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師傅他這是怎麼了?該不會真中邪了吧?”
見師傅不理睬我的叫聲,我連忙轉頭看向師伯,希望自己心裡的猜測不是正確的。
“他應該跟我昨……當年一樣,應該是中邪沒錯了。”
師伯很戲謔的說了一聲,可是我卻有些擔憂了,如果師傅真的是中邪了,那我該怎麼辦?我如今又不懂得道法什麼的,因此也把希望都轉移到了師伯身上。
“師伯,你趕緊想想辦法救救我師傅啊!”
“放心,有這顆珠子,什麼都不用擔心。”
師伯神秘一笑,接着就把珠子扔向了天空,天空忽然電閃雷鳴起來,嚇得我還以爲是要下雨了,急忙揹着師伯往大樹底下躲,忽然一想到在大樹底下會容易被電擊,又連忙跑了出來。
“喂喂喂,我說臭小子,你揹着我跑來跑去做什麼?”
師伯忽然用力拍打了一下我的頭,不滿的叫嚷了起來。
“師伯,快下雨了,我總得給您找個安身的地方,要不然會被雨水淋溼。”
“下雨?哈哈哈哈哈……”
師伯納悶的撓了撓頭,忽然看到天空電閃雷鳴的現象,直接大笑了起來,看到師伯笑一手指着天空,不斷的拍打我的肩膀,我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我知道了,這根本就不是要下雨了,是那顆珠子搞的鬼對不對?”
我也不是傻子,很快也明白過來這到底是爲什麼了,師伯此時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行了,你就好好看着吧!這顆珠子我可不輕易給別人展示威力的。”
師伯說着還捋了捋自己髒兮兮的鬍鬚,我突然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一想到自己揹着的人渾身都髒兮兮的,心裡就有股不舒服的感覺,好歹我也是愛乾淨的人。
正在我鬱悶的時候,師傅的身體忽然倒地,然後抽搐了起來,看到師傅的情況不太好,我連忙揹着師伯就朝師傅那邊奔去。
“慢點慢點,臭小子,你想顛死我嗎?”
師伯在我背上不斷的抱怨着,可是我一心想着師傅,哪裡還顧得上考慮顛不顛簸。
“師傅,師傅你怎麼樣了?”
一到師傅跟前,我連忙放下師伯就跪在了師傅面前,可是師傅出了抽搐,絲毫不爲所動,弄的我心裡煩亂透了。
“放心吧!你師傅他沒事,只是因爲鬼珠的副作用,所以纔會這樣的。”
“副作用?鬼珠怎麼會產生副作用?”
我有些不太明白了,忽然感覺師伯好神秘。
“鬼珠原本就是死人之物,而且陰氣十足,我們是活在陽間的人,自然在使用鬼珠後會產生副作用,你瞧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爲鬼珠的副作用造成的,要不然你還真以爲我像個乞丐啊!”
師伯哼了一聲,收回鬼珠後就開始施法替師傅驅逐體內的煞氣,師傅的臉色也逐漸的好了起來,見師傅不再像剛纔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了,我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師伯,爲什麼你們都受到了鬼珠的影響,我怎麼沒有一點感覺?”
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我連忙詢問師伯,生怕自己身上出現什麼問題來。
“你是特殊體,跟我們不一樣,我和你師傅都是普通人,所以自然會受到影響,而你是鬼命之人,說白了,也就是半死半活的那種,不受陰陽所控制,因此你被鬼珠洗禮了,依舊沒事。”
師伯的話讓我很震驚,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是這種命體的人,不過似乎也蠻不錯的,這樣起碼也不平凡了。
“師伯,那我這樣豈不是很牛掰。”
“想什麼呢?傻小子,鬼命的人,終生都是孤苦無依的,雖然死後到了陰間有所作爲,可是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什麼啊?師伯,有那麼悲催嗎?”
聽了師伯的話,我內心頓時淚流滿面,看來老天還是公平的,給了你一樣東西,那就會收回你另外一樣東西。
就在我鬱悶的時候,師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把鬼珠遞了過來:“這個你拿好了,千萬不要被外界的人所搶去,否則,這個世界真的要完了。”
“師伯,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解的看着師伯,這顆珠子可是很多人都搶着要的,師伯怎麼就這麼放心的交給我呢?而且他還沒有跟師伯對質過呢,要是我是假冒的弟子,那他該怎麼辦?
“這顆珠子也是要找它的有緣人的,而你就是它的有緣人,其實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定了你的身份,之後我也就是試探你,結果你沒有讓我失望,師伯已經不可能離開這裡了,一旦離開這裡,身體就會化爲灰燼,帶着你師傅走吧!鬼嶺內部的大門就要關了,要是門關了,你們也會跟我一樣被關在這裡了。”
師伯突如其來的話讓我一點準備心裡都沒有,看到師伯眼裡都是回味和哀傷,我的心也顫抖了,爲什麼師傅還不醒醒,他期盼了一年,結果師伯此時就在他身邊,他卻看不到。
“師伯,爲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說,你在這裡面才過了一天嗎?爲什麼一天就發生這麼多事情?”
“這裡面的世界不是你們能想象的出來的,雖然我只是過了一天,可是跟一年也沒有什麼差別,你想想,一個大活人,一整年都沒有吃喝拉撒睡,你覺得他還是活人嗎?”
師伯的話讓我再次驚訝了,也對,活人確實不可能做到這個,除非是死人。
“師伯,那你現在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師伯現在半死不活吧!也就是活死人那種,如果一直呆在這裡,起碼還能保存一具屍體,但是要是離開這裡了,那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行了,別囉嗦了,帶着你師傅趕緊離開,告訴你師傅,說師伯對他很放心,門派就交給他了,等他醒來,你把這個交給他,他會明白的。”
師伯說着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黑色的木牌來,上面寫着掌門二字,看來師伯是想把掌門之位傳授給師傅,可是我將來又該怎麼對師傅解說我遇到師伯的事情,要是師傅接受不了,我又該怎麼辦?
“師伯,師傅會很難接受這個的。”
“你師傅不像你看到那麼脆弱的,他會想通的,去吧!大門就要關了,記得回去後,別忘了給我多燒一些紙錢,我喜歡吃叫花雞,還有青梅酒。”
師伯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他撫摸了幾下師傅的頭,然後就轉身擺手讓我帶師傅離開,見師伯心意已決,我也只能背起師傅慢慢朝鬼嶺外面走去,只是一路上,師傅都沒有醒過來一次,這點讓我很是難受。
“咳咳……”
師傅幽幽的轉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道:“這是哪裡?”
“師傅,這裡是鬼嶺山下的旅館,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什麼?我睡了三天了,那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師傅一聽到自己睡了三天了,嚇得連忙爬起了身子,看到師傅震驚的表情,我心裡一陣難受,只希望接下來的事情他聽了不會暈過去。
“師傅,你在鬼嶺裡中了邪,然後師伯救了你,是他讓我帶你出來的……”
我把在鬼嶺裡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師傅,而師傅在聽到師伯的時候,直接老淚縱橫,看到師傅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我內心的痛苦,再也承受不起來了,這是第二次看到自己身邊的人離開我,而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師傅,這是師伯讓我交給你的,說你一定會明白他的用意,還有這顆鬼珠,他也讓我一起帶出來了。”
我把師伯給我的掌門令牌和鬼珠都遞給了師傅,只不過師傅只接了掌門令牌,鬼珠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師傅,你……”
“那顆珠子你留着吧!師傅拿着也沒用,而且師傅只是普通人,拿了鬼珠一定會被反噬,你師伯給你珠子,一定有他的用意。”
聽了師傅的話,我也不再強求給師傅,好好的收起了鬼珠,然後給師傅倒了一杯茶水,不過師傅此時已經陷入了沉思中,他一直盯着掌門令牌看。
“師傅,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好了,我們今天就回去吧!按照約定,只要你活着從鬼嶺出來,我就正式收你爲徒,收徒自然也是要前往我們門派的。”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正式拜您爲師了,那師傅,我們現在立馬就回門派吧!”
師傅終於願意收我爲弟子了,我心裡的陰翳一掃而光,直接被歡快所替代,只不過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跟師傅這麼久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師傅是哪個門派的。
“對了師傅,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我們是哪個門派的。”
“我們是巫山一脈的,這個是一個比較古老的門派,如今知道的人也沒幾個了,好了,路上我再慢慢告訴你,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師傅不耐煩了,見師傅不想在這裡說,我也不敢囉嗦下去,收拾好東西后,我和師傅退了房就坐上了去巫山的車子,當然了,師傅說這車子也只能到巫山外面,想要進巫山裡面,到時候還要走上一整天的路呢。
巫山山脈在重慶湖北兩省邊境,北與大巴山相連,形如“巫”字,因此纔有了這個名字,當然了,這些都是我在歷史書籍中曾經看到過的,只不過師傅說我們的門派在巫山深山裡面。
因此想要到達門派,那真的需要翻山越嶺才行,而且現在很少有人知道那個地方,要是沒有一個熟知地形的人帶路,真的會迷失在巫山山脈當中。
就在我和師傅打算利用車途中美睡一覺時,忽然車子來了一個急剎車,師傅還好,而我的頭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車廂裡也立馬就傳出了不滿的聲音,而司機也憤恨的打開車窗朝前方攔車的人大罵起來。
“喂,前面攔車那個,就說你們呢,找死呢是不是?不知道這很危險嗎?”
司機罵罵咧咧的,但還是打開了車門讓那幾個人上來,只是那幾個人一上來,我心裡立刻就感覺到了不舒服的氣息,那是一股讓人感到沉悶又厭惡的氣息。
“師傅,那幾個人身上爲什麼會傳出讓人不好的感覺?”
“小子,看來鬼珠在你身上也起到作用了,你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不良的氣息,這完全都是鬼珠的功力,這也說明他們幾個人不是什麼好人。”
師傅的話剛說完,那幾個人就紛紛掏出菜刀來,然後其中一個長相兇狠,身材彪悍的人就對着車廂裡的人吼道:“不想死的趕緊把錢都給老子掏出來。”
“啊……搶劫啊……”
很快車廂裡就發出了亂糟糟的吼叫聲,看到大家都害怕的慌亂了起來,我連忙把自己的揹包塞進了座位下面,雖然說我包裡也就幾百塊錢,可這已經是我全部的財產了。
“沒出息的東西,就幾個小混混都把你嚇成這樣。”
師傅忽然不滿的轉過頭來,看到師傅嚴厲的神態,我雖然心裡緊張,可也沒有把揹包拿出來。
“師傅,我們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要不你上。”
我剛說完話,師傅忽然像風一樣就衝出了座位,不等那幾個搶劫的人看清楚,師傅就把他們全部撂倒了,看着倒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匪徒,車廂裡的人都愣住了,這完全不像大家所預料的那樣,而我則是瞪大了雙眼,師傅也太牛掰了吧!
“大……大俠,饒命啊……”
我得意的走到師傅身旁,忽然倒地的那位領頭人直接跪在師傅面前求饒,看到他搞笑的樣子,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車上的人此時也反應過來,紛紛大笑起來。
“再讓我看到你們爲非作歹,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滾。”
師傅一直都繃着臉,很嚴肅的樣子,不過這樣更霸氣,而且能鎮住那些搶匪,搶匪們見師傅放過自己,連忙紛紛奔下車逃命去了。
“師傅,你太霸氣了,什麼時候也教我幾招啊!以後我也能防身用。”
綁匪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我也厚着臉皮向師傅求教。
“等回到門派了,你要學的東西多了。”
師傅淡淡的說完就閉上了眼睛,聽到師傅那麼一說,我心裡甭提多開心了,而因爲師傅的緣故,所以我們的車票也被司機免了。
大巴車行駛了兩天三夜,我們纔到達巫山,看到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忽然想起自己的老家來,自從那次事情之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過,不過就算回去了,也只能到達山外面。
“怎麼了?”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不自在,師傅好奇的問了一聲。
“哦,沒什麼,只是想起我老家來了,其實我老家也是住在山裡的,我是大山的兒子,所以如今一看到大山,心裡就萬分感慨。”
“傻小子,人都是要往前看的,而且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各自的憂傷和往事,最重要的是看你怎麼看待那些問題,你將來一定會明白爲師所說話裡的意思的,走吧!我們上山吧!”
師傅的眼神變得和藹了起來,他在看大山的時候,眼裡是一種留戀和思念,看到師傅如此,我猜想師傅的心裡一定也有不爲人知的秘密,當然是,除了師伯那件事情之外。
進入巫山內的路程很不好走,我們幾乎一直都是在爬山下山,然後繼續走,兩天了,也不知道我們翻過了多少座山,如果師傅一個人的話,他一天就到了,只是因爲我這該死的體力,所以纔會遲遲不見巫門。
“師傅,這還有多久啊?”
我感覺自己很難喘息了,我還是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而且我現在實在是沒有一點力氣了,師傅也不說讓我休息休息。
“馬上就要到了,再翻過這座山,就能看到我們門派了。”
“什麼……”
我瞪大了雙眼,爲什麼還要翻過一座山啊?只是我真心佩服師傅,他竟然一點都不氣喘,而且連汗水都沒有流一滴。
“算了,看你也累了,我們也快到了,那就先休息一下,然後我們一鼓作氣,直接走到門派。”師傅轉頭看着氣喘如牛的我,最終嘆了口氣,我想他應該已經開始嫌棄我了。
我們休息了大概十多分鐘,然後又繼續開始爬山,此時我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似得,剛纔沒休息之前還沒覺得,如今休息之後,就感覺自己越發難以走動路了。
“師傅,不行了,我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似得,根本就難以擡起來。”
氣餒的我又一次蹲坐在了草地上,師傅轉頭後,氣的直接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差點被他給踹下山去,幸好我反應夠快及時抓住了一旁的雜草。
“師傅,你這是做什麼?”
“你怎麼就那麼沒用啊?還時不時我徒弟?趕緊給我起來趕路。”
見師傅真的生氣了,我也不敢再矯情下去,雖然說已經累得廢掉半條命了,可是我還是咬牙繼續走,沒辦法,這是我選擇的道路,又能怪誰呢?
經過兩個小時的努力,我和師傅最終到了門派跟前,只是看到古老又破舊的房屋,我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估計以後我每天都睡不踏實了。
“師傅,這就是我們巫門嗎?”
“嗯,怎麼樣,是不是很氣派!”
師傅的臉上最終露出了笑容,只是我真的不懂,他面對這麼破舊的屋子時,爲什麼還能笑得出。
“師傅,你說的氣派在哪裡?我怎麼看都覺得這是一棟危房,似乎隨時都能倒塌下來一樣。”
我說着就拍了一下大門,結果門匾直接“哐當”一聲掉落了下來,好在那門匾夠結實,否則一定會碎裂開來。
而師傅看到門匾掉落,臉色直接變得蒼白了,而我則是一臉驚恐,還以爲師傅要找我算賬,畢竟是我拍了一下門,這牌匾就掉落了下來。
“師……師傅,我不是有意的……”
“唉!大事不妙啊!看來你的命還真是衰,罷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爲師也只能替你再改一次命了,這次能不能逃過一劫,那就看你運氣。”
師傅搖了搖頭,嘆氣後就朝門派走了進去,而我則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心裡也清楚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突然間,我想起在自己家裡和老家的事情來。
“師傅,我的命是不是真的很衰?爲什麼我走到哪裡,哪裡都會出事?”
“因爲你有鬼眼,這是活人最不能有的東西,而且會招來老天的嫉妒的,因爲你的命不在老天的控制範圍當中,所以他們纔會不斷的找你麻煩,希望能破壞你的命理。”
“師傅,我不是很懂你說的意思,不過我大概也清楚一點,但是我的命真的能改嗎?你之前雖然也給我改過命,但是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我依舊很衰,走哪裡都像是掃把星一樣。”
對於老家和我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我真的難以忘記,雖然每次都給自己找很多事情做,但是記憶永遠都難以麻痹。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師傅這次幫你改的是天命,只要成功了,老天就捉摸不定你,然後你就可以逃離天命了。”
師傅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一樣,只是我真的不明白了,爲什麼師傅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難道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嗎?可是我身上除了衰運以外,還能有什麼呢?
“師傅,師傅你終於回來了,咦,他是誰啊?”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驚喜叫聲,尋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穿着一身休閒服扎着馬尾辮的女孩子站在師傅面前,她長得很可愛,瓜子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嘴嘟嘟的真的惹人喜愛。
“他叫陳庚,是師傅剛收的徒弟,以後他就是你師兄了。”
師傅的話不容反駁,那個女孩子忽然變得一臉不開心,而我心裡則是一陣緊張,尤其是看到那個女孩子的時候。
“師兄你好,我叫顧安然,以後多多關照。”
小師妹一臉不屑,說話的語氣也很高傲,不過我並沒有跟她介意什麼,因爲我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因此淡淡的笑道:“師妹好,請多多關照。”
跟小師妹打過招呼後,我就隨着師傅回房了,而小師妹則是去了廚房,因爲這是師傅特別交代的,畢竟我們趕了幾天路了,而且也沒有怎麼好好吃過東西。
“明天我就開壇做法,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記住,別想太多。”
“是,師傅。”
師傅走出房間後,我仔細看了看房間,雖然房間很古樸,可是這也不能忽視它的危險性,尤其是牆壁裂開的那一條粗獷的裂痕,還有房樑柱子上密麻麻的蟲洞和蜘蛛網,我真的感覺自己像是被騙了一樣。
以前電視上看到的門派都是那麼的輝煌和霸氣,可是爲什麼我們的門派這麼衰敗?難道真是因爲我命衰的緣故嗎?
因爲鬱悶,我惱怒的用拳頭砸了砸被褥,結果手直接被竹籤給扎住了,看到竹籤上殷紅的鮮血,我胃裡一陣噁心,連忙拔掉竹籤就從窗戶丟了出去,恰巧小師妹端着飯菜經過。
“師兄,出來吃飯了。”
小師妹聲音很冰冷,我不懂她爲什麼這麼討厭我,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後每天都要面對着她的臉。
搖晃了一下腦袋,掃去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連忙奔出屋子朝大廳走去,一入大廳,我就看到了一尊奇怪的泥像,說是道士吧!可是他腳下面又踩了一條似龍非龍的大蛇。
“師傅,那泥像是什麼東西?好奇怪。”
“笨蛋,說什麼呢,那可是我們的祖師爺,過來跪拜一下。”
師傅也不多做解釋,直接按着我的頭就讓我跪拜祖師爺,可是我看着祖師爺的泥像,心裡就是恭敬不起來,反而總感覺很滑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