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別人修仙就容易，自己修仙就難？
問蒼天而無答。
於是只好暗自悲憤道：“天道不公！”
至於這句牢騷蒼天能否聽到，那就不好說了，反正誅仙世界的蒼天是不可能聽到的。
道玄他們也只有認命。
蒼松道人心裡的種種想法也只好暫時按捺下，不敢在江缺面前張揚，畢竟那金玲夫人的下場就在此前不久，還歷歷在目，如噩夢般揮之不去。
他也不能左右。
突破之後，江缺便把一身氣勢都收了起來，滿面笑容，“諸位這是在等本座突破嗎？”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落在道玄等人身上。
他之道，便是霸道。
道玄帶頭道：“晚輩等人正是在此等候前輩您突破，恭喜前輩修爲大進，可喜可賀也！”
他急忙拱了拱手，以此表示恭賀之意。
江缺若無其事地點點頭，道玄等人的表現他早就領會過，也無所謂，“行了，這套虛的你們就不要跟本座面前表演了，爾等也好生修煉吧，說不定有朝一日能領悟天書上的內容。”
“那前輩您已經領悟了嗎？”道玄問道。
“那是自然，但道可道，名可名，卻無法言傳之。”江缺道：“爾等想參悟天書，只有自己去領悟了。”
他只能這樣解釋了。
要不是有金剛鐲在的話，他也無法將天書的內容融入到九品道功中，也不會這麼快就突破。
但不得不說天書晦澀，也極爲高深莫測。
當年青雲門的一代天驕祖師青葉，也只是領悟到些皮毛而已，真正的天書玄妙他根本沒領悟通透，否則也不會仙去，而是早早就成仙了。
這也是有區別的。
江缺的話道玄懂了，田不易他們在仔細思索片刻後也懂了，只能暗道一聲可惜。
如果能得到江缺的感悟，他們領悟天書或許就更加容易了，但江缺並沒有分享出來的意思，看樣子他們是沒什麼機會了。
想到這裡不由一陣苦澀。
心中很悲涼。
接下來取天書的行動，還要繼續嗎？
道玄雖然明確要繼續進行，可田不易他們已經心生退意了，領悟不了的天書取之來何用。
“前輩，您現在究竟多強啊？”道玄真人忽然一臉好奇地詢問道：“不知可否讓我們都開開眼界？”
“這不好吧。”江缺皺眉道。
開眼界這種事不就成了炫耀嗎。
他江某人不是一個喜歡炫耀，也不是一個喜歡裝.逼的人啊，一向很低調。
“咳咳，前輩，我們其實就是想看看您究竟有多厲害，要不您就滿足一下我等好奇心？”田不易諂媚道。
他心裡卻是在想：“修仙多年，開開眼界也是好的嘛，不能做那井底之蛙。”
畢竟是有夢想的修仙人。
“我怕會打擊到你們。”江缺搖搖頭，一臉平靜道：“身爲修仙之人你們應該清楚，一旦道心被打擊到了，你們的仙路就算斷了。”
“前輩，無妨的，我們抗壓能力很強，狀態也很好。”
“就是就是，我等修煉多載什麼樣的風雨沒見過啊，一顆道心早就堅固如鋼鐵城牆。”
“還請前輩讓我們開開眼界吧，見識一下真正的強者是怎樣的吧。”
“……”
衆人的懇求讓江缺很無奈。
他很想低調，根本不喜歡張揚啊。
叫他展現實力那不等於是故意賣弄自己的修爲嗎，他有心想拒絕，但一看到道玄和田不易他們那一臉的懇求之狀，就難以拒絕了。
最後，他嘆道：“也罷，既然是你等苦苦哀求，那本座就展示一點實力吧，也好讓你們死心，只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被打擊到了可不要責怪本座。”
“……”
衆人聞言一喜，連忙就拍着胸膛開始表態。
“前輩您請放心，我們絕不會怪罪您的，這都是我們自願要求的，和您沒有半點關係。”
“是啊，都是我們要求的。”
“前輩只管展示就行，我們還不至於被嚇住。”
“不怕不怕……”
道玄他們信心十足。
根本不覺得江缺所施展出來的實力會嚇住人，也不會覺得會出現什麼意外，反而感覺到這是一次機會。
大好的機會。
一則可開眼界，二則樹立趕超的目標，三則學習借鑑。
“看到前邊那些山脈了嗎？”江缺忽然指了指不遠處的山頭道：“這連綿不覺得的山脈爾等覺得如何？”
“很壯觀，也很雄偉，大自然的偉力非同凡響。”道玄率先說道。
其他人也跟着點點頭。
“沒錯，就算是以我等得實力，沒有幾十上百場大戰休想覆滅這些山脈，難道前輩您是想……”
“沒錯。”江缺點頭道：“接下來你們就睜大眼睛看好了，修行到極致，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是嗎？
衆人卻是不太相信。
認爲江缺話裡多少都有些水分。
“滅！”
輕輕一喝，緊接着便看到江缺凝真元聚於手掌中，再形成一個巨大掌印朝前方那連綿不絕的山脈拍了過去。
真元透明不可見，彷彿不存在一樣。
但散發出來的金色光芒卻又明白地告訴旁人，它是真實存在的，並且還有很恐怖的力量被壓縮在其中。
嗤嗤！
劃破虛空而去。
一陣陣音爆之響突地響起，緊接着道玄他們目不轉睛地盯着，金光一閃，卻見前方那些連綿的山脈瞬間就消失不見蹤影了。
一片平原出現。
這當真是揮手之間有毀天滅地的能量啊。
如此手段，當真恐怖神奇。
也讓道玄他們看得目瞪口呆，一個個都傻眼了，難以置信起來，面露羞愧之意。
他們託大了。
他們也太自以爲是了。
“我們都是廢材！”
這樣一個感覺在道玄他們心頭很突然地生出來，驚駭欲絕，心裡沒底了。
這一回也沒任何念想了。
他們是真的菜。
驚恐萬狀，心中的震撼久久都難以平復，這一刻不知道怎麼平復下去了。
之前的淡定再也不知去向。
也後悔莫及。
一想到懇求江缺展示實力，以求讓自己開開眼界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幼稚和低級，白白讓人裝了逼。
他們也被打臉。
“這都是你們自己要求的，可怪不得我啊。”江缺聳聳肩，一臉無奈地道：“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人，懇求着要承受打擊，倒是第一次見，新鮮。”
道玄等人：“……”
自找沒趣。
不對，是自取其辱。
若是早知你江缺厲害，他們就不會說開眼界那些話了。
如今眼界倒是開了，可也被打擊到了。
他們真的是廢材。
沒什麼用。
哪怕是自詡天賦堪比青葉祖師的道玄真人，此時此刻也哭笑不得，“前輩的實力還真是很強啊，我等望塵莫及，怕是永生永世也追趕不了了。”
唉！
不讓其展示多好。
爲何要犯賤呢？