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壁崖。
山洞之內。
忽明忽暗中,那個骷髏手臂順勢往上延伸,成一個鳥巢般,將那個懸在空中的彼岸花珠裹在其間。
“彼岸花珠是我的。”
黑衣人得意的笑着,五個指頭將彼岸花珠輕輕的捏着,往身邊帶去。
“牛,那個不能給他。”
蠻蠻牛此時也是神色迥然,驟然便是長“哞”一聲,瞬間在他周圍竟是一片片的褐色煙霧隆起,同時“哞哞”之聲連綿不絕。
“牛,不可以,不可以的。”
煙霧漸漸隆起,將整個山洞都是籠罩起來。
正在興奮中的黑衣人此時一見褐色的煙霧隆起,神情也是一驚,立時右手急急的捉住那個彼岸花珠往口中送去。
緊急的檔口,褐色煙霧中,那個彼岸花珠卻是往空中到飛而去,同時在它的周圍漸漸地散發出紅色光芒,紅芒之處,周圍的褐色煙霧退卻着,但依舊凝滯着,沒有一絲的移動。
“哞哞”,兩聲悲壯的嘶鳴之後,黑衣人身體急速往後倒飛着,然而卻又急急的衝着那個彼岸花珠靠近。
“轟隆”一聲後,整個山洞顫抖一片,諸多岩石的碎片往下落來,前方更是有些微亮滲漏出來。
看樣子,是山洞被什麼東西撞個窟窿。
“牛,回來,不可以。”豬豬周幾乎是嘶吼着。
“哞”,就在黑衣人再次靠近那個彼岸花珠的時刻,他的身體卻是被什麼重物撕扯一般,往下落去,然後手中的彼岸花珠更是捏着不肯放手。
不遠處,此時卻是一道金芒閃耀而去,忽閃忽閃,若有若無,卻又真實存在。
“蠻蠻牛,等我吞下這顆彼岸花珠,就來取你的牛頭,我要做個喝酒的器具。”人說着,已經飄向空中,只是在他的腳下面,似乎盈盈地帶着什麼重物一般,而那顆彼岸花珠更是落在了他的嘴邊。
也就這個時間,更怪異的事情出現了,就要落到黑衣人嘴中的那顆彼岸花珠卻是輕輕的往上跑去,漸漸的呈現出純正的紅色。一閃一閃,似乎要和什麼東西對話似的。
褐色的煙霧中,一邊是一道紅芒在閃爍,一邊是一個金芒在閃爍,遙遙迴應,就像兩顆珠子在做心靈的溝通一般。
“呵呵,呵呵”,小寶的聲音也是傳來。
黑衣人一見彼岸花珠第三次飛去,臉上盛怒大起,回手便是那五個骷髏的指頭往下重重的擊去,一伸一拽,隨後便是一手的血污閃耀出來。
“哞,哞”一聲聲驚天的沸騰之音滾滾而來,帶着無盡的哀嚎和苦痛,顯然是受到了什麼重擊。
“蠻蠻牛,那你的牛頭來祭奠我的手吧!”說着骷髏手便又是往下探去,並且在下面一動一動的,每動一次,就是一聲長長的“哞哞”之音。
三次之後,黑衣人往上飄去,空中的那個彼岸花珠此時正往前飛,卻是要和那個金芒匯合,凌空飛行之中,卻是要接近那個彼岸花珠。
卻不料他的身後一道褐色的霧氣濃濃的跟隨而來,黑衣人感到後背大門空開,急於躲開,但是又不肯放棄那個到手的彼岸花珠,於是身體稍稍調整,貼在石壁之上,這個位置,正好可以躲開蠻蠻牛的攻擊,又可以靠近彼岸花珠。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巨響過後,“哞”的一聲慘叫,久久後沒有了迴音。
“牛,”呼喊中,“嚕嚕嚕”的聲音也是滾滾而來,衝着那個劈開的窟窿追去。
“哈哈哈,哈哈哈,彼岸花珠是我的,是我的,”癲狂的黑衣人哈哈大笑,在褐色的煙霧中,有些恐怖和詭異。
“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原來在他眼前,那個彼岸花珠已經不見了,而那道起先綻放的金芒也不見了。
狂瀾中,在山洞中,一道黑色的霧氣更是濃烈的滾滾而來。同時“龍吟之聲”也是遙遙而來,震撼着整個山洞。
山洞中碎石遍地襲來,不分東西。
隨後地動山搖,一邊狼藉。
鈞天宮,虛縹緲對着齊若水道:“怎麼回事?若水,無爲,速去查明。”
……。
許久,恢復了平靜。
山洞中,從那個劈開的窟窿中傳來的勁風使勁的吹着。
很硬。
很冷。
……?
神族。
九天九峰。
天刃丹霄峰玄天宮。
正殿之前,一個人被繩索捆着,立在木樁之上,臉色極爲難看,在他的旁邊,空無一人,夜幕中,多了幾分蕭索。
“大師兄,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隨着漁天網便是狂奔而來,但一落下,便是跌了一跤。
“奶奶的,怎麼回事?地動山搖的?難道我的道法沒有修煉到家?”怒罵着就是上去解繩索。
“怎麼回事?怎麼地動山搖的?”木樁之上的人也是搖着頭說着,在一擡頭便是道:“慢着,五弟,”看着漁天網他便是疑惑了,“他不過離開陽天宮五年,以他的資質,修煉不可能有如此的道法?他這般趕來,不看護明月,難道明月有難了。”想到此,便是追問道:“五弟,明月怎麼樣了?”說話者赤竹金筆——筆靈淵。
“奶奶的熊,孤月老妖婆,你以爲弄個地動山搖的我就怕你不成?有本事就把整座山給我削平了。老子也不怕你。你給我出來,囚禁我大師兄?有什麼本事就光明正大的說,大不了刀對刀,槍對槍的幹一場?侮辱我們陽天宮,你不得好死?。”
“住口,漁天網。”筆靈淵喊着,知道不是漁天網所爲。
望着怒氣衝衝的筆靈淵,漁天網硬生生地憋住氣立在他的身邊,臉上滿是不服氣。
說話間,宮門憑空大開,一個女子悄然飄落,臉上裹着一層薄霜道:“是哪隻狗大早上在這裡狂叫,弄個地動山搖的,我們玄天宮就害怕了不成?有那麼大本事,來我們玄天宮幹什麼?”
“你是誰,報上名來,爺爺的手下不殺無名之鬼。”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五年前被趕出山門的打魚的。這時市集上正是出售魚的好時機,不去賣魚,來這裡幹什麼?”
漁天網五年之前被筆靈淵罰出山門修行,這是漁天網的一塊心病,他本無心,只是這塊傷疤壓在心中已經五年了,此時一經調撥而出,渾身不禁發燙的要緊。立時腳步一邁,手中往腰中摸出了他的成名法器——九天漁網。
“奶奶的,你不就是白衫棋嗎?老子倒要領教一下你的道法,看看那個孤月老妖婆到底教你什麼?”說罷兩手展開,身形便是往前欺出。
“媽媽的,欺我陽天宮無人嗎?”人說着,金芒閃耀之後,空中頓時一個漁網散落開來,那漁網在空中只是一閃,便是飛去。
白衫棋大叫一聲“不好”,她本以爲,這裡是玄天宮,陽天宮這個瘦弱不堪的門派豈敢在這裡撒野和動手。而且那個陽天宮的大弟子筆靈淵來時瘦弱不堪,還是自己的一襲言語便把他困在那裡。
豈不知道這漁天網,說打就打,毫不客氣。
大叫聲中,便是被困在漁網中。
漁天網帶着怒氣,往前走着,“妖女,我看你還敢稱狂,囚禁我大師兄,你罪責難逃;侮辱我陽天宮你罪不可恕,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我陽天宮的道法。”說罷凌空飛到捆着白衫棋的漁網前。
“助手,老五。”暴喝傳來,卻見那個漁天網舉起的手臂硬是生生地給停了下來。
“大師兄,我不管其他,侮辱我陽天宮我今天一定要立威,省的日後誰見了我們陽天宮都欺負一下。我要讓他們這幫人知道,我們陽天宮不是好欺負的。”說着,噼啪一下,一耳光重重的劈去。
這一耳光,帶着漁天網五年以來的怒氣,再看時,那個白衫棋嘴角已經滲出鮮血,只是嘴一撅道:“好你個鬼東西,敢打我,放開我,我們大戰一場。”
“奶奶個熊,”噼啪又是一耳光颳去。
這次,白衫棋頓時往後飄去,一直落到了石階上。
漁天網腳步一邁,正要往前。
“老五,你是不是要明月死在那裡你才甘心?”
這一句話,使得舉起的右手的漁天網兀自重重的落下。
“五弟,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們是來求藥的,那裡有求人這般的。”
“大哥,我肚子你沒有那麼多的曲曲彎彎,不像你們,嘴裡心裡都不是一個樣的。”
“五弟,玄天宮貴爲九峰的九大宮門之一,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況且綠菊仙子慘死,雪琴失蹤,這些事情都跟明月有關,況且明月身重受傷,恐怕一時之間只有玄天宮能夠救得了。你明白嗎?”
“哼哼,救人,死了那條心吧!”白衫棋重重地說着。
“你說什麼?妖女,我就不信擒住你,那個老妖婆還不給我醫治明月的仙丹。”說着,便是往前飄去。
白衫棋此時臉色蒼白,他極爲不瞭解這個漁天網,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出來的。
“五弟回來。”筆靈淵掙脫着繩索,他很明白,這個漁天網此時正是怒氣當頭,況且玄天宮的雲孤月還未出面,一旦他出面,事情結局馬上就會改變的。
話音還未落,一道白芒滾滾而來,對着漁天網的臉面擊去。
“王禿子,這就是你的門徒嗎?”聲音滾滾而來,久久不能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