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明蘭調動了體內那一點微弱的木系異能。
緩緩的引導着,給自己後腦勺鼓起的血包做馬殺雞。
木系異能,一般都兼備療傷屬性。
才上手,痛感就緩緩的開始消失。
直至將體內所有的異能耗空,她才停了下來。
血包消失後。
記憶,如電影一般一幀幀的在腦子裡回放。
原身的情況,有些特殊。
話,還要說到她十歲那一年。
甘洪真在一次殺豬的時候,失了手。
一頭三百多斤的黑豬王,被捅了一刀後,瘋狂的反擊。
直直的奔向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六歲的甘明福和三歲的甘明壽。
小明蘭在緊急關頭,衝過去推開了兩個弟弟。
自己卻被這一頭黑豬王給撞飛了。
倒地的時候,她的後腦勺磕在了磨刀石上。
全家當時都被她流的那一地的血,嚇得面無人色!
以往伶俐的小明蘭,三天後醒過來,變得木呆呆。
夫妻倆把縣城和大名府的醫館都跑遍了,治不好。
無計可施後,就帶閨女去了一趟邶國的京都——商城。
花光了家裡全部積蓄,才請來了皇宮裡給皇帝看病的老太醫。
老太醫用了不少名貴的藥材和鍼灸等手段,也沒有把她給治好。
最後,還是樂元縣慈悲寺的大和尚給批了命。
說,甘明蘭的七魄被那一撞,丟了其中的靈慧這一魄!
倒也不影響日常生活,只是機敏就再不能夠了。
大和尚勸夫妻倆平時多做些善事,給閨女積德。
只要積到了一定的程度,靈慧這一魄自然會迴歸。
此後,楊氏每年都要給慈悲寺添一大筆香油錢。
兩個弟弟更是粘她得緊,姐姐說什麼是什麼。
小姑娘受此大難後,就迷上了一件事——殺豬!
殺豬其實也是一門有點技術含量的活計。
哪怕是甘洪真這個老屠戶,殺豬的時候也是需要幫手的。
傻明蘭卻是不用。
甘洪真給閨女特意打造了一柄,小巧的殺豬刀。
只有巴掌長,外形像錐子,鋒利無比。
她的殺豬的方式,自成一派。
前一刻還在給豬撓癢癢、順毛。
後一刻,她的另一隻手就遊走到了豬脖子處。
穩穩的從袖子裡掏出她的錐刀來。
瞅準豬脖子上最粗的一條血管,捅下去。
動作那叫一個:快、狠、準!
甚至連豬血,都不帶往衣裳上濺的!
甘洪真夫妻倆這輩子,攏共就生了一女兩子。
本就對長女疼之入骨。
閨女現在也就這麼一個愛好了。
那能怎麼辦?
只能縱着她!
甘洪真不僅教她殺豬。
還教會了閨女,他少年時期從師父那裡學來的“解豬絕學”。
“解豬絕學”傻明蘭前後也就學了半個月。
一頭豬。
從剝皮到骨肉分解完畢,僅用半盞茶(五分鐘)時間。
刀法快得讓甘洪真都咋舌。
還誇她天生就該吃這一碗殺豬飯。
此後。
甘家豬肉鋪每日的殺豬和分解豬肉的活計,都是她。
幾年後的某一個夏日。
甘洪真去鄉下收豬,遇到持續下暴雨。
趕着幾十頭豬可不敢冒雨回家,差人給家中帶回了信。
爲了不讓甘家豬肉鋪的生意開天窗,年僅十四歲的甘明蘭決定替父站臺。
她站臺的第一日。
樂元縣最大的菜市場,就擠死了兩個人。
“豬肉西施”的名號,真不是蓋的!
引發的轟動,創下了甘家豬肉鋪前十年的賣肉記錄。
也曾有好色之徒,打過“豬肉西施”的主意。
伸出來的爪子,被她一刀削掉了五根手指頭。
官司,打到了縣衙裡。
“豬肉西施”被大和尚批命丟了靈慧魂魄的說法,也隨之傳了出來。
邶國律,傻子傷人,可用罰金抵罪。
甘洪真賠了一大筆銀子,輕易就了卻了這一樁官司。
至此,“豬肉西施”就成了甘家豬肉鋪的鎮店之寶。
一刀定乾坤。
顧客說要幾斤,一刀下去就是幾斤。
她剁出來的排骨,每一段,尺寸大小都別無二致。
切的豬肉絲,絲絲勻稱又分明。
下鍋只需要幾鏟子就能炒熟。
雙刀剁餡兒的那一手功夫,更是了得!
認真幹活兒的甘明蘭,將力量美學詮釋得淋漓盡致。
旁的小娘子,別說成天和生豬肉打交道了。
就是拋頭露面,被那麼多男人圍觀都會被臊得擡不起頭來。
傻明蘭就跟沒事人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直到她嫁人後,才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回憶看到這裡。
甘明蘭感受到了,從內到外發出的一股子愉悅感。
只覺得自己和這一副身體莫名的契合,前世種種彷彿只是一段旅程。
一顆在末世早已麻木的心,找到了些許的歸屬感。
此刻,囚室裡的活春宮並沒有結束。
高矮胖瘦四人尤不滿足於大名城三姝之一,給他們帶來的快感。
又把魔爪伸向了其她女人。
還在那羣女人裡面,挑挑揀揀。
女人們叫得越厲害,他們越興奮。
這一間囚室,關押的全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婦人。
兩刻鐘後,兩個受辱了的女人就撞了牆。
四個男人被這個突發情況嚇了一跳。
瘦子顫抖着上前。
他摸了摸兩個女人的鼻息,長舒一口氣,對其餘人搖了搖頭。
其餘三人飛速提上褲子,倉皇而去。
邶國的獄卒,都是推薦制。
喻二的爹,就是大名府府衙牢獄的牢頭。
一年半載的,府衙的牢獄裡也關押不了幾個女囚犯。
大多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婆子。
遇上左家這樣的九族案,可把這羣混不吝的獄卒們樂壞了。
況且。
左家犯的可是“資敵罪”。
在不可赦之列。
左家的當家人,將一百多年累積的家業全都上繳了朝廷。
最終,三族之內只保住了一個成年嫡孫的命。
女人和十五歲之內的未成年男丁,倒是在免死之列。
他們就是篤定左氏一族,沒有了翻身的可能性。
今日才這般的肆無忌憚。
未成年的小女孩,能有什麼滋味?
作爲風月老手,他們的目標就是這一幫風韻已成的少婦們。
喻二臨出牢門之前,又看了甘明蘭蜷縮的角落一眼。
甘明蘭冷冷的與他對視。
心裡已經想好了挖他眼珠子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