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天宮。
鈞天大殿。
“師伯,蒼師伯自來便是鎮守九天九峰的隘口,更是捍衛着九峰的安危,掌管着九峰的律法,可謂是兢兢業業,盡心盡責?”
筆靈淵這麼一說,衆人都是莫名其妙,“虛縹緲是讓他來說明事情緣由的,可是他在讚揚蒼天鶴,於情蒼天鶴平日裡得理不饒人,不會對陽天宮有恩?於理蒼天鶴五年前和王奈何爭奪秦三胖這個弟子,陽天宮敗落,豈會不在意?哪有感恩的道理。”
蒼天鶴聽着這些話語,深感受用,以他顧盼自雄的模樣,嘴角也是微笑着。
衆人看着筆靈淵,心中都是敲着小鼓,不知道筆靈淵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戍衛九峰乃是蒼師弟分內之事,他道法精深,能力超強,自然不容置疑?可是這與秦明月的事情有關嗎?”
“回稟師伯,過去的三天對於陽天宮來說不亞於三年。在此期間,魔族的風雨雷電四人前來挑釁,弟子派人前來鈞天大殿稟報?……?”說到此,筆靈淵不再說話。
“筆靈淵,你躲躲閃閃,言辭閃爍,莫非有隱情不曾?說出來,我們變天宮,還有虛師兄一定爲你做主?”天孤雄看似平淡的話語,其實暗含殺機,一旦查出蒼天宮的閃失之處,那麼便是有話題了。
筆靈淵望着虛縹緲,虛縹緲只是點點頭,“無爲,我怎麼不知道此事?難道是若水處理過了。”
“師尊,這幾天大師兄都是和鋒銳和解憂兩位師叔在一起,九天的事情都是弟子一手經辦,沒有接到什麼異常的通知?”
這一說,衆人都是目目望着蒼天鶴,蒼天鶴也真奇怪,“傲無痕和秦三胖今天才出關,平日守山的重任卻是秦力經辦的,”一想到秦力,他默默的唸叨一聲:“不好,定是秦力責難他們了?”想到此更是一絲不好的感覺涌出來,“下山救明月的諸多人中,唯有秦力安然無恙的歸來,我原本是要追問此事的,豈料後來忘記了,難道這件事跟秦力有關?”
正想着,虛縹緲卻是發話了:“蒼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哦,回稟師兄,明月一事,我蒼天宮傲無痕和秦三胖均是重傷而回,調養數日,今日帶來就是稟告事情緣由的。”回眸之時,傲無痕和秦三胖均是躬身道:“師伯。”
“蒼師弟,你不要顧此言彼,我問的是筆靈淵說的那件事?”蒼天鶴一聽,默然低頭,考慮一番後才道:“師兄,是師弟日常失察,這就叫不肖弟子秦力前來聽命?”
“哼,靈淵,你說?”
“師尊,這件事情想必蒼師伯定是不知,當日風雨雷電四俠前來陽天宮尋隙,我命樵中天前來稟報,不料卻被蒼天宮的秦力師兄阻攔,說是他會稟告師伯的。”
“哦,這事啊?”說着不再往下說其他,衆人知曉虛縹緲是在給蒼天鶴一個臺階下。“好了,這件事告一段落,回頭再說,那秦明月和其他幾位弟子呢?”
這麼一說,筆靈淵立時哭泣起來:“師伯爲我們做主,師伯爲我們做主?”
“恩,九峰律法適用於九天九峰所有人,不是某一個人制定的,也不會某一個人能逃脫律法的制裁。”
這麼一說,筆靈淵倒是心安下來。
天孤雄一見蒼天鶴的囧樣,心中正是樂開了花,“蒼天鶴啊蒼天鶴,這回我看你怎麼收場?”
“稟告師伯,陽天宮近三天詭異之事頻發?我們均已告知了秦力師兄,他說會轉告師伯的。”
“大事,你遮遮掩掩,到底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幾個魔族的小鬼嗎?”
“師伯,三天前弟子帶着玄天宮的丹藥回到了面壁崖,在竹海中發現了八師弟讀四海,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八師弟全身經脈盡斷,內臟嚴重受損,至今還在昏迷中?請求虛師伯垂憐,救他一命?”
“什麼?竟有此事?誰做的?”
“弟子失察,不知道?”
“蒼師弟,你衛戍九峰,這件事怎麼處理的?”
“師兄,這,這……?”
“這什麼?你不知道嗎?”
“秦力啊秦力,你個兔崽子,這件事怎麼都沒有給我說?”
“想我九天九峰,神族的修煉聖地,自來魔族都不敢輕易攝入,豈有此種事情發生?究竟是誰之過?給我個解釋?”
這麼一說,衆人都是默然低頭,虛縹緲很少過問正事,往前一般有齊若水料理,他更是稍有發火的時候,這麼一發怒,連同他身後的那個大殿之上的誅字都帶着無盡的怒火。
雲孤月看着這一切,心中也是一陣翻動,“幸虧此時的矛頭都在蒼天鶴身上,我在玄天宮責罰了筆靈淵,懲罰了漁天網,莫要師兄怪罪,”於是轉臉一看筆靈淵,似乎要替他們解釋什麼?
“筆靈淵,面壁崖乃是受責罰之人待的地方,先前還有其他人來過嗎?”
“師伯,自從明月重傷歸來,一直都是在面壁崖思過懺悔,那裡一直是漁天網在照顧着他?”
“漁天網,那他人呢?還有墨含情呢?他人呢?”
“回稟師伯,漁天網和墨含情正在照顧着讀師弟?”
“秦明月呢?”
“師伯,弟子有罪?”
“有罪,你罪不可恕?那秦明月呢?爲何不來?”
“師伯,思過洞在三天前出現異樣?山洞前後被撞出兩個大洞,至此之後,九弟秦明月至目前尚沒有一絲音信?”
“兩個大洞?不知所蹤?沒有音信?什麼時間?”
“稟告師伯,就在三天前的早上,那天地動山搖的時間。”
“地動山搖,”驀然虛縹緲似乎是想到什麼,回眸便是看看無爲。
衆人也是相互而看,三天前的早上,卻是九天九峰地動山搖一次。
“師尊,這事是有蹊蹺,三天前的夜裡,弟子在蒼天宮後山巡山發現一道紅芒,弟子追去時,沒有追到。”
“紅芒。”
“是的,那人的身影和道法很像一個人?”
“一個人?”
“是……?”
“無爲,事情未有定論,一切都是猜測,不能妄自菲薄?此事需從長計議?”
寂靜中,虛縹緲長袖一甩道:“靈淵,陽天宮其他人先至回去,你跟我來。蒼師弟,你立刻派人前去勘察此事?無爲,你也加派人手?暫時不要告訴若水,讓他陪伴好巫族的貴客?其他各宮門,在自己山峰查訪,一有什麼異常,直接來稟告?任何人不得阻攔?”說罷,拂袖離去。
筆靈淵回頭給衆師弟一個眼色,隨後跟隨而去。
“哼,明月下山一案,我們神族損失25人,此時戍衛九峰,卻有魔族入侵,陽天宮一人重傷,一人失蹤。梨山,我們趕緊去我們宮門看看,別出現什麼異常了?現在神族都不太平了?”
“師尊,”傲無痕喊一聲,卻見蒼天鶴陰沉着臉,沒好氣地道:“看什麼看,我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回山,全部給我查看,還有把那個秦力給我叫來。”說過甩手而去。
秦三胖卻是走在了最後,拉着硯觀心問道:“明月到底怎麼了?”
硯觀心看看他,又看看周圍:“失蹤了”,便是低頭轉身離去。
偏殿中,筆靈淵站着,身子好似有些不穩,坐着的虛縹緲道:“靈淵,你坐吧!我知道你有苦難言,還有那個孤月師尊生性傲岸,就連我也要讓他三分的?”
筆靈淵一驚道:“師伯,弟子戴罪之身,不敢造次?孤月師尊對我極好,還把丹藥給我讓我去救明月?”
“靈淵,此事我早就知曉,當中各種來歷還要諸多斟酌之時,可是當務之急便是尋找明月?他一人肩負我們神族和巫族的交情,此時事關重大,其他的事情我讓無爲就可以了?”
“師尊,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就是了?”
“靈淵,這事和明月有關?”
“師伯,我們自幼和巫族交好,難道……。”
“王師弟閉關五年了,本來可以跟他說的,不知什麼緣由,卻和你說說吧!畢竟你和明月交好,再來就是跟着你的。”
筆靈淵不敢多言,坐下後又是站起,望着猶豫匆匆的虛縹緲不敢吱聲。
“靈淵,近些年來,魔族復甦跡象嚴重,我們神族的五方大陸更是出現了魔族的五大門派,東方的梅花魔芋堂,西方的蘭花戰神門,南方的青竹神龜宗,北方的菊花紅蛇派,中方的紅花天吳峰,此五門更是咄咄逼人,可能已經滲入我們神族?所以和巫族關係更是我們的重中之重。”
“師伯,明月只是九峰的一屆弟子,他……?”
“天生異象,必有異人出世?巫族自成立以來,很少來神族,五年前,巫族的少主方雨澤前來神族學藝,那是師伯邀請的,而這次驀然又派出了巫族的大弟子鋒銳和二弟子解憂前來,事情就更爲撲朔迷離了。”
“師伯,有什麼話儘管吩咐?神族之事,我們九峰門人人人有責,我先帶明月接下再說?”
“師侄?”
這一聲的師侄,卻是令筆靈淵深感責任重大,自來在九峰,虛縹緲一向深入簡出,更不理塵世之事,此時又是這麼親切,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