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說完,拉了阿甜格轉身就走。
唐景同看着阿甜婀娜的身姿在他眼前搖曳多姿,不禁心旌搖盪,立即大聲地說:“二位請,請留步,我們可以給你們一千金幣。”
“啊,不可,不可。”於剛和劉強幾乎是同時出言阻止。
唐景同冷哼一聲,“你們知道什麼,這一千金幣不是給他們的保護費,而是給他們的領路費,要不然,憑你們這羣笨蛋,我們何時才能走出這天脈山啊。”
於剛、劉強二人在唐景同如此義正辭嚴的責問之下,不禁唯唯諾諾,明知唐景同是捨不得美色當前,卻要找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但是,這些日子,自己這一行人也確實在天脈山中轉得夠嗆,他這樣做也可以說是一個辦法吧。
“啊哈,原來這幾個傢伙是一羣迷途的羔羊哈,要我帶路,那不純粹是問道於盲嗎?先賺他一筆再說,大不了將他們帶到我們該去的地方,嘿嘿,雙兒正等在那裡,讓她好好地耍耍他們也是挺不錯的。”蕭琰心下暗笑,表面卻不動聲色地說:“這樣也好,唐少主,先給金幣吧。”
“給金幣。”唐景同向於剛揮揮手,於剛只好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一千金幣的支票,極不情願地遞給了蕭琰。
蕭琰伸手接過,隨手往懷裡一塞,“讓你們的人都出來吧,十三個大活人,卻迷失在天脈山中,丟人。”
阿甜格看蕭琰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莞爾一笑,唐景同正在看向她,只覺她的笑如牡丹怒放,讓人春心蕩漾,心想,花上一千金幣,能夠看到美人這一笑,也算是值了,難怪人家常說千金難買一笑,自己現在可以說是深有體會了。
蕭琰眼見唐門的人陸續來到,纔不情不願地離開阿甜格的懷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你們跟緊了我,如果再走丟了,我概不負責。”他說完,拉了阿甜格大踏步地向前便走。
阿甜格悄悄在拉拉蕭琰,低聲地問,“你幹嘛要帶上他們啊,他們可是一羣吃人的狼啊。”
蕭琰沒好氣地說:“你以爲我願意啊,關健是那花花公子放不下你,憑你的身法,要想擺脫他們談何容易,我們不答應,他們就這樣一直跟着,豈不是更麻煩,不如先賺他一筆再說。”
阿甜格側過臉來對着蕭琰嫣然一笑,“原來你小子心裡還是有我的哈。”
蕭琰差點沒吐血,想想某人的懷中還是挺溫柔的,便無奈地搖搖頭,算是默認了。
兩人在前,順着小溪一路向西。,唐門的人屁顛顛地跟在後面,每當唐景同想要再靠近一點,便被阿甜格疾言厲色的喝退,唐景同倒也知趣,似乎只要能一親美人的芳澤,即使是被罵上一通也是心甘情願的。
小溪的水非常地清,蕩着漣渏,歡快地流向前方。看蕭琰信心滿滿地走在前面,阿甜格悄悄地問,“哎,你真的認識路呀?”
蕭琰回過頭來,對阿甜格詭異地一笑,“你說呢?”
“要我說嘛,你一定不認識。”
“回答正確,不過,我總不會像他們那樣迷失方向的。”
“你那麼有信心啊。”
“說實在的,真沒有,但是,你忘啦,你師父說啦,只要我們從相反的方向趕回去,就一定能在三天內趕回到原來的地方,嘿嘿,我只要不偏離方向,就絕不會錯啦。”
“你說得是,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啦。”不知爲什麼,阿甜格的聲音忽然滿是落寞。
蕭琰也不在意,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兩個多小時,小溪一彎,竟然順着
一座山腳流向了北方,阿甜格笑着說:“現在看你怎麼辦?”
蕭琰看向西方,是一座高山,山勢險峻,如果一直向西,只能是翻山而過了,他略加思索,便嗖地一聲躥到山上,回頭一看,阿甜格還站在山腳下,“哎,你上來呀。”
“我上去,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那麼變態呀。”阿甜格冷冷地說:“算了,看來跟我在一起,只能拖你的後腿了,你還是一個人去吧,我知道你歸心似箭,用不了三天,就可以見到你的雙兒了。”
“我走了,你怎麼辦?”蕭琰茫然地說:“後面那些唐門的人,一個個都沒安什麼好心哪。”
“我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是死是活,就不煩你操心了。”阿甜格一臉地沉靜。
“當然是沒關係啦,不過,我可不能便宜了唐門那些狗雜碎。”蕭琰邪邪地一笑,倏地跳下,雙手一攏一帶,便不由分說地將阿甜格背在向身後。
阿甜格吃了一驚,“你,你幹嘛?放下我,這,這男女授受不清,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蕭琰暗笑,“剛纔你摟着我,那又叫什麼?裝什麼正經啦。”他飛身一躍,早已到了上面一塊巨石上。
阿甜格只覺猶如騰雲駕霧一般,不由驚叫一聲,卻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了蕭琰的脖子。小臉則輕輕地貼在蕭琰的頭部,感覺蕭琰的身上散發一種沁人的體香,讓她心裡甜滋滋的,這感覺真好。
蕭琰見阿甜格半推半就,暖玉在背,只覺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香味,他剛纔曾經被她的迷幻香所迷,現在早有提防,但是仔細一聞,這香味卻不同那迷幻香,完全是阿甜格身上少女特有的香味,卻更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他心旌搖動,幾乎不能自持。他暗罵自己一句,真賤!
緊跟在後面的唐景同一行,見蕭琰毫不猶豫地躍到山上,都以爲他是胸有成竹,便也一齊跟上,唐門的人身法都是上佳這選,一路緊緊跟隨,居然沒有一人落下。
不一會,一行人便到了高山之巔,蕭琰和阿甜同是一聲驚呼,原來,眼前竟然是一道深不見底,寬達幾十米的大懸崖。
阿甜格悄聲地說:“現在看你怎麼辦?”語氣之中竟然有點幸災樂禍。在她的意思,真希望這旅途無限地變長,自己就可以多陪蕭琰幾天了。
蕭琰笑了,將背後的阿甜格放下來,“辦法總是有的,就看你想到想不到了。”
正說話間,唐門的一齊涌了上來,於剛怒視着蕭琰,“臭小子,你在耍我們,這裡哪有路啊。”
蕭琰不有理於剛,而是一指懸崖對面那一株高高的柏樹,“你們瞧,那就是路!”
“那就是路?”唐景同以下唐門十三人都是瞠目結舌,就連阿甜格也是不相信地看着蕭琰,“這怎麼可能?”
“一切都有可能。”蕭琰雙肩一聳,極其無賴地說:“反正我說有路,那就有路,你們愛信不信。”
“你,如果你不能將我們帶出天脈山,你要將金幣全部退給我們。”於剛最不放心的顯然是這個。
“啊哈,一千金幣,哦,我倒是忘了這一茬啦,好吧,收人錢財與人銷災,這樣吧,你們唐門不是以暗器見長嗎,我想,你們一定有幾十米長的繩索吧。”蕭琰看在金幣的份上,貌似很無奈地作出了讓步。
“有,有。”劉強說着變戲法一般從身邊取出了一根長繩,“這根繩足有五十米,你看夠不夠?”
蕭琰接過繩子,在手中掂了掂,“嗯,唐門的東西果然夠結實,好啦,你們
都在這等我,看我爲你們架一條索道。”
阿甜格一驚,“哎,你行嗎?”
蕭琰說:“試試吧,不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我怕你,這麼寬,再強的強者也難以飛渡啊。”阿甜格一把抓住蕭琰,“我,我不讓你去!”情急之下,她的小臉滿是紅暈。顯得更加的嫵媚,蕭琰暗想,“這小妖女還真美,難怪雙兒不讓我看她,原來她的眼睛真有魔力啊!”
而一邊的唐景同早已看得呆了,如此美色當前,卻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月,可望而不可及,怎麼不讓他焦燥萬分。
蕭琰見唐景同眼色遊移不定,便厲聲地說:“唐公子,我去架橋,如果你膽敢動她一根寒毛,信不信我回來活剝了你。”
唐景同在蕭琰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不覺退後一步,囁嚅道,“不敢,不敢!”
蕭琰回過頭來,將繩索的一頭遞到阿甜格的手上,“等我!”
阿甜格使勁地握着繩索,“嗯,你也要小心!”
蕭琰哈哈一笑,長身而起,那一瞬間,山谷之中的霧氣忽然向着他的身邊聚攏,僅僅一瞬間,他的身邊便如沾上了一層潔白而綿柔的花絮,然後,他的身體便隨着花絮慢慢地飄向了對岸。
“啊,他竟然是超越了術武雙修的境界,這太不可思議了。”劉強的眼睛都看直了。
於剛冷笑一聲,“此人不除,將來終是我唐門大患,”他就要伸手去奪阿甜格手中的繩索。
阿甜格怒喝一聲,“你們幹什麼?”那一瞬間,她的身前七彩閃爍,圓光級的術法瞬間展露無遺。
唐景同乾笑一聲,“於剛,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不但害了對方,同時也絕了我們的退路,標準的損人不利己,哼!還不退下。”
於剛悻悻地說:“少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於剛,你小子想暗算我!”蕭琰的聲音忽然在於剛的耳畔炸響,他大吃一驚,卻哪裡有蕭琰的影子,卻覺得頭頂之上氣流涌動,他的身子已經懸浮在半空之中。
“你們都給我聽着,誰想暗算我,他就是下場。”蕭琰的聲音再次傳來,唐門的人一個個如被蛇噬。阿甜格卻是驚喜交集,“你在哪?”
“我在這。”蕭琰忽然出現在阿甜格面前,阿甜格大喜過望,她一下子撲進蕭琰懷中,兩隻粉嫩的拳頭連連捶在蕭琰胸口,“你,你嚇壞人家啦。”
蕭琰暗笑,心想,真正嚇壞的,還是那個被自己扔在半空中的於剛吧,誰讓他想暗算自己的,得好好讓他吃點苦頭。
“水仙花派的小主,求求你放了於剛吧。”劉強總算膽子要大一點,開口向蕭琰求情。
蕭琰故意打了個哈哈,“放了他,也未嘗不可,不過,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嘖嘖。”
“好說好說,小主閣下,只要你鐃了於剛,我唐門寧願再出一千金幣。”唐景同一咬牙一跺腳,狠下心來說。
“一千金幣,我看於剛先生也只能值這個價格,既然這樣,成交吧。”蕭琰大刺刺地向唐景同伸出手去。
唐景同只好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支票恭恭敬敬地遞給蕭琰。
蕭琰接過金幣,隨手一揮,於剛“啪”的一聲重重地慣在地上,他恨於剛心地歹毒,死罪可免,活罪難鐃,讓他受點皮肉之苦,算是便宜他了。“哼,唐門,不過是一羣屑小之輩。”那一刻,他的眼前閃過唐門五虎的身影,他們都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總有一天自己要讓他們血債血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