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抉擇

“噗嗤……”

就在此時,一聲忍俊不禁的嬌笑聲起,高虹沒好氣橫了孫計一眼,看向姜青柔聲道:

“好了!別生氣了,小計耍你呢。他的性格你還不知道?而且你大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小計想那麼做,姜大哥也不會同意啊!小計擺明了就是建議我們去參軍,博個前程!”

說話間,看向姜曜的眼神頗爲溫柔和信賴。

“啊?”姜青一愣,轉頭看向哥哥姜曜。

“胡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濃眉大眼,頗爲嚴肅的姜曜瞪了孫計一眼訓斥道,頓了下,看向起身後退數步,頗爲警惕的劍殤,歉意接道:

“兄弟別在意啊!小計這人就喜歡開玩笑!”

“沒事!沒事!”

劍殤暗鬆了口氣,頗爲無語硬擠出個笑容應道。

說實話,劍殤之前真以爲孫計想打劫自己呢,畢竟自己之前沒穿戴好,使得金絲內甲露出來也是事實。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古今玉言。

“看大家心緒沉重,心情不佳,開開玩笑,緩解下氣氛嘛!逝者已矣!雖然失去了家園,但我們能依舊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事,到哪裡都行啊!”

之前還滿臉嚴肅認真的孫計,忽然嬉皮笑臉說道,頓了下,討好看向姜青笑道:

“我不是爲了讓大家心情愉悅點嘛!不過,剛纔我有句話還真說對了,異人確實不可信。反過來想,如果他真的信任我們,之前就不會與我們拉開距離,全心戒備了!”

“無聊!”

姜青眼角瞥向劍殤,看劍殤確實退開數步,失望之色一掠而過,只能白了孫計一眼,撇頭罵道。

“嘿嘿……”

孫計不敢反駁,只能訕訕一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包裹,解開捧到姜青面前討好道:“剛纔走得太急,又經歷了緊張戰鬥!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栗子糕!別生氣了!”

“哼!”

姜青嬌哼一聲,不過還是喜滋滋接過小包裹,湊到高虹身邊嘀咕起來。

少女就是少女,可謂是風雲突變,陰雲來快,去得也快!

劍殤孤立一旁,頗爲無語加鬱悶,真是無妄之災啊,好端端的被孫計算計了!

不過,這個孫計確實很有頭腦,不着邊際地就孤立了劍殤,最重要的是讓原本對劍殤頗爲友好的姜青,對劍殤疏遠許多。

只是,貌似劍殤也不算無辜,誰叫劍殤確實對姜青太過親暱,抱了姜青那麼久,惹得連姜青小手都沒碰過的孫計醋勁大發……

“還不向劍殤兄弟道歉,看你做的什麼事!”

劍殤正鬱悶間,姜曜看了眼沉默的劍殤,瞪了孫計一眼呵斥道。

“呵呵……抱歉!抱歉!相信爲了讓大家能有個好心情突圍,劍殤兄弟不會這麼小氣吧?”

孫計也不反駁,聽話地笑嘻嘻看向劍殤連聲說道,只是眼中的得意卻頗爲明顯。

“沒事,小事而已!孫計兄弟確實很有頭腦,不過能用在正途最好了!”

劍殤擺了擺手應道,能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姜曜顯然是心細如髮的人,看來他成爲衆人的大哥,也不是毫無道理。

孫計自然聽得出劍殤話中的意思,卻是不以爲意撇了撇嘴,並不贊同。

在他心中,沒什麼事比守好姜青更“正途”了!

“如果大家沒什麼意見,那就照小計所說,前往參軍博個前程了?劍殤兄弟所說也有道理,永嘉城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之前的事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爲了不破壞雙方的關係,姜曜迅速轉移話題。

“太好了!我們前幾年不是剛去過一次嗎?正好識路!”

史錦眼神一亮,連聲說道,那肥面大耳的面龐顯得頗爲猥瑣,似乎想到什麼刺激的事了。

“永嘉城……不知道葉採雲、醉星等人是否能安全到達?不知道到時相見,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想起初入金鵬勢力的林林總總,劍殤思緒飄飛!

“不行!我不贊成去永嘉城!”

就在此時,孫計忽然出聲,引得劍殤、姜曜等人皺眉看去,卻看孫計神情認真接道:

“關係到大家的將來,甚至是生死。我是認真的,並非開玩笑,更不是針對你!”

說到最後,看向劍殤,顯然怕衆人誤會。看劍殤體諒笑了笑點頭,孫計迅速接道:

“既然我們決定參軍,自然得慎重對待。首先,永嘉城是中城級別城池,駐有十萬大軍,看似很多,各個方面一分攤,其實沒多少。能用來對付蠻夷的軍隊,有十分之一就頂天了,也就是一萬,如今山下肆虐的北狄蠻騎,數量應該是五千,你們認爲一萬秦軍對上五千擅長騎戰的蠻騎,勝負如何?而北狄蠻騎不可能就山下這支,永嘉城應付得來嗎?能的話就不會任由蠻夷在此地肆虐,屠戮、毀滅一個個村莊、城鎮了。大秦帝國雖然腐敗,還不到自取滅亡的程度,並非他們見死不救,而是力有未逮!”

“不錯!”一番話,聽得衆人紛紛點頭,姜曜更是出聲贊同。

“其次,我們既然打算參軍博個前程,自然要努力爭取表現,立功建業,而不是圖個安置地,混吃等死,那樣還不如落草爲寇,或歸隱山林呢。”

孫計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光滑無須的小巴,神情嚴肅分析道,看沒人反對,停頓了下又接道:

“中城級別城池,守城都有問題,更別說討伐敵軍了。相信這也是北地兵馬大元帥白神侯(殺神白起)部署的戰略,否則不會讓北狄來這裡搗亂了!去中城參軍,也就是混日子而已,想建功立業,就得去大城、巨城,參與大型戰爭,甚至是戰役。”

“嗯,說得不錯!”

衆人沉默,消化着孫計的分析。姜曜輕輕點頭,沉思着輕語道。

“當然,方圓千里內沒有大城、巨城,需要我們行進千里,是段不小的路程,這就要看大家的決心如何了?不過,有付出就要收穫,我相信我們不會白費心血!何況還有北狄戰馬代勞呢!”

衆人還未反駁,孫計就自己說了弊端,並自我解釋。

“行!只是到底要去哪裡,大家有什麼建議?”

姜曜終於想通,重重點了點頭,看向衆人問道。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最遠也就去過永嘉城而已,哪能有什麼建議!

“別看我!你們也知道我初來乍到,問我還不如看地圖!”

最後,衆人齊齊看向“神奇”的異人劍殤,卻見劍殤苦笑應道。

問題是,這張羊皮地圖上,最大的城池就是中城永嘉城,範圍也就千里大小,也就是說,千里路段只是孫計的猜測,很可能不止……

一直卡着不動,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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