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從對方身上所透着的殺氣,仿若能壓制得她風玉容,一時間就是連呼吸都是那樣的困難了;風玉容趕緊地撇開眸光,不敢再看眼前這位冰冷肅殺的絕世美女。她能夠將她這般輕易地活擒了,將她置於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境地;可想而知,她風玉容此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此時的她,莫名地直覺,好似有種步入死亡的危險氣息縈繞於她周身;而這種可怕的死亡氣息,是她哪怕助六殿下在戰場上謀逆、殺伐,處於血腥之中時,也從未有過的。
看來她之前與六殿下一道時,便有所探集到的有關這個女人的不簡單傳聞是真的了。呵呵,可笑她還不甘心地妄圖伺機報復。可是確實又讓她如何甘心?她的美好人生都毀在了這個從前她最爲鄙夷的女人手裡了!
所以,今天即便是她真的死劫難逃了,她也仍舊不甘心地深吸一口氣,強撐着用盡身上所有的氣力;再又惡狠狠地看向宣染,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之前那五年多來,你明明是個癡傻愣、醜八怪;並且,還受盡了我的欺凌不假。爲什麼你會一個朝夕間,毫無徵兆地就會變成那樣一個既膽大包天,又手段狠辣的人呢?難道,那五年多來,真的只是你的蟄伏僞裝嗎?”
“可那似乎也不可能。不!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我堂堂風府嫡女,大小姐,會這般悽慘地敗在你手裡?我真的不明白!”這風玉容講這話時,講到最後,都突然如吼叫般的出聲;眸中略顯歇斯底里的瘋狂之色,這種瘋狂還略帶血腥的味道;仿若是一種,死亡臨前的絕然癲狂。
而宣染聽到這話時,卻是淡淡地斂下一抹思緒;她身上有關於戈國七皇子的古怪之處,怕是那百里煦風已然有所察覺了,最起碼就她目前所知而言。至於其它人……宣染當即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看來那個戈國七皇子,也是時候她該親自出手
再處理處理了。
眸光一轉,不過再究於眼前這個風玉容的話;至少,她是對那古怪之處,毫不知情的了。呵呵,這般不明白,她風玉容倒是着實有種要死不瞑目的感覺了。也罷,似乎要她死不瞑目也是個很好的主意,這倒是她自個兒提醒了她!
於是乎,接下去的宣染倒是不緊不慢地直接將話甩了給她。“呵呵,不明白麼?想知道爲什麼麼?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很好的建議,不如你直接下地獄去問閻羅王吧。或許,你運氣不錯,下地獄時;正好碰上閻羅王心情不錯,也就將答案告知與你了吧。”
直接將話甩給那風玉容的宣染,不再看一時間那風玉容滿是驚懼,蒼白不已的小臉;一臉不耐的,直接一個眼神示意給了一旁的冷塵,再一個甩手之下,就有出現兩名黑衣人將這風玉容押了下去。
呵呵,在這小黑屋附近就正好有個寒水溏;這個寒池裡頭的水,一年四季都透着滿是寒冽的水。此處作爲那風玉容的葬身之地,倒是不錯。只因她已然早就查清了當年自己這具身體的身生孃親,大夫人的真正死因;便是她風玉容與那二夫人孃兒倆的主意,主要還是她風玉容一手策劃的吧。所以,罪魁禍首,更該是這個風玉容!
那大夫人不是一個不小心溺死於荷花池水中的麼?那好,她就也讓這個風玉容一個不小心溺死於寒池之中好了。想來,那寒池的滋味兒,便是她臨死前好一番遭受的了。這也算是給那個大夫人報仇了吧。
當然,她並非爲了真正的風渲染,而有給那大夫人報仇的心意的;她會這般做,主要還是爲了沁兒那個丫頭。那大夫人原本就是沁兒的救命恩人,在世時,是最得沁兒所尊崇的人物;她的無辜枉死,一直都是沁兒耿耿於懷,壓在心間之事。如此做,沁兒那丫頭應該會開心的……
此事之後,宣染原打算在三國再一次爆發真正的
大戰前,先抓緊着處理了一些事情的;不曾想,那行蹤飄渺、無跡可尋的傳聞中第一公子樓落月卻自行出現在了她面前。
在一家華國京都,生意最爲紅火的名酒樓裡;原本正一時興起,獨自享受着滿桌子美味的宣染,眸中難掩一抹愕然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個白衣男子。這個男子在一出現時,便一邊自我介紹着他是第一公子樓落月,一邊就已徑自坐在了宣染的對面。
只見這個男子,五官並不算特別出衆,卻貴在明朗精粹;特別是那雙眸子深邃之極,仿若不經意間讓人看一眼,會容易深入人心。皮膚白皙,紋理細膩之極,臉上不曾有一絲半毫的瑕疵;一襲純淨白衣,就連頭上那將其頭髮高束的一條緞帶,也是純白的。除此之外,似乎看得見的地方,他全身就不攜他物了。
關鍵是,他整個人仿若從骨子裡透露出的氣質氣息,便是仿若遺落凡間的謫仙;總之,他這一形象,可以稱得上是個如仙美男了。
不過,在宣染第二次與其正眼對視之際,宣染就陡覺有種直覺上的莫名不舒服;這種不舒服,難以清楚言喻,就好似有點被人盯上了的不自在。宣染嘴角處輕微地抿動了下,便只是不動聲色地將眸光暫且移開;着眼於面前酒杯,一揚首,就將杯中酒豪爽地飲盡。
“當年是閣下,將我原本的花容月貌,採用了最爲精湛的僞裝之法,掩藏了起來,對麼?”宣染只是一時間開口便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呵呵,姑娘如今果真長就了這樣一幅花容月貌。的確,差不多算來,那該是九年以前的事情了。差不多九年多前,姑娘還是一張未得展開的小女孩稚臉;我卻是在那時候便已經看出,待姑娘佳人長成之時,便定然有着一張絕世容顏了。”
“所以,我當年會那般做,也是爲了姑娘好;並且,此事還是當年風府大夫人的一番懇切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