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裡。
妖族天生就被經脈的問題纏繞着,導致修行有着種種困難。
這似乎成了沒法避免的事情。
妖族,與人族比起來差太多了,經脈問題一直是他們不可避免的問題。
也一直困擾着落落,隨妖族大臣金玉律來神都,只爲求取解決自身經脈問題的神醫。
但是。
她並沒有找到。
倒是在陳長生身上看到了一點希望。
或許……
他有辦法解決自己經脈的問題,落落如此地想到。
她覺得陳長生一定可以的,“畢竟這些年來,除了聖後就沒有人可以一眼看穿我是妖族的身份。”
所以。
她覺得陳長生一定可以的。
江缺則默默無語,暗暗看了落落殿下一眼,“這樣的經脈問題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或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但對我來說,卻未必是如此,區區經脈問題,乃是仙道里最開始就要解決的東西。”
對他來說倒是挺簡單的。
只不過。
江缺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說出來,他不說話,就如同是普通人一樣。
沒有人能關注到。
就好像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一樣。
很平常。
以至於落落殿下也沒有發現他的特別之處,就如同此人一直都是這般簡簡單單。
唐三十六也沒有說話,妖族經脈問題也不是他能解決的。
把這個問題留給陳長生去解決,似乎更好。
“長生師父,你是哪家學院的?”
落落很熟悉地坐在陳長生旁邊,並且開始詢問起來。
聞言。
陳長生顯得有些尷尬。
因爲他雖然看出落落是妖族,並且體內的經脈也有問題。
但是。
他真的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來應對。
畢竟,他陳長生也只是多讀了點書,多背了些道藏而已。
但也僅此。
除此外,他並沒有什麼經驗可言,所以對於落落殿下,他也沒什麼好傳授的。
這點江缺其實是心知肚明。
陳長生也明白。
所以纔會那麼說,可這番話在落落殿下的眼裡,就成了謙遜了。
她笑吟吟地說道:“長生師父,沒事的,只要你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就行了,我也不着急的。”
畢竟妖族的經脈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着急也沒用。
況且。
她其實也沒抱多大的希望,最主要是陳長生身上的氣味很好聞,而且還博學多才。
加上她要躲避金玉律的看管,自然覺得待在陳長生的身邊有利於自己躲避金玉律的管教。
反正她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
很正常。
所以,她表示無所謂。
反正回去後也不會有好的結果,還不如繼續留在這裡來得好。
說不定還有更好的選擇呢。
想及此。
落落又繼續說道:“長生師父,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陳長生聞言,緩緩道:“沒什麼,也就是說說接下來該去哪裡,我們都沒有被天道院和摘星學院錄取,所以……”
現在還是無業遊民一般。
他淡淡地道:“我們現在並沒有成爲某一家學院的學生。”
這點,落落是有點訝異的。
畢竟陳長生博學多才,而且唐三十六看起來也很有本事。
不應該不被錄取啊。
“我是普通人,我沒有修行。”
陳長生解釋起來。
如此。
落落殿下就明白了,她好奇道:“長生師父,那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家學院呢?”
既然天道院和摘星學院都不行,那就沒得選擇了。
除非進離宮。
去成爲教宗大人的門徒。
或許有機會。
落落正要不要依靠自己的身份,爲陳長生做點什麼,卻聽陳長生繼續道:“不,爲們還有一個選擇,國教學院!”
落落並不知道國教學院是什麼。
她好奇地道:“好呀,那就去國教學院吧,我也跟長生師父你一起去。”
反正她沒有加入某一家學院。
也不知國教學院的故事。
正好去看看。
這時候。
唐三十六好奇地問道:“落落,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自然,長生師父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落落毫不客氣地說道:“雖然我在神都得時候並沒有聽說過國教學院,但長生師父一定不會騙我的。”
唐三十六:“……”
如果不是非常確定這位落落殿下的身份,他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被陳長生給洗腦了。
雖然看起來陳長生並不像。
落落繼續說道:“長生師父,你們什麼時候去國教學院啊?”
她很好奇不已。
陳長生說道:“明天一早吧,我們就去國教學院那邊看看。”
他們並沒有介紹江缺。
大概是覺得江缺這個人太低調,也太普通了吧。
又因爲他本身是大佬的緣故,所以陳長生和唐三十六都沒有介紹。
江缺皺起眉頭來。
並未因此而感到不高興。
淡淡地吃着東西,喝着小酒,他難道不香嗎?
正是由於這樣,他纔不會被人注視到。
這大概是陳長生都沒想到的吧。
當然了。
唐三十六其實也沒有注意到。
全程權勢陳長生和白落衡在說話,他們相互交談着去國教學院的事情。
卻沒有多餘的想法。
此刻。
金玉律卻是找來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陳長生和白落衡他們。
但是。
正當他想過去時,隱隱間覺得有大恐怖要發生。
江缺給他一種很平淡的感覺,但他看多時後又會發現此人很危險,感覺很恐怖,彷彿隨時都要被吃掉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遲疑和猶豫。
毛骨悚然。
“這人究竟是誰,他看起來像普通人,但給人的感覺卻一點一不普通。”
金玉律皺起眉頭來,“還好落落殿下雖然跟在他們身邊,但卻並未有事,不然的話我就百死難辭其咎了。”
沒錯。
大概是出於一種本能吧。
金玉律覺得江缺身上有一種令他感到恐怖的感覺。
那就是一種很普通的感覺。
但是。
那種感覺卻讓他害怕不已。
所以他很害怕。
驚悚得很。
生怕出現意外,萬一落落殿下……
雖然心裡有些害怕和苦澀,甚至還有點震驚起來。
但他還是繼續走過去。
不敢耽擱。
他的主要職責就是保護白落衡。
所以。
現在絕對不能讓白落衡有事,即便是他有事也不能讓對方有事。
不管江缺身上有一種怎樣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感覺,他都不能多說其他。
先把自家公主帶回去要緊。
其他的……
還是晚些時候再說吧。
“希望我的做法沒有衝撞到那位,否則的話……”
金玉律能夠感覺到江缺的恐怖,自然也就猜到他的不簡單。
但是。
有一點偏偏不一樣。
那就是,他並沒有見過江缺,也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存在。
彷彿是從鄉野間冒出來的。
所以他一點也不清楚。
正是因爲不清楚,所以纔會忌憚,大概是因爲不來解的緣故吧。
但此刻。
他必須得過去帶自家公主走。
“有這個人在太危險了。”
金玉律暗暗地想到,“絕對不能讓公主有事啊。”
得。
他趕緊跑過去。
對白落衡說道:“哎呀,我的落落殿下啊,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這個殿下。
也真是的,就喜歡亂跑。
他拿之是毫無辦法,也是傷腦筋,於是便只好這般說起來。
“金叔叔,是你啊。”
白落衡也不意外,她說道:“你怎麼又找到這裡來了?”
白落衡是妖族公主這件事,是瞞不了又心人的,因此金玉律也沒打算隱瞞。
反而還能借助妖族的威勢,讓那些又其他想法的人不敢動。
這時候。
白落衡繼續說道:“金叔叔,我已經決定了,要拜陳長生爲師,並且我還要進國教學院。”
金玉律:“……”
他沒有說話。
而是已經被嚇傻了。
陰沉下來。
啥?
自己一點也聽不懂了。
頓時間。
他皺起眉頭來。
可是。
這時候白落衡卻說道:“金叔叔,金叔叔……”
“啊?”
金玉律反應過來,連忙迴應道:“哎呀,我的落落殿下啊,你趕緊跟我回去再說,就不要在這裡鬧性子了。”
額!
白落衡臉色一變。
卻有些鬱悶起來,說道:“不,我不回去,說什麼我也不跟你回去的,我要跟着長生師父去國教學院。”
可是。
一聽到國教學院幾個字後,金玉律的臉都變化了起來。
國教學院。
是真的不能去啊。
那裡關係重大,且影響着天海聖後,如果去的話一定會出事的。
那是一個禁忌話題。
同時也是一個不可以說的話題。
畢竟事關天海聖後,他可不想白落衡摻合進其中。
雖然白落衡是妖族,而且人族與妖族世代交好,但國教學院關係太重大了。
他不敢賭。
也不敢過多的說關於國教學院的事情。
只是一個勁地說道:“殿下,你就跟老臣回去吧,臣一定會爲你尋找神都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金叔叔,你都爲我尋找了全神都城裡的醫生來了,可他們都沒有辦法爲我解決經脈的問題啊。”
白落衡道:“可是長生師父已經知道我的問題了,他正在着手解決這件事,哎呀,金叔叔你就不要擔心我了。”
“……”
金玉律覺得自己有點心累。
他很無奈。
真的很無奈啊。
白落衡要不要拜陳長生爲師,他管不着,也不想去管。
而且據他了解,陳長生的本事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Www▪ Tтka n▪ c ○
所以,他並不反對白落衡拜師。
但是。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國教學院絕對不能碰啊。
那是天海聖後的禁忌,當年就因爲國教學院要保陳氏皇族,導致整個國教學院都被天海聖後滅了。
一直存封至今。
而且還沒有被解封的可能。
看得他一陣發懵。
心情不免有些緊張,金玉律知道,絕對不能讓白落衡進國教學院。
否則……
天知道會出什麼事。
那絕對不划算。
不能那樣子做,雖然白落衡是妖族公主,但保不齊就會出事。
“我不回去。”
白落衡任着性子道:“我明天就要去國教學院,我不跟你回去,還有你去跟聖後說一說,就說我和長生師父要去國教學院了。”
金玉律:“……”
我去說?
他差點沒背過氣去。
因爲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一來和天海聖後不熟悉,二來他並沒有底氣,也不敢去跟天海聖後說國教學院的事。
那就是一個禁忌的話題。
不能說的。
這時候,江缺也淡淡地說道:“行了,既然你家公主殿下不願意出去,那你何必還苦苦糾纏呢?”
“就是。”
白落衡也點着頭,“我要留在這裡,我要成爲國教學院的學生,況且我的長生師父也要去國教學院,我不能跟他分開。”
金玉律:“……”
他覺得自己心好累啊。
自家公主殿下,實在是太難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