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狂草將手中的三張用黃鱔血混合着硃砂寫就的紙符貼在了端木蓮和趙小翠的頭上,隨即抽出了背上揹負的桃木長劍,長劍當胸樹立,左手捏了一個劍訣,隨即食中二指成劍指,輕輕的拂過赤紅色散發着瑞光的劍身。口中呼喝一聲,身形甫動,腳下連行七步,成北斗七星方位排列,名曰腳踩七星,手中長劍紛飛,舞動着絢麗的劍花,口中如同龍吟虎嘯一般的長嘯連連,隨即右臂猛然一抖,長劍劍尖直刺昏睡之中的趙小翠眉心。
鋒利的散發着寒光的長劍劍尖在距離趙小翠眉心只有一寸的距離生生停住,只見長劍劍身通體發紅,劍身之上“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一一浮現,一束紅色瑞光射向趙小翠眉心,一張原本略顯黝黑的臉蛋也被這紅光映襯得有些妖媚。
“魂魄激盪,記憶飛來!急急如律令!敕!”徐狂草爆喝一聲,隨即長劍急挑而起,只見一縷ru白色的如同煙霧,牛ru一般的物質如同纏繞在長劍上的髮絲一般升騰而起,被劍尖生生從趙小翠眉心之中拉扯而出。
一離開趙小翠的身體,這一縷思緒就開始如同受驚的水蛇一般,不斷的翻轉游移,似乎想要從長劍散發出來的赤芒之中脫身而去,奈何再三衝突,都是徒勞無功,只能如同盤根的老樹,遊移的毒蛇一般,緊緊纏繞在劍尖之上。
“記憶灌注!敕!”徐狂草一個飛速的轉身,將長劍劍尖移到了端木蓮的顱頂之上,左手成掌一掌擊向桃木長劍的劍柄。頓時劍尖之上的趙小翠的思緒就如同受驚的游魚一般,盡皆四散開來,但不等它們逃離桃木長劍赤芒的範圍,端木蓮額上的紙符就散發出了赤黃相間的豪光,將那些四散的思緒重新凝聚成團,濃縮成了拳頭大小,隨即絲絲縷縷的緩緩注入了端木蓮的鼻腔之中。
等到所有ru白色的思緒都注入了端木蓮的體內,忽然她的那張精雕細琢的玉臉之上,赤,黃,白三色反覆閃現了三次。隨即閉目打坐的端木蓮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微閉的雙目猛然睜開,卻是一副迷茫的神色,輕啓朱脣,緩緩的開始講述那一段離奇詭異,而又恐怖異常的經歷來,雖然是一字一句從端木蓮的口中一一吐出,但聲調卻完全是趙小翠的聲調,敘述的內容也完全是趙小翠的口吻——斌哥名義上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知道他在老家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對我只不過是抱着玩玩的心態而已。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在乎,因爲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都有一種久違了的幸福感,感到十分的滿足,哪怕這種幸福感每次都是如此的短暫。
那天晚上斌哥打電話來找我,說要在我這裡過夜。我高興極了,特意買了好多酒菜,陪斌哥好好吃了一頓。晚上斌哥似乎心情很不錯,喝了兩杯之後,在我面前拿出了一大疊暫新的百元大鈔,斌哥說這些錢都是他賺的,說只要我真心對他好,他就會讓我過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並且還會和老家的黃臉婆離婚,娶我做老婆。我當然知道他只是酒後隨便說說而已。
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爲了證明自己並非是說說而已,爲了表達自己對我的一片丹心,居然從自己的皮包裡跟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隻鎏金珍珠耳墜從給我。並且說這是他們胡家的傳家寶,只有這麼一隻,而且只有每一代的大兒媳婦才配擁有,現在他將這隻耳墜送給我,就足以表達自己的一片真心。
這已經不是斌哥第一次送東西給我了,但之前每次都是便宜的地攤貨,起先我並不當一回事,但是那隻鎏金珍珠耳墜造型確實很精緻,看上去像是有年頭的古物。我當時激動的不得了,抱着斌哥就親了起來,然後我們就(老夫這裡真想寫得詳細一點啊!但是我們要河蟹,要有愛,所以只能含淚省略……)當晚斌哥興致很高,接連要了三次,斌哥從來沒有這麼瘋過,說實話我都有些吃不消了。但是斌哥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就當我們兩個,想要再攀高峰的時候,卻發生了意料不到的事……
就在斌哥再一次因爲我的摩挲而情動如火的時候,忽然整個屋子裡一下子彷彿掉入了冰窟窿一般,變得陰冷刺骨,陰風陣陣,氣氛十分的詭異可怕。
斌哥立即沒了興致,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驚恐的四處張望着什麼。我當時也被嚇到了,驚恐的抓緊了被子,蜷縮着身子,驚恐的詢問斌哥這突如其來的陰風是從哪裡刮進來的。但是斌哥卻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只是喝令我安靜,我從來沒看到斌哥像這樣緊張過。
我們兩個都突然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也屏住了,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頓,擁擠的出租房之內只回蕩着瘋狂的心跳聲。
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其他的動靜,只是不知從哪裡呼呼的往屋子裡灌着陰風,斌哥終於憋不住了,破口大罵:“什麼牛鬼蛇神,在這裡裝神弄鬼,能把老子怎麼樣!老子我現在就在這裡,有本事衝我來啊!你他*的要是敢吱一聲,我就把你的鳥也扯下來,哼!”——
筆者的一些囉唆——今天去鄰鎮走親戚了,只能有一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