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算熟,每年只見幾面。我當時真的覺得他想分手了,雖說我知道,他和那個小喬沒什麼,但是緋聞傳出來,我自己想想,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把握。”白非非也懶得掩飾了,拿起電話,“哥,我現在去機場,你們別遲到。”
他們所在小城沒有直飛東吳的飛機,得到京城轉機,她和子墨他們都約好了,一塊飛回去,陪着老太太送走最後一批學生。
路上,小梅就不再說話了,她很清楚,白非非此時不想說話。白非非她剛說,自己是分手前的冷靜期,不管是爲了和莫勤區別開來,還是因爲沒有下定決心分手,也都表明,其實她和莫勤之間,至少在她下意識裡,她還是不想分手的。
而莫勤看着是來問清楚,但說得很清楚,他們分手了。婚房都賣了。真的將來傳出來,就是女方不對,因爲男方付出了。“他都求婚了,你還想怎麼樣?”
小梅都氣死了,這是什麼意思?來通知,我們分手了。當然,分手完了,你還得給我解釋,你爲什麼要分手。裝那個白蓮花給誰看?
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要在一段關係裡佔據主動。女孩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還不錯,剛剛非非說得很明白,你就是自我感動,你做的一切,都沒做到點上。你真的想結婚嗎?還是你其實只不過想分手,然後把責任推出來?
金子墨接了電話,給歐子葵也打了一個,自己收拾了東西,準備去機場了。
不過到門口金子瑩站在那兒,這一個月,金家人沒怎麼出現在金子墨的面前。當然,金子墨也知道,有些東西改變不了,比如知道他和金家關係的人,其實都知道他是金家的兒子,畢竟進京十二年,他也算是盡到了兒子撐場面的義務。於是一些場合裡,他還是金子墨。金家的金子墨!
“我沒空,趕飛機。”金子墨也不等她開口,直接說道。
“行,我送你。”金子瑩點頭,對他晃了一下車鑰匙。想想,“要去接子葵哥嗎?”
“不用,他自己讓醫院人開他的車送他。”子墨也沒拒絕,對於金子瑩,他可能沒法當妹妹,但也不會當仇人,就當一個有點熟的人吧!跟着她下樓。想想子葵有點無語,子葵這潔癖患者,讓他坐飛機,也是要命啊。
金子瑩也笑了,“子葵哥毛病還是得治,不然,其實我們配合他沒事,主要是他自己太難受了。”
“我媽試過,家裡的人,他可能就還能忍,其它人,他能直接翻臉。”子墨手一攤,這個家裡人都試過了,真的沒法。
“我看了非非的直播,有時覺得你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好。她特意在直播裡說自己養母,養兄,說自己爸媽,有時會想,你們小時候一定很有意思。”金子瑩發動着車子,看着前面,“我想,我可能理解她的意思了。”
“其實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對金家萬貫家財沒一點興趣,都是你的。所以你也真的不用隔三差五的過來找我。真的,我那天說的挺真誠的。若是他們覺得不甘心,可以去告我。我覺得挺好,告完了,我一次解除關係,大家就乾淨了。”金子墨繫好安全帶,慢慢悠悠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什麼,我想要什麼呢?要你回家,至少我還有個哥哥?”金子瑩笑道。 “別客氣,我第一次見您,您都多大了。所以你當你的獨生子女,我呢,給那兩個混蛋當大哥,給我媽當兒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金子墨一點也沒把金子瑩的話話放在心上。他們見面時,他都二十二歲,金子瑩十六。想培養感情是不是有點晚,當然,他也沒想培養,進京之後,他真的忙,能抽時間應酬父母,已經算是很給血緣面子了。
現在金子墨想到的,就是自己家那兩混蛋,又嘆息了一聲。真的想想都覺得自己能活到今天,也真的挺不容易的。
“所以你心裡,她纔是你妹妹。”金子瑩有點失落。
“非非剛來時,明明六歲了,但看着只有四、五歲大,真的挺小的一陀。我去接她,她背個小書包,感覺快被書包壓沒了。在隊伍的最後頭,比他們班最高的那個小胖子矮兩個頭,看到我,像小炮彈一樣衝過來。我把她拎起來,放在手臂上,她就一手摟着我的脖子,一邊對下面的同學說,這是我哥,你們可別欺負我哦!”子墨想到小小一團子,奶呼呼的對着下着小孩子們說話的樣子,又笑了,“誰能想到,那小傢伙能成明星。”
“這是歐老師的希望嗎,我怎麼看,也不覺得歐老師會喜歡自己的孩子當明星。像你和小葵的職業,老太太應該喜歡專業人士。”她說完了,又後悔了,自己竟然開口說的是老太太的希望,她自己的孩子。她已經下意識的承認他們都是老太太的孩子?
“這個,我不予置評。”金子墨笑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非非說,若是她不去拍戲,你們就送她去英國了?”金子瑩想想順口說道。
“其實我們三個都有病,子葵可能是病得最輕的,因爲他表現得最明顯;而非非很怕孤單,她做什麼都要人陪,我歌唱得還不錯;小葵別看潔癖,他現代舞跳得很好;我媽會彈古箏。全是我們陪她學的。不陪,她不學。哪怕去拍戲,我也幫她把人都配齊了,永遠不會讓她一個人待着。”
“那是不是說,你們是騙她的?”
“當然不是,我們當時是想讓媽媽陪她去。那時有人追求媽。那個是英籍華人,教育學者,媽放不下學校和我們,所以拒絕了。正好非非沒考上大學,我們想的是,讓非非去英國留學,非非自然會逼着媽去陪她,我們當時也想好了,勸媽去再修個教育學的學位。那位叔叔人挺好的,不過她若不樂意就算了。”
“非非不知道你們的安排?”
“對,非非只知道有人追求媽,她那時很糾結,也就有點叛逆。但總的來說是好孩子,她也不想媽和那個人分開,就自己跑去拍戲了。覺得這樣,媽和那個人就能在一起了。因爲我們三個都能自立了。蠢孩子吧!”金子墨想想那會小傻子聽到他們罵人時,呆了半天,舉着合同怯怯的說,‘違約金你們賠得起嗎?’氣得那會他又想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