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衛興說道,李新柔、亦雨玲都沒有什麼反應,平靜的跟着衛興向前走去,不過蘇若雲的反應,就與衛興的略有感慨,和李新柔、亦雨玲平靜相比。
蘇若雲的反應就劇烈得多了,她從小就生活在劍修門派萬劍門裡,她自小學校的就是劍修之榮光,執的是劍修之理念,現在親眼見得一個劍之體系傳承之地,如今的殘破,衰敗之像,感觸之深,不是衛興能想象的。
“嗯。”蘇若雲恍惚應了一聲,一行人,漫步在這充滿衰敗之氣的傳承之地裡。話說劍之體系不愧是混亂時代強大的體系,一個傳承之地都比別人的大,不過你弄這麼大幹什麼,向魔之體系那樣,多好直接到達傳承地點。衛興在心裡抱怨道
所有的一切,一派平靜,沒有危險,沒有阻礙,只有白砂與光氣相伴,漸行街遠。片刻之後,一泓清泉一抹水光,映入眼簾。
最狂暴、最鋒銳,天地間最桀驁不馴的力量…劍氣,極致的剛強,化作了極致的柔和,百鍊鋼成繞指臬,鋒芒劍氣化流水。
正是出現在衛興面前是景象。
在他的面前,一面平靜到了極致的鏡湖攔路,湖面平秸,無一絲風,無有一點漣漪,淡淡的水光,浸透所有。
面對這柔和平靜得彷彿只要一塊小石頭,就能打破的景象,衛興的臉色,卻漸漸沉凝了起來。
劍之體系中最奇妙的建築,劍池,又豈是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的?
“嗯……”沉吟少頃,衛興隨手拿出一塊礦石,旋即一閃而逝化作一道殘影,從劍池的上方掠過。
這下,如虎入羊羣,又似狂風乍起,平靜的劍池中瞬間改換了天地。
“轟”震耳一聲轟鳴,劍池好像活了過來一般,整個水面整齊地盪漾了一下,無邊水汽透,彷彿無數把的利劍,瞬間將礦石穿透。
彈指一揮間,上一刻,還;圓一體,下一刻,無聲無息,碎成了無數的晶瑩。
別說肉眼看去,即便是衛興放出神識,依然不能肯定,在那一剎那的功夫,那塊礦石到底被分成了多少份。
每一份,皆是一個光亮的被面,就好像俗世的珠寶商人,精工打磨的一般,可是實質上,不過是鋒芒一掠而過,如入無間罷了。
揚揚灑灑,每一點齏粉,又被陡然現出的無量劍氣分成了更小的碎屑,待得落入劍池水面,早已不可見。
礦石早已無蹤無影,徹底在這世間抹去,可是劍池上的變化,卻還沒有停止。
片刻之前平靜的水面,好像餘怒未消一般,依然在漣漪着,按着某種規律,起起伏伏、高高低低;或洶涌澎湃,或默默涌動;時驚濤駭浪,時風平浪靜……
這些不可盡數的涌動,彷彿蘊涵着某種玄妙一般,瞬間吸引了衛興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劍池的上方,原本無數光氣凝聚,猶如濃郁的白雲一般,看不得真切的地方,現在在劍池的波動之下,也咎於顯露出了真容。
光氣四散,一座高臺,屹立劍池之盥。
高臺上,不過三五人駐足大小,其上一個人影也無,更無什麼襞飾,只有一柄殘劍,筆直插於臺上。
這柄殘劍遍體斑駁,似經過無數次的砍殺,殘存至今。
劍身呈古銅之色,好似銅質煉成,邊緣鋒芒處,卻一片白光,便是太白精金鑄就的寶劍,也少了一分天成的鋒利。
這個時候,光氣漸漸沉凝,彷彿萬鈞重擔壓身,緩緩沉了下來,將高臺上的一切顯露無遺。
那柄殘劍,也徹底進入了衛興的視野之中。
殘劍造型簡約,昏黃之色古樸之意,遍體的殘破,更增古銅劍的盎然古意。
悠遠而蒼老,即便是隔着無數的距離,衛興也依然能夠感受到劍身上無時不刻不在散出的,猶如蠻荒一般的氣息。
";嗯……”蘇若雲發出一個聲音。
“你見過?”衛興問道。
“嗯。”蘇若雲拿出一張紙,上面描繪出來的一個劍的形象,完全和臺子上那把劍一模一樣,不過就是沒有實物上那麼多裂痕罷了。
看來這些門派和這些體系還有一些隱秘的關係。衛興沉睡道。
過了一會重新舉木目望去,卻見得,平臺之上,片刻之前沉澱下來的光氣,陡然生出了變化來。
好像有個什麼模子在約束一般,所有的光氣並未完全散開,而是彼此凝聚結合,從高臺之上,至劍池之畔,鋪陳出了一道通天的階梯。
光氣凝實,金屬光澤與鋒銳劍氣並舉,將這通天的階梯,硬生生地妝點出了燦爛奪目的光輝,好像是由一塊塊打磨到光亮無比的白金鑄就一般。
“問心路?”李新柔低聲說道,臉上密碼的神情好似想到了之前她隻身去闖問心路的和其他關卡的情況。。
“這就是問心路!”衛興望向一直延伸到他腳邊的天梯,有些好奇的看着。
問心路、上天梯、生死牆,不歸路………乃是混亂時代,各個體系招收弟子入門之時的第一關,爲的是拷問內心、直面生死、錘鍊心志。
每個體系,無論強弱皆有,不同的是,每個體系,所需的心境是不同的,考驗的內容,也大不相同。
問心問心,拷問的是內心,是道心,在劍修看來,則是劍心!過不了這一關,便無緣劍修道統,最簡單,卻也是最準確的考驗了。
在凝視着問心路時,衛興的眼角金光,恰可見得天梯之下,劍池水面上無數的波動與漣漪。
不過衛興看向臺子後面,只有幾條道路,看來劍之體系殘留下來的傳承分支,也就這幾個了,也不比魔之體系強多少。
三十六級以前,每個體系都會有很多分支,注重的地方,各有不同,修煉的法則更是毫不相干,但是在三十六級以後,所以分支都會修煉核心的規則、法則。
好比說,之前都是在不同公路上前進,不過最終都要匯聚到高速公路入口,從這裡進入這條高速公路,然後向着目標前進。
以前開闢出來的規則、法則,各自掌握在開闢者的手裡,但是經過混沌時代後其的掠奪之戰後,大部分法則、規則都被掠奪,也就是高速公路掌握在別人手裡了,只要人家封閉了這條道路,或者修改一下,那麼修煉這條道路的人,就無法晉級,或者在某一級的時候,因爲法則、規則的原因,自爆而死。
這也是混亂時代流傳下來體系,一直於仙俠體系爭鬥的原因,不只是混亂時代留下來的仇恨,最重要的是,只要修煉這個體系,自身性命就會被擁有這個體系規則、法則的人掌握。
他們最根本的東西,本別人掌控,他們如何忍受,只能抗爭,當然也有一部分投靠了仙俠體系,仙俠體系最初的劍修就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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