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着東方策的手,也跟着走了出去。
背後難聽的議論太多,我怕他會發飆。
“策哥。”出了宴會廳,我拉着他的手喊道。
“怎麼?”東方策挑了挑眉。
“剛纔的事情,我幫同學替你道歉,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一個東北爺們,酒量那麼差。”我搖頭道。
“你不會以爲,他是喝醉了吧?”東方策開口道。
“不是喝醉?”我疑惑道。
“他的心跳和氣息,比平時慢了四分之一,喝醉的人,節奏是快不會慢。”東方策淡然道。
“什麼?那他是演戲?”我吃了一驚,如果真是,我覺得新人獎都埋沒他了,完全可以當影帝啊。
東方策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開口道:“他是中毒。”
我心裡一咯噔,怎麼會中毒呢?
他一進會場,就是和我們在一起,誰會下毒。
不對,之前還有很多粉絲合影,難道是那個時候下的手。
如果是,這個線,未免埋的太久,動機又是什麼?
“什麼人想要害舞語,他和大家沒什麼仇怨吧?”我皺眉道。
“不是有人想害他,而是有人想。”東方策點到爲止,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是有人想借助舞語的嘴,來說出我和東方策的關係。
畢竟舞語是公衆人物,而且,還是我的同學,又不是玄門中人,由他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可是,目的是什麼?”我搖了搖頭。
我和東方策的關係,和我走得近的都知道。
我爺爺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如果是他,他公佈這個關係,有什麼意義?
本來我和哪個門派也走得不近,我就算和老頭子談戀愛,最多也是被人笑笑,有什麼了不起的。
除非,有人想完全公開東方策殭屍的身份。
這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要公佈東方策殭屍的身份,是用黑符,還是用人命?
“從現在起,你留在天機老人身邊,我去驗證一個事情。”東方策忽然開口說道。
“不,我要留在你身邊。”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放心,這只是一個序曲,遊戲剛剛開始,你信我,快回去,不然,還會連累外婆。”東方策身形一動,胳膊便從我手裡抽了出來。
“可是,可是我擔心你。”我皺眉道。
“我不會有事,因爲,我們現在已經在幻境裡面了。”東方策的眼裡,浮現出一抹猩紅。
幻境?
我簡直驚呆了,如果是幻境,什麼時候開始,誰有本事,一下把所有人都代入幻境裡面?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腿,尼瑪,痛啊。
“傻瓜,這不是一般的幻境,是個結界幻境,如果不及時出去,會永遠迷失。”東方策低聲道。
“鬼書的怨氣世界!”我一下反應了過來。
再擡頭,東方策已經不在身邊。
爲什麼會這樣,就算真的是幻境,東方策怎麼會丟下我不管,說不通啊。
我心裡莫名一種恐懼包圍了我。
不行,不管怎麼樣,不能自亂陣腳。
我重新返回了宴會廳。
還好,衆人依舊若無其事的吃着東方。
“你這丫頭,去哪裡了?東方策呢?”外婆開口問道。
“他去上洗手間了。”我笑道。
外婆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幻境裡面。
但是,剛纔的東方策說的,都是真的嗎?
爲什麼眼前的所有,都是給我實實在在的感覺。
我看了眼主桌,老爺子正和耆老他們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幻境?四大玄門都是吃素的?都沒有一個人發現嗎?
對,天機老人!
他的道法最好,又是幻境高手,如果真的在幻境裡面,他一定看的出來。
我看了眼他,發現他正摸着眉毛,看着我。
四目相對,眼神複雜,可惜尼瑪我讀不懂他的深意啊。
想到東方策剛纔的話,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移步到了前排。
周圍的人都默默的看着我,神情各異。
我分不清是因爲剛纔的事情,還是幻境了。
“未央,過來坐,這裡有位置。”單辰子遠遠的招呼着我,化解了我的尷尬。
我立馬迎了上去,坐在他身邊。
“未央,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過來看我。”單辰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要不要臉,未央肯定是來看我的。”單檸檬撇嘴道。
“哥,你說狐狸一族的眼睛是不是都瞎了?”小蘿莉獨孤紫摸着她的黑貓,陰冷的看着我。
“也許吧,反正我只覺得東方策的眼睛眼睛瞎了,纔會看上她。”獨孤語摸着自己的嘴脣,風.情萬種的說道。
面對這赤.裸裸的挑釁,我更是看不懂了。
這語氣,這神態,完全就是獨孤兄妹的作風啊。
他們也沒有發現異常嗎?
“素總管,最近餛飩店生意怎麼樣?”我看向坐我對面的白素,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
“還行吧,要不是小黃要來,我還想留在店裡多賺點錢。”白素笑道。
尼瑪,還是這麼貪錢。
“丫頭,你喝醉了。”天機老人忽然開口對我說道。
“我喝醉了?”我疑惑的挑了挑眉,今天東方策在身邊,我可是滴酒未沾啊。
“酒不醉人人自醉。”天機老人沒頭沒腦的說道。
這是不是接頭暗號?
感覺他是話裡有話,莫非他已經察覺出這是幻境了麼?
遠處陡然爆發出一陣吵鬧。
我放眼望去,是一個柳門的弟子和唐門的在吵架。
門派間今兒雖然是便裝,但是入場的時候,我們無相門特地按照門派給他們分的座位。
而且不少人已經把黃金手鍊帶在了手腕上,上面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還貼心的印着門派的標誌。
難道問題出在那黃金手鍊上?
柳門和唐門的前輩已經黑着臉走了過去,在這老爺子的生日晚宴上,徒弟鬧事,確實丟人。
“道歉吧。這事就這麼算了。”唐門金婆婆黑着臉對柳門弟子說道。
“我去,憑什麼我們柳門道歉,你以爲這裡是四川嗎?”柳門的少掌門柳楷說道。
“年輕人,說話這麼衝,就不怕吃虧麼?”金婆婆眼神一寒。
“吃虧?這次我們柳門的人,可是有八個進了決賽,你們唐門才四個。”柳楷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天機玄門選拔本來就是身份的象徵,能進入決賽,門派之間已經有了比較高下,更不要說當了三甲。
“是嗎?”金婆婆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