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歸來
“神光之力!”
皇甫明心一痛,因爲他非常清楚,這神光之力就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攻擊力,是讓自己的元力在肉體的重創下,讓痛感作引,將自己的元力在一種麻木昏死的狀態下,壓縮爲一點,然後將之釋放出來,以爆破的形式攻擊對方,其威力奇大。
不過在傷害對手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元力耗盡,不能再次凝聚,其恐怖程度相當於一種肉體的爆破!
“哼,又是一個頑固不化的傢伙!”
皮一英嘴角緩緩地攀爬起一縷冷冷的笑意,白光一閃,正要將劍鋒送入林靖的心臟!
“聖境麼?”
林靖嘴角的笑意瞬間僵化,而那雙眼中那層淡淡的銀灰色已慢慢地變成了死灰色!
“屁老麼?去死吧!”
林靖一聲輕叱,只見一道死灰色的光束已是如閃電般直入對面皮一英的腦中!
死灰色的光束,帶着一種死亡的氣息破空而出。此時,就是已經步入聖境大成的皮一英也是感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向自己籠罩過來!
“要同歸於盡?你以爲我不知你有這一招麼?”皮一英臉上浮現出一層嘲諷的笑意,“你們以爲經過了上次的慘敗,我還會再打沒把握的仗嗎?”
皮一英右手輕輕一揚,只見一個通體血紅的光罩已將自己整個罩住,而光罩的四周在日光的反射下閃着一種詭異的光!
“血靈罩衣!”
一旁的皇甫明大駭。
這血靈罩衣仍是一件天階靈寶,具有一種強悍的防禦能力,這……靖兒這招,這凝盡他全部心力的一招能破掉它麼?
“轟隆!”一聲巨響,那死灰色的光束已在那光罩的四周爆裂開來!
此時,四周的人都感到一浪浪洶涌的熱潮不停地向他們席捲而來!而功力差點的已是有點吐血的衝動了!
只見皮一英身上層層暗煙緩緩消散後,那光罩上血紅的罩衣!
“嘎吱!”
一聲輕爆,雖然聲音很小,但卻是清晰入耳,已是讓皮一英心裡一顫,眼裡驀地瀰漫了濃濃的駭意。
因爲他非常清楚,這件天階靈寶的防禦能力有多強,就是尊境強者也不能輕易將其洞穿,而現在居然被林靖施展出“神光之力”就將其擊破,怎麼不讓他感到極度的震驚呢!
此時,林靖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本來,依他的“神光之力”最多也只能讓聖境的皮一英沒有祭出“血靈罩衣”時,能對其帶來一些傷害而已,而現在自己的“神光之力”居然能洞穿這件天階靈寶,又怎麼不讓他震撼呢!
霎時,大廳上個個內心都是一片震撼!
皇甫明一方臉上都涌現狂喜之狀;而皮一英一方則是一臉驚駭的神情。
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半晌。
“你是誰?爲什麼要管我們皮氏四雄的事!”
突地,皮一英擡眼望了望門外,冷冷地道。話音裡猛地捲起一股滔天的殺意。
霎時,冷冷的殺意瀰漫了整個空間。
“狗吠什麼!”
隨着一聲淡淡的話音旋即響起,大廳上赫然已站着二人,一個是舉止飄逸,風神如玉的少年;一個是一襲白衣,神情傲岸的中年人。
“劍兒!蕭公子!”
“父親!”
此時,大廳上的皇甫明等人一看到來人,都驚喜無限,而皇甫明和皇甫嵐更是失聲道。
來人正是剛剛從白雲空間出來的蕭風和皇甫劍。
“城主,幸不辱命!”
武天一拱手,朗笑道。
剛纔,武天一見形勢危急,將自己的靈魂力注入那神光之力,摧毀了皮一英的血靈罩衣。
“好,好!蕭公子果然是人中豪傑!”
皇甫明大喜道,不過心裡還是存着一縷縷的不安,畢竟對方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聖境大成強者!
“狗熊,果然還是狗樣的,好了傷疤,就記忘了疼!”
一旁的皇甫劍一見到皮一英手上的長劍正不停地滴着鮮血,冷冷地道。
“哼,我還以爲你當縮頭烏龜了!皇甫劍,上次是我們輕敵,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你爲我四弟償命!”
皮一英陰森森地道,雙目滲着點點青光,一張雪白的老臉不住地抽搐着,顯得煞是猙獰。
“是麼?”
皇甫劍淡淡地道,右手輕輕一握,白雲劍已在手,劍鋒映着日光,流動着奪目的銀光。
“劍兒,小心他的‘凝天手’!”
一旁的皇甫明急聲呼道。
“太遲了!”皮一英一聲獰笑,“你也過來吧!”
只見這片空間突地一陣動盪,皇甫劍的手似乎一僵,旋即手上的長劍已到了皮一英的手上!
此招,疾如閃電,待衆人回過神來時,而那劍芒已是直指皇甫劍的心口!於是,皇甫嵐等人臉上的狂喜還未來得及消退,又涌現了一片驚駭之意。
“怎麼樣?現在我要取你的性命可是易如反掌!不過,上蒼有好生之德,如果你能交出‘殘譜’的話,老夫可以讓你選擇一個死法!”
皮一英喋喋狂笑,臉上一片得色,自從上次慘敗於皇甫劍,已付出了一死三傷的慘重的代價,現在終於能討回來了,這種征服強敵的感覺真的讓他無論是付出多太的代價也是值得!
“哼,原來你們就是爲了那殘譜而來的,我還以爲你們真的是那姚勝請來的幾隻狗呢!”皇甫劍仍是冷笑不已。
“死到臨頭,還嘴硬呢!你還以爲我真的殺不了你麼?”皮一英冷笑道。
此時,武天已經將那用盡心力施展了“神光之力”的林靖扶起,以靈魂力將其神光引回,再以靈藥喂之,已是性命無礙了。
“你就是那皮氏四熊中的老熊麼?”武天緩緩地走了出來,淡淡地道。
“你是誰?”
皮一英瞟了武天一眼,冷冷地道。他已看出面前這個少年不過是一個淬體聖境的小成而已,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命今天我收定了!”
武天冷冰冰地道,一股淡淡的殺意不由間地散出來,因爲自己最痛恨的是爲了一點私利就對別人一家痛下殺手的人,而自己武家一門不就是這樣一個血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