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尹氏孽緣禁錮的標誌,也是毅氏分支風系一族爲日後的命輪指引創造出的陰冥古本,古本上記載了當初毅族分支南下的風系一族借用陰相術式引天劈地,以沙里路羣山的殘龍脈骨穴爲基,硬生生開闢出一條不留生息、不寄生靈的死亡之河——那裡古扎,也就是冥河的所有信息,我們尹氏之所以百餘年不曾離開此地,就是因爲冥河禁錮,除非我們爲之效力,將孽緣消散,得到毅族遺者的認可,這禁錮纔可以消散,這也是爲何當初我爺爺怒聲質問於你是否見證尹氏所爲的根源!”
“古本?冥河?毅族分支風系一族?”
頭一次聽到這話,毅瀟臣有些愣,先不說他出生的水系一族毫無印象情愫,就是毅姬鈺這些木系一族的人,他也未有什麼感覺,現在又冒出來風系一族,毅瀟臣只感覺所有事在向複雜的境地展,讓人毫無頭緒,如此一來,毅氏的陰陽盤、鑄命續生之術已然不是靠陰溟鏡和陽聖石這些法器就可尋找的,更別提他想了卻心中愧對毅父毅母的執念之情。天籟『小說.』2
“關於風系一族,你知道多少?”
毅瀟臣思緒片刻,出聲詢問,但是尹林朵雅搖了搖頭:“我知道只有這些,其它的也都是在這古本之中,可是我們就是禁錮下的可悲者,除了順命行事,別無他法!”
從尹林朵雅手中拿過古本,毅瀟臣剛一翻開,一股衝勁精氣神息的力量從古本中散溢出來,見此,尹林朵雅神色一愣,這是何故。
只是毅瀟臣在這一瞬間便沉浸心魂的茫然,絲毫不知尹林朵雅的變化。
心魂境中,毅瀟臣放眼望去,遼闊的山川河流,晴空萬里的天際,一條碧綠悠然的河流淌向遠方,不過這片寧靜溫和之景並未持續多久,也就瞬息之後,黑氣四溢,濃雲襲來,碧綠的河流直接翻滾,那腥澀刺鼻的味道隨風襲來,顯現矇蔽了毅瀟臣的口鼻,跟着,一抹流光自天際落下,沉入河流,這一刻,河流靜止,一黃一青兩隻龍形巨獸從河中躍出,毅瀟臣思緒急轉,猛然想起,這黃色龍形巨獸正是陽相靈獸盤明龍,而這青色巨獸自然就是陰相地靈至尊的陰蚺蛟。
放眼看去,盤明龍與陰蚺蛟相即相離飛入天際,最終匯聚化爲一道擎天支柱,佇立於懸空之中,而這支柱上竟然凸顯出虛幻二字——南轅,見此,毅瀟臣只感覺心魂好似被什麼撕裂一般,痛楚不已,那虛幻的擎天支柱在天地風雷交融下不過一傾之刻便翛然散去,毅瀟臣看到支柱消散之後,它的餘光氣暈徑直沒入碧綠的河流,似乎形成一條無可觸碰的道路,而這道路的盡頭便是霧濛濛的一片,讓人看不到盡頭。
“毅瀟臣…你怎麼了?醒醒?醒醒?”
恍惚中,一連串的呼喊從明空之外傳來,隨着心魂驟降好似跌入深淵,毅瀟臣一個激靈,從古本的氣息中醒過神來,睜眼看去,尹林朵雅滿目擔憂,相必剛剛的呼喊就是她。
“你怎麼了?突然間就像魂散一般…”
毅瀟臣重重喘了粗氣,將古本還給尹林朵雅:“不清楚,我似乎到了一個很詭異的地方,它似乎在訴說着什麼?”
聽此,尹林朵雅暗自思量,道:“如此你隨我去見爺爺,他老人家或許能夠爲你解釋一二!”
就在二人準備前往正廳面見尹仲時,尹清匆匆跑來,他面色緊張,汗珠裹頭,似乎生什麼要緊的事,來的二人身前,尹清有意無意掃了毅瀟臣一眼,跟着附耳尹林朵雅,結果尹林朵雅先是一驚,隨後怒氣飆升:“他敢!”
“阿姐,你快去去,現在族長被其它幾名族老圍攻,形勢不妙,而且看着尹鶴前來的態勢,怕是有什麼問題!”
當下尹林朵雅隨着尹清向正廳跑去,毅瀟臣剛要擡腳跟隨,尹清冷聲一句:“你最好在這待着,尹鶴突然進入避世閣,根源就是你!”
正廳之內,密密麻麻近百人圍聚在一起,只是細眼看去,這些人大致分爲兩派,一派以尹仲爲,一派以尹鶴爲,雙方正處於僵持對立,誰也不肯退讓分毫,而且尹鶴的出現直接挑起其它幾名族老對尹仲的不滿情緒,這些族老都是現在閣中青壯族人的父輩叔輩,他們一旦有了異議,像尹奇、尹林、尹森、尹丹這些人也自然而然後退歸於本支族系內。
“兄長,我只想知道,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毅族,還是爲了你自己?”
尹鶴聲令怒斥,面前,尹仲正襟危坐,面色淡然,絲毫不畏尹鶴的氣勢,尹氏孽緣禁錮,他深知厲害,尹鶴以私慾犯上,若不是現在狀況危機不明,他必然下令將尹鶴收押。
“尹氏乃古術氏族,自然要謹尊道途義理,曾經先輩已然錯誤,我們這些後輩若再執迷不悟,後果必然是族滅人亡之果!”
“如此說來,你將尹氏帶入毅氏的命途漩渦就是對了?”尹鶴惱怒,傲世明的實力他已經清楚,那是道途四氏之一的傲世一族,是毅族覆亡之後的領尊族氏,與他相比,尹氏就是螻蟻之輩,爲了什麼潰滅覆亡數百年的毅氏賣命,不如換道而行,以保全自我。
“爺爺!”
在尹鶴與尹仲對峙時,尹林朵雅快步跑來,剛到近前,尹鶴身旁一五旬老者衝着尹林朵雅身後的尹清怒喝:“豎子之徒,還不給我滾過來!”
聞此,尹清面漏難色,跟着他衝尹林朵雅小聲一句:“阿姐,叔父之命,不得不聽!”隨後尹清自然跑向那名族老,已然站在對立羣體中。
尹林朵雅很清楚這些族老的心思,在自己父親死後,他們一直遷就於自己這個即將繼承族位的女人身,可是在新一代中,她除了身子是女人,其它不比那些族弟們弱到哪去。
“卑賤的女人,竟然還沒有死!”
尹鶴這話雖小,卻被尹林朵雅聽到,她奔到近前,怒聲呵斥:“叔父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