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年那名賤婢是老臣負責諸多聯絡的;這兩塊玉佩原爲同一塊玉佩中一分爲二的,同爲皇上所賜,也就代表着皇上。只要聯絡人持其中一塊玉佩,與那賤婢身上所有的另一塊玉佩,能夠銜接縫合的話即可。當年,自傳來那賤婢以身護小主死了的消息後;皇上也曾暗自百般追查,卻是再也找不着那賤婢身上原該有的另一塊玉佩了。”
“皇上只道是那賤婢在逃亡途中,不知遺落在了何處;卻也不曾想,連華皇都認定的結果,卻都是被那個賤婢給使用手段玩兒弄了過去。還虧得皇上當初顧念,這賤婢捨身救小主的忠誠;命老臣好生保留着老臣這邊的另一塊玉佩,偶逢一些個祭祀節日,就對着此玉佩祭悼一下,也算是遙念對她的恩賜了。真是沒想到那個賤婢膽敢那樣妄想與背叛!”
這位老將顯然同璃皇有着較深的君臣情義,對璃皇說着這話,倒也顯得真性情;同時,他在說完這話時,又低頭看了眼;他已然從鳳傾湮的手裡拿過來的那塊玉佩與自己身上那塊玉佩,所能銜接縫合成一塊的模樣,眸光有着明顯地氣恨。
“呵呵,果真是朕當年賜下的一件內應信物。不過,這個賤婢倒也算有幾分腦子,這麼些年來,藏得夠深,不曾顯現於朕的眼前;否則,即便朕不知道清兒之死的真相,朕出於質疑與這些年來的形勢發展,朕也必然留不得這個活口的!”璃皇虛弱的笑聲中,充滿着冷意。
“呵呵,不過是一件內應信物麼?你可知那個金沐蘭,卻是滿心裡將其當做了情物一般的存在,這纔好好地貼身保存至今。我還記得她總是會一個人呆呆地看着它,仿若是將滿眼裡、滿心裡的愛與恨,都盡傾注於此。”此時的鳳傾湮帶着點鄙夷恨意,又帶着點哀漠地笑道。這就是他多年來,所謂的孃親!
“其實,話說回來,父皇你若對於我的身份,還有所質疑的話;
我們還可,當場滴血驗親的。”鳳傾湮緊接着又看着璃皇,眉宇間微微地擰了擰,認真地說了這麼句話。
但他這話,卻在尚未等到璃皇的迴應之際,便已先一步聞得了一旁久未開口的百里煦風歇斯底里地低沉怒吼聲。“你!你到底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下了什麼毒藥?”百里煦風惡狠狠地眸光看着鳳傾湮說完這話,又緊接着瞥向了雲墨,同樣惡狠狠地道:“還是說是你!”
這時候的他,嘴角最新溢着的血跡,是腥紅中帶着暗黑的,臉色也是暗沉一片,明顯是毒性發作時的模樣;而讓此刻的他,驚懼、憤怒交雜的是他可也充分利用了這個紅衣男子講一大番的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之時;着心腹高手爲他護法,運功好好地探查自己的身體,想逼出自己體內莫名地一種毒素的。
卻不曾想,他一番對自己急救之下,到此時他剛好能完成他一切所能做的;卻發現,倒更是讓他體內不知何時發作顯現的莫名毒素,更是入心了一分。他可是也頗爲懂些毒理的人啊,否則也不至於能夠這般恰到好處,不着痕跡地成功對璃皇與華皇同時下慢性毒藥了。但此時的他,卻是完全看不透,他的身體到底中了何種類型的毒物。這又怎能不讓他驚懼、憤怒夾雜呢?
“呵呵,你身上中的藥物,可是有些複雜的。並且,若是不能及時得到解藥的話;怕是很快地,你就會先於璃皇與華皇二人駕鶴歸西了。怎麼樣?若是想活命的話,先親口承認了你的餘孽身份,我就把解藥給你。別妄想,你的人能夠制住我;就算可以,也怕你的人在制住我前,你也先一步毒發身亡了。”鳳傾湮瞥向百里煦風,寒眸冷笑道。
“你!啊……”百里煦風纔看着鳳傾湮恨恨地講了個你字,就突然雙手緊按胸口,一臉痛苦地痛呼出聲。只因猛然間的一個心絞痛起,差點沒要他暈死過去。他瞥了眼他
這方所能掌控的兵力,不算少;就算撕破臉,與一些勢力硬拼,也不見得一定會輸吧?
於是,他緊接着在陰沉的眸光轉了兩轉後,便自己道出了他的餘孽身份。“呵呵,沒錯,我的身份是二十多年前,覆滅楠國所存留的太子南宮羽。當年我楠國一朝覆滅,皇室除了我一人以外,無一倖免;若非父皇與母后,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最終令兩個大內侍衛護着我順利潛逃出楠國的話,怕是我楠國血脈,真要無一留存了。”
“小楠國?這是二十多年前,朕有次與華皇同樣心血來潮;於是,華國與璃國共同出兵消滅的小楠國?當年,朕與華皇都認爲,小小一個小楠國,是被徹底地顛覆了,其皇室連渣滓兒也不剩了。不曾想,竟還有你這個餘孽留存!”
此時的璃皇,即便身子發虛;但在聽聞傾心傾力相護多年的百里煦風的親口承認後,他還是免不了氣恨地說着這些話時,身子都氣恨地也跟着微微發顫起來。
“哼,這世間也就只有一個楠國,卻覆滅於你們二國之中;這難道不是天大的血債,不該奪了你們的一切來償還?”既然話都說到了這裡,他也再幹脆掀開了他這麼多年來的一干儒雅親和僞裝,一張臉頗顯猙獰;說這話時,他不僅看着璃皇,同樣也看着華皇。
“好了,廢話少說,既然我已經親口承認了自己的出身,快將解藥給我吧。事已至此,若是大丈夫,大家就乾脆接下來好好地大戰一場,征戰天下,一戰泯恩仇!”百里煦風,哦,不,應該說是南宮羽,此時又緊接着看着鳳傾湮如此道。
“呵呵,解藥?之前不是與你說過了,你身上所中之藥,有些複雜麼?就算我將我這部分的藥引給你,怕是你也難逃一死;華國太子,是吧?”鳳傾湮說到此時,卻又不由地拿一抹別有意味兒的眸光,瞥向了一直靜默不語,好似在靜看好戲的雲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