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大腿。
必須要抱大腿。
像江缺這樣的大佬，早就凌駕於聖人之上，自然當得起他原始天尊抱大腿。
也適合抱。
畢竟，三界中沒有像江缺這樣的強者存在，他自是嚮往不已。
若能借此機會尋找突破之法。
那就更完美了。
他可不像一輩子都是聖人。
便是擁有天大的氣運，便是教派傳揚整個三界中，也不可能叫他們的修爲增加。
或者變強。
這都是可以的。
前提是需要取得江缺他們的信任。
這纔是抱大腿正確的打開方式，否則，他就等着一輩子待在三界內，做一尊永遠的聖人。
如同洪荒裡一樣。
那些聖人看似高高在上，實則如同被囚禁一般。
以他們的天賦應該可以衝擊更高。
但因爲各種侷限性，他們並不知曉更高層次的境界。
聞所未聞。
更別說猜想了。
加上他們的老師鴻鈞道祖存在，他們自然不清楚聖人之上的境界。
聽都沒聽說過。
更別說其他。
現在偶然從江缺這裡聽到消息，他們的內心是很激動的。
說不定自己已經有結果了。
當然。
前提是要入得高人的法眼。
原始天尊也不敢詢問江缺三人的姓名，哪怕是稱呼。
他只敢稱爲前輩。
這就夠了。
“來喝一杯茶吧。”
江缺遞過去一杯倒好的茶水，這是他親手倒的，讓原始天尊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似乎……
已經許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真好啊。
“是，多謝前輩賜茶。”
原始天尊暗暗發誓，不管這茶水是不是真的好喝，都要誇讚一番。
感覺到身上的禁錮解除，但法力仍然運轉不了。
原始天尊也不覺得有什麼。
前輩讓喝，那便喝吧。
總不至害自己吧。
若真要害的話，方纔被徹底禁錮的時候，就已經被打殺了。
何至於等到現在呢。
不存在的。
茶水入口後，哪怕原始天尊曾經是聖人的身份，什麼樣的茶水他沒有喝過啊。
可此刻也能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香味涌入心間，一起涌入的還有那無窮盡的道韻。
“嘶！”
原始天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滿臉駭然。
有道韻，有數之不盡的道韻存在。
這一刻後。
哪怕他原始天尊有着聖人的實力。
卻也增長一絲。
哪怕只是一絲，也能讓他感覺到。
好一杯茶水。
這一刻。
對江缺三人高人的身份，他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前輩，還請您爲晚輩指明前行的道路。”
回過神來後，原始天尊便恭敬地對江缺行禮。
內心起伏不行。
原來，在身上之上還有那麼多境界。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
也沒聽老師鴻鈞道祖說起過。
這是第一次。
聞言。
江缺微微搖頭，“時機未到，說不得。”
這話有些高深莫測的意味在裡面。
令原始天尊都略顯失望。
同時，也讓他明白一個道理。
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相反，如果太容易得到了。
他反而會不放心。
會覺得神奇和不可思議。
“前輩，那晚輩現在應該如何呢？”
原始天尊繼續詢問起來，“既然在聖人之上還有境界，可否請前輩賜教，都是些什麼樣的境界呢？”
他是好奇的，也是很迷茫的。
在聖人之上的風景，又是一副怎樣的風采呢？
或者說。
不止一副風景。
見此。
江缺微微一笑，“各種修行境界裡，原本是沒有聖人的，後來因爲天道出現，道祖出現，纔有聖人一說。
以前，大羅金仙往上走，便是準天道級，也就是現在的準聖。
而準聖再往上走，便是天道級混元大羅金仙。
這個境界和聖人不同，它比聖人更爲強大，擁有種種神奇的本事。
同時，也是凌駕於天道之上的存在。
除天道級混元大羅金仙外，還有一個大道級混元大羅金仙。
兩大境界，都分別有初期、中期、後期和大圓滿。
所以，你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大道級混元大羅金仙之上的境界，江缺沒有說。
在他看起來。
自己大概就是大道級初期，距離那中期都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更別說後面的大境界了。
原始天尊：“……”
聽到江缺的一番解釋後，原始天尊才恍然明白過來。
原來，聖人這個境界是不存在的。
只因有天道，有道祖。
所以才演變出聖人的境界來。
從這個層面上來說，聖人應該算是弱化版的天道級混元大羅金仙。
只是，依靠鴻蒙紫氣的緣故。
路走錯了。
“前輩，那晚輩這樣的天道聖人，可還能繼續往前走？”
原始天尊迫切地詢問起來，內心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可實際上呢。
他早就預料到答案了。
只不過，想從江缺那裡再確認一遍。
江缺早有此類的研究，也不隱瞞，“可以倒是可以，不過……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定會失去什麼。
你們現在聖人境本身就不圓滿，所以方纔的茶水能讓你修爲前進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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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圓滿了。
依舊在天道之下，若想要凌駕於天道之上，難難難。
需得放棄聖人業位，放棄鴻蒙紫氣才行！”
後面的話江缺沒有直接說出來。
他知道，原始天尊應該是聽懂了。
這天地間，可以放棄聖人業位，可以放棄鴻蒙紫氣的人。
又有幾個呢。
應該沒有多少吧。
或者說。
六個聖人裡，又有幾個願意捨棄聖位，願意拋棄那高高在上的身份，變成一個前途渺茫的求道者呢。
江缺仔細想了想，可能不會有幾個。
畢竟是關係重大。
不放棄，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聖人之尊，不死不滅，因果不沾。
在聖人之下的存在，那都是螻蟻。
可一旦放棄，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道，那就難說了。
未來的路在哪裡？
是否能走得通？
這些都沒有人試過，也不知道其中的危險性。
放棄後，未來有無數種可能。
或許能成功。
又或許會失敗。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誰願意去冒這個險呢？
原始天尊：“……”
聞言後。
原始天尊總算是明白了。
他內心怦然一動，作爲三清之一，作爲一尊聖人，他自然清楚裡面的風險程度。
其實並不低。
可能沒有多少人願意捨棄現在的成就。
從頭開始這種話，從來都是他們給別人說的，真要輪到自己的時候，事情就不是這麼個事情了。
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此。
想要成爲天道級，至少要放棄現在高高在上的東西。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罷了。
修仙問道，覓長生道。
實際上。
他們已經找到了。
也成功了。
聖人可以活無窮盡的歲月，可以不用死。
這就是他們的成就。
縱然不能如同江缺他們一般，凌駕於天道之上，但在天道之下，他們還是無敵的存在。
這種無敵的屬性，讓他們擁有更好的未來。
這就挺不錯的啊。
原始天尊心裡也是一緊，“此前，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現在一想，情況果然是這樣的。”
令人費解啊。
也有點匪夷所思，而拋棄鴻蒙紫氣，就等於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因爲太難了。
放棄後，所產生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原始天尊都有些凝重起來，緊張不已。
好不害怕啊。
萬一出事的話，他壓根就沒有實力去應對。
“連你自己都沒有想好，還是暫且不要去想這麼多。”
江缺淡淡地說道：“有這閒工夫，你還不如好好謀劃一下。”
至於謀劃什麼。
可能只有原始天尊自己才清楚。
江缺他們是高人，是凌駕於聖人之上的高人。
這種高人的程度和方式，都不一樣。
“他們是姜尚口中的高人，但又何嘗不是我原始的高人？”
對此。
原始天尊的內心非常明白，也清楚這些事。
但他卻沒有好說的。
內心凝重不已，早就鬱悶難解了。
如何選擇的問題，他還沒有做出決定，只能暫且擱置。
“前輩，除放棄現有的東西外，可還有其他辦法嗎？”
原始天尊又問道：“比如說，直接突破那種是否具備可行性呢？”
“你想用這種方法？”
江缺眉頭一挑，忍不住說道：“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經過我的推斷來看，此路應該是不通的。
不過……
你可以試一試，萬一成功呢？”
原始天尊：“……”
對於此，哪怕是原始天尊，也只能呵呵一笑，不敢有其他想法。
他心道：“您好人家可是高人，既然連您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好呢。”
總不能真的去試一試吧。
萬一試錯了。
萬一試拐了。
那責任誰來承擔，誰又去承擔這一切的損失呢？
貌似沒有很承擔。
苦果只能自己吞吃，那可不美妙。
原始天尊與江缺說話，青蓮和鴻鈞正下着棋，彷彿都沒有發現旁邊有人一樣。
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影響。
這點倒是令人吃驚。
接下來。
他們殺完一盤又一盤，也不插話題，看得原始天尊那是內心澎湃。
他看不透江缺的修爲，同樣看不透青蓮和鴻鈞的修爲。
“前輩，這二位前輩是……”
漸漸熟悉後，原始天尊開始詢問起來，“莫非是對晚輩有意見不成？”
江缺搖搖頭，“意見依自然是沒有的，不過他們與你沒有關係，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了，他們都是我的徒弟。”
原始天尊：“……”
原本，原始天尊以爲不是這樣的。
可親耳聽到話後，他的內心便驚悚如茶，難言其中種種了。
實在是驚悚得不行。
內心是迷茫的，“那下棋的兩位居然都是這位前輩的弟子，真是……
等等，前輩的弟子都這麼強大了。
那……
他本身的實力該有多強啊。”
那絕對是最恐怖的那種，絕對是令人瞪目結舌的那種吧。
本以爲就一個高人。
誰知道，都是高人。
人家還是師徒關係，果真比他原始天尊恐怖啊。
“前輩，時日也差不多了，要不晚輩先行離開？”
原始天尊突然說道：“待改日，晚輩去準備一些禮物再來，還望前輩不要打擾。”
“好。”
江缺倒是很隨意地點頭應下了。
也沒什麼不好見的。
更何況，他江缺還能獲得好處呢。
這種好處，用神功他都不會換的，當真是未來的希望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