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春風沉醉的夜晚,有星有月,有山有水,有花香有鳥語,還有一顆火熱的狂妄之心。這是一個需要滋潤的時節,需要愛情的季節。多少的呼喚潛藏在暗夜,無語的聲息咿呀着難言的心聲。
就讓心下一場雨吧,潤色這二月的春景。可是,獨有這一江月色,還需要邀人共賞。夏夢坐在李瀚車後座上,哼着不成調的歌曲,“月亮走我也走!”
這是一個難得的花好月圓之夜,摘下一片花香,送走一廂不安。夜,靜靜地盛開。初春盛夏的夜是屬於情侶的夜。李瀚獨醒於春風沉醉的夜晚,不能給張力留下機會!城市的夜晚是光的世界。
當夕陽收起最後一道霞光的時候,一條條街道上的路燈亮了,向前望不到頭,向後望不到尾,像一串串的明珠,懸掛在夜空,又像一條條火龍,在夜色中騰飛。李瀚把車騎得飛快,夜風把夏夢的裙裾吹得老高,嚇得夏夢在後座哇哇叫:“慢一點啊,白蛋!”李瀚得意的哈哈大笑着,不狂枉少年。
街道兩旁,七彩的霓虹燈錯落有致地閃爍着絢麗的光芒。廣告牌上的明星,在燈光的映照下,笑得更加燦爛,更加可人,來來往往的汽車燈光,像飛動的流螢,裝點着夜幕下的城市。
高樓大廈的燈火,在夜色的襯托下,宛如懸掛在石壁上的水簾,又像飛流直下的光瀑,把城市裝扮得玲瓏剔透,格外壯觀。穿過幾條馬路,李瀚把車鎖在樹底下,拉着她走進一條小巷,在一個甜品店前停下。
裡面各種各樣的芒果甜品,讓夏夢垂涎欲滴,使勁嚥着口水。“妞,你有很多死穴,知道不?我在你身邊忍辱負重10多年啊,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李瀚死死盯着夏夢。
夏夢無所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你是不是要造反?”李瀚自以爲很酷很犀利的眼光,在夏夢咄咄逼人的注視下,眼神逐漸黯淡,其實他很想說:“你不適合任何人,只適合我這款!”可是他知道,如果他這麼說,他會死得很慘。
夏夢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放在自己面前,李瀚只要了杯芒果汁,不緊不慢的喝着。“放煙火的時候,你去哪了?”李瀚故作鎮定的問道。
“張力約我上1號教學樓樓頂了。”夏夢倒覺得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忠誠跟班。
“他和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你電話叫下來了!”夏夢沒好氣的回答。
李瀚聽到這話,放心的舒了口氣。“妞,其實吧,適合你的男生,需要有獨特的氣質,野性的、帥氣的、陽光的,比如像我這樣的---”
夏夢生氣的往他嘴裡塞了塊芒果。“像你這樣的倒黴蛋?哎,你知道嗎,開學初你送我的那袋芒果,害我拉了一星期肚子!軍訓我都沒法參加,你可知道不?”
“這個?不是吧?”李瀚張口結舌面紅耳赤,“那個,是覃朗送來學校給我的啊,覃朗你也認識的,他不會害我啦?“
“哼,他倒不會害人,可你會害人!你仔細想想,我只要和你單獨呆一起,準得出事!你這個白蛋就是我的剋星、天敵!專門克我來的呢!”夏夢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那不可能!”李瀚有點心虛。最厲害的一次是,初三中考前夕,李瀚約夏夢在新完工的教學樓一樓大廳見面。新教學樓還沒有投入使用,所以很少有人往哪裡去。當他站在夏夢面前,正準備表白一番的時候,還沒張嘴,突然頂牆上的白灰撲簌簌的往下掉,一大塊膩子砸在夏夢腦袋上。
夏夢捂住腦袋,鮮血從指縫間汩汩往外流!腦袋被砸出一個口子,在醫院裡縫了5針!“哼,想起來了沒有?初三你神經兮兮的約我在新教學樓前見面,害我縫完針大夏天的帶着帽子去學校!更要命的是一個月都不能洗頭,頭髮都臭了!”
李瀚嘟囔着:“要不是因爲這事,哪能發現咱們學校的工程腐敗!”
“我現在和你單獨出來,都得做好赴死的準備!”夏夢白了眼李瀚。
李瀚哈哈樂了:“要不是這樣,你怎麼能清楚記起咱們約會的每一處細節啊!”
撐得肚子抗議,夏夢才心滿意足的和李瀚從甜品店裡出來。
此刻的夜是柔軟的。月光朦朧,星光迷離,燈光燦爛,五彩的光交相掩映,流銀瀉輝。風輕輕的柔柔的飛翔着,巨大的翅翼親切的撫摸着一切。這月光星光燈光,這微風,交織成一張魅力無窮的網,包裹着世間萬物,使人們在溫馨的氣息裡滿足的睡去,沉入一個個甜蜜美好的夢鄉。
突然,黑暗中飛快竄過一人,一個年輕女子在身後追着:“搶劫了,有人搶劫了!”李瀚轉過身,向前面的男人追去。夏夢楞了下,也趕忙向前追去。
在巷尾,夏夢發現李瀚追上搶劫的男孩。男孩突然拔出刀,惡狠狠的揮舞着:“臭小子,讓你管閒事!“
“小心,李瀚!“夏夢緊張的高呼着。
“你別管我,快走!”李瀚回頭向夏夢喊着。
在李瀚回頭的一霎那,男孩持刀刺向李瀚,李瀚側身躲過,刀劃過李瀚肩膀,李瀚飛起一腳,踢上男孩持刀的手,男人蹌踉着退後幾步!“小子你找死啊!”持刀撲向李瀚亂刺,李瀚沉着冷靜,不慌不亂,低頭蹲身躲過男人的刀,反身抓住男人持刀的手,男孩用腳猛踢李瀚下身。
李瀚一使勁,把男孩雙手反剪身後,男孩使勁掙扎着。夏夢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啪”的一聲,拍到男孩頭上,男孩一聲悶哼,刀落到了地上。這絕對是夏夢的風格,李瀚看着眼前的夏夢,眼裡沒有流露出一絲的驚慌。
“剛讓你走怎麼不走啊?”李瀚責怪着夏夢,其實他也知道夏夢肯定不會走的。
“我不能拋下你!”夏夢平靜的說着。李瀚知道,他沒有看錯眼,這個女孩,是自己一輩子需要珍惜的人,他不能因爲急於趕路,輕易就把她弄丟了。
正在這時,年輕女子帶着警察來了。
警察看着受傷的李瀚,說:“你們跟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錄筆錄!”
在警察局錄完筆錄,已經凌晨3點多了。
此刻的夜,已經很深了,這個時候的城市,一切都歸於平靜,就連白天喧囂不止的街道:那些繚繞於耳的叫賣聲;那些車水馬龍的熱鬧場景;此刻,都變得異常的安靜。天空中,閃爍的星星還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不知疲倦地裝點着這個漆黑而浪漫的夜晚,如水的月光毫無遮攔地傾瀉而下,朦朧的月色彷彿一條若隱若現的面紗,爲這個寂靜的夜,增添了一份獨特的美感。
“走吧,去醫院包紮傷口吧!”夏夢看着李瀚被劃傷的口子,大約有6釐米長,但是傷口並不深。
“我不去醫院,我要回家,你給我包紮!”剛纔與歹徒搏鬥的英雄氣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需要保護的模樣。
夏夢無奈的推着車,“意思就是,我得騎車帶你咯?”
李瀚指着傷口,故意露出痛苦的神情,“我這樣的病人---”
夏夢無語,李瀚坐在後座,心滿意足的笑了。“哎,我說你,到底多少斤啊?重死了!”夏夢騎着車,車龍頭不聽使喚的歪扭着。
李瀚在身後一把抱住夏夢的腰:“身高大概187釐米+,體重145左右!”
“幹嘛!手拿開!拿不拿開?不拿是吧,我就把你扔大街上!”夏夢扶着車把手,眼望前方,手又不敢動。
李瀚嘟着嘴,很委屈的把手拿開。“有這麼對待病人的嗎?”
風徐徐的吹着,把夏夢身體獨特的味道吹到李瀚的心脾裡,李瀚沉醉了,沉醉在這樣的春夜裡。
夏夢把李瀚帶到家,打來熱水,把李瀚上衣脫掉,仔細的把他肩膀周圍的血跡擦洗乾淨。擡頭髮現,李瀚正看着自己出神。
“傻了吧?是不是我說的那樣,只要我們單獨在一起,總有意外發生!”夏夢說道。
李瀚只是微笑着,看着夏夢如陀螺般手腳不停的忙碌着。
夏夢用消毒水先給李瀚傷口處消毒,然後再噴上藥。
“瞧我身上的肌肉,健壯不?”李瀚擡頭挺胸的鼓着膀子在夏夢面前走來走去。
“我看你是沒什麼事了,天也亮了,一夜沒休息,我得回學校了!”夏夢一邊說着一邊收拾東西。
“哎呦哎呦,真疼啊,是不是剛失血太多,手怎麼一點也提不起勁啊!”李瀚趕忙痛苦的呻yin着,蜷縮在沙發上,眼半眯着觀察夏夢反應。
“你少裝可憐啊!給我起來!”夏夢往他身上踢了一腳。
“是真疼啊!我想洗澡,可是褲子,手沒勁,脫不下來!”李瀚心裡樂壞了,臉上卻是一臉的無辜。
“脫不下來就別洗了!”夏夢看了他一眼無動於衷。
“不洗澡我睡不着覺啊,看在同窗10多年的份上,你幫幫我吧----”
又來了又來了!夏夢無奈的看着眼前這個低眉順眼,楚楚可憐的李瀚。“你-----你-------你------”
夏夢粗手粗腳的爬上沙發,趴在他的腿上,先解開他褲子的扣子,然後使勁褪他褲子。李瀚內心忍不住的激盪,內體一股熱流,直涌下體。李瀚祈禱:老二你可要爭氣點,千萬別這個時候腫大挺起來,嚇着她啊!可李瀚唯一控制不了自己身體一部分的,就是老二,經常,不聽使喚的獨立思考!
這把火來得太猛,燒得太旺,恨不得把李瀚燒成灰燼,李瀚不由得連連求饒:“我突然覺得有勁了!有勁了!”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