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在猜測夫人,而那個夫人此刻正在天空,似乎在探測着什麼,良久點點頭:“這小子城府很深啊,明明肚子裡一肚子的疑問,偏偏一句都沒有問。”
城府深?柳天姿內心全是質疑,這個小壞蛋怎麼可能有城府?他開口閉口完全不着調,似乎根本不經過大腦,這樣的人叫城府?
但她當然不會將葉天的一些不靠譜都說出來,甚至還點頭了:“是!”
“既然那麼有城府,爲何在賭場中那麼粗俗不堪?”夫人銳利的目光落在‘女’兒的臉上。
“賭場?”柳天姿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所有人都沒有將她與他跟賭場掛鉤,但母親硬是知道。
“就是賭場!”夫人一字一句地道:“那小子每贏一次就叫一次媳‘婦’,叫誰?”
“不是,真不是!”柳天姿臉紅如霞:“他……不是叫媳‘婦’,他叫的是……是……西鳳!”
“西鳳?什麼意思?”
“我在枯木‘門’下的時候,他們幾個一言一行以西鳳‘精’英自居,都有個習慣,在勝利的時候,喜歡叫上一聲‘西鳳’,這是勝利的意思表示……”
“原來如此!”夫人語氣變得平和:“那很好,從今以後,不得與此人見面。”
柳天姿的臉‘色’突然改變。
“此人打開星域之‘門’,已觸犯天下大忌,他三次救你‘性’命,你爲他爭取到一年皇城豁免,已是恩怨兩清,但切記一件事,如果你再與他接觸,你自己就等着進幻境吧……”
“幻境?”柳天姿臉‘色’全白了。
“幻境看來你是有印象,或者你小時候的記憶很獨特,很留戀那個地兒。”
“啊不!”柳天姿立刻大叫:“那個鬼地方誰留戀誰有病。”
“那就給我放乖點,要是再有半點不聽話的地方,幻境之‘門’將爲你打開,而且這個問題上絕對絕對沒有什麼皇城豁免……”
……
皇城豁免,乃是一個極其特殊的特權,不管此人犯下多大的罪行,在皇城境內都享有豁免權,任何人不得以所犯罪行作爲前提追殺於他。當然,皇城豁免也是有期限與範圍的,期限最長只有一年,範圍則是僅限於皇城境內,一旦出了皇城,豁免立刻失效。
葉天根本不知道皇城豁免,如果他知道,他會比較放鬆,不用時時探測動靜。
當然,如果他知道,他也會對柳天姿更多一些認知,皇城豁免,豈是一般人能爭取到的?
……
葉天不知在轉着什麼念頭的時候,老掌櫃的進來了,說公子,有一塊石頭你得幫我看看。
葉天心頭微微一跳,還真有事做?
走出後院,進入前廳,他的眼睛微微一亮,他看到了一個漂亮‘女’孩,好漂亮好‘精’致的‘女’孩正在櫃檯前,櫃檯上放着一塊奇特的石頭,通體深綠‘色’,上面有一種奇特的紋路,這些紋路有着一種玄奧的大道天機,但偏偏在連接的盡頭處似是而非。
葉天托起這石頭就愣住了。
旁邊的夥計給他介紹:這石頭是這位姑娘帶來的,她是來買‘藥’材的,買了‘春’歸、四時妖‘花’、九月仙椿、怒獅腦等十一味‘藥’材,錢不夠,拿出了這塊石頭。
這塊石頭兩個專‘門’看石的老師傅都看了,意見很少見地出現了巨大分歧,所以,掌櫃的想請他幫忙一決。
旁邊那個叫四爺(夥計們這麼叫)的師傅堅持自己的意見:“公子爺也是看石的行家,肯定能看出這上面的大道之紋,此紋玄奧莫測,但連接盡頭似是而非,以本座看來,此石當是一塊殘缺不全的星空紫隕,價值當在百萬隕。剛好可以將這位小姐欠的‘藥’款抵平。”
“不!老四你錯了!”旁邊的七爺(夥計們的稱呼)道:“此石雖有殘缺道紋,但四周並無斷裂痕跡,顯然並非星空紫隕破損形成,而是天玄變體石,價值最多十萬隕。”
兩人的價值隔了十倍,且不說幾個小夥計完全傻眼,就連老掌櫃的都抓頭,所以纔等待葉天給個主意。
葉天還沒開口,那兩老師傅居然就開始爭論起來了。
老四說老七這是涉及到誠信的問題,咱們不能因爲是一個小‘女’孩拿來的東西就否定它的價值。
老七卻說本石坊向來童叟無欺也用不着標榜,高價收一塊廢石那是自砸招牌。
那個美麗的小姐瞧瞧這個,瞧瞧那個,終於開口了:“哎,你們倒是給個準信,我沒時間聽你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行,拿走,不行,我找別家。”
她倒是爽快。
“要不……”老七開口了:“還是由公子爺一決!”
“也好,面對如此奇石,對錯本在一念間!”老四道:“公子爺一決,就算是錯,也認了!”
決定權一下子‘交’到葉天手中。
這個決定老掌櫃的是舉雙手贊同的,收石也是有風險的,如果是出現百萬級的巨大差錯,上面是要追責的,沒有人能承擔這種責任差錯,但葉天就不一樣了,他就算錯了,也沒什麼——真不知道這邏輯從何而來。
小‘女’孩的目光終於到了葉天臉上:“你纔是當家的?”言語中明白地表示了她的驚訝,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石坊的終極權威?看石與一般的行當不一樣,一般的行當人越老越不值錢,但看石這行當,人卻是越老越權威。
“豈敢?”葉天微微一笑:“我根本不是這石坊的人,怎麼可能是當家的?”
小姐愣住。
葉天話鋒一轉:“石之一途,最是難測,不如這樣如何?此石不作爲石坊‘交’易,由本人‘私’下購買。”
掌櫃的、老四、老七面面相覷,不作爲石坊‘交’易?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石坊開張,每年都會有一些看走眼的石頭,有賺有虧本也正常,但涉及百萬級的差錯,卻是大事,象這種石頭能不沾還是不沾爲好,如果有客戶‘私’下願意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自然是上上之選。
“你‘私’下買?”小姐眼睛睜大了:“你有錢嗎?”
“一百萬!”葉天直接伸手,一百萬擺在小姐面前:“小姐下欠的‘藥’款豈非也只要一百萬?”
“沒看出來啊,你辦事兒‘挺’爽快的!”小姐點點頭:“……”
後面當然會是“成‘交’”兩個字,但她的話還沒有出口,一個聲音先傳來了:“我出120萬!”
葉天猛地擡頭,大廳中微微一暗,十餘條人影突然出現,清一‘色’的白衣,後面一排全是美‘女’,漂亮高貴無比,而前面是兩個人,一個是個中年人且不談,另一人手一起,一把摺扇呼地打開,瀟灑絕倫,赫然是逍遙宮燕‘春’水!
“燕‘春’水?”老掌櫃的緩緩吐出這三個字。
衆人一齊動容。
燕‘春’水,西鳳百傑之一,放在整個鳳凰帝國也是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子,他身後的逍遙宮乃是與萬流宗齊名的大宗派,而他是逍遙宮一代聖子,將來必是必揚天下的逍遙宮一代聖主。
面對老掌櫃的,燕‘春’水連眼角都不瞧,他盯着葉天,眼睛裡盡是戲謔的表情。
“燕‘春’水,你這是何意?”面對百傑之一、功力達九重天絕頂的燕‘春’水,葉天居然神‘色’不變,讓老掌櫃的頗有意外。
年輕人,往往是通過比較才能產生差距,而年輕英傑,更是要站在一塊兒才能分出上下。
葉天,雖然只是一個小角‘色’,但站在燕‘春’水面前,絲毫也不怯場,這已經相當難得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小子一個道理!”燕‘春’水淡淡道:“我不喜歡你,你行走天下就會異常的不順!”
葉天淡淡一笑:“就因爲我們那個小小過節?”神湖三絕島上,葉天出手從燕‘春’水手中搶走了三元果,當然是他們結下過節的原因,如果還有其他的,無疑只有一樣更小意思的,葉天曾將七首領對他的攻擊轉到燕‘春’水身上。
燕‘春’水道:“再小的過節也是結!”
兩人都沒有提過節的具體內容,但那個小姐圓溜溜的眼睛卻盯上了葉天,多少有些興奮,燕‘春’水的風采無疑更亮,她卻沒有看,偏偏看的是葉天,只因爲她知道燕‘春’水,卻根本不知道葉天,燕‘春’水無論有多麼強勢她都能接受,而葉天與這個一代天驕居然有過節,卻讓她頗有不敢置信之念。
這年輕的小帥哥,莫非還很有本事?
葉天道:“所以,今天你會出手硬搶本人志在必得的奇石?”
此言一出,掌櫃的、老四老七一齊震驚,志在必得的奇石?難道這石頭真的是萬金難求的奇石?所以葉公子纔會‘私’下購買?一出手一百萬,毫不拖泥帶水,難道是真的已經看準?
“當然是!”燕‘春’水笑道:“無論你出價多少,我都會比你多20萬!”
“200萬!”葉天手一擡,200萬的小包直接放到小姐的面前,掌櫃的嚇了一跳。
燕‘春’水身後的人也同時一震,沒有人想到葉天出價是如此的乾脆,剛剛是一百萬,下一把直接就叫到200萬。
而且還直接給錢了。
燕‘春’水手一揮。
旁邊的中年男人手一擡,一個小包放到小姐的右邊,赫然正是220萬。
葉天伸出手,居然是伸手將自己拿出去的200萬重新拿回。
“小子,不出價了?”燕‘春’水冷笑道。
“我只有200萬!”
“沒關係!”掌櫃的在後面開口:“公子爺只要想要,‘藥’坊裡現金還有三千萬!”
燕‘春’水的臉‘色’變了。
3000萬?
要想壓住他豈不是需要拿出3020萬?逍遙宮雖然財力雄厚無比,但也決計雄厚不到如此程度,他萬萬沒有想到老掌櫃的臨時來上這一手,這小子與這老掌櫃的關係這麼鐵?
幸好葉天搖頭:“說了是‘私’下購買,就只能是‘私’下購買,錢不足撤出就是,小姐,你們成‘交’吧!”
小姐猶豫着,一縷神識悄悄地傳向葉天:“要不要我表達什麼意見?我可以不要那20萬!”
葉天微微一愣:“還是不必了,你直接給他!”
“機會我給你了啊,你自己不要!”小姐手一伸,將那個綠‘色’石頭遞給了那個中年人,錢收好,葉天還是多少有些意外地看着小姐。
是的,這小姐完全可以翻盤的,兩人賭的本就是一口氣,但決定權依然在小姐手中,她如果不願意要那多出來的20萬,還是隨時都可以將燕‘春’水擊敗。
成‘交’了,那個中年人臉有喜‘色’。
燕‘春’水臉上也有得意的笑容:“小子,你實在太迂腐了,爲何不跟掌櫃的借點錢?象這等層級的天殘石,你就算加到三千萬我同樣會跟!”
“天殘石?”老四老七同時大驚,老掌櫃的也猛地一驚。
“是!”中年人一步站出:“世人皆言天圓而地方,然天地至理卻是天殘而地缺,星空有石,自合天道,成天殘之紋,顯世道之分,是爲天殘石!此石若與天融之水合而爲一,煉製之器遊走三界,無所不能,幾位身處石坊,沒聽過你們先祖爲你等講解過?”
幾句話一出,這個中年人的神態突然變了,變得無比的高深莫測。
“你是……司徒長風!”老七突然大叫。
“正是!”中年男人的面孔突然改變,卻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仙風道骨,宛若天際神仙。
司徒長風,逍遙宮最爲神秘的天師傳人,此人不收徒、不娶妻生子,只醉心於天師秘術,而且他的天師秘術與衆不同,乃是最爲神秘的支系“秘宗流”,外人一概不知他的功力深淺,但皇城所有天師弟子提起他都極爲忌憚。
司徒長風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老四老七自然是懊惱不已,他們雖然識石已有多年,經驗不可謂不豐富,但石之一途,變數太大,依然無法盡知。特別是老四,他已經看出了道紋與衆不同,但總拘泥於其最終不歸正途,將其定位於星空紫隕,偏偏忽視了天殘至理。
此刻,異寶落入他人之手,他的懊惱比誰都大。
而老七,懊惱同樣有,而且極其自責,如果沒有他‘插’上一腳,早成‘交’了,一百萬成‘交’,賺的那個豐厚,想一想他都有將鬍子全揪了的衝動。
最應該痛恨的應該是那個小姐,如果葉天也看出了這是天殘石,兩邊較量起來彼此不鬆口,或許會是一個天文數字的成‘交’金額,可葉天偏偏來了個半途而廢,讓她損失幾千萬,她恨葉天嗎?
她的確在盯着葉天,但眼睛裡沒有半點恨意,她充滿懷疑,這個年輕公子究竟有沒有看出這是天殘石?如果沒有,他沒理由去狂砸錢,如果看出來了,他不應該這麼迂腐,面對絕世寶物,總該再努力搏一搏吧?
燕‘春’水也盯着葉天,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小子,雖然本座有了大收穫,但依然有遺憾,知道是什麼嗎?”
“請教!”葉天的聲音居然不變,與天殘石最接近的無疑就是他了,但他的聲音半點都不變。
“如果這是一場較量的話,較量卻只有一個回合,少了些!”燕‘春’水道:“但願下次你能多支撐幾個回合。”
“少嗎?”葉天道:“我覺得已經不少了!‘花’220萬買個教訓,並不少!”
“教訓?”燕‘春’水眉頭一皺。
所有人全都一震。
“這位司徒閣下講得頭頭是道,但真的懂石嗎?”葉天淡淡道:“只怕未必!”
這話一出,石坊的幾位,外加那個小姐差點一齊栽倒,司徒長風,這是一個神奇的名字,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出面,只要與他沾上邊的石頭都會瘋長,當年,此人就是在一塊石頭旁邊多站了半分鐘,那塊石頭就被人搶走,果然收穫了異寶。
連隨意一個關注都可以產生寶物的人,葉天居然質疑他是否懂石,他不懂石,全天下有幾人懂?
司徒長風冷冷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人?”
“知道!”葉天道:“卻不知司徒閣下知不知道手上拿的是什麼石?”
司徒長風臉‘色’陡然一沉!
從來沒有人敢質疑他識石之能,質疑他的識石之能等於當面打他的耳光。
葉天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如果我說此石根本一文不值,閣下一定不會信!”
自然沒有人信!
絕對不會有人信!
就連掌櫃的都不信,他雖然不是專修奇石的,但通過氣機探測,也越來越覺得此石非同小可,怎麼可能不是寶物?
隨即一想就明白,葉公子是找臺階下。
燕‘春’水旁邊一個美‘女’笑了:“這位公子很矛盾啊,小‘女’子記得來的時候,公子已經出到了一百萬,轉眼間加到了兩百萬,如果一文不值,卻是爲何?”
“我喜歡,我高興!見到這小美‘女’,我犯‘迷’糊行不行?”葉天淡淡一笑。
哐!賣石頭的那個小姐差點直接仰倒。
“瑤小姐不必跟這等人爭個輸贏!”司徒長風淡淡道:“本座立刻開石,讓這小子開開眼!”
他的手擡起,葉天擡手了:“增加一個賭注如何?”
“增加賭注?”司徒長風道:“如何增加?”
“你現場開石,如果有天殘,你贏!”葉天道:“如果沒有天殘,你敗!”
“好啊!”司徒長風哈哈大笑:“賭注多少?”
“這個你知道的,自然是200萬!我只有200萬!”
司徒長風冷冷盯着他,突然笑了:“閣下很夠意思啊,爲逍遙宮這段傳奇再添‘色’彩,‘花’20‘花’就買下絕世天殘!”手一起,200萬放在櫃檯。
葉天也是手一起,200萬放到櫃檯!
他居然硬是參與了進來。
掌櫃的在後面拼命搖頭:“公子,你就算不領老朽這份情,硬是不收這200萬,也沒必要送給他們吧?”
是的,看架勢葉天硬是不將僅有的200萬‘花’光,不罷休!
“請!”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司徒長風手中。
那個綠‘色’的石頭慢慢發光了。
綠‘色’的石頭光芒一起,道紋開始流轉!但道紋轉到盡頭,總也不圓滿,正因爲不圓滿,反而演繹出更多的變化。
是一種極其神奇的變化。
“是天殘,絕對是天殘!”老四長長吐口氣:“唯有天師秘術才能真正‘激’活!”
“是啊,公子……咱們都看走眼了!”老七也道。
司徒長風冷笑道:“小子,看好了!”
葉天也在冷笑:“你自己……小心了!”
話音未落,轟地一聲,一道黑光沖天而起,直接撞上司徒長風的下巴,一瞬間,司徒長風面目全非,他手上的綠‘色’石頭突然變成了一個奇特的骷髏,似人非人,似獸非獸。
“地獄魔石!”司徒長風一聲慘叫。
魔氣席捲而來,葉天手一擡,魔氣一齊沖天而起,那個奇特的骷髏也隨着魔氣沖天而起,場中只剩下司徒長風,他臉上的血‘肉’全爛,連眼睛都爛了,慘叫聲從他口中傳來,完全不似人聲。
燕‘春’水手一揚,一折扇陡然敲在司徒長風額頭,司徒長風慘叫停止,仰面而倒,燕‘春’水身後的美‘女’們同一時間退到百丈開外,‘花’容失‘色’,雖然這石坊有法力守護,沒有毀損,但地面依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可見剛纔爆發之威猛。
燕‘春’水的臉‘色’一下子改變,自然是鐵青!
葉天緩步而出,拿起櫃檯上的兩百萬:“這是司徒長風付出的賭注,就用於修復‘藥’坊吧,請掌櫃的收好!”
手一擡,200萬隕丟到掌櫃的面前,掌櫃的完全傻了。
燕‘春’水目光迴轉,冷冷地盯着葉天,終於帶着身後的十餘名美‘女’和不‘成’人形的司徒長風沖天而起,消失不見。
老四和老七後背全是冷汗。
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這塊奇石赫然根本不是天殘石,而是地獄魔石,地獄魔石稱之爲魔石,是有理由的,魔石變幻莫測,幾乎可以僞裝成各種石材模樣,僞裝之‘精’妙無與倫比,縱然是最頂級的天師,遇到頂層魔石都有可能上當。
所以,魔石纔是天師們的剋星。
頂尖天師有很多喪生於魔石之下,所有人都說了,這就是相生相剋的天地至理,天師一輩子與石爲緣,靠石頭成就一切,最終因石而死,這纔是真正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