警方的問話,掏空心思進行着巧妙地回答,他說祁強的工作時間只有十二個小時,而且都按勞動法付了雙倍的加班費,他也不知道祁強怎麼會突然死去。
警方對他的話表示懷疑,爲了能夠更多的瞭解事情的真相,他們還抽取了廠裡的員工進行問話。
被警方抽去問話的人十個有九個說廠長給的加班費太低,而且一天工作十五個小時,祁強便是因爲太過勞累才死去。
其中唯一一個說廠長好話的,竟然是廠長的一個親戚。
案情到此,似乎已真相大白。
鐵志進入廠房之後,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確認廠長受到調查且被警告之後,便上了祁強的身。
躺在地上的“祁強”突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這一下,把在場的人員都嚇了一跳。
但處理刑事案件的警察都是身經百戰,短暫的驚嚇之後,便對“祁強”進行了身體檢查。
在發現“祁強”真的活過來以後,警方撤走了醫護人員,同時對廠長進行了訓斥,勒令他整改,讓他將欠工人的錢如數發給員工,並稱會將這件事情上報領導,如果廠長不整改的話,就只能強行關掉他的工廠。
廠長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一直在跟警方說好話。
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今天還好沒出人命,如果出了人命,你擔當得起嗎?”
廠長說道:“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改。”
“祁強”站了起來,見到廠長那一副小人的樣子之後,心裡一陣冷笑。
警方撤離了現場。
但圍觀的人羣卻沒有消散。
他們很好奇,這廠裡不是死了人嗎?爲什麼不見警方將屍首搬運出來?
這時,祁強的妻子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先前警方聯繫過她,但她那時還在帶小孩,只好把小孩放在了鄰居家,這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祁強的妻子看到警車遠去,很是詫異,沒想到,祁強的屍首竟然已被警方運走。
她拼命地朝前跑去,她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她一邊跑一邊喊:“祁強,祁強,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圍觀人羣頓時讓開了一條道,祁強的妻子從人羣中間讓出的那條道跑了過去。
可是她哪裡跟得上汽車的速度?
眼見得警車越離越遠,而她卻漸漸沒了力氣,她累得跪在了地上,眼淚,又流了下來,“祁強,對不起,我都來不及見你最後一面。你那麼辛苦,我卻從來沒有顧及,你那個黑良心的老闆,天殺的剝皮鬼。他不得好死。”
工廠裡。
廠長見“祁強”已然活了過來,頓時高興極了,說道:“祁強,你沒事就好了。還以爲你死了呢!”
“祁強”說道:“你再這麼虧待員工還那麼加班加點的,只怕我是真死了。而且,我死了的話,你也不好過,你這個廠估計都得關門。而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廠長說道:“唉呀,祁強,別說這種話嘛!你平時不是很老實的嗎?今天怎麼那麼多話啦?行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們加那麼長時間的班了。剛纔警察也說過,這方面我以後肯定會改的。今天你沒事就好,收拾一下,先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實在不行,我準你休息兩天。”
“祁強”說道:“那我,現在下班了嗎?”
廠長說道:“下班了。”
廠長親自把“祁強”送到了廠房外,叮囑他回家一定要好好休息。
廠長見廠房門前依舊圍着一大羣人,就大聲說道:“沒什麼事發生,大家都散了吧!”
圍觀的人羣,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廠房門口,各自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祁強”看到不遠處,祁強的妻子正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心裡有些感觸,他走到了祁強的妻子身邊,說道:“喂,你沒事吧?”
祁強的妻子回過頭來,見到了“祁強”,嚇了一跳,隨即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道:“這是真的嗎?你沒死?”
“祁強”說道:“是啊,我沒死,只是差點死了。”
祁強的妻子摸了摸“祁強”的臉,發現有體溫,就一把抱住了“祁強”,久久不願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