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九龍陰陽鼎
“這就是塵冢殿?”一近,武天的心無端顫抖了一下。
武天知道,自己體內的黑暗祖符已隱隱感應到了什麼似了的,竟有點躁動起來了。
果真的,那黑暗祖符必定在這一帶了。想到這裡,武天的心不由大喜。
“嘎吱!”
一旁的蕭小雷已走近殿門,將其推開。
古殿門一開,只見其裡竟是一片空曠,荒草叢生,而還遠處,一尊古老的墓碑傲然佇立荒草中間,而墓碑的面前匍匐着一頭玉石雕刻而成的巨虎。
墓碑悲壯。
巨虎雙目微合,微合間,似有暗紅涌動。
定睛間,巨虎匍匐在地,神情悲楚,但其一眉一爪間,自是神威凜然,讓人驚心。
“這就是傳說中那頭守護黑暗祖符的白虎吧。”看着這玉石雕刻的巨虎,武天的心一動。
“雷弟,你看,這白虎眼眶間,有血色涌現,那一定是先前有人將鮮血注入其眼裡,打開陰冢峰的暗門,進去了。”武天走近白虎,緩緩地撫摸着它的雙眸輕輕地道。
原來,白虎之目,仍是開啓陰冢峰的虛幻之門,也就是人們所說的暗門。
“是呀,我們也進去吧。”說罷,蕭小雷輕輕地咬破手指,將鮮血注入白虎的雙眸之中。
血液入目,只見白虎渾身似是一顫,同時,白光一閃,白虎面前,古墓碑之下,赫然浮現出一片金色的光幕,光幕間,又一條小徑綿延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陰之路已顯,我們走吧。”武天凝視着那條白帶般的小徑,點頭道。
陰冢峰之門已開,武天也感覺到自己體內黑暗祖符的幻體的反應更是強烈了,隨着幻體的躁動,不知爲什麼,武天心頭突然升騰起一縷不安的情緒。
一入陰冢峰之門,武天渾身一顫,在這裡居然只看到前方的小路,而兩旁的景緻,仍是一團漆黑,陪伴的只有黑暗與陰冷。
“雷弟?”武天驚呼起來了。
原來,先前同時入陰冢峰門的,現在竟然只有孤身一人,獨立黑暗中,不由臉色大變。
“別怕,那小子的本體仍是一遠古的虎皇,一入這片陰冢峰,就會走入另一條路子的。”驀然,雪老那懶洋洋的話音又響起了。
“你說,我雷弟仍然一遠古虎皇?”武天愕然,驚訝至極。
“是呀,你沒留意到那小子以血開啓陰冢峰之門時,呈現出來的光幕竟是金色的,這隻有遠古虎皇的血液才擁有的尊貴,肯定錯不了,怪不得那什麼地虎宗的宗主如此重視他。”
“那他會到達陰冢峰的哪裡呢?”
“九龍鼎炎殿,不過,你們不一定會再碰面的。”
“爲什麼呢?”
“因爲這片陰冢峰仍是一片虛幻之境,其裡之境都是因你心中所感而產生的虛境,而虛景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變幻莫測,如果你們心中所感不同,那進入的空間也就各異,又豈能相逢呢。再說,黑暗祖符仍是擁有靈性的聖物,如沒有機緣,就算你是境滅強者,你也沒辦法將其摘取的。”
“滅境強者也不能麼?”武天一聽,暗自作舌。
“是呀,你想歷來祖符之祖的主人那個不是擁有神境強者的實力呢。天地茫茫,凡是靈物,總會有其靈性,這種靈性的體現,就是由它來擇主的,而不是由你來摘取的。”
“那你說,我能麼?”一聽到這,武天的心竟有點虛起來了,尊境強者的實力,天境圓滿小重輪迴的靈魂力,這一切,似乎還遠遠不夠呢?也許,自己就多了點,體內擁有黑暗祖符的幻體。
“別慌,靈物,仍需靈物去吸引,這點你可是佔有人和了。”雪老淡淡地笑道。
“人和?”武天也笑了。
恍神片刻後,武天這才細細地打量着眼前的情境。
只見,這片天地,黑茫茫一片,唯一亮點,就是那九折迴腸的潔白小徑,然而,它也是延綿的直入黑沉沉的天際,似是永無盡頭。
不過,憑着雄渾的靈魂力,開啓心眼,四野中,纖毫入眼。
但是,出現的仍是荒蕪地帶,和陽冢峰的景緻沒什麼兩樣,只是黑暗中,陰風森森,讓人感到置身於地獄中,生機不存。
陽冢峰和陰冢峰還真的是兩個天地,陰陽分明。對於陰冢峰來說,陽冢峰還真的就是天堂了呢。
一挫身,武天已沒入了那片黑沉沉的黑暗之中了。
一路上,武天依着黑暗祖符的幻體所動而去,無聲無息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一座巨型的九首神龍陰陽鼎,靜靜地虛浮於虛空。
這就是九龍鼎炎殿麼?此地,爲什麼會給自己如此熟悉的感覺呢?
暗色的天穹下,它一面漆黑如夜,似乎要融入了那黑暗中,唯有那縷縷血色的符文勾勒出此鼎之狀;而另一面則光明如晝,在這黑暗中,似竟宛若一輪紅日般奪目!
九龍陰陽鼎!
而鼎上鑄有九頭龍首,神情威森,龍眸半合,似有紅光內孕,黑暗中,盡顯傲視天穹的霸氣!
“黑暗祖符,就在這裡?”
武天仰視着這巨靈神般的存在時,體內的黑暗幻體,猛地又跳動了起來,而且這一次的跳動來得更加劇烈,似乎是想要破腔而出般!
“莫非是那黑暗祖符就要出現麼?”
武天的心一陣狂跳,雙眼更是死死地盯着那靜靜地浮於虛空中的陰陽鼎,而其鼎內似有一團紅光緩緩涌動!
此時,這座黑白分明的巨鼎就虛浮於這片深遠的黑穹裡,鼎身纏絡着暗紅的符文,而其內隱約有一團紅光……不,是一顆紅心在跳動!
淡淡的紅光從鼎內透射而出,竟攜着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住這片黑穹,隨着那紅心的跳動,武天感覺到這片空間都也有點扭曲之狀!
“好恐怖的威壓!”
武天忙凝神將體內的黑暗幻體死死壓住!
“這顆紅心會是什麼呢?”
武天緩緩地向那巨鼎走去……但……無論他怎樣走,那巨鼎彷彿永遠走不近,就好像它是一個影子一般,觸摸不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地方是在哪裡見過的麼,爲什麼會這般的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