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假期,大部分學生都選擇留校,所有人都盼着那一天到來呢,爲此心神不寧,輾轉反側,連寫作業都提不起勁來。今年聖誕假期的作業,那可是超多的,大部分學生還是選擇在開學前的幾天創造奇蹟。
聖誕節終於是如期而至,舞會將在晚上八點開場。
夜幕降臨,哈利和羅恩站在門廳等待女伴,來自印度的雙胞胎姊妹,帕瓦蒂與帕德瑪,她們可以說是全年級最漂亮的女生了,其他男同學,包括室友都嫉妒這倆傢伙的好運。
不過哈利與羅恩卻還是表現得興致缺缺。
在等待女伴化妝打扮的時間裡,門廳裡的人絡繹不絕,大家準備在這裡集合,接下來是在禮堂用餐,再然後纔是在禮堂裡跳舞。
馬爾福與一個叫潘西的女生搭伴,他們看到哈利的時候還不忘挑釁一番。
“怎麼,你打算和這個韋斯萊結伴?哈哈,那可真是好笑,兩個男人要摟在一起跳舞了。”
同行的斯萊特林都笑起來。
“管好你們自己吧。”羅恩惱火地說。
帕德瑪姐妹露面了,她們的確漂亮極了,身上穿金戴銀,兼顧了一些異國風情,更加引人注目。
“你們看到赫敏了嗎?”哈利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與他搭伴的帕瓦蒂輕輕皺眉。
“她早就出門了。”
“是嗎?她去哪兒了?”
“誰知道呢?”
這時候大門洞開,卡卡洛夫帶着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走了進來,克魯姆身邊是一位漂亮的女生,穿着流水般的藍袍子,頭髮盤成整齊的髮髻,笑得明媚燦爛。
羅恩愣了一會兒,忽然肘了肘同伴,壓低聲音喊道:“是赫敏!”
他們從沒想到赫敏居然這麼漂亮,她平時一頭亂蓬蓬的頭髮,眼神咄咄逼人,門牙又寬又大,像是一隻水獺。可現在——不是女大十八變,這簡直是換頭了似的,她的頭髮柔順又光滑,牙齒細密整齊。
就像把蓋在石頭上的茅草吹走,露出一塊美玉。赫敏的臉頰又精緻又小巧,還塗了淡淡的口紅,容光煥發。
哈利看到她與克魯姆有說有笑,由衷得感覺失落了什麼,緊隨而來的是對克魯姆的一腔怒火,這張保加利亞人的帥氣臉蛋,在他看來醜惡得堪比巨怪。
“夥計。”羅恩聳聳肩,“別太難過好嗎?不過,赫敏原來是個姑娘家,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哈利的女伴臉色可能比他更難看一些。
“嘿,那是芙蓉·德拉庫爾,她怎麼一個人?”
布斯巴頓的學生們走進門廳。
人羣裡的竊竊私語響起,銀髮的媚娃打扮得漂漂亮亮,不經意就豔壓羣芳,男孩們盯着她略施粉黛的臉龐,一個個不自覺兩頰通紅,女孩們上下打量後只能又恨又妒地冷哼。
“果然不出所料,她沒法說動德·林。還真以爲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呢。”
“沒錯,再漂亮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人參加舞會?”
麥格教授走到芙蓉身邊,她們交頭接耳一番,其他人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只看到芙蓉不斷搖頭。馬克西姆女士的臉色不好看,但始終沒有表態。麥格教授只能嘆一口氣,隨後喊道:“勇士們帶上舞伴,都到我身邊來。”
八點一到,禮堂大門開啓,學生們魚貫而入,今天禮堂張燈結綵,撤掉了學院長桌,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小桌。 等學生都就坐後,麥格教授領着勇士們走到單獨的主賓席,與裁判們坐一桌。
哈利感覺胃部沉甸甸的,挪着步子穿過禮堂,女伴帕瓦蒂神氣活現地朝每個路過的人微笑,像是城堡的女主人一樣氣派。
他看到父母坐在主賓席不遠處的小桌旁,臉上笑容欣慰,另外還有賓客的桌子,小天狼星與洛夫古德先生坐在一起。
洛夫古德正不斷用速記羽毛筆寫下今晚的見聞,準備發表在《魔網卷軸》的新聞欄目,這應該是該產品推出以來的第一篇報道,雖然目前的用戶數量很少,但仍舊意義非凡。
哈利還看到了很多人。瘋眼漢穆迪教授坐在桌邊,神情有些呆滯。海格已經在偷偷喝酒了,壯壯的臉上泛起紅暈,時不時偷瞄馬克西姆女士一眼。其他教授也都安然就坐,笑得快活極了。
不過他沒見到林德。
哈利聽到身後的芙蓉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錯覺一樣輕微。
林德沒有參加聖誕晚宴,他在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室,陪一個孤獨的傢伙喝酒。
“有意思,我記得以前我跟你的關係算不上好,現在卻是唯一能陪你過聖誕的人,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坐在他對面的斯內普,他放真正的穆迪去應付聖誕舞會了,老蝙蝠面無表情,但飲酒卻是一杯接着一杯。
林德說道:“莉莉·波特今晚會和詹姆·波特跳舞,他們琴瑟和諧,你有什麼感想?”
斯內普皺起眉,他很牴觸這個話題,“和我無關。”
“難不成你已經忘了她?”
“永遠也不會。”
他們的餐桌旁放了一面小鏡子,放映着禮堂的畫面,溫暖的燈光和熱鬧歡騰的場景,照亮二人的臉頰。
斯內普側頭看着畫面裡小小的莉莉,什麼話都凝結在他臉上。
過了好一會兒,禮堂的晚宴結束,所有人站起身來,鄧布利多揮舞魔杖,撤走桌椅,騰出大大的空地。
要跳舞了,林德與斯內普都是不跳舞的那類人,所以就這麼看着人羣涌入佈置好的舞池,心裡頭連一丁點參與進去的想法都沒有。
“你真的不打算去嗎?”斯內普忽然問。
“我不想去。只有一個人能讓我心甘情願地跳舞。”
“所以你打算看着那個女孩出洋相。”老蝙蝠不陰不陽地說,“你還真是鐵石心腸。以後她會永遠記得今天,永遠憎恨你。”
林德撐着腮,注視鏡子裡的畫面。
魔法界大名鼎鼎的樂隊古怪姐妹登場了,她們一下子就點燃了全場的氣氛。
燈光暗淡下去,在舞池正中打下四道光柱,勇士們牽着舞伴登場,哈利牽着帕瓦蒂,表情僵硬,塞德里克牽着秋·張,神情幸福,赫敏與克魯姆愉快地拉着手,最後只有芙蓉孤零零一個,站在她的聚光燈下。
在所有人無聲的質疑和搖頭中。
她昂首挺胸,容光煥發,像是一個高傲的法國女皇,佇立在她的戰場,唯獨眼神徘徊不定,在光柱外逡巡,等待,等待着她的君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