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初按照秘術,取得血液後,必得在族中的百年玄冰之下;保證鮮活的同時,吸收六年左右的玄冰之氣,方得適用這個可恨神女的重生秘術。所以,她纔在此事之後的八年左右裡,方等到她三十歲作爲本族神女避無可避的天命死劫之時;方得利用血液,適用秘術的。”
“而按着秘術,她只能重生於這世間日後會最像她面容的那具身體裡。而世間蒼生,茫茫人海,也只有她倚仗秘術,保持靈魂飛出,不隨身體一起飛散隕落之時;她才得魂魄四處漂游,找到那具身體,以得入主於新的身體裡,以獲重生。”
“不過她也必得在魂魄離體的三年之內,找到新身體入主,方得重生;逆天而爲,不隨那作爲神女的宿命,三十歲時就進入輪迴之道的。如若超過三年,依舊秘術失敗,魂飛魄散。而此秘術,竟然需要族中最爲純正的兩個人的血液,實在有悖天道;也不知道他們最初是從哪裡找出來的一本黑秘術典籍中尋得的黑秘術,似乎族中在此之前尚未有哪代神女動用過。”
“不過,據聞一旦動用這個秘術,即便順利的話;她也會忘記一切藍族的記憶,只是恢復記憶的時間不定,無人可知而已。而之前對於她能入主哪個新身體之中,藍族任何一人都沒那個能耐知曉那具身體所在何方,也只能日後在她原本隕落的那具身體的葬墓中,得到後續的秘術啓示,才能去找尋的。”
“呵呵,你不是懷疑你所恨得那什麼神女的重生,就是我吧?所以,你才找上的我?”相對於樓落月講這些時的咬牙切齒,宣染只是一聲輕笑,挑眉道。
“怎麼?你不信?我們藍族相對於你們這片大陸的神秘強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歷代神女有這種死劫,又存在着這種重生秘術,並不稀奇。”樓落月反倒眉宇間一擰,更爲一臉嚴肅、認真地道了這麼
一句。
“呵呵,我並非這個意思,我反倒相信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宣染撇撇嘴,這樓落月似乎有些誤解了她的意思;不過,親身經歷過靈魂穿越一說的她,確實對一些奇異之事所能接收的程度要比一般人高了。不過,這時候的雲墨倒也是一臉的淡然,臉上毫無訝異之色,大有人中之龍之勢。
“再說,當初乳孃帶着我逃來外面這個亂世裡;我們卻孰不知,亂世的險惡,不差於藍族。當人面獸心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權慾薰心,連親生子烈陽天也被其千般利用的先炎皇;想通過我,探尋得到神秘藍族的力量;並騙得了乳孃的真情,卻狠心地殺了先一步有所察覺的乳孃;欺我不知情,卻不知乳孃早已給我留下了遺言。”
“那個老匹夫,殺害乳孃,奪去了我當時生命中最後的那絲溫暖之時;我便知道我那雙瞳眸,每每在泛起的幽綠之光的異象,是再也不能顯露於世了。因爲,最初就是因爲在無意中讓那個老匹夫看到了我瞳眸中的異象,纔開始引得他的諸多刺探之心的。”
“於是,此後,我便學會了世間最深度、最極致的僞裝;既沒有惹來藍族的留意,也成功地用措詞哄得那個老匹夫爲我嚴守了一點秘密。艱難求存,終是成爲了那樣一個第一公子。”
“但我因爲急於求成,強大自己,所以過於急功近利地修煉當初孃親讓我暗自帶出來的諸多族中武功、秘術;以致在修煉過程中終是出了差錯,在學至大成,獲得如今的能耐之時;所付出的難以堪負的代價卻是滿頭青絲化爲雪變華髮,命壽短不久矣。”
樓落月在說着這些話時,眸光略顯複雜,但似乎真是人之將死的緣故吧;好似心中揹負過多,壓抑多年的他,一經打開了一個話匣子,便仿若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般;乾脆自顧自地稍微牽扯到一點事情的始末,他就整個
兒講了出來,連先炎皇之事,他也一併講了。
不過對此,宣染可是一點不急不躁,因爲她隱約有直覺;那什麼神女,靈魂的,或許能夠解她長久潛藏於心中的靈魂移體之謎呢?那麼,她就無需與他犟些什麼,有礙他的心情了;乾脆就讓他說個夠吧,或許能夠聽到她真正想聽的。
但此時的她,卻仍舊忍不住多問了句。“莫不是先炎皇的死,也並非那麼簡單,而是多少與你有關?”
“還有,這也是你之前能成爲先炎皇義子;他對你有所圖謀,你便背後騙取他對你許多支持的原因?”雲墨又緊接着補了一句,好似他能夠始終保持這般淡定,是因他之前就有所探得了些什麼了吧。
“哼,沒錯。”樓落月深吸一口氣,似乎並不想對此談論諸多,反倒又略顯話鋒一轉地道:“話又說回來,就在我四處遊醫,得來這第一公子的美名過程中;我途經璃國,陰差陽錯之下,看到了你多年前還未長開,稚嫩的臉;便想着待我日後回到藍族復仇之時,或許能夠對你完全長開之後的這張臉,有所利用了。”
“如此,之前便對你使用了高超易容秘術,先將你那張尚屬稚嫩之臉;以大火毀了的樣子,先遮擋住,只爲日後利用罷了。只因當時,我便看出你這張臉,待完全長開時,必然會是像極了那可恨神女滕可兒之臉的。自然得避免,你愈長愈傾國傾城;早一步在之前的亂世中,遭人算計,使得我想利用之時,利用不得了。”
“所以說,我最初對你這張臉使用易容術的想法,倒也沒有怎麼複雜。只因原先我對我方纔講得有關那可恨神女的重生秘術之事,當初逃離時,尚屬年幼的我,其實並不那麼清楚其中具體那場災禍的緣由的。”
“而之所以,我此刻能夠知道得這般清楚,只因不久前我已經回族了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