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權少,誘妻入局 07 他是我兒子!
【07】他是我兒子!
對兒子,他還是知道需要隱忍着,於是手伸過去想要把小豆丁拉過來,極力忍着怒火咬牙切齒道。
“如果我是混蛋,那你就是姓白的小混蛋!”
小包子依舊閃避着他的手,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高興地撇撇小嘴。
“你纔是混蛋,愷愷不是混蛋!”
這邊,父子倆正在對峙着,臥室裡的裴悅似隱隱約約聽見兒子說話的聲音,於是亮起嗓門喊了出來。
“愷愷,你在跟誰說話?披薩送來了嗎?”
話音剛落,隨着一陣腳步聲,裴悅已經從房間裡走到客廳,見小包子不在沙發上,有點急,小跑着往玄關衝了過來。
“愷愷,媽咪不是讓你別自個開門嗎?”
裴悅站在玄關口,當她投過去的目光落在半蹲在地上那個男人的臉上時,頓時呆了。
“小悅……”
男人站起來,眼神複雜地看着她。本來滿腔的怒火,在看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面時,卻瞬間化成無數苦澀酸楚泛在喉間,“小悅”這兩個極其簡單的發音,這幾年曾在他胸膛裡轉了百轉千回,這下,終於得以當着真人叫了出來。
裴悅的神志被他這一聲沙啞艱澀的叫喚揪了回來,手一伸,一把將立於兩人中間看看裴悅又看看男人的小包子扯到自己身後護着。
“你來幹什麼?”裴悅眼裡充滿戒備,背過去的雙手緊緊將兒子攀在身後。
雖說遠離了G市,但她這幾年過得並不踏實。她總擔心不知會在哪一天,會被白家的人發現寶貝兒子的存在。白家家大業大,肯定不會允許自家的子孫流落在外。
“媽咪……”白羿愷被她摟得有點痛,微微掙扎着,頭從她的屁股邊探出來,不太友善地瞪着男人看。
“小悅,孩子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
男人背過手將門關上,高大的身體一步步逼近裴悅,墨黑的眼眸自裴悅出現後就一直停在她臉下不曾挪開過半秒。
裴悅護着小包子往後退,手輕輕揉着兒子的頭安撫着,擡眼對男人冷冰冰地說了句。“關你什麼事?”
白銘咬咬牙,強忍着體內再次燃起的怒火,這個女人,偷偷逃跑還不算,還想要抹殺小豆丁是他白銘兒子這個事實嗎?
“他是我兒子!”他大聲強調着,眼裡瞬間染滿了慍怒的火苗。
裴悅明顯地感覺到身後的小身子抖了一下,揹着手掃着兒子的頭,冷冷地掃他一眼,“孩子還小,別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白銘這時已把裴悅母子二人逼至牆邊,伸手,便扶住裴悅的雙肩,灼熱的雙眸直勾勾地望進裴悅眼底深處。
“我沒亂說,這小豆丁一看就是我的兒子。”
裴悅皺皺眉,擡起手“啪”地一下拍開白銘的手,臉上閃過一抹厭惡的表情,她正想說些什麼去駁斥他,“媽咪……我餓……”
小包子可憐兮兮的聲音從迅速把裴悅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她瞪了他一眼,“先生,你想嚇壞還是想餓壞我兒子?”
白銘深深地看她一眼,垂眼看看苦着一張臉的兒子,咬咬脣,閃身讓開路。
裴悅牽着餓得慘兮兮的兒子進了廚房,白銘自來熟地默默跟在身後沒再說話,這時的他也已經意識到,有些話,確實不適合在孩子面前說。
裴悅牽着小包子在水龍頭下把手洗乾淨,拿毛巾幫他把手上的水擦乾,柔聲問他。
“寶貝,媽咪給你盛碗米粥,先吃點填填肚子,好不好?”
小孩子不經餓,聽裴悅這麼一說,嚥了一下口水,點點頭,然後,擡眼盯着白銘。
“那,愷愷的披薩呢?是不是被他變走了?”小包子心裡一直惦着他那個特別大特別好吃的披薩,擡手豎起手指指着白銘,眼裡滿是敵意。
裴悅正拿了個卡通碗盛了一碗粥,端着,轉身走出廚房。
“不是,披薩叔叔還沒來呢!”
小包子“哦……”地應了一聲,知道這男人沒把自己的披薩變走,他的敵意便減了不少,只當他是無關的路人甲,不再理會白銘,吧唧吧唧地吮着手指乖乖地跟着裴悅身後走到飯廳。
白銘跟在兩人身後,看着小豆丁把專用的椅子搬好,腿一擡手一攀,利索地爬上了兒童專用的椅子上。裴悅把米粥擱在餐桌上,門鈴再次響起。
“媽咪,愷愷的披薩!”小包子想要從椅子上爬下來,裴悅按住他。
“媽咪去拿。”說完,轉身跑了去。
小包子這時已餓慘了,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勺子米粥往嘴裡送。
“寶貝,你多大?”白銘遞起手,猶豫了一下,最後終是沒忍住,手掌落在小包子烏黑的頭髮上,輕輕揉着。
“三歲……”小包子低着頭,含含糊糊地回答,這時的他,只記得吃的,哪還記得旁邊有個姓白的大混蛋?
白銘心裡一喜,趁着小傢伙不設防,趕緊又問。
“寶貝上幼兒園了?上什麼班?”
白銘本就是個無趣的人,即使明知眼前只是個三歲的孩子,他也想不出什麼趣味的話題來跟兒子溝通,而只會問些無趣的公式化問題。
不過,這一條條小屁孩子認爲極爲無趣的問題,卻是白銘急欲想要了解的內容,以填補這三年來的空白。
“小班……”
白羿愷小吃貨有點不耐煩了,平時,他吃飯都是專心致志地吃,從來沒人會這麼不識趣來打擾他,這個姓白的大混蛋怎麼那麼煩啊?
幸好,在小包子苦惱着要如何擺脫這煩人的混蛋時,裴悅提着披薩走了回來。小包子直起身,猛地吸了吸鼻子,立時像是打了雞血般激動。
“耶,愷愷的披薩終於來了!”
把披薩放在桌上,母子二人合力把外包裝拆了,裴悅正想轉身去廚房裡拿碟子刀叉之類的餐具,白銘卻已經從廚房裡出來,手裡捧着三份餐具。
這男人倒是自來熟,真當這裡是他自己的家了?
裴悅心裡恨得牙癢癢,卻礙於小包子在,不好發作。
那邊,白銘手腳麻利地把碗筷和碟子刀叉一份份擺放好,轉身又鑽出了廚房,裴悅不說話,她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變出些什麼花樣來。
十秒八秒之後,白銘端着那鍋熬了一大早上的皮蛋瘦肉粥走了過來。
“白市長,不敢勞煩您!”裴悅冷冷地說着,伸手想要接過那鍋粥,白銘一閃身躲開,把鍋放桌子上。順便拿了碗盛了粥推到裴悅面前。
“我也還沒吃午飯!”白銘理所當然地說着,給自己盛了一碗,老實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碗就要開吃。
“您沒吃午飯關我屁事?外面遍大街的食店,您能滾嗎?”裴悅壓着嗓音低吼,這個男人,真當她裴悅的家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她這裡不是旅店也不是飯館,沒有義務接待他這樣的“貴人”!
一直告誡自己別在兒子面前發脾氣的裴悅,最終還是沒忍得住,超低超冷的氣流在她身上彌散,但白銘卻像是沒聽見她的吼叫一樣,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喝着粥,對白銘來說,這是三年多來他吃過最美味的食物!
而那個有着與他相似臉孔的小吃貨的注意力卻完全被披薩給吸引走了,小吃貨這下正踮着腳站在椅子上,小舌頭輕舔着脣,刀叉並用給自己瓜分了一大塊披薩挪到碟子上。
裴悅死死地瞪着厚顏無恥的白銘,眼前金星晃動,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
從確認白銘已經跟鄺麗娜結婚這個事實起,她對白銘這個男人已徹底死心。這下,她只想他快快滾出自己的生活,別再來打擾她和兒子的平靜生活。
“白銘,你跟我來!”
裴悅霍地站了起來,寒聲說道。有些話,當着兒子的面不好說,但必須得說!
白銘已經將一碗粥吃完,擡眼對上她堅定的眼眸,把碗放下,默默站了起來。
裴悅湊過去,親親那個鼓着腮享受着美味披薩的的小包子的臉。
“愷愷,好吃嗎?”
“嗯,好吃!”小吃貨拼命點頭。
“自己乖乖的,媽咪走開一下。”
“嗯!”
有吃萬事足的小吃貨點點頭,也不問媽咪要去幹嘛,至於那個淨問些無趣問題的男人,更是立即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裴悅直起身,寒着臉瞟白銘一眼,示意他跟自己來。
兩人進了小包子的臥室,關上門。
臥室面積很小,除了一張牀之外,剩餘丁點的地方里擺放着兩張木凳子。
“小悅!”門一關上,白銘便再也忍不住,伸手扯着她的手臂,想把她往自己懷裡帶。
“別碰我!”裴悅不知哪來的力氣,重重一甩,竟把白銘的手甩到門上,身體像是裝了彈簧,騰地跳開去。
“呯”一下,白銘的手重重摔在門上,他愣了愣,擡眼定定地望着裴悅。
三年多來,一千多個日夜,這張臉孔總會不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現在,這張臉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俏眉美目,似是,一點都沒有變。
可她漂亮的雙眼裡,卻閃着從沒有過的寒意和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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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有點急事折騰了一天,所以更得少,明天儘量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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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一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