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饒命啊!”胖道士段德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喊着大聲哀求道:“我真的沒有惡意啊,我以爲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拿着這種寶貝肯定會引起別人的覬覦,弄不好連命都保不住。”
“我這都是爲了您好啊!”
林易氣得眉頭直跳,這死胖子還真是夠無恥的,事到如今,他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找藉口!
“哦?你這都是爲了我好啊,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林易冷笑連連。
“是……呃……”段德感覺到了不妙,沒敢繼續狡辯下去,選擇老老實實的認錯:“前輩,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被貪心矇蔽了雙眼,求您放過我一次吧!”
得了,這段德嘴上老是認錯,可其實在暗中動用陣紋,想要逃離這裡。
可林易是何等人物?哪怕他在這個世界的只是一道較爲弱小的化身,也堪比一個活着的大帝,怎麼會讓他就這麼逃走了?
虛空紋絲不動,甚至就連段德體內的法力也被完全禁錮住了,讓他淪爲一個普通人。
“你剛纔想騙我的寶貝,我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喜歡仗勢欺人。”林易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感應到了你的識海之中有一個罐子蓋,就把他賠給我吧,今天的事情就算抵消了。”
段德聞言之後,臉色一變再變。因爲林易口中的那個“罐子蓋”,乃是他身上最爲值錢的東西之一,當年女帝留下來的吞天魔罐的一部分!
讓他把這種寶貝交出來,這簡直就比要他的命更讓他肉痛啊!
“什麼罐子蓋?我怎麼不知道?”段德還企圖裝傻充愣瞞混過去。
然而林易看上的東西,又哪裡還會客氣啊?
只見他伸手一拍段德的眉心,吞天魔罐的蓋子便從裡面衝了出來,被他抓在了手中。
“這就是吞天魔罐的罐蓋麼?”林易拿在手裡把玩着,想到這個蓋子的來歷,心裡不由得有些古怪。
女帝第一世爲吞天大帝,修煉《吞天魔功》證道成帝。後來她發現《吞天魔功》打磨出來的魔體,成爲了她的一個桎梏,於是她便斬掉了自己的魔體,活出第二世。
女帝還用自己斬掉的魔體煉製出吞天魔罐,罐蓋部分便是女帝的腦袋所化……
“吞天魔罐的罐蓋,暫時還是我收起來比較好,日後再賣給女帝。如果讓段德這個無恥的胖子一直拿着,他拿去當夜壺了怎麼辦?”林易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把吞天魔罐收了起來,這才重新轉頭看見了段德。
剛纔他從段德識海之中強行拘走吞天魔罐的罐蓋之時,感應到了段德識海之中的幾道輪迴印。
每一道輪迴印裡面,都蘊藏的極爲恐怖龐大的能量,那是段德每一世的修爲所化!
段德前面那幾世,曾經是渡劫天尊曹雨生,也曾經當過冥皇。至於其他幾世,也都另類成道了。
一旦他能夠功德圓滿,結出九道輪迴印,九世的修爲匯聚到一起,絕對強大的恐怖,可以紅塵成仙,達到半步十二階修爲!
在段德修爲大成之前,也許他會經歷一些危險,可最終都會有驚無險。別人真要對他下殺手,誰知道他識海中的那幾道輪迴印會不會復甦?真要是那樣的話,就連普通的大帝來了都有可能被這死胖子反殺!
“小道士,我看你天賦尚可,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徒弟?”林易並沒有殺掉段德的意思,反而想要收徒。
段德眼睛鼻子擠到了一起,那神情就彷彿是便秘了一般。
他能夠感應到林易的強大,如果他拒絕的話,很有可能會遭遇到危險。
不過他雖然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但對於拜師這件事情,心裡本能的有些抗拒。
“既然你沒有反對,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誰知林易根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大手一揮,定下了師徒名分。
段德還想要反駁,可是他的嘴巴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封住了,讓他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更有一股力量在他身後一推,在他的膝蓋處一撞,讓他一頭栽倒在地,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乖徒兒,你放心,爲師以後絕不會虧待你的。”林易樂呵呵的曲指一彈,一道流光飛進了段德識海之中。
那是他使用了羣員邀請卡,把段德拉進了諸天萬界boss羣。
段德看着腦海之中浮現的光幕,只覺得大腦有些死機,本來還想拼命掙扎一番,可現在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良久之後,當段德知道了諸天萬界boss羣的來歷,知道了林易的身份,心裡的一些不甘也消散不見,最終化爲兩個字——真香!
林易的本體已經達到了十二階後期,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幾個大帝,放在仙古時代,那邊是頂級仙王,即便在仙古之時也是少有的高手,足夠做段德的師尊了。
段德哪怕是修爲最強大的一世,也遠遠比不上林易的本體,所以他心中隱約升起的那股抗拒之情,這才消散掉。
“既然我收下了你這個徒弟,你也該去見見自己的幾個師兄了。”林易帶着段德一起御空飛行,很快就找到了葉凡和龐博。
雙方見面之後,段德、葉凡、龐博全都傻眼了。短暫的驚愕之後,葉凡和龐博大吼一聲,直接朝着段德撲了過去,三人扭打在一起。
林易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勸解,讓他們去打吧。
看來就在林易去收取荒塔的時候,段德已經和葉凡他們見過面了,雙方應該還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確切的說,應該是葉凡和龐博被無良道士段德給坑了,所以此時纔想要報仇雪恨。
段德這一世修煉的時間更長,修爲要比葉凡和龐博高出不少,哪怕他以一敵二,也絲毫不落下風。
直到半天之後,他們三人氣喘如牛,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耗盡了力氣,如同是鹹魚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易這纔好笑的說道:“你們師兄弟第一次見面,用得着這麼激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