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同?”凌秒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又覺得喻陽的話有些搞笑。
嗡的一聲,凌秒大腦一下子沸騰起來,他指着喻陽質問道:“你說你剛纔一直注意着我,說,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麼?”話到最後,凌秒聲音有幾分顫抖。
喻陽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凌秒會有某種想法,他笑了笑解釋道:“我並不是想對你做什麼。”停頓了幾秒,喻陽組織了一下語言接着說:“先前我就說了,你和其他人不同。你很安靜,也不焦躁。距離書大給的面試開始時間過去了三個小時你依然很鎮定,可見你是個很有耐心的人,而且……”
“三個小時就三個小時吧,嚴格來說,我這三個小時不是白等——我還碼了五千字呢。”凌秒打斷了喻陽的話——他對喻陽說的東西,實在提不起興趣。
被凌秒無情地打斷,喻陽依舊保持着微笑,他說:“你挺豁達的。”
凌秒白了喻陽一眼,心道:“除了等着,我還能做什麼嗎?難不成把書大揪出來狠狠揍一頓問他爲什麼讓我們等這麼久?”
凌秒鄙視的眼神沒有逃過喻陽的眸子。喻陽沒有表現出在意,他想換個話題和凌秒聊天,但凌秒忽然站了起來。
見凌秒揹着電腦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喻陽緊張地問:“你準備走了?”
凌秒指着時間對喻陽說:“大哥,現在十二點了,我很餓。”
兩人在一起吃午飯,發現對方的口味和自己差不多。就這樣,凌秒和喻陽又聊了一會兒,他對喻陽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兩人還約着有空去打打麻將。
時間不早了,喻陽找了個理由就和凌秒分開了,凌秒打開電腦繼續碼字,喻陽則在餐廳轉來轉去,他幾乎和來應聘的每個人都交談了一會兒。
只是顯然沒人發現這一點。
轉眼就到了下午五點鐘,期間一些人因爲等待的時間太長已經離開了。
從早上九點到現在,書大或者面試的負責人都沒有出現,面試羣也是一片寂靜——暮雨不允許他們在羣裡閒聊——還在等待的人部分開始焦急起來,焦慮很快在應聘者中間蔓延,有人忍不住在面試羣問暮雨,暮雨告訴那人可以回去了,然後就把那人踢了出去,之後不少人都安靜了下來。
喻陽在一個角落坐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手機上,手指不斷點着屏幕,似乎正在和誰聊天。
喻陽把手機放回兜後半分鐘左右,面試羣有了新消息。
“暮雨說面試的最後一個地方在城市田園附近的芳姐餐館的廚房,但只有7號、10號、18號、24號可參加最後的考覈。”有人大聲把暮雨的消息唸了出來。
7號、10號、18號、24號——凌秒正好是10號,而凌秒沒記錯的話,喻陽是24號。
“爲什麼只留下這幾個人呢?”有人不甘心地問。
暮雨回答:書揚一直在觀察你們,參加最後考覈的人都是他定下的。
“書大就在這裡?”
“書大就在這裡”,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恨不得對方就是書揚,但每個人都搖頭表示:我不是書揚!
“其實書大就在這裡也說得通。雖然我們都知道這是面試,但是環境讓我們放鬆,以至於忘了這是場面試。我想書大從我們的表現中選擇了最適合當他助理的人,只是人數有點多。”
“裝神弄鬼。”凌秒看着那人鄙夷地說,“喻陽,你什麼時候改行做神棍了?”
“我一直都是神棍,你居然不知道?”喻陽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感受四周各種色彩的視線,凌秒乾咳了兩聲:“咳咳,那個,我們該走了吧,最後的考覈……”
“嘿嘿,凌秒我來做個預測吧。”喻陽忽然湊到凌秒耳畔說,說話的熱氣全在凌秒鬢邊散開。
“預測?預測什麼?”凌秒沒理由的開始害怕喻陽,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閃爍。
喻陽自信地說:“我覺得,我們四人中,書大選的人一定是你。”喻陽這句話是貼着凌秒的耳朵說的,所以只能凌秒一個人聽見了。
喻陽說話時的氣息在凌秒耳畔散開,凌秒的臉有些發燙。
“你的話,不可信。”凌秒推開喻陽,慌忙朝樓下走去。喻陽看着凌秒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笑問道:“凌秒,你找得到路嗎?”
事實證明凌秒是找得到路的,倒是另外兩個人找不到,所以喻陽當了一次人肉GPS。
面試的最後一場考覈是廚藝,最先完成的是凌秒。凌秒和還在忙活的三人打了個招呼就吹着口哨緩緩地朝出租屋走去。
凌秒離開後不久,另兩人的菜也做好了,而喻陽還站在鍋前搗鼓着。
確認三人都離去了喻陽才把火關掉——他就燒了一鍋自來水。
餐館老闆黑着臉把三人做的菜打包好,喻陽數了幾張票子遞給老闆,老闆接過票子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要不是看你是熟客,我纔不會答應把廚房借給你搞什麼比賽。”
“芳姐,知道你是好人。我先回去了,明天老規矩。”喻陽提着打包好三份菜,迅速離開了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