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們,你這樣表白如果能夠成功真是見鬼了。”
當這道略顯刺耳的聲音劃破眼前寂靜的表白場景的時候,吳林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林凡對吳林眼中的煞氣視而不見,聳聳肩道,“只是說你不配來表白罷了。”
“你哪來的,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很重要?”林凡笑了笑,推開吳林,“還是讓我給你示範一場表白吧。”
林凡並沒有走到楚楚面前,畢竟他不是真去表白,只是想要打吳林的臉,斜靠在桌子上,手插着兜,略顯頹廢和慵懶。
“不知爲何,明明想和你說話,卻騙你說:
風雨正好,該去寫點詩句。
不必嘲諷我,你笑出聲來,
我也當是天籟。
我的宿命分兩段,未遇見你時,和遇見你以後。
你治好我的憂鬱,而後賜我悲傷。
憂鬱和悲傷之間的片刻歡喜,
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熱情儲蓄。
想飲一些酒,讓靈魂失重,好被風吹走。
可一想到終將是你的路人,
便覺得,淪爲整個世界的路人。
風雖大,都繞過我靈魂。”
這還不是那個動輒我願意坐在寶馬裡哭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上笑的時代,這也不是那個在一萬字情書和一百萬之間選擇一百萬的年代,陽光透過林凡額間的碎髮,照在那雙分外明亮的眼睛上,林凡竟隱隱有幾分光輝的感覺。
其實林凡人如其名長得並不帥,只能說是中等,微微亮眼的就是那有神的眼睛和分外長的眼睫毛。但這一刻卻有很多女生動心了,在陽光正好的午後,有個乾淨的男孩子爲你誦上一首情詩,這似乎就是浪漫了吧。
楚楚面無表情的臉也有了一絲變化,自粉頸而起出了一團團紅暈,只是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凡哥,可以啊,深藏不露,什麼時候能寫出這麼棒的情詩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就是想告訴有些人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頂着一頭雞毛還學別人表白,男不男女不女,什麼玩意。”
“臥槽,你他媽的不要欺人太甚!”
林凡捂着自己的胸口,“哎呀,我好怕怕啊,都快要嚇死我了。”全班哪裡見過這個賤樣,這副作死的樣子還要在十年後大家才能在光怪陸離的社會中每天見到,眼前可是稀奇的很,大家一臉懵比的樣子。
“整天背詩勾引小姑娘,現在我哥親自寫出來一首,比不過,惱羞成怒了?”蔡文看起來比林凡更得意。
吳林瞪了蔡文一眼,衝着楚楚說了一句,“楚楚,我絕對不會放棄的。”狼狽離去。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林凡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似乎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蔡文看着林凡無異於發現一塊新大陸,“凡哥,你知道你剛纔有多囂張嗎,比古惑仔裡面的浩南哥還牛逼。”
林凡摸摸自己的下巴,一臉迷惑“有嗎,我感覺我很和藹可親啊。”
蔡文的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必須有啊。你看看咱們班現在多少人都在偷偷看你呢。”
還別說,林凡打量了一圈,迎上了無數偷偷看自己的目光,林凡有些無奈,不就是念首詩嘛。可是林凡卻沒想過自己之前是什麼表現,學習雖然中等偏上,但一直老老實實,不瘋不鬧,如今出了這麼一茬自然備受關注了。
“凡哥,說實話,那首詩是不是你寫的?”
林凡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我寫的。”實際上林凡說這句話分外心虛,這首詩是他前世在知乎上看到的一首詩,僞文青嘛,就愛去逛逛知乎豆瓣啊什麼的。
“不行,我想要靜靜。?”
幸虧林凡此時的心思都在別的地方,不然一定要問一句靜靜是誰不可,“老蔡,咱兩今晚上翻牆出去包夜吧。”
“不是吧,凡哥,你這麼猛,我記得之前喊你去網吧你從來不去的,現在你翻牆去啊?”
“我對小說着迷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就捨命陪君子。”
林凡自然沒有注意到楚楚的目光有一瞬曾專門往這邊打量,當看到林凡和蔡文在沒心沒肺的笑,楚楚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隨即化作一灘平靜,一如既往。
正如林凡之前所想,高中的愛情不同於之前的幼稚,也不同於大學有了一點現實,純粹只是個人間的吸引,只要你有那麼一個優點,或幽默或者學習好,你就能談一場戀愛。
或許正如那句話,在這個年紀我愛上你,不是因爲你有車有房,只是因爲那個午後陽光很美,你穿着一件白襯衫,愛如此簡單。
下午林凡繼續沉浸在題海中,每複習幾個單元就用一套卷子檢驗,距離高考前複習完應該綽綽有餘。一切都在朝着林凡期待的方向發展。
晚自習下課,兩個人鬼鬼祟祟地來到院牆門口,這牆高達兩米多,若不是學校在這裡種的有樹,很可能翻牆就不會那麼容易。其實林凡大可以從學校前面的鐵柵欄翻過去,柵欄不過才一米多,只是大家都知道鐵柵欄頂部都是尖狀,自從有一個高二學生翻柵欄的時候不小心坐在了上面,全校都對這鐵柵欄有了陰影,雖然現在大家還不知道什麼叫做**花,但是想想都很疼啊。
翻牆出去走到校門口,有很多摩的在這裡等着,這是專門等着拉一中學生去包夜的。林凡就讀的學校是南城市一中,自然是南城市最好的高中,不過卻位於市郊,想要去網吧必須要往市裡面走走。
漆黑的夜,涼爽的風,紅色的摩的,竟莫名的很和諧,林凡心想,也許現在最適合穿着大褲衩,踩着人字拖,赤着背,喝着啤酒坐在馬路邊上吹夜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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