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纔這鳳傾湮因爲心緒複雜,所以一時沉吟,才未出言,也仿若一點兒沒留意到百里翩翩之事一般。直至,那百里翩翩死時“啊”的一聲慘叫,才使得他一下激醒;且眸光復雜地瞥了眼璃皇,道了聲“父皇。”這下,讓原本滿是帶着疑惑的眸光看着他的璃皇;不禁眸中更顯驚愣了,他怎麼從來都不曉得,他還有這個皇子啊?
算了,憑他是誰,現在可不是他想這亂七八糟的時候;璃皇眸中精光一閃間,還是不自覺地將虛弱的身子傾靠向了百里煦風,強打精神道:“風兒,你還不先一鼓作氣滅了華國太子的人馬?父皇此生只希望能看到你一統天下!”
說這話時的璃皇,還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華皇;之前他們雙方的人馬能夠共同伏擊烈陽天的諸多人馬,只是因爲烈陽天是最爲毫無疑問,雙方必得除去的大患。至於此時,他璃皇也以爲他華皇一直誤以爲風兒是他的皇子;應該真要動起手來,他華皇即便不幫忙,也該是冷眼旁觀的。如此來,風兒滅了華國太子的勢力,便是不難了。
“呵呵,璃皇,你難道不先聽聽這個與你很是有幾分神似的男子,會說些什麼嗎?說不定,你該全心全意相待的皇子,是另有其人呢?孰真孰假,也得先分清纔是。”雲墨此時的語氣不再平淡,而是冷笑譏諷意味兒十足。
“呵呵,咳咳,什麼亂七八糟的;璃皇,這天下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多認個兒子,就能奪得的。”華皇一聽雲墨這話,心中一緊,沙啞虛弱的聲音便隨之傳來;說到這裡時,又以一抹深沉、複雜的眸光瞥向雲墨,繼續弱中帶喘着道:“墨兒,你又跟人囉嗦些什麼?難道真想要天下,落於他人之手麼?”
很明顯地,他是因雲墨那話,而擔心璃皇先一步得知百里煦風並非他璃皇的種,而是他華皇的皇子;他已然意識到,雲墨確實早一步知道些什
麼了。但他還打着璃皇的剩餘勢力與雲墨的獨立勢力,相戰消耗掉的算盤呢。這樣,天下就是他最疼愛的皇子風兒的了。
“父皇就是連宮中的那支習慣聽命於父皇的老部下,也帶來了麼?”百里煦風不動聲色,心中卻別有意味兒地道。
“是啊,朕此次就要趁着這條老命還剩下一口氣,傾力助皇兒奪取天下!”璃皇說這話時,話音不重,卻仿若用盡了他身體裡的氣力一般;說完還略顯氣岔地咳了幾聲,往地上吐了兩口腥血。
緊接着,他還瞥向了一位老將軍道:“吳老將軍,你們爲先鋒,趕緊地帶着我們璃國的將士上!”話音即落,他還多瞥了眼對面同樣身子骨大爲不好的華皇;心中同樣在打着最後與華皇差不多的算盤,爲了風兒,利用完了對方這最後時刻,就道出真相,氣死這個老匹夫!
“慢着父皇!你若真如此做,必然着了餘孽的道兒了!你還記得當年蠻夷小國荊國的公主金沐蘭麼?她是當年,你留在楚清雅,也就是孃親身邊的細作。你還不願意聽我講明當年的真相麼?如此來,不但葬送了璃國,怕就是孃親在天之靈也必然不得安歇吧。”就在那璃國的一方將士就要先一步上前之際,這鳳傾湮又趕緊地大聲阻止道。
而一時間聽及此的場中之人,諸多眸中一片駭然;就是宣染亦如是,她的人,雖然查到了一些百里煦風的真實底細,卻並不知這鳳傾湮的身上還有這般大的秘密故事。怪不得,她先前有覺得這鳳傾湮似乎與她曾見到過的哪個人,很是相似;現在看來,這鳳傾湮眉目間果真就像極了這璃皇嘛!
“哼!妖言惑衆!”一時間百里煦風臉色一沉,就要招呼身邊的幾大高手,先解決了這個紅衣男子;只因他只覺有股子極大的威脅感襲來,事情未大成前,他還不想先一步被人完全捅破。
但就在他撇開
身旁的璃皇,就以狠辣的招式加入攻擊鳳傾湮之中時;卻在剛襲到鳳傾湮面前之際,猛然間像是不自覺地“啊”一下痛呼出聲,手抓胸口,直直地就在鳳傾湮的面前,俯身於地,吐出了一口腥血。一時間,似乎身體大恙地失去了進攻他人的能力。
而璃皇一時間似乎還是處於鳳傾湮那幾句話的怔然之中。
雲墨還是一派如常的神色,宣染瞥見,眉梢微挑;莫不是,果真這一切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握之中?
緊接着趁此時機,在百里煦風的心腹屬下反應過來,猛地護向他時;鳳傾湮卻身形一閃,來到了璃皇的身邊,順帶着璃皇,又身形一閃,卻是來到了偏向雲墨陣營這邊的一個空處方位。
一重新落地,他便似乎突然間有所察覺到了什麼;一臉凝重地不顧璃皇的拒絕動作,硬是將一手搭在了璃皇的手腕處;猛然間他輕咦了一聲,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地掃了眼百里煦風。再瞥向璃皇,眸光有些落寞悲沉地道:“父皇,你已讓慢性之毒長期侵入,如今已經病毒深種,怕是……”
“我只希望父皇知道,我確實是楚清雅之子不假。”鳳傾湮又緊接着喃喃了這麼一句,這讓剛心中有所疑慮,但還是臉上顯現關懷之色,就要趕到百里煦風面前的華皇,猛地身形一滯。
“二十多年前的孃親楚清雅,原是即將有滅國之禍的小楚國,送去華國,祈求庇護的小公主。孃親擁有一張當世數一數二的傾城姿容,一入華宮便成爲華宮之中的寵妃清妃。但世人又怎知她這一切都是爲了父皇你!”
“而當年孃親的身邊還有一位貼身婢女,那個婢女也是父皇也安排在孃親身邊的一位細作內應,不是麼?你可知當年孃親的死,並非那麼簡單。孃親到頭來,卻是死在了這位女婢的手中。而這位女婢毒害孃親的緣由,卻是因爲她因愛生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