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更爲緊迫之下,便只得即刻不作多想,先將現場清整了下。
只是當最後一刻,宣染又眸光略一沉凝;是否乾脆豁出去,也不怕最後再浪費點力氣,以最爲簡單卻又不着痕跡的方式;臨走前,直接置其於死地算了的;大不了,爲了節省點自己氣力的消耗,而不採用自己之前想的,可以使得她更爲痛苦而死的一番複雜殺招也就是了?
可當她緊接着擡眸瞥向風玉容之時;卻又發現,這風玉容竟又一時間痛暈了過去。看向之前已受內傷的風玉容,也因一時難以接受刺激而暈厥了過去的那張面容;是異常蒼白的,且即便暈厥眉宇間也是擰着無比苦澀的痛苦的。
宣染冷笑,這種妄自尊大,卻視普通無辜之人的性命如草芥的人;落得此般下場,也只得以活該二字論之。
腦海中瞬間閃過,方纔當捅入之時,她那瞬間慘淡絕望的眼神。宣染又眸光一轉間,一改剛剛眸光略一沉凝之時的遲疑;她又改變了主意,暫時不想讓她這麼一了百了的輕鬆死去了。
根據方纔自己用那戈壁笛又粗又長的木管部分捅入的力道而言,她應該不僅僅是清白被毀;更是女人私密部分,深受重創,應該也毀了,留下諸多後遺症,日後不好再行房事了的。
而如果再讓她背上人盡皆知,自作自受的銀賤惡名的話;想來,身爲一個女子,她在風亦寒那裡的利用價值,也就該消失殆盡了;至於,百里凌燁,想來也斷不會再接受她,反來玷污他奪嫡的清白名譽了。那麼,她今後的日子,便也就唯有處境淒涼,生不如死了。
自己倒是要看看,如她這般心高氣傲、妄自尊大,看不起他人,殘害無辜的小姐;當她自己一朝也淪爲卑賤之後,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諸多思緒,一時間便在宣染的眸光閃動中,極快逝去了。
她當即便心中打定了主意,立馬上前從風玉容身上的某個穴位處,取下了之前刺入的那根細長棉針;緊接着,又從懷裡取出了這纔剛剛突然間想起的,之前臨走時,從烈陽天身邊的那萍兒丫頭處,無意間得來的最後一顆蒙汗藥的藥丸子。
這藥丸子原是那萍兒爲了更好地看管她,而爲她私自備下的;真是沒想到,此時倒正好爲她所用上;這藥丸子也不過是讓人沉沉地昏睡幾個時辰,事後完全不着痕跡的。
趕緊地,她便將這顆藥丸子,塞進了風玉容的嘴裡;呵呵,不管她之前應該會暈厥多久,這下,沒得六個時辰,她該是不會醒來了的,足以等到大家找到她之際。
畢竟,這小花園雖相對僻靜,但總歸是處於這宮廷之中;白日裡,仍舊會有侍衛,宮人穿巡而過的。而皇宮本又是是非口雜之地,又加之這兩日戈皇壽辰,多國之人齊聚於此;想來,若是發生如此勁爆新聞,定會一時間穿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
雖然,沒有
最終再不着痕跡地下猛手,置其於死地,讓人看着縱浴而死;但最終也是讓她背上銀賤惡名,生不如死,亦是極好!這樣倒更是簡單、省時,爲她省了氣力了呢。
如此,宣染嘴角揚起一抹奸詐的笑意,最後又以極快地速度,用風玉容的衣裙裹着手,以防再接觸那根銀鞭,小心地解開了風玉容的捆綁;繼而,再留意了下現場有無不妥之處,稍稍佈置,便揚長而去了。
然這麼一件罕事兒的發生過程,其實也宣染迅敏的動作之下,也沒花去怎麼長的時間;而對於氣力的消耗,其實在宣染中了毒之後,也已有意節省力量的消耗了。
只是,此時的她仍舊能夠隱隱感受着自己體內的氣力正處於漸漸地消散之中;看來時間不多了,她一定要帶着沁兒離開這是非之地。
既然老天爺讓自己重生,難道還會不放過自己麼!這時候的宣染,便憑着骨子裡堅定的意志力;趁着身上還有的氣力,以最快的速度消失於這個小花園之內。
然宣染以爲,這一切的進行過程都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卻不知在這個小花園的暗處,卻有一雙如朗月星辰般的鳳眸,將這一切都盡映入了眼簾。
而這雙熠熠生輝的鳳眸的主人,便是那華貴不凡的華國太子云墨。看着宣染消失的背影,向來無比淡定的他,也抑制不住地嘴角猛抽;這個風府中受盡欺凌,不受寵的風府嫡女,似乎與傳聞中的很是不一樣。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爲何烈陽天會有那個留下她的奇怪動作。
只是從方纔那一過程中便可看出,她雖然表面清清淡淡,但從骨子裡流露出的卻是不屈不撓與狠絕懾人。這樣一個女子,想來不到走投無路之時,也必然不會輕易留下的吧。
這個女子的身上,的確有着一些,讓人想要往深裡探究的奇怪之處……
而再說,當宣染走回那個假山暗處,與沁兒匯合之際,便是那戈皇的壽辰晚宴,全部結束,衆人皆自行散去,回去睡覺休息;整個戈宮又從喧鬧,轉而漸漸地平靜之時了。
於是,烈陽天也便就此帶着一兩個隨身夫人,回到了行院之中;只是出乎意外地他竟發現他手底下伺候的那幾人,竟都睡得死沉。
特別是那個萍兒,雖說性子不大好,他也是心中清楚的;但她貴在對他夠忠心,伺候夠盡心,這也是他能夠容得下她的原因。平常這種情況下,無一例外,她都是會守夜,等到主子回來的。
這有點不大尋常,烈陽天當下眸光一凝,便一邊吩咐那與他一起回來的夫人,用冷水潑醒萍兒那幾個人;又一邊快速地來到宣染與沁兒的那個小房間中,沒想到她們二人也果真不在了。
他莫名地心下着急着又轉回萍兒等人處,見萍兒還未清醒,便又吩咐那夫人,一連又朝萍兒的臉上潑了幾桶冷水;終於,萍兒清醒了過來。“怎麼回事?
”烈陽天冷聲道。
“回稟主子,都是那個風府之女,期間竟在奴毫無察覺之下,私自帶着其貼身婢女溜走了。奴一察覺,便打算先出院子,尋找下,再去稟告主子;沒想到,竟碰巧讓奴先碰見了其婢女的蹤跡。之後,她們二人便答應與奴回院子。”
“只是,沒想到一回院子,那風府之女竟出其不意地就對奴下了狠手;先是以奴爲脅迫,令其它人都乖乖地服下蒙汗藥,繼而又讓奴也服下了蒙汗藥。最後,奴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請主子責罰。”
萍兒跪地說着,垂首不敢看烈陽天;自己真是沒用,連看管個醜女也看不住;沒想到,那個醜女的動作可以那樣迅猛!
而其實,這萍兒將這大致的事情,說得沒錯。最初宣染是帶着沁兒悄然無息的溜走的,然也就是在之前宣染聽及烈陽天與雲墨說得那些話之後,她便帶着葉沁,尋找能得儘快安然地離開戈宮之道了;只是沒想到,期間不過是在一個暗處裡,沒帶好葉沁,就正好碰巧被那萍兒瞥見了沁兒的蹤跡。
沒辦法,那萍兒的身後還跟着幾人呢;她沒把握,不做聲響地就能很好地解決她們,未免惹麻煩,她便只好先隨萍兒回到院子中,打算再動手,迅速解決麻煩之後,再速度離去了。
不過,這萍兒有些說法有誤的便是她想先迫使宣染硬服下蒙汗藥丸子,以便她看管的;卻不防讓宣染先一步識破了她的動機,擒住了她,再逼迫她說出了這藥丸子的功效之後;便給她們一干人都盡服用了一顆,剩下最後一顆,也就讓宣染帶走,之後正好又遇見風玉容,用在了她的身上。
這宣染對付她們,也沒用多久的時間。
而再說,聽了萍兒這話的烈陽天,當即便莫名地臉色暗沉了下來。該死的,不過是個醜女,怎麼也還敢這樣不聽話!本王不是說了,留在這裡,定會保她周全的嗎?
“等本王找回了人,再責罰!先將本王那件暗紫鑲金線的衣服拿來。”烈陽天冷喝道。莫名地,他就是想找回那個醜女,問一句,何敢不聽他的話!
不過,他還是得先換件衣服,身上的這件官服;因有愚蠢的女子想要投懷送抱地貼近他之時,被他一手甩開之際,沒想到卻甩到了短桌上衣邊的一個酒壺,使得諸多的酒水灑到了他的官服上。
然,只是當那萍兒取來那件疊整得好好的暗紫鑲金線的衣服,交予烈陽天的手中;烈陽天一抖開那件衣服之時,沒想到卻在那件衣服的袖間,掉落了一張小紙條。展開這小紙條,烈陽天便從上面看到一行狂野的字跡。
“王爺盛意拳拳,小女戈宮一遊;如想賣了小女,還讓小女數錢;如癡人說囈語,請贖不再奉陪,進水不犯河水!”一見這些字,烈陽天便當即氣得臉色鐵青,真是氣煞他也。而其實,這些字跡,宣染原是以爲他定不會這麼早看到,而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